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恐怖病6·功夫》第11章


阿义机械地点点头,一伙人,除了反应神速的阿纶外,全都紧张地脸色苍白。
我也紧张地掌心全是汗。
“站住!”为首的流氓男子拉住阿义,瞪着他说:“骗肖仔!你不是阿义!?干你他妈腿软啦!敢动我阳明国中的小弟!却他妈不敢认啊!”
阿义脸一阵青一阵白,说:“那你想怎样?”
阿纶此时也擦着鼻头上的冷汗,说:“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让女生先走好不好?”
一个彪形大汉露出报纸卷中的铁棒,恶道:“谁都不准走,来!给我拖进林子!”
两个流氓抓着发抖的乙晶、小咪,硬拖进山径旁的浓密林子,阿纶跟阿义只好跟在后面,我吓得赶紧盘算山上警察局的距离。
不行!太远了!
“喂!你在看什么?你也给我进来!”一个脖子上刺青的汉子拿着棍子指着我,我一咬牙,真的进了林子。
“你干嘛进来?”阿纶细声骂道,似乎唉叹着失去报警的机会。
“乙晶。”我看着流氓的铁棍。
第十九章
林子。很适合痛殴。
全身冒着冷汗。我的身体正在告诉我,我们正处于真实的危险中。
“他们都是好学生,真的不关他们的事,放……”阿义白着脸说。
“干!”彪形大汉一脚猛力踹向阿义的肚子,阿义半跪了来,脸色痛苦。
阿纶犹疑的表情,看着阿义,又看了看我,似乎想传达些什么。
我看了看乙晶跟小咪,她俩已经吓得低着头,眼睛都是泪水。
阿纶微微点点头。
我懂了。没问题。
我从皮包拿出两张一千元,恭恭敬敬地交给为首的刀疤流氓,说:“这是给大家花的,请大哥今天放过那些女生,不关她们的事,我们等一下再好好谈。”
刀疤流氓冷冷地将钱收下,说:“当我白痴啊,放了她们叫警察啊?那么漂亮,放了多可惜。”
阿纶跟我突然向抓着小咪跟乙晶的汉子猛撞,大叫:“你们快跑!”
两个流氓被我们扑倒在地,小咪跟乙晶拔腿就跑,却被彪形大汉从后一把抓住,我跟阿纶则被压在地上。
阿纶大怒:“你们敢动女生,我杀光你们!”
阿义也大叫:“放他们走!我让你们扁到爽!”
我看着挣扎的乙晶,她那恐惧的眼睛。
刀疤流氓一棒敲向阿义的脑袋,鲜血登时挂满阿义的脸。
刺青流氓踩着阿纶的头,笑道:“干你娘!杀?你不要先被挂了!”
我被乱脚踹着,挣扎着爬起,鲜血模糊了我的眼睛,依稀,我看见流氓毛手毛脚地摸着乙晶跟小咪。
“师父。”我勉强站了起来,调匀呼吸。
我瞥眼看见阿义被架在树下痛扁,阿纶则抓狂地冲向小咪,却被流氓用铁棒伺候。
“夜歌、九碎……”我缓缓平举右手,流氓一棒捅向我的肚子。
我吃痛,双腿微弯,口中仍念道:“牛息、铛环、苗栗……守翼……”
我的脑袋蹦出鲜血,我的眼睛始终盯着哭泣的乙晶。
“干!念什么!咒我们吗?!”大汉一拳轰向我的鼻子。
“凌渡……霄转……”我模模糊糊念道,鼻血直流。
“还咒!”大汉大骂,拿着铁棒轰来。
“崩。”我一掌按在大汉的胸上,神智不清地看着,大汉扭曲的脸。
大汉慢慢软倒,跪在地上。
四周静了下来。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正义……”我蹒跚地走向乙晶,继续念道:“夜歌、九碎……牛息……霄转……”
“干!”两个流氓举起铁棒,朝着我的肩膀轰下,我的肩膀吃痛,双掌缓缓推向两人的肚子。
“崩。”我念道,看着两流氓口吐鲜血,双脚跪倒。
抓着乙晶跟小咪的彪形大汉吃了一惊,大叫:“鬼附身!”
为首的刀疤流氓楞了一下,说:“装神弄鬼!”拿着铁棒走了过来。
我摇头晃脑地走向乙晶,含糊地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乙晶只是哭着。
“干嘛哭?”我呆呆地问。
“啊!”我呼吸困难。
我被刀疤流氓从后面紧勒住脖子。
“不要再打他了!”乙晶哭道。
我被勒得几乎昏过去,但我努力地将手掌贴向刀疤流氓的下巴,接着,刀疤流氓双眼睁大,我脖子上的手臂也松软开来。
刀疤流氓脸朝着天,像脱线的木偶般蠕蠕摔倒。
“我会功夫,”我咳嗽道,“我要救你。”
彪形大汉看着双眼翻白的刀疤首领,吓得放开乙晶跟小咪,转身拔腿就跑。
“崩。”我的手掌贴在彪形大汉的背窝,大汉“砰”一声扑倒,这时原本正在海扁阿义跟阿纶的三个流氓,纷纷仓皇冲出林子,口中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但依稀想起彪形大汉毛手毛脚的样子,我蹲在他身旁,又给他“崩”了三次,“崩”到大汉醒了又昏,昏了又醒。
我本想连续崩个一百次的,但我没力了。
我抬起头,看着阿义跟阿纶扶着女孩子们,然后,我睡着了。
“妈?”
我醒来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同学送你回来的,你最近上课吵闹,又跟别人打架!你爸爸回来后,叫他揍死你!”妈将毛巾摔在我的脸上。
我闭上眼睛,调息周身百脉。
我救了乙晶。
我好高兴。
第二十章
我的眼眶湿了。
当我,看到书包里的纸条。
“谢谢你。对不起。”
简单六个字,让我全身的内力暴涨,霎时狂转十八周天。
“师父!我要变成超级高手!”我对着破洞挥击着,大叫。
“照啊!这样想就对啦!”师父满意地站在一旁。
我身上涂满红药水、紫药水、广东苜药粉、绿油精,浑身是劲舒展身体,全然感觉不到伤痛。
“你今天动武了吧!”师父盘腿坐在我床上,继续道:“江湖风风雨雨,跟人动手却是能免则免,你既然跟人动了手,师父相信,你一定是领悟了正义的急迫性,是吧?”
“对!我今天打败一堆坏蛋!救了心爱的女人!”我兴奋地运转内力。
“救了心爱的女人……”师父喃喃自语着,眼神陷入空洞。
我看着师父,隐隐不安说:“这样不会不好吧?”
师父摇摇头,叹气道:“不。这样很好,师父很高兴。”
自从身上负载了内力后,除了杀气,我更能隐隐感觉到人们身上发出的喜怒哀乐,而现在,师父正陷入回忆的悲鸣里。
我突然发觉,我对师父其实毫无了解,只知道他是一个身怀惊异绝技的老人,踏遍四方终于找到了我,每夜跳上房间的破洞,开心地指点他命运中的徒弟。
我一屁股坐在师父身侧,忍不住问道:“师父,你住哪里?”
师父落寞地说:“我在员林有个窝,但我几乎不回去,困了就随便找棵树,跳上去睡。”
师父真是个可怜的落魄老人。
“师父,不嫌弃的话,你可以睡我这里。”我说。
师父笑着说:“不打紧,睡树也是一门功夫,你迟早也要睡树的。”
我感到一股冷意,勉强笑道:“那以后再说好了。”
我又问道:“师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会学功夫啊?师父的师父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只见师父闭上眼睛,挥挥手,示意我别再问下去了。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师父眼角泛着泪光,身子骤时枯槁许多。
我静静地坐在师父旁边,心中跟着难受起来。
“继续练功吧,今晚也要好好努力。”师父终于开口,从大袋子里抓出两条蛇。
我点点头,勇敢地将手伸了出去。
虽然我的手极力忍住发颤的冲动,但还是禁不住问道:“今天这两条叫什么名字?”
师父微笑道:“龟壳花,百步蛇。很难抓到的。”
我跟乙晶又跟从前一样,有说有笑的。
不同的是,下课时乙晶总是缠着我,要我说说练功时的种种趣事,当然,师父诸多荒谬的“武林掌故”总是逗得乙晶哈哈大笑。当乙晶听到我跟蛇毒彻夜搏斗时,她更是吃惊地摸着我手臂上的咬孔,直问我是不是真的没有生命危险。
放学时,乙晶悄悄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握着。
我的心,跳得比感应师父发出的杀气时,还要剧烈。
乙晶不敢看着我,只是脸红说道:“让我感觉一下……你的功夫……好不好?”
我浑身发热地点头,将内力缓缓送进乙晶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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