《冠翎归故里》第30章


这其间究竟谁深谁浅,谁过错谁卑贱,并不得而知之。
殷景仁窥见鸾沉和宋昱脸色都有些恍惚,顷刻间明白过来,和身后的朱岂之交换了眼色,边匆匆带着其他武将一言不发的退到帐外。
不知不觉间,军帐之内走的只剩下两人,隔了一张案几和约摸四五步距离,沉默着互相对望。
宋昱苍白的笑了笑:“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的。”
他伸手隔着空气去触碰鸾沉的脸:“我很想念你。”
一晌贪欢
宋昱苍白的笑了笑:“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的。”
他伸手隔着空气去触碰鸾沉的脸:“我很想念你。”
“别动。”他简单的答道。
宋昱就真的不动了。
鸾沉看着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最后他站在他面前,抬起手臂解他结构复杂的铠甲,上面有一些灰尘,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送我的大猫长的都抱不动了。”他忽然开口道。
“啊……”宋昱差点忘记那个畜生,怔了怔,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一直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没有实感。
“听说临渊宫的风水不好,住那儿的人都坎坷一生,这次回去就给拆了。”鸾沉不像在和人对话,有点自说自话。
宋昱忍不住笑他:“你怎么不把奉天城拆了?”
鸾沉没理他,继续和宋昱身上的扣子做斗争:“你不是喜欢久州的酥饼么,我找了厨子专门在宫里做……”
宋昱光洁的脖子露出来,鸾沉喜欢咬他的动脉,这给他一种被人臣服和信任的安全感。可是这一次他盯住宋昱的脖子,只是伸了冰凉的指尖上去,沿着几道变深的丑陋的大疤痕摩挲。
“第一年,被匈奴的死士刺伤的,他们喜欢来这个。”宋昱满不在乎的握住那只手阻止他进一步为非作歹。
这样轻描淡写的复述,背后是怎么样的故事,鸾沉发现自己和他隔得太远。
然而手又被鸾沉反握,他看着那只属于青涩少年修长的手指被粗糙的、长满老茧和刀伤的手所代替,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你写的那种字,很好看,我会统一全国的文字,让所有人都和你学……”
宋昱没说话,他还是笑,一边笑一边抓着鸾沉的肩膀把他举高,好让陛下啊可以轻而易举的受到自己疾风暴雨一样的亲吻。
鸾沉觉得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变化,宋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会以一种卑躬屈膝的姿态跪在自己身边祈求,他已经在血雨腥风中蜕变成一个有用的大人。
吻沿着锁骨向下,军营里自然是比不上彼时在皇宫中,宋昱身上有些汗渍的味道,鸾沉掀开衣料,赤|裸的胸膛上依旧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疼吗?”
“不记得了,”宋昱诚实道:“应该疼吧。”
鸾沉不说话,改用舌尖一点点舔在上面。
“身上还有很多,”宋昱气息越来越混浊,他诡异的低头咬着他的耳朵,笑了笑:“马上给你看。”
鸾沉因为身体不好,这几年未经人事,到这时居然紧张起来,他沿着胸口小腹向下,痴迷般的一口含住。宋昱也没有丝毫怜悯,抱住他的头剧烈动作,来回抽|送。
高|潮来临之前,鸾沉喘着气束手无策的看了一眼宋昱,他低垂着眼睑,几率额发湿漉漉的沾湿在脸上,五官线条清晰婉转,带着诱人的情|欲的气息。
“吞下去。”他居高临下的按住他的头,有点无情。
腥膻的液体灌进那人的喉管,咳嗽着抬头看他,宋昱又心疼了,那眼睛里带着无辜的迷蒙,唇边还沾着白浊的液体。
那人费劲全力凑近了看他,局促片刻用手攥住他的衣袖下摆,溺水者寻到救命稻草般,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御医说,我恐怕活不过开春了……”
宋昱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在极端的高温中化开了,焦灼的,一滴一滴滚烫的落在胸口上,自私的伪装在这个人面前是毫无意义的。
“这样也好,什么都不用管了。”宋昱也笑了。
椅子早已撞的东倒西歪,桌上的地图和写满军机要务的竹简也不知何时被顺手扫了一地,瓶瓶罐罐的碎片狼狈不堪的滚落在地毯上。他把他猛一翻身狠狠的压在桌上,粗暴的扯下腰带,抓着他□的右腿膝盖往胸腹上折去。
鸾沉毫不示弱的伸着脖子,用力勾着他的后颈朝脖子上突起的经脉咬去,虽然没见流血,却很快留下一片色泽淫|靡的青紫。
没有做任何扩张,没有借助润滑,甚至连衣物都没有褪干净,他便急不可耐的冲进去。
宋昱□,对鸾沉的哀求不理不顾,腰间使了狠力,不知节制的将性|器自穴口冲撞到底。
除却本能之外,鸾沉也还有一丝意识,但这意识没有让自己推开他,反而清醒的教唆他,应当对身上的男人婉转承欢,曲意逢迎。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这辈子相识相知的日子即将用尽,每一个呼吸的瞬间都会在弹指间无法抑制的灰飞烟灭,永劫不复。
宋昱最后又狠又急的抽|插了几下,一阵痉挛之后慢慢停下来,听到鸾沉咬在自己肩上的唇边低喃着什么,凑上去一听,宋昱心里一怔,差点落泪。那人在叫:“子期……”
“你说什么?”宋昱明知故问。
鸾沉敏感到了极致,全身都在颤,明显是听不太清的,只是继续喃喃道:“子期,子期……”
那是他从来没有叫过的,自己的表字。
宋昱把他抱的更紧了。
“陛下,我该叫你什么?”
“我么,哥哥们还在的时候……”鸾沉停下来玩他的头发,又捧住他的手指头,细细用指腹摩挲上面粗糙的裂口:“叫我小九,呵……”
“小九,好像酒楼的小二……”
“你敢嫌我?……呆子,瞧你这处处刀疤的身子,回了奉天可要好好养着,不然朕后宫佳丽三千,轻飘飘就将你比下去。到时候不受宠了,可不要怪朕把你打入冷宫……”
宋昱崩着的脸终于噗一声破功了。
“胡说,陛下不是就喜欢这样的么?”
宋昱翻身把他压下去,开始又一轮的纠缠。
锦绣山河
第二日晌午过后,鸾沉才在轿子里醒来,身体里还有些温柔的余韵,他睁着眼,过了很久才问:“朕怎么在这?”
岂之道:“将军夜里嘱咐我将陛下先行送回奉天,皇城一日无主总不是办法!”
说着窗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朱岂之掀开一看,那不正是捷报日行八百的马匹!便按耐不住大喜,伏在窗棂对影卫道:“速速拦住那马匹!”
“怎么了?”鸾沉伸着懒腰。
岂之笑着对里面的人道:“陛下身子尚弱,待会儿看了捷报,也不要欣喜过了头,宋大人在边关忙完了一定会回来怪罪我!”
鸾沉懒得多言,只招招手:“朕身边啰嗦的人怎生这样多?好不容易撵走了明阳,你倒是替了她的官职?”
岂之掀开竹帘,见影卫赶上马匹,正牵着往回走,答道:“替了公主的职责那是荣幸,不要把我许配给一个杀猪的人才好!”
鸾沉心里畅快,天下已定,往后将是几十年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也可以有些心思处理好自己的私事了,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也不去计较岂之话里尖酸的味道了,只冷笑道:“杀猪的?荣宝可是要才有才,要志气有志气,你去参加一回科举,怕是连字都认不全罢?”
鸾沉心情大好,满心愉悦的等着和他逗一番嘴,没想到前面骤然静下,便停住嘴。
原是那捷报的马一被拦下,蹬蹬蹬和轿子并排慢行。岂之抽了令牌出来,那人知道是宫中的贵人,立刻欲下马跪倒。
“罢了,”岂之按住他:“先说说前线情况!”
小卒手里捧着金底红边的刺绣锦卷,有些滑稽。
“回大人!前线告捷,殷大人已经安排驻兵镇守,三更时分宋将军下令将二十万北魏残寇悉数坑杀。”
“什么?”鸾沉捂住胸口一阵闷气,大声的咳了几下:“你是说宋昱杀了二十万人?”
确实,这事他也想过,素闻匈奴异族收编不得,放回去几年后又是一阵大乱,免不了这样再战一场,坑杀这手段虽说残暴……但的确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但这仅仅像是他做事的惯例,宋昱似乎做不出来。
轿子停下来,小卒牵住缰绳,马蹄踢踢踏踏在轿边打着转:“和捷报一同来的还有主帅的噩耗,宋将军被匈奴狗贼的刺客以断箭自后背穿过,伤了脏器,流血不止,怕是已经不行了。”
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俩个人都愣住了。
“陛下……”岂之半晌,才喉咙嘶哑的轻声唤他。
“嗯,”鸾沉叹了一口气,轻声自言自语道:“那宋昱自入朝以来欺君妄为,恃宠而骄。朕早算计着这次回来,还是要随便找个理由削了兵权,菜市口凌迟示众。老天倒有眼,替寡人做了这缺德事,免得朕眼见他死,又要被那呆子骂个狗血临头……”
话没说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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