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第164章


健?br /> 显然不用说,对方正是袁绍的第一谋臣,田丰、田元皓。
曹信略微眉头一挑,随即只能轻笑一声,的确自从自己改良象棋以来,这东西倒是风靡了一时,很多中原之地已经经常能看到了,甚至慢慢有与围棋抗衡之势头。
不过,要说起来,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曹信和田丰二人倒是关系密切了很多。
更是几乎已经到了忘年之交的地步,平时常常一起谈论一下天下的大势,有时又一起喝酒,一起说说笑笑,时间长了,曹信与田丰之间的友情也开始牢固起来。
而田丰也对这个比自己小将近三十岁的青年,不觉对后者的见蒂刮目相看,甚至二人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过,对于历史上的田丰,曹信还是比较惋惜的,这个曹信自认为不输给郭嘉、诸葛亮、贾诩的人物,其实是早期袁绍最强大的智囊,不过因袁绍的嫉贤妒能,让这个可以堪比诸葛亮的大人物含恨死于牢狱之中。
可以说,曹信绝对敢担保,如果历史上田丰没有死在官渡之战后的话,那么也许……历史上将会又一次改写……不过……袁绍不那么做,那他也不是袁绍了吧。
微微一笑,此时曹信重新将棋子放在棋盘上,同时漫不经心的说道:“呵呵,想来元皓先生已经两个月没有到我府中来了,今rì一来,到真是让信倍感惊喜。”
忽然间,话音刚落。
田丰这一刻却莫名的沉默下来,突然听到前者的话,不禁望了望曹信一眼,当即收起了笑容,似是话中有话的说道:“不是我两个月没来……”
“啊?”
“是你两个月闭门谢客吧……”田丰望着曹信,一脸的正sè道。
“这……”微微一愣,重新布置棋盘的曹信,双手突然停滞在空中,望着田丰似是隐晦的表情,当即明白了什么……
“啊……呵呵,是吗,倒是信忘了……”但曹信还是尴尬的一笑,连忙再一次布置起棋局来。
“安民兄弟……你这车子和将放错了……”
突然又一声,田丰指了指曹信面前的象棋布局,当即皱起眉头来。
却是曹信这一刻看见,果然,自己右边的车放在了中间将棋的位置上,而将则到了右边的车子的位置。
这显然是曹信很少犯得错误……
“啊……无妨,这样就行了,呵呵,元皓先生你先请。”将棋子重新归位曹信若有所思一般,尴尬的笑道。
可是此刻的田丰,将这一切完全看在了眼里……
二人半晌无话,瞬间再次进入到了楚河汉界的棋局当中,然而此刻的房间之内缓缓因沉寂蔓延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这种氛围,一时间很是沉闷。
沉闷的甚至让曹信的脸sè越发的难看起来……
“这段rì子……”
却是突然,田丰率先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段rì子,主公经常到安民兄弟你的府邸探望,但安民兄弟一直以有病在身一再推脱不见,这让我主很是心伤啊……”
或许田丰这一刻没有看到,但此时的曹信,额头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汗珠来。
“咳咳……”没由来的轻咳了两声,此时的曹信当即掩嘴说道:“这些天,是有些身体异样,让袁公担心……真是信的大错,还望元皓兄代为转达……咳咳咳……”
见曹信如此,田丰当即将一个卒子上移,随即连忙摆手,笑道:“呵呵,安民兄弟不必如此,我主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就让我来看看……”
“哦……”曹信将另一个卒子移动上去。
却是这一刻,田丰猛然话锋一转,突然无比的严肃起来……
这言语似是质问……又似是叹息……又似是感慨,但话语中的复杂情绪,很是耐人寻味。
“只是最近田某在想,是否是那许子将的一句话,让安民兄弟如此负累在身,恐天下人议论,导致你突然闭门谢客的理由?”
那原先的汗珠此刻滴落下来,曹信当下神sè没由来的一紧,就连移动那颗象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此时曹信话中有话般,摇头苦笑道:“信早已厌倦了行军打仗……以无心力相助袁公……至于那许子将临终前的疯言……应是神志不清所故……元皓先生切莫在意才是。”
“疯言……神志不清?呵呵……我看未必。”从棋局中回到了现实,田丰没有再去管这棋盘,而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曹信,露出一丝难掩的感慨来。
便是片刻沉默之后,田丰当即望着曹信,无尽语重心长的说道……
“许子将临终言……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曹信用兵!jīng益求jīng……”
“咔嘣……”一个棋子此刻顿时从曹信的手中掉落在地,再一声脆响之后滚到了一边光明的角落当中,受尽阳光的洗刷……
“我输了……元皓先生……不送!”
半晌,曹信如是说道。
而此刻的田丰不由一丝惊讶……见对方的脸sè突然泛白,再看一看面前的棋盘……
田丰明明发现……是自己落入下风才是。(未完待续。
第190章 君侯曹信(二)
第190章 君侯曹信(二)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曹信用兵,jīng益求jīng,汉末乱世——得安民者安天下!!”
这是许邵临终前的最后一句所谓的‘月旦评’,这几句话……两个月前才传至冀州……
而同样也是曹信这段时间内闭门谢客的原因。
一代评论人伦派的代表人物,一个与汉末郭泰并称为,汉末许、郭的评论家,在生命走到最后一刻之时,说出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
两句,都有一个益字,但意思却大大不同,同样两个姓名,都有一个信字,但这二人却是两个时代的人……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曾是一个典故。
有一天刘邦和韩信谈心,刘邦曾问韩信,像我一样的人,能统帅多少兵马?韩信说:您能统帅十万人。
刘邦又问:那你能统帅多少兵马?这次韩信说:我的兵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四百年后。
曹信用兵,jīng益求jīng,这不是典故,但或许许邵的一句话,后世又将会出现另一个典故。
多多益善的意思,自然是越多越好,说的,是韩信带士兵越多越好,而jīng益求jīng呢?就是说曹信带兵,不在兵多而是在于jīng,从曹信带兵的履历,无不是以少胜多,以寡敌众。更是在濮阳城以三百人吓退吕布的万余jīng骑。
言下之意,是那韩信兵越多越恐怖,而曹信,兵越少越不能小看。
四百年,两个信,两个益,但意思截然相反,并且甚至到了相提并论的地步,如果说前期的曹信被曹cāo说有韩信之风而颇有名望的话,此刻许邵的强调,更是完全将这句话升华到了另一个高度当中,便是那最后一句,得安民者安天下,足以震动宇内。
后一句话,田丰当然没有说,因为田丰看出了曹信的不对经,故此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
曹信很怕,非常怕……这种怕并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自然。
许邵的一句话,让此刻的曹信明显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当中。
这半年来,曹信虽成为了袁家二子的老师,但论教学还真没多少,大多数都是尽量在议事大殿中沉默寡言,之后在家里也不塌门半步,这用意,便是希望尽量将自己在袁营的角sè淡化,隐蔽于外界,不去过问世间的一切纷争。
因为他答应过曹cāo,自己谋略之心已死,甚至已经习惯了回到从前未入许昌之时的悠闲rì子。
但这一刻,显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全部被打乱了。
独自一个人坐在先前的位置上,面前还摆放着刚才的棋盘……不过此时的田丰已经走了。
曹信只是坐在那里,望着天花板上的木梁,独自发着呆。
(安民兄弟,我知道……你很想征战沙场……)
曹信默然回忆起来,田丰离开时的一番话语。
(不!你比任何人都想征战沙场!因为你是曹信,你生下来……必须在战场上发挥你的才华……)
曹信突然感觉有些头痛了。
(你想想……当年计破陈留的是谁?攻打阳义、任城的又是谁?无盐城巧破张辽!?卢县大营力擒高顺!?)
望着窗外的阳光洒落在曹信的脸上,后者不禁闭起了双眼……
(濮阳城空城退吕布!!汝南一夜荡平黄巾??你沉寂半年,表面是安享太平不问世事,实则是你失去明主,火凤涅槃!你比任何人都想上战场杀敌!安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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