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不懂江湖》第44章


他低头看了那碗色泽诱人的羹汤一会,勾起嘴角,点头说:“好”
我立马把碗端到了他手上,他拿起白色汤勺舀了一小口送进了嘴里。
我看他眉头似乎皱了一下,赶紧问道:“不好吃吗?”
“没,很好吃。”他摇摇头,继续吃了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吹牛,“那是,想我团子绝对有成为一代大厨的天分,不过是看我娘做了那么几回,便能原汁原味地还原出来。。。。。”嘴边突然抵了一勺羹汤,他低声说:“你也尝尝吧。”
“哦”我听话地张嘴让他喂了一勺,兀地,一股浓浓的药味在嘴里炸了开来,我慌乱地看了一眼封渊,发现他正安静地看着我,清冷的眼里有点点血丝。
“不打算跟我说说这两天一夜都干些什么去了吗?”
我心虚地咬了咬嘴唇,讨价还价道:“你把羹汤喝完了,我就跟你说。”
“好”他抬手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放下碗,继续盯着我。
我只好把褚尊要我杀人否则不给解药这件事说了出来,其实说不说都一样,眼前这个人那么聪明,怕是早已经猜到了。
果然,他听完并没怎么惊讶,只是冷冷地问我:“你杀了他们?”
我突然就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老老实实地摇摇头道:“没有,我下不了手。”其实不是下不了手,而是怕如果我真杀了人,你会气得再不理我。
可是他明显不相信,伸手指了指那晚羹汤说:“没有杀人,他怎么就把解药给你了?”
我只好又把如何威胁褚尊的通通说了一遍,他听完后不喜不悲地评论:“你疯了。”
我摸摸脑袋,“还好吧,不是很疯。”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是吗?”他拖长着声音问。
“是的”我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你背后怎么会有血迹的?”他突然变了语气,厉声道。
我一惊,连忙回头去看,果真有几道血痕,早知道就该用块布包扎一下的,我真蠢。
他曲起手指在桌上催促似地敲了两下,我含含糊糊地说:“又挨了几鞭子。”
“几鞭子?”他不依不饶。
“八十九鞭”我不想说闻人拥白替我杀人的事。
他沉默了一会,道:“给我看看,我来帮你上药。”
“哦”我慢慢吞吞地解开衣带,将上衣退到腰间,弯腰把整个背部露了出来。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我知道一定很吓人,不知怎么竟有点难过。
“。。。。。。等着,我去拿药。”他起身走到床边,拿了药又走了回来,顺手挑了挑烛火。
冰凉的指尖蘸着冰凉的药涂在火辣辣的伤口上很舒服。
“疼吗?”他轻声问。
我连忙摇头;“不疼”
“没有小薄的药了,这么多伤口怕是会留下疤。”
“哦”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我还是尽量轻快地说:“没事”
游走在伤口上的指尖突然停了一下,封渊漫不经心地声音传来,“记得小时候我打你屁股,你很气愤地说‘男女授受不清’,现在怎么不计较了?
“嗯。。。。。”我用手捋开挡住眼睛的长发,侧过头,笑看着他说:“我不在乎就没事。”其实是想说,我喜欢你,所以没事。
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脑袋,苍白的薄唇凑了上来,却又在即将碰到我的时候停住了。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利用
“你真傻!”使劲蹂躏着我的脑袋,他一本正经地说:“越长大越傻!”
一瞬间,时光仿佛又倒退回到了我们还在剑庄的时候,那时候。所有人都嫌我傻,其实我是真的傻。
若我聪明,怎么可能会允许那么多人在我眼前一个个离去呢?
“褚尊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下个月你打算怎么办?”他松开我的脖子,重新挖起一块膏药在伤口上涂涂抹抹。
我认真地想了想说:“今天挨打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们要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逃出去。”
“逃出去?怎么逃,往哪逃。”
“这个我也有想。”我放下那一缕头发,低头看着凹凸不平的地面说:“其实怎么逃,往哪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先想办法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
“这个听起来比逃跑还要不现实。”他收回手,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擦了擦,然后帮我把衣服拉上,又将掉落在地上的腰带捡起来,不算太娴熟地给我系上。
我一直斜着眼睛不敢看他此时的神情,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为、为什么啊?”
“你能搞得定秋娘?还是能搞得定褚尊?”他不冷不热地问。
“这可说不准,多想想,办法总归是会有的。”我不以为然地扭着手指,“就像今天,不也化险为夷了吗?”
“你那叫办法吗?”他的神情冷了下来,“如果你还听我话的话就走吧,不用管我了。反正我已经没了武功,出去也是废物一个,现在江湖那么乱,带着一个废物会很不方便的,再说你应该也知道当一个处处需要人照顾的废物是有多痛苦。”
“你什么意思?”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神情有些讶异。就算我再不聪明,也能听出他这话的言外之意,“你是在嫌弃我?”
“没有”他皱了皱眉,“我只是在说事实,那个时候的你的确是个废物,但我并不嫌弃。”
我一愣,伸手指着他秀挺的鼻子说:“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嫌弃你?你可以于危难时候尽心护我周全,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你等着,我一定会很快想出办法的。”说完,端起桌上的空碗就跑了出去。
一直到跑出去很远,我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正常,回头想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温暖却易碎的梦。
虽然大言不惭地对封渊说了会很快想出办法,但事实证明我的脑子的确不是那么好使的。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每天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就连以前巴不得能天天见到封渊,现在也有点害怕见到他了。害怕他再说什么,“你走,不用管我”之类的话。
到是封渊,这半个月来镇定得不正常,仿佛那晚的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
每天清晨,他都在我前面起来,站在依旧翠绿的竹林旁练剑,虽然失了内力,但招数还是记得的。
锋利的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嗖嗖嗖”的声音,我便在这一曲不算动人的“乐章”里醒来,草草地洗漱一番,开始动手做一些简单的早饭。
大多数时候,我会熬上一锅黏糊糊的热粥,加些剁碎的菜叶和碎肉。偶尔也会煎一两个蛋,但是因为掌握不好火候,常常煎焦,久而久之,便不再有兴趣做。
可菜粥喝时间常了也会腻,我想了想,又开始尝试在粥里加不同的东西。最先试的是小黄瓜,味道不算好,也不算差,就是有点怪,三思后还是倒掉了,没给封渊尝。第二次是小茄子,我觉得它煮汤很好吃,放在粥里味道应该不会差,可谁知煮完一尝差点吐了出来。
那段时间我几乎全天把自己关在临时开辟出来的小厨房里,一锅粥一锅粥的研究,可惜味道都不咋滴,直到我从大娘那扒拉出了一个黄色圆圆的瓜。大娘说那叫南瓜,煮粥味道特别好,我将信将疑地抱了两个回去,按照她交的方法试了一下,味道果然很好,甜甜的,很是清香。
那天早上,封渊喝粥的时候难得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以为他是在变相地夸奖粥好吃,没想到他竟淡淡地说:“也许我真该把你娶回家,每天单看你乐此不疲地折腾菜色,就会觉得生活很简单很美好,仿佛只需要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便能填满所有的缺憾。”
我的耳根微微红了,却因一头长发帮忙护着,才没叫他看到。
“剩下的半个月就这么过吧。”他放下碗,认真地看着我说:“不要再想什么办法了,现在这样很好。一个月后,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陪你一起面对。”
氤氲的白烟袅袅升起,朦胧了他的视线,我猛地放下碗,慌不择路地逃了。
是的,当时那个情况只能用“逃”这个字来形容。仓皇、慌乱、还有一丝莫名的紧张,仿佛只要在多停留片刻,眼泪便会掉下来。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想,他也许是喜欢我的吧。可能不多,也不纯粹,但至少还是有一点的。
我也不贪心,一点就够了。古人说,情深不寿,我不希望他太短命。
想通了这些事,我又开始欢天喜地地跑来跑去。
其实在九天阁我能去的地方真的不多,细算来,好像只有厨房和闻人拥白那。
介于闻人拥白整天飘来飘去的性格,我能见到他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基本都是他来找我,我才能有幸目睹一回芳容,否则根本不知道该去哪找他。
这天也是,我正在去厨房的路上,他突然就窜出来,把我拎到了树上。因为不是第一次,所以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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