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清》第122章


以谋反之罪,其人就地格杀,诛-其-九-族!”
帐内诸人在此一吸冷气,不错,摆到明面上,不服管教的兵将便是兵变,兵变的结果便是诛九族。虽然大明渐渐没落了,是以一些悍将渐渐在践踏大明朝廷的尊严,比如日后的左良玉,拥兵二十万号称百万,便有了不臣之心,甚至他的儿子还妄想一举打下南明朝廷,自家做皇帝呢!
然而此时,大明离他灭亡还有十几年,大明的尊严还在,大明的条条律律还在,这些兵兵将将不过是些小角色而已,如何能痴心妄想也来践踏一番国朝几百年的威严?
赵年朝那几个拿刀妄想砍了他的保定将领喝道:“斩!”
几十人当即不顾其他,立即拿刀砍去,那几人连忙抵挡,然而这些人平常久疏战场,虽名为将领,其实也不过如此,哪里比得上天天训练,历经恶战的解难军士卒?
帐内其他保定将领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们的家小全在保定,若是真被定了诛九族之罪,那文书便会被八百里加急送与当即官衙,那自己以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抵挡那些当地卫军,以保住全家老幼?而他们又不是曹鸣雷这种一方将帅,若说造反,全军上下除了自己的一些心腹之外,肯定没几个能够服气自己,便是曹鸣雷自己,一支时常欠饷、饿肚皮的军队,又有几人会跟着他玩掉全家脑袋的事儿?毕竟灾荒还未蔓延到保定,全家虽说磕甚点,却也太平无事,何必去玩命?
这些人已被赵年一句诛其九族给震了住,自己的小命,还有自己的全家老少,如何敢豁出去对抗朝廷?何况曹鸣雷虽然是他们的上司和袍泽,然而也只是如此而已,平时呼朋唤友称兄道弟,事到临头,又怎会有不要全家性命去替他出头的想法?便是副将何定山,他虽是军中二把手,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抗朝廷。他们却是面面相觑,任由解难军士卒动手。闻讯而来的保定军里里外外围着,然而自家将军没有命令,也无人敢妄动。
才几个回合,这几人保定将领便血溅当场。
几个解难军士卒狰狞着脸庞,手中提着那几人的脑袋,保定将领迎着那几人的凶狠目光,却是心惊胆颤。
赵年一挥手,那些解难军士卒当即退下。
他随即沉声道:“诸位,我家督师大人奉皇命都督各路兵马,曹鸣雷不服管教,以为诛杀,曹鸣雷可是朝廷从二品的武将,他尚且如此,何况尔等乎?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莫要失了理智平白丢了性命!”
保定将校互相望了一眼,无人敢言语。
赵年也不多言,他朝曹鸣雷的那张主帅位子走去,随后稳稳坐下,随即他朝帐中依旧端坐诸人朗声道:“本将奉督师帅令,接管保定全军,尔等可有异议?”
帐中诸将齐刷刷将眼神射向保定军中的二把手何定山,然而何定山苦笑了一声,他身为副将,若是主帅不在,理当由他掌管全军,然而此时他当即起身,朝赵年缓缓拜道:“末将何定山,参见督军!”
“我等参见督军!”
望着下面低头拜于地的大片人头,赵年心中缓缓舒了口气,大事成矣!
鸡鸣,光照起。
金灿而又新鲜的朝阳带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活力刺入了的鼻腔,然而其间却是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两军成片的军士缓缓走出各自的营房和壁垒,严整地列好的阵势。
皇太极铁青着脸,对面的明军,密密麻麻,几乎他入眼的土地上头,均是站满了拿着刀枪的士卒。
且不论人家的战力如何,光这气势,便让人心中压抑。
大金比不得大明人口“财大气粗”,大明的每一分损失都可以立马弥补过来,然而他大金的每一分损失,却要花好大的力气,去做好多的事情,才能恢复过来,这后续无力的状态极大地制约了后金对大明发动灭国战争,否则--他早就打进关来了,何苦来了又走?
源源不断地明军如同蚂蚁一般在各处排好了阵势,远眺四处,便是他们自己也觉得如此场景天下少有,好威武,好壮观。
北京城楼上,都督京营的马世龙和名义上隶属于他的各路将官,还有无数闻讯而来的文武大臣,纷纷爬上北京北三门的城楼观看。望着城下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大军,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便是我泱泱大明的气势吗?这便是我大明的赫赫威风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对阵
无数蚁从的明军纷纷行上阵地,他们黑压压的成片成片,到给城楼上的无数人带去了无数的憧憬。
有这些大军在手,何愁建奴不灭?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么?
实际上,此时梁涛命令各部将一些老弱残兵剔除到了南边去,尽可能保证军队的战力,如今他集结出来的这些军士人数不过二十几万,虽然比起皇太极的十五万不满一些的满蒙联军数量上要多上不少,但是战斗力上有不少蒙古部落被并入了后金的国家体系,他们被打散了原本的部落编制,甚至他们自己也不愿提起自己是蒙古人,而也当自己是女真人,这在名族观念淡薄的草原民族之中也不算什么过度令人惊讶的事,而后金的外八旗许多士兵便是从这些人之中抽选出来的,然而更多的蒙古部落与后金乃是主仆关系,也是就后金的小弟,他们还算不上‘后金人’,这些蒙古部落战时便要听从后金的征调,充当急先锋。
梁涛高坐在马上,微风拂过他的脸庞,周围,解难军的辽东骑兵列于中央,大同骑兵和张宗衡“上交”的宣府骑兵于其左右两侧,其阵势依旧是肃然一片。
北京城的地形并非是完全的宽场一片,有不少地方依旧是山岭,便是城门城墙,也有不少地段是依山岭而建的。此时,秦良玉的白杆兵列阵在安定门,梁涛的骑兵列阵于德胜门,西直门西北,乃是曹文昭与祖宽、祖大乐三部的关宁铁骑,他们都是崇祯元年被调入关内镇压农名起义之军,然而虽然其每战必胜之,却是匪众越缴越多,亦是如今五年光景已过,其仍旧没有返回辽东。
而东直门外,却是昨日被后金打得大溃的两支军队,一支是昌平军、另一支自是那蓟门守军。梁涛将这两支军队合了起来,毕竟其虽败北,却是要比其他军队精锐的多。梁涛将其交予宣大总督张宗衡统领,毕竟两支军队的长官互不统领,官职又不分上下,若是贸然提拔其中一人督军,另一人怕是心中会有气,那挂着兵部尚书弦的张宗衡自然是很好的人选。
当然,梁涛怕他控制不了这群骄兵悍将,故而也派了一员副手和一队极其彪悍的锐士给他。那人阴阴的躲在队列里,话不多,然而却给人一股狐狸的感觉,总想捂着自己的口袋,以防一不留神丢了钱袋,抑或是丢了脑袋!那人正是夏第,他如今乃是大同府的副将了。
在解难军中,任何人,只要你有本事,只要你立了功,便是你死了,你的家人也会得到你的那一份赏赐!这边是规矩,这便是人人悍勇、人人敢于奋死的规矩!
简简单单的一条,大明上下,做到的有几处人物?
从北京东西直门一直向东西纵横,无数的明军依靠迭起的山丘地领处处把守、层层设防,这样一来,大金若是想要攻击北京的南边城门,甚至是攻击南部京畿地区,就必须先冲破这一条粗糙的防线。为了能够弥补明军战力的薄弱,梁涛将就近的北五门的所有勤王军队依山傍水全部压在了这条厚重的防线上,他企图依靠北京四面环山的有利地形死死卡住骑兵可以四处冲击、四面攻击、到处乱窜的速度优势,从而压缩后金骑兵的战斗空间,以寻求有利战机。
而南四门的勤王部队,由兵部侍郎范文景督领,这是大明潜在的规矩,那便是文武大员相互掣肘,以防一方有所不轨之事,梁涛虽然颇受崇祯器重,但祖宗之法自然是有道理的,这样一个人既可以做副手,以使得爱将梁涛可以安心领兵与奴兵战于京北,又秉承小心无差错的原则,何乐而不为呢?
皇太极阴沉着脸,对面的明军人数太多了,然而更为重要的是--皇太极的优势是来去如风的骑兵,然而这些明军却放弃了他们人众的优势,反而摆起了防守阵型,虽说如今的后金攻坚战的能力大大的提高了不少,然而这并不表示大战不会死人,特别是你攻人家守的时候,攻方的伤亡要大上很多,这是后金所不可接受的。
皇太极冷着眼睛来回扫视着这座几乎是靠人数和山川堆起来的防线,远远地,一直蔓延到人目光的不及之处,他的脑海之中在快速思索着以最少伤亡击败明军的方案。
两支军队就这样,你不动,我不动,任凭旗帜被那凉凉的劲风所撕扯。
皇太极一皱眉毛,随即他大手朝东直门向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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