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公主》第47章


要有胆把命留在这里。”
说着,乌古斯乌拉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似是想在这里杀了在十四岁那年就凭一己之力将他打败的……弟弟。内心深处的恐惧以及嫉恨化作了战意与阴霾,他甚至不顾城民们此刻正在城墙之下看着他,就此向拓跋慎挥刀斩去。
然拓跋慎所期待的似乎就是这一刻,毫无退却之意的将自己的佩刀拔出,迎着乌古斯乌拉向他斩来的那一刀迅然挥去……
这是一次七年之后的又一次对决。曾经剽悍不已的少年已然长大,而他所面对的兄长也比那时更魁梧了许多。
若单单只是比力气,似乎赛尔廷全国上下也难找出一名能够敌得过乌古斯乌拉的勇士。然而武人之间的交战所比的,向来就不仅仅只是力气而已。就好像拓跋慎在十四岁那年便能赢过当时号称赛尔廷第一勇士的乌古斯乌拉,他也不可能是凭借力气将其打败的。
该说拓跋慎对于兵刃相接之时所产生的“势”拥有极佳的觉察力以及控制力。他迅猛,洞察力强,反应敏锐,且有着近乎恐怖的爆发力。
内宫城墙之下围聚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就这样看着赛尔廷的大君在那名陡然出现的勇士面前越战越显示出颓败之态。是的,乌古斯乌拉可谓极为勇猛,在他的驱使之下,那把锐利的刀竟是将砌起了内宫城墙的岩石都击碎了好几块,然而他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伤到那名年轻勇士半分。
乌古斯乌拉手下的卫兵一看情况不妙,即刻围聚了上去,企图以多敌一的将能够威胁到他们国君的,与已故二殿下有着莫名相似面容的神秘刺客一举拿下。
卫兵队似是还没能从初时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然而参与了四年前那场宫廷政变的卫兵队队长却是仿佛明白了一切般的令这些年轻的帝国勇士向着本应已死的二殿下慎挥起利刃冲杀而去。然而就在那群年轻的勇士拔刀而上之时,拓跋慎就仿佛是这个伟大帝国的最高统帅着一般的怒声喝斥了他们。
“全都给我退下!赛尔廷大君的两个儿子在此相搏,你们也能有资格参与?还是说……这个被你们尊奉为赛尔廷大君 的男人,他连以一敌一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是说……赛尔廷的大皇子已经堕落到要一群人帮助他围击一个人才能获得胜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这一个月我把另外连载着的两篇文全给完结了。于是……虽然还剩下一大堆的事和一大堆的债。但这篇文……应该可以恢复更新了。我……一点一点的来啊……TTATT
97、挥散不去
拓跋慎的此声呵斥与现任赛尔廷大君,乌古斯乌拉平日里的呵斥全然不同。该说乌古斯乌拉的对于下属,对于赛尔廷民众的威吓在于他至高无上的权利,在于他的喜怒无常,在于他的可怕手段,在于他的毫无仁慈可言。人们惧怕他,因此受他的威吓。
然而拓跋慎的呵斥声则并非如此。在内宫城墙下聚集的大批民众以及赛尔廷帝国的士兵直到上一刻还不知此人究竟是谁,而仅仅因为他的那份武勇而为他所深深折服,然而当他沉声以其内劲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竟是无一人敢上前去。
那是一种单单以其声,以其神,以其形便能够不怒自威的气魄,更让人为之所深深臣服。
明白了他刚刚所说的那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的城民们哗然一片。
他说那是赛尔廷大君的两个儿子在此相搏。他说……他不承认在内宫城墙上统御卫军的人是伟大赛尔廷帝国的大君!
不知是谁起头,叫了一声乌古斯慎殿下,局势就在此刻不可抑制的失控起来。围聚在内宫城墙下的人不住的喊着二殿下,脸上闪现的是在无尽的痛苦中终究看到了希望的喜悦。在场的城中内卫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宫城墙之下的局势。
宫廷卫队见此情景,躲在暗处的几名神射手立刻发箭,企图以其精准的射箭立取拓跋慎的性命。在那几支凶狠的,能够在瞬间夺人性命的箭矢破空向拓跋慎袭去的时候,内宫城墙之下出现了人们的尖叫声。
然而那些箭矢却并没有射中拓跋慎。
是的,对于危险似乎有一种本能反应的拓跋慎敏捷的变换着身形,更为了让那些出自优秀射手的箭矢有再一次射中自己的机会而与他的大哥,乌古斯乌拉缠斗在了一起。卫队越来越多的围聚过来,然而仅有一人深入赛尔廷都城的拓跋慎却并未在此时急于离开。
“你终将众叛亲离,你会在整日的痛苦与恐惧中度过你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沉稳的声音不再像之前想要让城墙下的每个人听到那般的洪亮,但他却像是一道咒语,又或者是诅咒一般的缠绕至一直乌古斯乌拉的身上。
“有朝一日我将带着重兵攻至你城下,你嘶声呼喊,却找不到一个愿意为你而死的人,更找不到一个愿意为了你而与我为敌的人。”
为了躲避神射手的箭矢,拓跋慎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强项,缩短自己与乌古斯乌拉之间的距离,更与其贴身缠斗起来。而正是如此,才会令他那仿佛是预言一般的话语句句敲击至乌古斯乌拉的心灵。
“因为真正的,有血性的赛尔廷勇士都不会听命于你这样的卑贱者!”
看见自己的国君被眼前人击伤,卫队再也不敢踌躇不前。在卫兵队队长的命令下,赛尔廷的勇士们冲上前去,意图活捉眼前那名胆敢独自一人前来刺杀伟大赛尔廷帝国大君的男人。
然而卫兵之中显然是有人醒悟过来,眼前的那名有着惊世武勇的人可能正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本该已故的二殿下乌古斯慎,因此他们的攻击比以前迟缓且犹豫了许多。
正是因为这份犹豫以及迟缓,为拓跋慎争取到了充分的时间。他以一种超越乌古斯乌拉太多太多的威势在向着他冲杀而来的士卒之间,更在内宫城墙之下围聚着的城民眼前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长刀,虽被人的刀刃割伤皮肉,却也在乌古斯乌拉的卫队跻身而来之时砍伤了对方,一举一动之间都显出一种乌古斯乌拉无论如何都无法及得上的锐利。
在几乎能遮蔽日月的卫队士兵涌上内宫城墙之前,这名仿佛由极乐之地归来的赛尔廷正统继承人就这样跳下了十数米高的城墙。
勃然大怒的乌古斯乌拉下令弓箭手射箭击杀他,却是得到了弓箭队队长担心射伤围聚在内宫城墙下的民众而犹豫不决的答案。这令身上已被自己的弟弟留下了数道伤口的乌古斯乌拉震怒不已。他夺下弓箭队队长的木弓,并接连将一支支强力箭矢射向拓跋慎。
跳下城墙的拓跋慎本应对这样的远距离射箭攻击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因为在空中并无支力点的躲闪箭矢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更为艰难。然而拓跋慎却并不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将自己的身体暴露于如此危险的弓箭射程范围之中。
正如同凌若忆在第一次遇到赵晖的父亲,边军统领赵诚之时那般,拓跋慎在跳下城墙的时候并非直接便这样跳下,而是脚踩着城墙,变换着着力点。如此,他可以轻易的凭借其身手躲闪开从内宫城墙之上所射下的箭矢,更让他的身法变得令人无法预测起来。
两箭已然失手,拓跋慎也以从十数米的内宫城墙之上跳下,并迅速隐密至围聚于此的民众之中。
也正是在此时,在这片崇敬强者的国度之中,围聚于内宫城墙之下的民众之中爆发出了阵阵呼声,人们大喊着乌古斯慎的名字,心中仿佛又燃起了般的令激动与兴奋之情统统浮现在了脸上。
军队被乌古斯乌拉派出追击,然而赛尔廷帝国的都城之中却是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在内宫城墙之下,在中心广场之中,甚至是在出城的城墙之前都不约而同的发生了民众的暴乱。这在极大的程度之上为伪装成城内卫队的拓跋慎分散了卫兵的注意力,并最终促成了他的安全逃出……
与此同时,在赛尔廷以东数百里的河中城,因七日之期已过,凌若忆自是郑重异常的将拓跋慎离开之前交于她的绝密军事部署交予塔不烟手中。
塔不烟在打开那封连凌若忆都未有看过的军事部署的那一刻,周身的气场便起了变化。她再不是凌若忆在朔方城初见时风情万种的旅店老板娘,也不再是平日里和大家相处得十分愉快的豪气大姐头,而是立身变为了河中王拓跋慎手下最为得力的女将。
几乎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塔不烟就将河中阵营之中拥有一定官阶的武将全都分批秘密的召唤前来。就这样,拓跋慎手下的所有一线部队直接负责人都出现在了塔不烟所精心准备的一间屋子里。
这一次,就连平日里从不参加河中之地军政议事的凌若忆也随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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