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鸳鸯之休夫有理》第20章


阴冷的愤怒从那双俊逸凤眼里流泻而出,左姚瑾的酒也醒了大半,背后一道阴风拂过,她打了个哆嗦,乌溜溜的眼珠晃了一圈,暗暗咂舌,又闯祸了!
装糊涂,装可怜,还是装什么都没发生,乖乖地做回去?扁了扁唇瓣,无辜地左瞄瞄又瞧瞧,最后她决定装晕过去……
闭上眼以仙女姿势往后仰去,只是还没倒下去腰际就被一只手从后面撑住,左姚瑾偷偷撑开一条眼缝就瞧见自家堂姐一脸青黑地站在自己旁边。
“瑾儿不胜酒力,才会如此无礼,还请太后赎罪,臣妾这就带她下去!”
左姚瑾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洛贵妃便拖着她往外面走,越过沈钊时还能看到他背在身后的两个结实拳头,本还想询问的她立刻闭了嘴老实地离开。
……
“贵妃姐姐,轻点轻点……”
被揪住耳朵的左姚瑾一边走一边讨饶,被凉飕飕的夜风一吹酒已经彻底醒了,直到走出老远听不到宴会上的声音,洛贵妃才放开左姚瑾训道:
“怎可如此放肆行事,若方才太后动怒了,你可知我根本保不住你,就算请伯父赶过来也定是免不了你的一顿处罚,就算你心里如何中意这沈钊,也不该表现得这般露骨,被别人拿捏住了把柄说三道四,以后让伯父上哪儿为你说亲?”
左姚瑾哼哼地扒着洛贵妃的宫装撒娇道:“谁说我喜欢那个沈钊的,方才喝醉了而已,贵妃姐姐莫气,再说啦,凭小姚瑾这倾城姿容,不愁找不到婆家!”
话毙,左姚瑾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的美貌做一番感慨,对上洛贵妃一双波澜无痕的眼,立刻像颗焉了水的大白菜没了气势,不得不说洛贵妃的眼神极具杀伤力!
“看来也怪我没和你说清楚,才让你在这琼花宴上出了这等丑事。”洛贵妃一脸严肃地盯着左姚瑾,左姚瑾身子一抖,“瑾儿,你的长相就跟集市上的青菜萝卜一样到处可见,除去一个左相千金身份,就算你今晚从这南祈消失了也不会有人过问,你又何必活在自己的催眠之中,不肯面对现实?”
这话何其残忍,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左姚瑾的心口,然而面对洛贵妃那覆了层冰霜的双眼,左姚瑾却是自知理亏,弱弱地垂下头嘀咕:
“我……我长得就这样啊,你不说我也知道,干嘛要强调……”
“瑾儿!”洛贵妃抬起双手捧住左姚瑾的脸,然后用手指掐着左姚瑾粉嫩的腮帮,严肃了神色,言辞诚恳地命令道:“抬起头看着我!”
左姚瑾万般无奈之下,倍受打击地抬起头,只看到洛贵妃的双唇一开一合:
“你真的只能算是,中,等,姿,色!”
如一道闷雷狠狠地砸在脑门上,告诉一个自比倾城倾国之貌的女子她只是一般姿色,可比告诉一个丑女她很丑的事实来得更惨烈,因为后者有自知之明,而前者往往心高气傲不肯面对残酷的现实。

第二十六章 幽会,才子佳人
左姚瑾眼角一抽,洛贵妃却是面不改色地将她的腮帮往两边扯了扯,疼得她五官都拧到了一起,抬手想去揉却被洛贵妃“啪”地一声拍开:
“堂堂左家女儿怎可沉迷于男色,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外界皆说你中意沈钊,但我却知道让你上心的却是那容家的公子衍。”
被洛贵妃一语道破心里的想法,左姚瑾有些讪然,平日她虽装疯卖痴,但对容衍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洛贵妃也察觉了左姚瑾的窘迫,重叹口气:
“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想,若是沈钊你软磨硬泡或许伯父还会松口,可若是容衍,只怕你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伯父都不会让你成为容家媳妇!”
洛贵妃映衬在月光里的脸庞格外的严肃,并不是玩笑之语,左姚瑾收敛了那股子痞气,但脸上依然荡漾着浅浅的笑意,和洛贵妃的漠无表情形成对比:
“爹爹和容沈秦三家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彼此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洛贵妃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左姚瑾眉眼间的那股子无忧时收住了声音,只是摸了摸左姚瑾被她掐红的面颊,翦水瞳里笼起一层浓郁朦胧的烟雾:
“你只要记住容家儿郎薄情不可托以终身,秦家儿郎阴险狡诈不可与之为谋,至于沈家……恐怕是恨我左家入骨,切忌莫要再与那沈钊往来。”
看来左家和另外三家之间恐怕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左姚瑾听了洛贵妃的一番肺腑之言,陷入了沉思,但因为初入异世很多事仍然不清楚,正想从洛贵妃这里打听些什么,便见洛贵妃拢了拢宫装的宽袖,转身往回走: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琼花宴还未结束我不可缺席太久,我会让宫婢领你回昭纯宫,你先在这里等会儿。”
左姚瑾却是看出洛贵妃是怕她刨根问到底才找了个借口避开,也不胡搅蛮缠地追问下去,只是安静地呆在原处等着送她回去的宫婢,没多久便响起脚步声,然而她等到的不是拿着灯笼的宫婢,而是沈钊和紧跟在他身后的秦晚晚。
眼看他们越走越近再拐过一个弯估摸着就能看到自己,左姚瑾不确定自己和他们碰见后会闹出什么事儿,想到洛贵妃被自己折腾得也够呛,难得地良心发现,决定回避一下免是非,结果左右转圈找不到地方可以躲着。
回廊前头就是一个湖,她又不能往回走,难道要跳进去?
左姚瑾一转身就看见旁边一大丛牡丹花,一溜烟地躲到后面蹲下,辣手摧花地摘了几朵牡丹举过头顶打掩护,伺机悄悄地往边上挪步,却发现沈钊在牡丹花前停驻了脚步,而秦晚晚所站的位置恰好是她要溜走的方向。
“怎么不说话,是在生气吗?从刚才在宴会上我就看出你不开心,是因为那奸臣之女吗?”
左姚瑾透过花丛的缝隙便看到蓝影翩翩回身,伸手欲将白衣美人拥入怀里,秦晚晚却是不露痕迹地将沈钊推开半分,云鬓微侧,面纱外的眼睫颤动如蝶翼。
“晚儿没有,晚儿不过是一介庶女,身份卑微,怎么敢生沈家家主的气,家主想做什么晚儿怎敢置喙?”
左姚瑾蹲在花丛后,听了秦晚晚这欲拒还迎的言论撇撇嘴,不愧是从深宅大院里出来的,这柔弱撒娇的分寸拿捏得正好,今后嫁了人想必是个中宅斗高手!
“晚儿还说没生气,没生气会叫我家主,会和我说这番置气的话让我难受?”
沈钊抬手去抚摸秦晚晚的面颊,然而隔着一层面纱有些不便,便改由牵起了秦晚晚的小手,轻轻柔柔地一拉,缩短了两人的距离,暧昧得令人浮想翩翩。
“钊郎,不要这样,被人看到……不好……”
秦晚晚低垂的眼眸水光潋滟忽闪,声音似有惆怅的无奈,想往后退去,岂料沈钊却是挽住她的腰际,不允许她的逃避,低头深深地注视着面纱下那张脸:
“让人看见又如何?若不是被人从中作梗破坏了婚事,你早已是我沈钊之妻沈家主母,又何必像此刻这般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秦晚晚一怔,随即仰起脸看沈钊,借着皎洁的月光,左姚瑾望过去能看到秦晚晚四十五度的完美侧脸轮廓,那面纱下的嫣红唇瓣微微地开启,欲语泪先泣:
“钊郎,此生不能与你做夫妻是晚儿的遗憾,但与钊郎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已经足够晚儿在远嫁赤炎国后回味一生,钊郎对晚儿的心意,晚儿从未质疑过,今晚能再见钊郎一面,对晚儿来说已经是天赐的恩情……”
说完秦晚晚便撇开头侧过身,纤弱的身姿在夜色中如弱柳扶风不堪一击,一阵微风拂过,面纱下那尖尖的下巴和轻轻咬着的粉嫩唇瓣更添几分怜爱之色。
根据左姚瑾在现代看过的肥皂剧情节,秦晚晚这个姿势无疑是在暗示沈钊快从后面抱住她,左姚瑾看得连眼睛也眯起来,这秦晚晚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看似娇弱实则心机颇深,这沈钊落在她手里这辈子也算是栽了!
那一边的沈钊果真往秦晚晚身后走了一步伸出双手,只见那修长的手落在秦晚晚的腰际,缓缓地环住靠近,沈钊低下头的同时,秦晚晚亦偏头回应,两人隔着面纱耳鬓磨厮,异常地缠绵悱恻。
左姚瑾见两人渐入佳境便准备踮着脚尖悄悄溜走,还没溜出牡丹丛,便听到一道着急的呼唤声,紧接着看到一提着灯笼的宫婢朝这边走来:
“左小姐,左小姐,你在哪里,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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