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十三》第23章


“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下了肚,一滴不剩。
将碗往桌上一撂我就冲出了房间,强忍着想要腹泻的冲动跑进了茅房,在连续拉了两天的肚子后我只想说,真不愧是中医的泻药方子,果然是博大精深的让我想一刀宰了那个开药方的人,他不知道茅厕蹲久了腿软啊!
胤祥在他的院子里收拾出了一间屋子让我搬过去,说是离的太远他怕我会逃走,但实际上这是为了他能够更方便的支使我,不过他还真是说话算话,不管去哪,总把我带在身边,生怕我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胤祥进宫早朝的时候原本是想把我带进宫的,但因我只是一个婢女,不能随便进宫,于是胤祥便让我待在马车上,乖乖的守在宫门口等他出来。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我迎来了康熙四十二年的第一场雪,也是我来到清朝后所看到的第一场雪,对于从小长在南方的我来说,北国的雪不但下的大气,而且美的让人屏息,雪花落在掌心,逐渐融化的冰凉触感足以让我激动。
胤祥掀开马车门帘进来,摘下头上的帽子,将身上的雪掸掉,我收回伸出窗外的手,将一直抱在怀里的暖炉递给他,帮他拍掉刚才未掸尽的雪。
回府换了件衣服后胤祥拿了把油纸伞便带着我出门逛街去了,虽然正下着大雪,但街上一如往常的热闹,我兴奋的在人群中穿梭,而胤祥则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每次当我要撞到别人的时候他都能及时的将我拉回来,我冲他抱歉的笑笑,说了句“谢谢”后又再一次的跑进了人群里。
行至一家玉器店门口,胤祥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我,吩咐我在店门口等他,他买了东西就出来。
我在店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出来的意思,街对面正好有一家混沌铺,而此时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正好可以边吃边等,待他买完东西出来也正好能吃到现成的混沌,打定了主意后我便快步的朝那混沌铺走去。
走了没几步,忽然有人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正欲开口呼救的时候一块带有香味的帕子堵住了我的口鼻,我使劲的挣扎着,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正文 二二'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屋内的摆设古朴简单,看着好眼熟,脑袋仔细的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哪,起身下床去开门,但不管我怎么使劲拉,门就是不开,透过小缝可以依稀的看见门上搭了把锁。
我一向与人无怨,这究竟是谁跟我过不去要绑架我?就算是我真得罪了什么人,那人也应该出来跟我见个面吧,一声不响的把我关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再次使劲将门晃的乱响,大声的喊道:“来人,放我出去,听到没有?我要出去,快开门。”
喊了近小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个人过来,我的嗓子喊的又干又哑,我气的用力的踹了门一脚后回身进了里屋,倒茶润润喉咙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有人打开了房门。
我看着来人,愣愣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放下杯子快速的爬上了床,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了个严实。我大口的喘息,努力的使自己放轻松,我虽一向与人无怨,但却忘了京城里有个人可是我最大的对头,那个对头不是别人,正是我的阿玛!
阿玛三两步的走到床边,一把将被子从我身上扯掉,二话不说的退到一边,挥手让后面的两个家丁把我从床上捞起,押着我去了祠堂。
祠堂里供奉着兆佳氏家族列祖列宗的牌位,墙上还挂了一个穿着铠甲的四十多岁的男子的丹青,阿玛走到牌位前上香,我跪在下面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心里火急火燎的想找个理由希望能蒙混过去。
待阿玛上完香,转过身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戒尺,看着我厉声喝道:“双宁,你可知错?”
我吓的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原本是想说知道错的,结果一张嘴变成了:“我错什么了?”话一出口我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阿玛已经气的想扒了我的皮了,现在我竟然还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错什么?你居然还能问的出口?”阿玛拿着戒尺重重的敲了下桌子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的我们全家人性命不保?你又知不知道我这次是担了多大的风险才能保你一命?你难道非要看到我们家破人亡了才知道错吗?”
我只不过就离家出走了下而已,不用家破人亡这么严重吧?更何况现在不是没事吗,大家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个饭,乐呵乐呵这不就过去了嘛,哪里有他说的那么严重。我缩着脖子,怯弱的小声嘀咕道:“现在没事不就好了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混账!看来我今天不罚你,你是不会知道错的了。”阿玛看着手里的戒尺思忖了许久后将戒尺放回了香炉前,走到那副丹青前低声呢喃了几句后从靠墙的架子上拿下了条鞭子。
那条鞭子又粗又长,团在一起像是条小蟒蛇般,我害怕的咽了口口水,跪着往后挪,身体轻颤着摇头说:“我知道错了,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求阿玛饶了我这一次吧。”
阿玛一点点的展开鞭子,不听我求饶,走近了后扬手就是一鞭重重的抽到我身上,我疼的惊呼了一声,趴在地上明显的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疼,厚厚的棉衣被抽的裂开。阿玛听到我的痛呼声怔在原地不敢再动,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疼惜。
阿玛紧邹着眉头,握紧了鞭子不待我再次出口求饶时,又是重重的一鞭抽到我身上,我抬手挡住脸,鞭子像是雨点般的落在身上,我哀嚎着在地上打滚,全身上下都疼的像是散架了一样,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阿玛收了鞭子,怒道:“这顿鞭子不但是罚你,还要让你知道,祖上的规矩不是你一句不想就可以不遵从的,这次的选秀你虽然逃了,但是三年后你依旧会成为待选秀女入宫,若你还是这么任性妄为,那么届时不但你的性命不保,我们全家都会跟着你一块儿被处斩,究竟孰轻孰重,你自己在心里好好的掂量掂量吧。”阿玛将鞭子放回原处后便命人将我送了回去。
回房后我趴在床上稍动一下都感觉疼的彻骨,衣服被鞭子抽的全是一道道的小口子,虽是在屋里,可我还是觉得很冷。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坐起身,勉强的抬起胳膊去解衣服的扣子,解了还没几颗就难受的放弃了,重新躺回床上稍稍的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了。
睡的朦胧间好像听到有人在我旁边哭哭啼啼的,我不满的皱着眉头睁开了眼,见是小桃正坐在床边,梗咽的拿帕子擦着眼泪。
我舒展了紧邹的眉头,有气无力的说:“小桃……我疼,你能先给我上个药换了衣服在哭吗?”
小桃见我醒了忙收了帕子,起身大喊了一声“是”便慌忙的去拿药箱,我掀开被子,再次忍痛脱了衣服,冰凉药膏擦在身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过倒真是减轻了些疼痛。
帮我穿上了新衣后,小桃出去弄了个火盆进屋,寒冷的屋子顿时变得暖和了起来,我躺在床上脑子一片浆糊,也不知胤祥发现我不见了后会不会着急的满大街的找我,还有翊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小桃重新坐回到床边,心疼的再次小声呜咽着,埋怨道:“老爷可真是够狠心的,不管格格做错了什么也总归是他亲生的,竟然狠心到要用鞭子,就是少爷犯了再大的错,老爷都没用过鞭子,怎么到了格格偏就……”小桃吞下了后面的话,不忍的替我掖好被子。
我轻叹了口气沉默着,也许这次我是真的错的太离谱了,我只知道选秀是为了充盈皇帝的后宫,没被选中的女子会分给皇子贝勒或者发还本家,却从没想过若是逃了选秀会是个什么后果,如今再仔细想来,这可真是一个足以杀头的重罪。
那么阿玛为了保我不受牵连肯定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今天这顿鞭子我受的可真是不冤枉,想明白了后心里才总算是舒坦了些,看向小桃问道:“我哥呢?他现在怎么样?”
小桃擦了擦眼泪,回道:“少爷前段时间娶了福晋,但和老爷还是跟以前一样,每隔几天就得吵闹一次。”
翊宁居然都娶了福晋,该不会他也是逃跑被抓了,然后不得已娶了福晋吧?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兄妹俩的运气会不会也太差了点?
躺在床上将养了六七天伤口才总算不再那么疼了,虽然伤口不大,可遍布全身,我总担心以后会留下疤痕,小桃知道我的担忧后费劲心思的帮我弄了点去疤的药膏来,换药的时候配合着外伤的药一起涂在伤处。
自我能下床走动后阿玛就命人把我的院门锁了,不许我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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