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传天下》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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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光头壮汉底气登时足了,道:“我的意思是让他给我弟兄道歉,出些汤药费。”
李潜见状,心中冷笑,暗忖,不怕你硬,就怕你不够硬,遂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问道:“多少?”
光头壮汉盘算片刻,道:“怎么着也得一百贯吧。”
牛弼立时火大刚要发火,却被李潜以眼光制止,只得硬忍了。
李潜皱眉道:“少了些。”
光头壮汉心喜,暗忖,怎么还有嫌掏钱少的?这厮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嘴上却道:“你说多少合适?”
李潜笑道,“一千贯。”
光头壮汉大喜过望,手一伸,道:“拿来。”
李潜诧异,道:“拿什么?”
光头壮汉一瞪眼,“钱啊。”
李潜作纳闷状,“不是你们给我钱吗?”说着,学着光头壮汉的样子,一伸手道:“拿来。”
光头壮汉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钱了。”
李潜理直气壮地道:“你刚才不是说我给他们道歉,你给我汤药费吗?怎能说话不算话呢?”
光头壮汉喝道:“胡扯,是你给他们道歉,然后给我们汤药费。”
李潜耻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打狗还要给狗汤药费吗?”
光头壮汉这次明白被耍了,登时大怒,喝道:“给我打!”
李潜转头对牛弼仔细交待道:“别打死人了。”
牛弼兴奋地点点头,不待众地痞反应过来,疾步冲到光头壮汉面前,挥拳就打。光头壮汉眼见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拳头,登时心慌,连连后退。牛弼锲而不舍,疾步追赶。光头壮汉退无可退,慌忙举起两只手臂挡在脸前。
“嘭”一声,牛弼的重拳打在光头壮汉的胳膊上,光头壮汉的两只胳膊也没架住牛弼重拳,胳膊直接撞到他的光头上。他只觉双臂酸麻,头晕脑涨,踉跄退了三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被其他地痞及时扶助。其他地痞见状,刚冲出的脚步立刻生生顿住,各个心惊不已。
牛弼得势不饶人,舍了光头壮汉趁势冲进地痞群中,如猛虎入羊群,醋钵大的双拳翩然翻飞若流星赶月,触之者纷纷倒地哀号,拳下竟无一合之人。不多时,二十多个地痞被他悉数放倒,在地上打滚哀嚎不止。
牛弼收拳,见四周再无站立的地痞,满腹不忿地嘟囔一句,“忒不过瘾。”言必,便大步赶到光头壮汉面前,道:“看你身体最壮,应该也是打熬了多年的好汉,不妨再接我几拳试试,看你的身体壮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扬拳便要打。
光头壮汉见牛弼如此勇猛,早已心怯,一张胖脸变成土色,扑通跪倒在地,犹自浑身哆嗦,口中连声哀求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小的哪敢和壮士比试。”
牛弼见他服软,虽已扬起拳头,却终未打下,气冲冲的吐了一口唾沫,鄙视着光头壮汉道:“看你五大三粗说话硬气,以为你是个英雄,不想竟是个软蛋!杀了你白白污了小爷的拳头!”言罢,丢下光头壮汉,便转身便往回走。
光头壮汉见他转身,悄悄自靴筒中摸出一柄短刀,突然跳起,疾步前冲,短刀猛刺牛弼的后腰。
李潜见状,大惊,“小柱子小心!”
牛弼立刻提气,立刻全身坚如精钢。短刀撞到牛弼的后腰,发出“叮”一声脆响,却不能刺入牛弼身体分毫。
牛弼回头,咧嘴一笑,伸手一抓,正抓住光头壮汉的肩膀。牛弼冷笑道:“放你生路你不走,偏偏要自寻死路,那可就怪不得小爷我了。”言罢,扬拳照着光头壮汉的太阳穴打下。
光头壮汉被牛弼铁箍般的大手抓住了肩膀,半边身子酥麻无比,使不出一丝力气,眼看着牛弼偌大的拳头打下来却无法挣脱分毫。正待他万念俱灰闭目等死时,忽听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李潜见牛弼一拳打向光头壮汉的太阳穴,立刻大惊,这一拳要打实了,光头壮汉必死无疑,他刚要喝道:“莫伤他性命。”话还未出口,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他诧异不已,转身一望,听街上马蹄声响,却是一位身穿戎衣的军官策马赶来,后面跟着快步奔跑的二十余名士卒,各个佩刀持枪,杀气腾腾。
光头壮汉转头见到来人,立刻心中有了底气,喜上眉梢。蓦然瞥见牛弼拳头停在半空,心中更是得意,对牛弼挑衅道:“有种你打啊。你不打你他娘的是灰孙子!”
牛弼听了,嘴角微撇,冷笑道:“说大话也得看什么时候,在小爷面前还从有人敢这么猖狂。既然你让小爷打,小爷就成全你!”言罢,拳头微摆,重重砸在光头壮汉的肩头。只听“嘭”一声巨响,光头壮汉惨叫一声,半边身子塌下去,脚下踉踉跄跄连连后退十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巧坐在那军官马下。
那军官见状,满脸焦急,立刻勒住马,跳下来,伸手扶住那光头壮汉。他只觉手触之处,软绵绵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登时心中惊骇无比。光头壮汉受伤的地方正是锁骨。锁骨极为坚硬。平常成年人的锁骨承受二三百斤的担子根本不是问题。练过功夫的,肩膀上挑千斤重担也丝毫不惧。即便用快刀想砍断人的锁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现在牛弼一拳将光头壮汉的锁骨生生打的粉碎,可想而知这一拳有多大的力量!
那军官轻声唤道:“袁兄,你怎样?袁兄,袁兄,你说话啊。”
光头壮汉却不敢开口。此刻他半边身子疼彻心肺,强自咬牙苦撑,只怕一开口泄了气,登时就会疼晕过去。
那军官见状,喝令道:“来人,将这两个凶徒绑了!”
士卒纷纷上前,就要动手绑了李潜和牛弼二人。
牛弼环眼圆睁,大喝一声,道:“哪个敢!”
众士卒被他一声雷霆大喝震住,迟迟不敢向前。
那军官见状,怒喝道:“快给我将他们绑了!违令者军法从事!”
众士卒无奈,慢慢靠拢上前。
牛弼怒视着那军官,喝道:“哪来的狗官,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包庇当街行凶之徒?”
那军官虽怒,却头脑清醒,听到牛弼如此说,顾不得发火,问道:“你说什么?”
牛弼指着光头壮汉道:“这厮聚众围堵我们兄弟二人,意图当街行凶,人证物证俱在,你身为朝廷命官,不分青红皂白,竟然要将我兄弟二人绑了,是何道理?”
那军官一看四周的地痞,心中泛起嘀咕。他素知袁旺好结交这些地痞流氓,而这些地痞又整天惹是生非,袁旺又喜欢替他们出头,今天这事看来也是袁旺替人出头,却不料踢到了钢板上,反而受了重伤。只是,这袁旺平素里待他甚厚,多次周济他金钱,又给他指了生财之道,让他过上了好日子。现在袁旺遇到了麻烦,他若置身事外,岂非太不仗义?
主意打定,那军官喝道:“你口口声声说他聚众围堵你们兄弟二人,可有人证物证?”
牛弼指着地上的短刀,道:“这就是物证。”
军官狡辩道:“这种短刀市面上多的是,如何能证明是他们带来的?”此言一出,那帮地痞立刻明白过来,纷纷插口,说什么我们是本分良民,从来不曾携带凶器,这短刀分明是这两人故意栽赃陷害云云。
军官一听,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道:“既然这件物证归属不明,如何做的数?你们可有人证?”
李潜见这军官明显偏袒袁旺,心中暗叹,看来突厥对肃州的渗透非常厉害。从这军官的打扮上来看,至少是校尉一级,竟然会被突厥人收买为其说话,长此以往,肃州的安危如何保障?随即,李潜暗自思忖,眼下这关该如何过?
李潜正思忖时,牛弼心中却怒火中烧。刚才那军官分明是偏袒那光头,明明是光头的短刀,却说归属不明,做不得物证。这人证就更麻烦了。他们两人被那军官指为凶徒,街面上除了他们就是那帮挨揍的地痞。若让那帮地痞当人证,他们肯定会反咬一口,说自己行凶在先,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必然要吃官司。吃官司还是小事,关键是牛弼咽不下这口恶气!牛弼眼珠一转,恶从胆边生,暗忖,不如麻利地杀了这徇私枉法的腌臢军官,与李潜一道逃了,天大地大,他们又能奈何?
牛弼刚刚打定主意,才要说话,那军官自以为大局已定,喝道:“将他们拿下。”
牛弼一听,立刻抢先动手,疾步冲向那军官,挥拳就打。那军官不妨他会抢先动手,而且还直冲自己过来,登时慌了,急忙拔刀劈向牛弼。牛弼闪身避过一刀,立刻挥拳与那军官斗在一处。只见两人拳来刀往,战作一团。
李潜见那军官的功夫颇为不俗,心中更加惊诧。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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