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中影》第20章


简而言之,就是他有非凡的记忆力,能在瞬间记住许多东西,也就是常人说的过目不忘。他不仅能记住自己见过的东西,他还能十分轻松地将自己记住的东西全部模仿出来。这其实就是一种天生的学习能力,按理说,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都应该是天才。
与常人不同的是,他只能记住这些东西的样貌,却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样运用。这就好像鹦鹉一样,鹦鹉能学人说话,但它却永远明白不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唐中的这种能力算不得真正的学习能力,而只是一种鹦鹉学舌的能力。
爷爷很喜欢唐中,他看书之时,总喜欢让唐中去研墨。唐中耳濡目染,便将爷爷看过的所有书都记了下来。可是他只记得那些字的模样和读法,却理解不了其中的含义。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所以唐门中也一直无人知道他有这种能力。
爷爷知道他脑子有问题,因此对他要求很松,无论读书还是练武,都从不强迫他学。不过他在教其他孙子之时,也总是让唐中在一边旁听。可是他却不知道,将他所教的东西记得最多的人,却是唐中。
爷爷传授堂弟们武功之时,也总让他在一旁擦拭兵器。可是爷爷教的东西,他的弟弟们要看很多遍才能学会,而他只要看一遍,就已经完全记住了,就算过了很久,他也不会遗忘。
他时常见弟弟们学得很吃力,于是总爱笑他们:“真笨。”却总是惹来对方的反唇相讥:“傻子。”偶尔他也会练起自己所记得的一些武功招式,但却无一例外地被弟弟们嘲笑,一来二去,他便不练了。
他能记住他见过的几乎所有东西,但却从来未曾利用过他所记住的东西。
他不知道从爷爷书上记来的字不仅可以用来写信,还讲述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他也不知道弟弟练的那些古怪招式,其实还可以用来打架。有时候,他惹怒了别人,被人追打之时,他发觉他其实可以很容易地打倒对方,但他就是不敢还手,只任凭别人一顿乱打,然而兴高采烈地离去。
他其实就像一个守财奴,一直在不停地赚钱,却从未花过一分。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赚来的“钱”,可以用来做什么,也不知该如何花。
他自己从未因此而苦恼,有时还觉得十分好玩。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自己可以轻松学会的东西,弟弟们却要每天刻苦地练习。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书上会写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字,而爷爷还总拿着它们念个不停。他其实已经认得所有的字,也早已将爷爷看过的所有书籍都背了下来。要是别人,早已经成了一个大文学家。可是他呢!却连字也不会写,更别说写信、写文章了。
他曾不止一次看过爷爷和叔伯他们打架。在他看来,除了爷爷之外,其他的所有人,他都可以很轻松地将他们击倒,也包括他父亲。他觉得父亲、叔伯以及堂弟们的那些招式,根本一点用也没有。无论他们用什么招式,他都可以飞快地上去,并且一巴掌将他们拍倒。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喜欢那样跳来跳去,他只知道那像看起很好玩的游戏,但父亲和爷爷却不让他一起玩。他从来没有和别人玩过这种游戏,也就从来没有拍倒过别人。
他的确与众不同,他也因此被排除在所有人之外。
可是他不知道。
父母和爷爷也不知道。
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身上其实有一个大宝藏。
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开启宝藏的方法与钥匙。
第25章 卖身女 '本章字数:243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8 00:33:24。0'
乱世也好,盛世也罢,不公平的事情,总是存在。
人世间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恃强凌弱。他们也许没有多大本事,但他们却很有眼光。他们看得出谁可以依靠,也知道谁可以欺压。
遇到比他们强横的人,他们就低头哈腰,摇尾乞怜;遇到孤苦命薄之人,他们又凶相毕露,不可一视。
人生最悲苦的事情,莫过于客死他乡,无法归葬于祖坟。如果客死他乡,偏偏连一抷安葬的黄土都找不到,那自是悲到极致。
第五行与吴芝芝快马飞奔,早已入川多时,眼见凤凰山就在眼前,便暂缓了脚步。
第五行只顾赶路,根本没注意到花儿三人去了哪儿。于是他问吴芝芝道:“她们三个呢?”
吴芝芝答道:“哦!她们要负责随时与王爷取得联络,自然去办她们自己的事咯!”
第五行已经有一种错觉,他觉得眼前这名女子身份十分特殊,但他也很难猜到,她究竟是何来历。
第五行虽然疑惑,但他一向不喜欢问长问短,也就没再理会。他想,萧王派她来帮助自己,一定有他的原因。
“那王爷有什么指示,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第五行只淡淡说道。
“这个自然。”吴芝芝点头道。
正说着,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小市镇。市镇并不大,甚至算不得一个镇子,但却十分热闹。吴芝芝对第五行说道:“咱们先到那边吃点东西吧!”
第五行见很快便到唐门,也便不急着赶路,而且他也的确有点饿了,就说道:“那好吧!”
二人于是牵马进了市镇,一路走来,只见这市镇“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酒家、客栈、杂耍、卖艺、甚至连窑子都有。
吴芝芝不知道这种小地方还有这许多好玩的,甚是新鲜,便欲到处看看。
第五行这时立马叱道:“大麻烦,你走啊!走了就别再回来。”
吴芝芝见他又板着脸说话,心里十分不高兴,但也不敢再造次,只乖乖地跟着第五行,口里却暗自嘀咕道:“真是小气鬼,玩也不让人家玩。”
第五行刚想找个小店打尖,只见前面不知怎地围了一大堆人,而且还在不停议论。
“真可怜啊!”
“都臭啦!”
……
第五行还没动,吴芝芝却飞快蹦达过去,也不顾自己身份,奋力挤将进去。
“哇!死人。”只见吴芝芝大叫一声,立马跳了出来。周围的人没被死人吓着,倒被她的叫声吓了一大跳。
吴芝芝飞快跑回来,还不停用手在鼻子前扇来扇去:“好臭……好臭……”
这下子倒把第五行的好奇心也勾了起来,他问道:“大麻烦,怎么回事?”
吴芝芝惊魂未定地答道:“有死人。”
第五行说道:“真是麻烦,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接着也走了过去,而后挤进人群一看,只见一名年轻女子跪在地上,穿着十分破旧,一看便知是穷人家的女子。身后还用席子裹着一人,看不见身子和头,只露出两只没穿鞋的脚。那双脚已经干瘪的不成人样,而且毫无一丝血色,显然席中之人已经死去多时。此时正值夏天,天热味浓,席中正不断传出阵阵浓烈的恶臭。席子下还有些许尸水,显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年轻女子头垂得很低,看不清面貌,身前的地上用锅底灰写着四个黑色大字:“卖身葬父。”字写得很工整,一看便知是读过不少诗书的人。
第五行二话不说,便从怀中掏出两锭五十两银元宝,刚要丢给那女子,突然一名老者拉住他道:“年轻人,外地来的吧?您还不知道,这银子施不得。”
第五行更加奇怪,问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救人于水火,却为何还救不得?这是何道理?”
老者朝四周看了看,才小声答道:“您说得是没错,可关键就在于这小娘子,他得罪了人。要不他老父亲,又怎地会死地这儿呢!”
第五行又问道:“此事如何说起?”
老者接着道:“湖广不是正闹灾荒么?据说这小娘子和他老父亲,就是从湖广逃难过来的,为的是到这里投奔一个亲戚。可是亲戚没寻着,反被困在了这里。此地名唤松树坡,这松树坡有一家财主姓项,项太公的儿子看中了这小娘子,要纳她为妾,谁知这父女俩不同意。项公子一气之下,但把这小娘子的父亲打死了。小娘子没办法,只得在此卖身葬父。可是项公子已经发话了,谁敢施银子给这小娘子,也一并打死。”
第五行听了十分生气,愤愤不平道:“哼!这银子我还非给不可了,看那项家能把本公子怎地?”
他又转身挤进去,正要将银子奉上,突然旁边一名中年妇人也挤了进去,竟然先于第五行塞了一百两银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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