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空城》第34章


犯现链耍幌胧墙碌淖〈Α?br /> 浸月看他对自己多有防范,正要解释,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慌忙站起身来:“怎么办,他们要来抓你了!我们怎么办?”
江水寒倒是镇定,说:“你现在是他的人了,还来管我作甚,我不过是拼死和他们一搏,你且离远些。”
浸月急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妹妹了,我不能眼睁睁看你送死,你赶紧藏起来吧,哦不,他们一定会搜宫,要不,你挟持我冲出去吧,他们见是我,必不敢轻举妄动!”
江水寒本以为自己的妹妹贪生怕死,和北里瑭串通一气,但看她现在目光焦灼急切,心知她还没忘兄妹旧情,如今自己的处境危险,如不要她帮忙,只有死路一条,就说:“我早已探查过藏身之地,只是要你帮忙。”
不一会儿,一队侍卫提刀带剑地冲进来,为首的一个对浸月说:“我奉监察司之命前来搜查要犯,请您回避。”
“监察司,又是监察司!查完了我,又来查我大哥,我这次绝对不让你们得逞!”浸月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表面却故作惊慌:“这里有要犯?你们不要吓我啊!”
那队人说话间就冲进了各个屋子,只有领队的站在大厅不动,对她说:“请不要惊慌,如果他在这里,我们定会查出他来。”
“才怪——”她心里接了一句,顺从地站到他身边。
“你们缉拿的,是什么要犯?”
那人一愣,道:“这个不便透露。”
“哦。”她也不想知道,心里却恨北里瑭冷酷无情。
一堆人出出进进,果真把所有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她看得发毛,生怕大哥被搜了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各路搜捕的人陆续到齐,纷纷通报的搜查结果:“未曾发现要犯!”
领队的也不多迟疑,对她说声:“打扰!”一大队人马又呼啦啦全部离开。
浸月等他们走得看不见影了,亲自跑上去关了院门,殿门和房门,搬走熄了火的火盆,推开火盆下的基台,地面上露出一个大洞,股股热气正往上冲,这是宫里用来取暖的地热夹层的出气口。
水寒从里面爬了出来:“你再晚来一刻,我就要闷死在这里了!”
她赶紧把他拽出来,水寒的衣服和手脸,烫得跟煮熟的番薯似的。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紧张地问。
“我们——”水寒话没说完,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浸月吓得又要跳起来,水寒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她才稳了稳音调,问:“谁呀!”
“是我,五儿!外面门锁了,我进不来了。”
“哦,来了!”浸月一边应着,一边把大哥塞进衣柜。
门开了一条缝,五儿的脸儿露了出来:“主子为何关门啊?”
“刚才监察司的人来搜查要犯,我害怕,就关上了,你来干嘛?”
“我来给主子送膳,顺便看主子还有什么吩咐没。”五儿听说有要犯,也紧张得四下张望。
“你把吃的给我吧,今晚也不要过我房里来了,我要安心休息,你也莫四处走动,免得被人抓去,若是有人在院子外面喊,你就说我睡了,别让他们进来,知道吗?”她一面接过吃的,一面吓唬五儿。
“知道了。”五儿把脑袋缩了回去,转身走了。
浸月赶紧又锁好殿门,跑回卧室。
“吃点东西吧。”她把晚膳的盘盘碗碗摆在桌上。
水寒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一看到饭食,也不顾许多,也没管滋味如何,抓起便吃。
浸月在一旁看着心疼,给他倒了杯茶水,他直接就着她的手灌了下去。
直到盘子里的东西只剩下一点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问道:“你吃了吗?”
她摇摇头,又点头,只说:“吃过了,你饱了吗?”
他点点头,忽然盯着她的脖子看了看,说:“你的脖子,流血了?”
她这才低头去看,果真,领口处有一片血迹,说:“估计是你刚才刺破的!”
水寒不好意思的说:“对不住,那时真没想到会是你。”
“是啊,真没想到,我们兄妹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她感慨万千,又猛然想起来什么,大叫:“完了,刚才监察司的人来,会不会在注意到我的脖子?!”
他神色一凛,继而又放松下来,安慰她说:“不会的,刚才你出去见他们,批了那件有领子的衣服,应该能盖住脖子的伤口。”
他指了指床上的那件白麑麾,那衣服领口处有一圈厚重的绒毛,那是北里瑭留给她过冬的衣物,浸月这才放下心来。
入夜,沙漏以难以令人察觉的速度改变着形状,浸月兄妹两人坐在榻上低声交谈着。
“你先在我这房里避避风头,反正他们查过一次,应该不是再来了。”
“可是万一查到了我,岂不是让你受牵连?”
“我不在乎,他那么心狠手辣,杀了爹爹,我为什么还有让他称心如意!”
“犯不着为难自己。”水寒低头道。
浸月咬着牙说:“我知道,他是皇上,我斗不过他!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又被抓回去送死,那样我会一生不安的。”
水寒听着妹妹一心保护自己的话,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此时的他心里早已没了斗志,心想当年自己与源宗泽、魏子书都自诩非凡、意气风发,早知道各事其主的结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又何苦当初那么执着。
“我早就听源宗泽说你从皇宫逃了出来,后来又有传言说你和叛军,哦不,是现在的皇帝在一起,心里一直很疑惑……不过现在看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就算被抓去,也是命中该死罢。”
“不可瞎说——”她有些哽咽:“你出去以后,可有安全的地方?”
“我听说,月白在落川拜了一位师父,这一年来不归家,就是在那里住着,我打算碰碰运气,投奔他们。”
那天她和江月白为了东安的事大吵一架之后,就听说他又出门远行了,原来是在落川。她心里对这个弟弟一直是又爱又恨,不过,想想他以前对东安做过的蠢事,他一走了之倒也对了,现在只一心担心大哥:“要不,等我把你送出宫后,我再去跟他求求,说你已经无心再跟他作对,叫他不再缉拿你,放你一条生路吧?”
“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当初联络舅舅,只是忠心为国,根本不知皇帝身份真假,是无心之过啊。”
“不可能的,浸月,不可能的……”
她看他只是一味苦笑的拒绝,以为是碍于面子,便不再多说,心里盘算着如何将哥哥送出宫去。
第二天,她叫五儿去给皇帝身边的太监传话,说她昨天去魏府落下了一件重要的东西,需要出宫去魏府。
北里瑭正在批文,见李兴盛气喘吁吁地跑来说:“陛下,江主子说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落在魏府,想出宫去拿。”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云淡风轻道:“如她所说,准备马车吧,一起跟着。”
“回主子,陛下同意了,马车已备好,随时等您出宫。”转眼工夫,李兴盛又跑回了慈恩宫,对浸月禀报圣意。
“哦,那你等等,让我收拾一下。”浸月还准备了好多借口,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出去了。不过也好,反正她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李兴盛守在外头,从兜里拿出一把瓜子,坐在宫门外的石阶上边嗑瓜子边闲等,可左等右等,浸月就是不出来,于是他忍不住跑去门前问道:“主子,您的东西可收拾好了?”
“东西找不见了,主子叫你先叫车夫回去吧,然后来这里用完膳再走。”里面的人答道。
“诶!”他应了一声,把车夫又打发走,又吃了赐食,已是半个多时辰之后了。此时已过晌午,可他还不见屋里人招呼一声,又去敲门,哪里有人应,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赶忙往太仆司奔去。
到那一打听,今日当值那车夫刚刚被慈恩宫的人调去了,细问之下,才知道竟然是以自己的名义,进出都是慈恩宫的后门,心知这事出了纰漏,急急奔向雍寰殿报信。
北里瑭这边听说了这个消息,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川”字,叫他带几个人通知京畿卫注意出宫的车马,但不得声张动静。
此时,一辆马车刚驶出玄武门。
浸月方才甩掉了李兴盛,只让身边的小太监单独去叫了车夫,正往去魏府的路上。她撩开了车帘,观望了一下四周道:“郑德,停车帮我办件事!”
车夫郑德拉了缰绳,跳下马问:“主子要办什么?”
她把装着银子的丝帕递给他,交代说:“去帮我在那边的店里买一副银镶玉的耳坠子,再要一对翡翠条子,你要让老板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按价钱排好,然后你从高往低数,坠子我只要正数第五个,条子我要倒数第四个,去吧。”
“主子,你这叫什么买法,奴才第一次听说。”
“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照做就是。”浸月说得一本正经,其实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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