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空刀》第46章


首先要说明的是:《碎空刀》仅仅是将军系列中的一部,本身也许还能算一个完整的故事,但绝不能算是一部完整的作品。
将军系列是以关于某种武器的故事为主线,明将军为伏线,述说在想像中营造的那个武侠时代。
该系列已完成的有《破浪锥》、《窃魂影》、《碎空刀》,尚在写的有《偷天弓》等。
而《碎空刀》,大概亦只能算做是某个场景中的一个片段而已。
其次:相对于其它几部将军系列的故事的主题,如《破浪锥》的恩怨、《窃魂影》的正义、《偷天弓》的命运,《碎空刀》的主题只有一个——爱情!
起初,行文尚有个提纲,每个人物的命运,每个事件的结局,每个场景的设定,都大致了然于胸。
——叶风的不羁,沈千千的顽皮,明将军的心志,雷怒的苦衷,历轻笙的冷狠,无名的阴寒,水知寒的深沉……虽是常常有新的构思,随心写去,倒也不曾因信笔而脱缰。
唯有祝嫣红,唯有她的爱情,却径自成长起来,一若身不由已的那个江湖。
而本意中,叶风洒脱依旧,而祝嫣红只是一个于冬日的摹想中乍逢蓝天,一个爱上一个不应该爱的人,终吞苦果的女子……
可我终是忘了要如何让故事依计划去按步就班,叶祝二人也终忘了要如何让这段本应发于情止于礼的感情深来淡去、风过无痕。
如天空会忘记了自己的蔚蓝,如春风会忘记了自己的明媚!
许多朋友指责:叶风怎么会爱上祝嫣红?那样一个有夫之妇……
这里允许我借用一下那句经典的台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
在我心目中,爱情是一种突发式的东西,由不得从容布局,精巧安排,在特定时空特定场合下发生的事情,无需分辨缘由。
为此,我常常怀念那一个月的心境:在自己几乎不受控制的笔下,产生了一段为世人所坚拒的孽情。
是的,或许那真是一段孽情!
可对我们、对世人、对那个时代来说不可想像的事情,对叶祝二人来说,也许一切都是必然会发生的。
也许,最能免俗的应是二人的时可而止。
但我相信,当华艳的爱情乍亮于叶、祝眼目间时,足令怯惧没顶,心念眩昏。扼杀的岂止理性,崩决的岂止理智!
于是,我宁任叶祝二人凡俗,宁任他们相爱,虽终不免无名峰顶上的肝肠寸断……
所以,直到现在,我仍相信那段感情是纯粹的,美好的,精致的,辉灿的;突如其来,忽焉而至,却如青山秀水一般自然而然的,如飞蛾投火一般无尤无悔的……
最后,再说说对武侠的观点:在我看来,武侠的精神亦只有一个字:情。
我并不赞同用铺张造势的语言写武侠,然先有叶风的坦荡无愧,沈千千的执迷不悔,老大的舍身取义,方清平的宁为玉碎……再有刀王的怆然浩气,龙腾空的剖心沥胆,嫣红的为情捐生……
他们对我来说,亦只有四个字的评价:性情中人!
那是凝注于武侠世界中的执拗,那是邀约于三江五湖的豪气,那是在当今时代绝难再现的情性,那也是我想提醒自己与别人的一种憾动!
我认定,纵斗转星移,日升月恒,那份侠气仍将栖守其间。
这一切已让我身不由己,我倒宁愿可用一支饱饮情怀的笔去勾勒那份只能意会的回肠荡气,只恨不能笔酣墨润,只叹不能以文传神!
此生所愿,唯盼能将那份气节交于天地俯仰,将那份传奇交于后世吟诵!
那么,关于《碎空刀》情节的淡化,亦请允许我强自分辨一声:我只希望观者掩卷后,唯存于胸的只有那份感情的痛烈与执著,那份萎落尘泥后依旧喧腾不息的触动……
因为在我看来,“情”“义”二字已不由分说地霸据了所有章节与回目!
我非泱泱大家,不敢厚颜学金古作后记,此文仅仅为记录下那一个月的奋笔疾书的心情。
我亦知《碎空刀》中有许多经不得推敲的破绽,但至少暂时已无意去改正,因为那份心境不再,那份思绪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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