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清》第152章


三十名解难军卒互望了一眼,留下了五人之后,其余之人纷纷当即拔刀冲了过去。
鲜血,开始流淌了一地。
真正是老虎绝不是牛羊的嘴里装上尖牙便可成就的,真正的士卒,他们的精锐来于对死亡的挣扎。
一颗颗头颅开始高飞起来。
一些女子甚至吓得蹲在了地上,却又不敢尖叫,吓得瑟瑟发抖。甚至一些男子也因为从未杀过活物的缘故,脸色极为难看,嘴巴张合想呕吐。江南人文弱,特别是那群自以为是地读书人,上不得马儿,却只会上女人。
好几百号人,竟然打不过二十余人。
在解难军士卒杀了十几人之后,那些家丁便拍拍大溃了散。
预料之中的事!
大批的骑兵赶到,然而似乎争斗已了。
钱谦益、阮大铖、马士英等人面无人色,一下瘫做了地上,旁边的孙之獬早已吓得尿了裤子,一阵异味传了出来。
梁涛冷冷扫了一眼场中这批神色各异的士大夫,却无意中迎来了一双幽怨、愤怒、更加上伤心欲绝的眼神。
顾横波强忍着对于刚才血腥场面的生理不良反应,她站在那一群女子之中,摇摇欲坠却又强自挣了住。
他骗了她!
他只是用她来布一步局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是借口!男人总有许许多多的理由来欺骗一个女子!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该骂他,亦或是--亦或是其他什么,或许说不上恨他,人家乃是国朝柱石太子太傅,中军大都督们,威震天下的辽东梁,可自己才是一风尘小女子,能如何?
他骗了自己又如何?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强忍着身体对血腥的不良反应,她就这么站着,站着望着他!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是要他的一个解释么?亦或是要他道歉?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堂堂国朝大员,岂可能对她一女子加以颜色?
她猛然想起之前与他的那个赌约,如今他归为国朝身份最显赫的武官,他他
她的心头闪过一丝凄凉,女子身份何其低也!
她知道他已然看见了她,她娇柔的身子在北风中扭摆着衣裙,显得极为楚楚。
“走!”一声重喝,随即,无数人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捆绑而去,他也跟着走了,仿佛没看见过她,男人,都是这样心薄!
昭武两年初,新任河南巡府张国维遣新晋河南副总兵左良玉将兵入开封福王府,罢福王位,斩其首,罢其子嗣,除国。其百万顷良田散之于河南百姓,河南百姓人人称颂。
河南之地,灾害虽不及陕西,却亦是重灾之地,还在中原之地,物产富饶,朝廷也较为重视,亦是一直没出过大乱子,此时杀了福王及河南一批与之或多或少有关的官员、士绅,河南田地大空,百姓大喜。
有箴言语:“辽军南来,河南民活!”
福王之首传檄大明其余南方诸王,天下震动。
昭武元年末,湖广襄王朱容藩反。
大明南方服潮涌动。
自明成祖为了防备各地藩王效仿他当年靖难之役夺了侄子朱允文的,故而大明皇帝自他始,对各地藩王防备有加,有钱有粮玩女子不要紧,但凡是和兵权有关,一律罢废,故而各地藩王虽然极为有钱富庶,却是很少能够造成什么强有力的影响力的,但这湖广之地富庶,传闻襄王府内的粮食都发了霉,有钱有粮,便会有人响应。
初,辽东梁令浙江孙承宗、四川秦翼明督师讨之。
昭武两年初,辽东茅元仪为江西巡抚,大同副将朱军,李蒙升任江西正副总兵官,练兵防范南方诸王。
大同副总兵夏第督师贵州,征兵练兵防匪、防范南方诸王。
宣府总兵谢海、辽东副总兵吴三桂、副将曹变蛟(曹文昭侄子)三支千人骑兵入陕西剿灭流寇,斩获颇多。
昭武两年一月,朝廷准许西洋传教士于中土传教,但必须在国朝危难之时为国朝效力,受国朝征召。
南方广州、福建等地海路通达,又是人口稠密的富庶之地的,传教士甚多,许多人被当地朝廷遣送到南京,南京成立火器局,招募人才技艺之工匠,开始成批铸造大炮、枪支火铳。
昭武两年一月,秦良玉率部万与清军争夺东胜堡,辽军增援三百门中小炮,明清双方血战半月,伤亡惨重。
昭武两年二月,宣大总兵官胡海部攻击渤海。
涿州孙传庭大开京畿直隶东方门户,如潮义军涌入京畿。
西有陕西洪兵、北有宣大劲旅,南有河南函谷雄关相阻,又缺粮,陕西义军闻听孙传庭大开太行关隘紫荆关,经过试探之后当即大肆流入京畿。
大清崇德帝皇太极急调豪格部西去击之。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反扑
梁涛以那次顾横波的聚宴为引,以此对于南直隶官员及士子的毫不留情的打击,虽然将一直以来暗中对“武夫当柄”所不满并极其迫切希望将政权建立在南京,然后由他们掌权的一些鼠辈打压了下去,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束手待毙。
权利这东西,就像毒药一般,喝下去只感觉美味无比,欲仙欲死,而若是谁挡在了他们迈向权力的前方,那么他们便会突然间恶狠狠的反扑过来。
南京城里,前任兵部尚书赵天佑的宅子里,时常有一些人物进出,其来往之事更甚以往,极为不寻常。这些人有的夜间倒是会挑时候,夜间,又从后门进出,便是有时候白日来访,还掩着面,生怕被人知晓一般。更为惊人的是,他的府中除了增加了数百威武的大汉之外,还出现了刀甲,每逢几日便有人一车车的送来。几日下来已有了千具,如今还在增多。
赵天佑身在南京为官多年,其人虽无甚大才略,但经略南京守备多年,军队里头也几个心腹将领也是正常,虽然都是将熊熊一窝的混色,在历史上连他自己都没留下什么名气,何况他的手下乎?
事不密,必为其所漏!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早被梁涛亲自训练出来散在南京城里的精锐斥候所获悉,可叹赵天佑之流还以为自己行事周密。
“诸位,”赵府,近百人汇聚在此,有身着甲装的文人,还有些是粗壮的大汉。
虽然已经年迈,而且以一届文弱书生之躯身着重甲,虽然实际上已经让下人搞虚了许多,但是他必须做出个表率不是?样子总要拿出来的。
“梁莽夫肆虐我江南,今日,我等布置已毕,夜间此时便要将其碎尸万段,一振朝纲!”
“不错,理当如此!”
“杀了梁莽夫这个不知斯文礼仪的粗人,还我江南太平!”
不知何时,梁莽夫已然成了这些人口中梁某人的代名词!
无数被梁某人打碎了在南京升官发财的心,仇恨!
有一种人,只要有人挡在他的升官路前边,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张开他的爪牙!
“振兴国朝,在此一举!”
无论心理做和想法,口号要响亮!
“振兴国朝,在此一举!”
“振兴国朝,在此一举!”
梁涛的临时下榻之所在南京的北面,靠近长江,因为新招募的军士虽然是江南人,然而会游泳和打水仗是不一样的,故而需要多操练加水战。
陆陆续续梁涛在江南招募了五万大军,其中包括了其从南京本地挑出来的最好本就在军籍的士卒。
这个数量对于富庶之地南直隶来讲并不算多,历史上南明政权虽然不堪清军一战,但是每次抗击清军动则好几十万,五万人马只是因为梁涛要顾及粮草和军饷的缘故才如此的。
军营分布在各大水区,而梁涛的临时宅子则在南京城里,三千人之中有两千人接管了北门,一千人派出去运作其他事物,一千人守城,护卫梁涛者千人。
严谨的宅子布局如同一座军营,外围十里一哨,三步一岗,闲杂人等擅入者死!
夜,悄悄给世间披上了遮掩的纱布。
除了少数几个繁华的地方夜间依旧铅华之外,大部分地区已然静如了静谧。
一阵凌乱的脚步,开始撕开了其锋利的爪牙。
赵天佑颠颠婆婆的骑在马上,他的心在飞快的颤动。
事成,则富贵!事败,则灭族之祸!
但是功名已让他迷失了眼睛,他只要入阁拜相!入阁拜相!
但是杀了梁涛,他真的能入阁拜相吗?
未可知!他只知道,梁莽夫使得幼帝无法南下,那么国朝的权柄,如何跑到南方来?又如何跑到他的手中来?
皇帝年幼,只要来了南京,那么…思及此处,他的心一片炽热!
四个心腹,调了两个带了一千人悄悄地控制了南门一处城段,若是失败,还可南逃,毕竟,谁也不想将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另外两个心腹带了两千原来南京的士卒,加上各方豪绅拼凑出来的家丁三四千人,五六千人,只要够快,抢在辽东梁长江边的主力赶来之前,赶在南京其他仍旧听从朝廷南京卫戍部队几万甚至十几万赶来之前控制了局面,他便成功了!
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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