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公主》第11章


间,掀起滚滚沙尘。
“骑马的时候,不要一动不动的任它颠!你要随着马儿的脚步,让身体也稍稍有些起伏。”
“对!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对!”
这一小队人马之中的年轻首领一边策马奔驰于烈烈寒风之中,一边告诉着就坐在他前面的小女孩骑马的要诀。哪知这个小孩第一次上马,还是骑着如此快马,居然毫无畏惧,学起骑马的要诀来也学得相当的快,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随着马儿跑动的动作将身体略微起伏的诀窍,令得年轻首领不住的大笑起来。
年轻首领:“小娃娃,我的名字是呼延觉,你呢?”
凌若忆:“凌若忆!还有,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四岁了。”
年轻首领:“你说什么!?”
凌若忆:“我说我叫凌若忆!”
年轻首领:“不对!我说的是后面那半句!”
凌若忆“哦!我说,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四岁了!”
年轻首领:“再说一遍!”
凌若忆:“我说!我已经十四岁了!十四岁了!十四岁了!”
“!!!!”
凌若忆这就和突利的小股人马回他们的小部落去了。也自然是未能和蓝郁所率的追截部队遇上。
三日之后,连夜赶路的蓝郁率部一路赶到了北边的天德城,却并未看到护送凌若忆而来的流放车队。一问之下才知,原来皇帝先前派出去的那队人马也已在一日之前到达,却也未有找到公主。不敢就此回去复命的那队人马便搜寻起了车队的踪迹。
蓝郁得此消息,立刻找来了先前那队人马的领队,仔细询问起了他们一路上追来时所见的情况。
两人一致觉得一路护送公主而来的车队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并处于各种原因而和他们这两队人马都错过了。但无论如何,公主都一定已经进入了此片区域。通过排查,他们确定了几个公主可能会在的位置,这便火速分头去搜寻。没曾想,在搜寻了多日无果之后,他们却是找到了一队大尧的押送部队被搬到枯草之中掩盖起来的尸体……
经过核实,此队人马正是之前被派出,受命将公主带到流放之地的押送小队。然而,公主的尸体却是未有寻到。死不见尸,这说明起码还有一线希望。
蓝郁在焦急之下立刻率人在附近搜寻起袭击者的踪迹。然而这队人马遭到袭击却已经是多日之前的事了,此时血迹已干,虽隐隐可在附近找到些许紊乱的马蹄印,但那些马蹄印所去之处的踪迹又已被沙石所掩盖,根本就是毫无踪迹可循。
被杀的大尧士兵身上有着隐约可辨的箭伤,但袭击者们又在走之前将那些深嵌骨中的箭矢全都拔起带走,令蓝郁无法从箭羽上判断袭击者究竟出自何处。
眼见着公主所在车队遇袭已有多日,蓝郁已不能再将这一情况继续拖瞒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写了一封信命人带回邺城,向皇帝陛下说明这里的情况,而他自己则继续留在此处搜寻公主的踪迹。
信使将那封蓝郁所写的书信带回邺城的那一天,开宗皇帝书房的灯亮了一夜未熄……
一天,两天,三天……
五天,十天……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见着希望已变得越来越渺茫。然而,奉命前来追截她的蓝郁却一直都未放弃。他上书请求开宗皇帝放缓他归朝的时间,并率领与他一同出来的皇宫内卫在此处搜寻,奈何无果。于是,他便以个人的名义找到了在此处镇守的开国元勋,赵阀,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势力找寻到被劫公主的下落。
赵阀的现任家主赵诚正是当年和蓝郁的父亲,傅战捷一同征战四方的尧朝大将。天下初平之后,赵诚承担起了抵御突利入侵的重任,率亲兵驻守在塞北。这一守,竟是守了二十年。
在这二十年里,由于突利人口滋生的缘故,赵阀一直都打得非常艰难。坊间曾流传过一句话:突利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可如今,突利的青壮年男性又何止一万?虽说坊间传言多有夸大,但若不是现任突利可汗有勇无谋,即使是赵阀这支曾经威震一方的龙虎之师,恐也阻止不了突利人南下的脚步。
但,骁勇善战,纪律严明的赵阀虽然能够将突利铁骑阻于大尧的疆土之外,却也难以保证边境百姓不受他们的侵扰。
蓝郁只身来到赵府,通报姓名之后便立刻受到了赵家人的热情相迎。在弄清了蓝郁的来意之后,赵诚不禁疑惑了。
“郁儿,你是说……有一位公主在我驻地附近遭到袭击,很可能被劫走?”
“是的,赵伯父。”
“可……我还没接到和亲公主将要出嫁突利的旨意啊。”
“是……公主殿下并不是来和亲的。她……她是被陛下流放到此地的。”
赵诚听到蓝郁所言,不禁倒吸一口气,诧异的看向这位昔日战友唯一留下的子嗣。他不相信好友傅战捷的儿子会在这样的问题上对他说谎,却也难以相信开宗帝蓝潜渊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
朝中人都知道开宗皇帝蓝潜渊是个出了名的慈父,对自己的儿女们极好。那个极尽荣宠,令蓝郁头疼不已的南阳公主便是个极好的例子。
可……就是这样的蓝潜渊,他居然也会任自己的女儿在冷宫出生,又在冷宫长大,并且……才接出冷宫就又在这寒冬之中将她廷杖三十之后流放到极寒的塞北?赵诚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认识了三十年的蓝潜渊所会做出的事情。
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又是在物质匮乏的冷宫长大,那她的身体底子就一定相当糟糕。在如此严苛的杖刑之后即刻便被送上了流放的路程,那必定会使得伤势恶化。很可能……那位公主还未到达塞北就已香消玉殒了。
退后一步想。若她活着到了塞北,并被流寇匪类,甚至是突利人所劫走,那么知道晓大尧财力的他们就必定会大张旗鼓的向他们赵家讨要巨额赎金。若是无心问大尧讨要赎金,那便是存心想要戏弄大尧朝廷,令其难堪。如此,他们便更会令这个消息散布开来。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公主被劫的消息早就应该闹得满城风雨,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直到蓝郁前来才得到这个消息。
赵诚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而蓝郁也应该早已明白了这一点,却是硬逼着自己不去想。赵诚将蓝郁眉头紧皱的样子看在眼里,也深知这位公主殿下的遭遇着实凄惨,便在沉默之后开口说道:
“也罢,贤侄将公主殿下的相貌特征告知于我,我命人画好公主殿下的画像,稍后就令我儿赵晖派人四处打探打探。”
说着,赵诚便唤来了府中擅长丹青之人,可蓝郁却是在难掩的自责中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的容貌,蓝郁并未得见。”
蓝郁所言自是并无半点虚假可言,而赵诚也是的确被他的话弄得吃惊不已。这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在圣上召见之时将自己弄得一脸泥污,似是已被冷宫之中的疯妇影响至深。可她之后在殿堂的灼灼目光与清晰话语却又不似如此。
可见……她从头至尾都是有意而为之。
“她是故意在气陛下啊。可那又是何苦呢……陛下也真是的,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女娃娃,他不要,那就给我老赵啊,他又不是不知我夫人一直都叨念着想要一个女儿。”
苦笑之余,赵诚将自己的信物给了蓝郁,令他去军中找到自己的儿子,与他一同寻找被劫公主的下落。
赵家军主帅赵诚之子赵晖,比蓝郁虚长几岁,虽年纪轻轻,却已是名震塞北的大尧将军了。并且,他的这个将军之名可不同于蓝郁,仅仅只是一个头衔。赵晖是一名真正带兵打仗的将军。身为赵诚之子,却丝毫不因此而忘乎所以,和许多世家子弟一般娇生惯养。反而丢下好好的赵府不住,常常在军营里与军士们一同吃住,每日都和士兵们比试武艺,更多次带着单队人马深入追击突利前来袭击边境百姓们的部队。
赵晖待人宽厚,且心胸豁达,在军中享有很高的声誉。
“阿郁!你怎的会来这里?”
蓝郁找到赵晖的时候,他正在军中与手下士兵们过招。士兵们先是一个一个的上,却是一个都不敌赵晖的大刀,被他或以拳击,或以脚踹的打出去。见一个一个的上无论如何都没法把他们的少帅撂倒,围在外面紧盯着的士兵们也不怕丢脸,干脆一起上,却被赵晖以刀背一个个全打出去。
围着他看的人倒了一大片,气喘吁吁的赵晖这才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蓝郁,惊异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与蓝郁有着很不错的交情。几年不见,这次意外的相遇则更是令赵晖感到惊喜不已。本来,两人的父亲就是共同征战沙场的至交,赵傅两家可算是世交。现如今,傅家虽已只剩一人,而那最后一人也已被赐予了国姓,改姓为蓝,却还是改变不了这一既定的事实。
赵晖顾不上用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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