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秋来》第16章


果然,他这一番话使得若子羚略为一惊。
“退下。”
“可是……”
“朕说话你没听懂吗?”
李德全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若子羚,她向他点点头,李德全面眼感激地退下了。
“皇上,最近身体是不是哪里不得劲啊?”若子羚为他端来了洗脚水,雍正道:“朕身体有病没病,你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
她卟哧一声地笑了出来:“皇上,奴婢又不是神仙。奴婢只是担心皇上只顾着国家大事,而忽略了家之大事。”
“连你也来劝朕翻牌子?你应该知道朕不翻牌子的原因,为什么还要来劝?”难道她真的连一点争风吃醋的心情都没有吗?还是他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还未及如此呢?
“因为……”她站了起来:“您是皇上啊。”
他把她急速地拉回来:“如果朕有一天不再是皇上了,你会走吗?”雍正心里明白,后宫的那些佳丽每天脂粉尽抹,媚态尽现,为的就是讨好他。而她们讨好他还不是因为他是皇上——可以为她们及她们的家人带来好处,所以一个个步步为营,攻于心计策划这陷害那的。全部都因她们有所求。
一抹让人心动的笑颜在她的脸上浮现,那是从未出现过的神采:“走啊,当然要走了。”看到雍正的脸因此而抽搐了一下,那是他发怒的象征。她却不害怕地把笑意蕴得更开了:“如果您不做皇上了,那就必然要离开紫禁城了不是?奴婢自然也是要跟着您走了。”
雍正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地开怀大笑:“你这张嘴,可真会折腾人。”
“奴婢不敢,可是皇上,您现在毕竟还是皇上啊。”
雍正看着那些牌子又看看低着头的若子羚,终于他还是翻了一个新进秀女的牌子:“芷
玲。”
坤宁宫,皇后刚刚送行完毕回来。一坐下来,那满脸的闷气便已叫身边的奴才奴婢们好生害怕。
“娘娘,先喝口茶吧。”裴兰是皇后身边最得宠的侍婢,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她最懂得察颜观色:“娘娘,别气了。皇上带着那个人去,也不过就是有人打点杂务服侍一下而已。”
“哼,服侍?在宫里还服侍不够吗?怕是在宫里不方便,跑到外面去可就方便多了。本宫看她今天晚上就会服侍到床上去了。”
“哟,那娘娘今天为什么……”
“之前那个彤妃是什么样的下场,你不知道吗?”皇后的眼神眯了起来,心里在盘算着:“笨人才会出手,本宫就放着耐性等着,终会有机会收拾她。”
承截的御驾的龙船在海面徐徐前进,坐着古代的船,看着两岸的风景,这个时候若子羚才晓得在现代中那些武侠片的风景比不上这实景的百分之一。
“怎么?你没有坐过船?”雍正附在她的耳边问,她就坐在他的身边,歪着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有啊,不过没有坐过这么好看的。”她直率而言,眼睛依然被四周的景色所迷住。阳光映在水面闪起泛泛鳞光却也不及她眼中闪动的光采那么地惹人注目。
雍正呵呵地笑着,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顺着她的秀发而下。今天的若子羚穿着一身汉人的服装,那一袭的白衣,白衣上那一朵朵若隐若现的粉红梅花与她竟是那么地相衬。是的,她就如一朵梅花一样,在寒冷彻骨的时季来到他的身边,为他的世界带来一抹光彩,那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教他喜欢不已,爱痴不已,贪恋不已。
穿汉服的她哪此美丽动人,如此让人望而不舍,这种吸引力又何止雍正一人抗拒不了呢?
“哎,我们等一下上岸后一路走去,那你就可以尝到地方美食了。”弘历伴随着她的目光转来转去,看着她脸上的笑颜——那是他在宫里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像阳光般灿烂,像月亮般盈动,像星星般迷人。
“嗯。”她的脸上没有出现惊奇之意,反倒是弘历惊奇起来:“你好像一早就知道了?是皇阿玛说的吗?”她摇头:“皇上这是出巡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且出巡的目的不正是为了了解民情吗?”挪好了身子,举起两只小粉拳在为雍正捶捶肩捶捶手的,听他赞许着:“所以呢?你继续说。”
“所以啊,皇上肯定不会那么张扬地让那些捕声捉影的人清楚行踪的。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皇上出巡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弘历啊,你要考这个丫头可是考不倒她的啊。”雍正哈哈地笑出声来,顺手摘了个青提送进若子羚的口中:“来,尝尝,这个很甜。”
那疼爱,那暧味,让旁人看了心中都有着股震撼。而若子羚也因为雍正这一突然的举协未反应过来,就那样吞下了那颗青提。不过很快地,她便若无其事地笑道:“嗯,这的确很好吃,张五哥,你也尝尝。”随即她也摘了一颗亲自放到了张五哥的手心之中,这一种的“暧味”冲淡了大家对刚才那一暧味的感觉,释怀了大家心中的想象。
尽管是弘历,心里有些既懂非懂,又有些不安,但在她的欢快笑语之下很快便暂且抛诸脑后了。
抵达河南已经有两天了,雍正除了去河堤上假装转悠转悠,暗地里其实就是在评估田文镜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循声望去窗边,若子羚看见雍正带笑地准备走进屋子里来。
“皇上,您不是就寝了吗?”若子羚见雍正没有披上件外套,赶紧拿了件衣服给他搭着:“小心别着凉了。”
“没事。你在干嘛呢?这么晚还不睡?”
脸上带着点不太好意思的笑意说道:“嗯……可能是今天出来有点太兴奋了,一时睡不着,就起来写写字呗。”
“写字?那很好啊,让朕看看……”
“哎哎哎,不行不行……”若子羚赶紧跑到桌子前把那堆纸啊笔的护起来:“皇上不能看。”
“哦?”看她这么个好玩的模样,带着点羞意倒还是第一次见到,雍正就便要逗逗她:“为什么朕不能看啊?在写朕的坏话来着?”
“不是!不是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吱吱吾吾地,若子羚以蚊子飞过似的声音说:“只是,人家的字好丑了,不好看。”
“哈哈~不怕不怕,让朕看看,朕保证不会笑话你。”说罢,雍正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看到了桌面纸张上的字,立即就开怀了:“嗯,跟朕小时候初学字那会儿差不多。”
“皇上……您说了不笑话人家的。”到底还是女子,可是却也是难得看见她撒娇的女子,看她那噘着嘴的样子,雍正搂着她的肩膀:“好好好,朕也没说什么嘛。来,坐下,朕来教你写字。”
“真的?”
外面夜色宁暗,月光模糊乍现,屋内灯火通明,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她的脸侧傍着他的脸,两人气息相近,一笔一划地勾勒出这一幕的美好。
第二天,下起了大雨却无碍雍正巡视的步伐,夜里,他来到了田文镜在岸堤边临时搭起的帐幕里。
官员们此时才知道原来当今皇上已经到达里三天了,但雍正还打算今天晚上连夜登船赶路,与田文镜长言短说,语简意重。在临走时还接到了李卫的加急奏折,使得雍正更是急不可待地动身起航。
“你笑什么?”看见若子羚从帐幕出来上船之后就一直抿着笑意在嘴边,雍正终于忍不住开问起来。
“奴婢在笑李大人呗,他还是像以前有什么说什么,心肠直得很。”
雍正想起刚才李卫在奏折中的用语,的确很“生活化”:“也难得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啊。”
“嗯,不知道李夫人怎么样了。”
“你想翠儿了?过两天就知道了,朕现在就是去南京。”
同在河南的情况一样,雍正到了南京也没有马上去找李卫,而是在南京一条市集街上闲逛着。看到了一处摆档卖字画的,他走去和那个老伯闲聊起来,问起了一些李卫官风的事情。可是在他们正说着的时候,却来了一些官兵把街上这些卖字画的,替别人写信的文人都带走了。弘历想要跟去看个究竟,却被若子羚拉住:“别急,李大人是又有新招了。”
可不是嘛,李卫把这些人叫去就是为了出一张老百姓可以看得明明白白的告示宣布“摊丁入亩”的措施,还找了一些乞丐来唱小谣,让老百姓们都知道“摊丁入亩”的好处,很快便在第二天收到了成效。
那天晚上,雍正便去到了李卫的府里。
“张五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皇上来了?”哼着小曲摸黑回家的李卫见张五哥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又惊又喜。
迎接皇上他们走进内屋,怎料脚都还没有完全踏入内堂的房间,便听到了翠儿生气着叫喊的声音。
不一会儿的便看见去倒茶的李卫被翠儿掐着脖子进屋:“你这个李狗,我今天跟您没完。”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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