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秋来》第14章


“那花灯呢?”
她浅笑,然后撕了一张白纸来剪出一些好看的花纹再迭成一只小船,再从袖子袋里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小蜡烛放在那小纸船上,点燃了蜡烛,再把它放到一装满水小碗里,让它荡啊荡的:“做好了。皇上喜欢不?”
“一张白纸,一盏烛光,这是民间的许愿灯吧?你许了什么愿望给朕呢?”
“那就是让皇上早点歇着,做个好梦啊。”
俗话说得好“树大招风,人红招妒。”雍正对于若子羚的喜欢在后宫中盛传已久,虽然两个人的确是没有越礼的行为,但是这看在众妃嫔的眼中却是没什么两样的。她们都认定了若子羚会是下一个入主后宫的人,而且还是最得宠的一个。如果她真成为了最专宠的妃子,那么其她的人地位就更是笈笈可危了。这个“如果”是后宫任何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哟,这不是若儿姑姑吗?”
若子羚正在办差事的途中遇到了彤妃,彤妃还记得上次圆嫔给她的“口头警告”,这会儿看见若子羚笑得像朵花似地在这花园径道上走着,当下心里就来气了。
“奴婢参见彤妃娘娘,娘娘吉祥。”
“本宫听说你的刺绣功夫很不错,刚好这会儿本宫有一件坎肩上想绣朵梅花的,可是啊怎么绣都绣不好,劳烦姑姑去一趟帮个忙如何?”
若子羚直觉有不妥这处,但是却又不好拒绝:“嗻。”
眼看已经差不多日落时分了,雍正发现若子羚离开的时间太长了,便着李德全去找她。好大一会儿,李德全终于来回报了:“回皇上,奴才打听到今天下午的时候彤妃在半路把若儿姑姑给截了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若儿姑姑的身影了。”
“什么?彤妃?她把她叫去干嘛?走!朕要亲自去一趟。”
“嗻。”
没错,若子羚的确是在彤妃的宫里。今天下午说要刺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若子羚为她绣了好几个彤妃都挑剔着不满意。若子羚想到还有皇上那边便提议到明天再过来帮她绣,哪知这样就被彤妃冠上个“抗旨”的罪名。被罚掌嘴不说,彤妃一个不满意把那暖手的炉子大力一丢,正好就丢中在若子羚的脚踝上。一个突然,再加上那对花盆底鞋,若子羚可是一个踉跄就摔倒了——那一刻,她马上知道自己扭伤脚,而且是很严重的那一种。
“皇上驾到!”通传的声音,彤妃赶紧起身迎接,若子羚仍旧是跪在那里——她的脚已经痛得动不了了。
“臣妾给……”彤妃要请安的话还没有说完,雍正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走到内堂去,看见了那跪在地上的若子羚。
“起来,你干嘛跪在这里。”说罢,雍正要拉起她,若子羚却抬起头来满眼隐衷地看着雍正。此时雍正发现她的脸竟是那么地通红,而且明显地上面还有手指印:“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了你?”若子羚摇摇头,想说叫雍正不要再问不要再追究了,她深明若是这时雍正为她出面讨公正,只怕以后她的日子就更加不安宁了。
雍正此时可是气上头了,他站起来望着那一屋子的人:“这是谁动的手?给朕站出来!”
彤妃此时是真的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生气的雍正,那第一个巴掌可是她打的,然后才是那些宫女们。如果真要追究起来,她肯定难逃责备,毕竟——人可是受了她的命令而来的。
“啪!”的一声,雍正一手打在桌子上,整张桌子都摇摇欲坠了,可见他火气之大,力气之大。
“皇上,奴婢……啊……”本想忍痛着站起来劝皇上,可是那脚踝的疼痛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眼看她站不稳就快要掉下去之时雍正拦腰抱住了她:“你怎么了?你的脚……”
立刻,彤妃便感觉到了雍正那似杀人般的眼光射到她的身上,吓得她马上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透一下。
“朕记住你了。”说罢,雍正便一把抱起了若子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第 6 章
“何太医,她怎么样了?”雍正宣了太医来给若子羚诊断,正焦急地等待着诊断结果。
“回皇上的话,脚踝的筋骨扭伤得挺严重,需要慢慢休养,估计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过来。至于那小小的灼伤倒是不大要紧,只要注意不湿水就不会留下疤痕的。臣现在现去备药。”
“好,快去快去。”
雍正轻轻地坐在若子羚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眼里是无限的怜惜,心里是无限的怜爱。他伸出手顺着她那姣好的面庞滑下,那着她那气色不大好的模样,真是让他揪心不已。掀起床单看着那伤着的脚踝,红红肿肿的一大块,在那白晳如雪的肌肤上更显露眼,尤其还有一片灼伤的股肤,像是那烧红的铁片一般的通红。
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看见眼前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配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很痛?”
“弘历,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弘历想要撑着她,她却轻轻地摇手拒绝,自个儿挨在床沿上:“我没事。”望望窗外的天色已然全黑:“很晚了吧,你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我还想再看看你,刚才你就一直睡着,现才醒过来呢。我倒杯水给你吧。”
“哎,不……”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弘历已经倒好水端来她的面前了:“来,慢慢喝。”
她看着他,眼神里藏着欲言又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谢谢。”最终,她还是接过了那杯水。
他笑了,仅仅只是她愿意接过他斟的水:“你醒过来就好了,太医已经给你敷过药了,除了脚痛之外,还有没有哪儿感到不适的呢?”
“没有了……咳咳咳……”
他赶紧从后面抱着她,为她顺背:“怎么样?好点没?”
“我没事。”她用尽了力巧妙地移开了弘历的怀抱:“只是喝水呛着了。弘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我真的没事了。”
“真的吗?我怎么看你怎么不像没事的样啊。不过现在最麻烦的估计就是彤妃了。”
“为什么?”她皱起了秀眉,眼里跳动着不安的因素:“皇上,是不是皇上……”
弘历点点头:“皇阿玛在安顿了你之后,就直接去找彤妃了。”
“不行。”她喃喃自语,他听不太清楚:“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她浅笑一下随便应付了过去:“你还是快回去吧。”
拗不过她的坚持,弘历带着不放心回自己的寝宫去了。在他走了以后,若子羚左思右想——她一定要劝劝皇上,皇上不能为了她而去惩治彤妃,那样子事情只会越弄越糟。
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渐渐传来,她立即坐直了身子想要下床,可是雍正却先一步扶住了她:“你慢着点,别乱动。”雍正让她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怀抱就是她最佳的靠垫。
“皇上。”李德全递上一碗汤,便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雍正和若子羚两人:“来,这是燕窝羹,乘热喝。”
他把汤碗递到她的嘴边,她受宠若惊地看着他,带着点顾忌性质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雍正紧紧地抱着:“不许乱动,朕来喂你,你只管张嘴咽下去就成。”
她抿了抿嘴,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如此乖巧的样子,教雍正是带笑看着她把燕窝羹给喝完的。
“怎么样?还好喝吧?这羹自是比不你的手艺,不过也七八成了。”
她柔柔地笑着,眼睛里藏着她想说的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皇上,奴婢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如果是有关彤妃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雍正把碗搁在床边的柜子上,却依然紧紧将她守护在自己的怀里。
“不,皇上,我要说。您不能为了我而与后宫的任何一位妃嫔起冲突。无论是贵人还是皇后,对于奴婢而言他们都是主子,即使是从未获得宠幸的答应们,也是奴婢的半个主子。如果皇上今日怜惜奴婢而怪罪于彤,那他日势必会有很多的事非被挑拔而起。”
“那,如果你不再是奴婢呢?”
若子羚听见此话,吓了一跳,迎上雍正那坚定的眼神,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她心中忐忑不安——不,她不要成为他的妃子,她不要。
“皇上,奴婢只是奴婢。皇宫的事非本来已经够多够扰人的,皇上,我即使不能替您分忧,但是至少可以做到不替您添烦。皇上,每天还有这么多的国家大事等着你去处理,可是您的心只有一上,所以奴婢只希望皇上可以不再操心家事便好。今天的事情全是奴婢的过错,皇上如果责备,就只责备奴婢一个人就好了。”
为什么?究竟是一种什么的动力让她可以如此地委曲求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仍是将自己放在最后?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曾抱怨一句呢?
“你……甘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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