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第209章


但是在这内心里……却总有一种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跪不下来……或者,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厌恶跪在别人的面前,这到底是为什么?
然而。曹信没有过多的想下去,在他的心中,或许应该是刚离开袁营那个地方,所以一时间有些没有适应而已。至少……曹信内心里知道,自己对曹cāo的君臣之谊。是不会有动摇的。
“丞相……丞相……是我呀……丞相!!!”
而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正当山坡上众人如此感慨万千之时,下面猛地传来一个声音,竟是这声音,倍加的耳熟。
“曹、曹德?”突然身子一震,曹cāo与曹信当即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山下的跑过来的曹德。
不,应该是三个人。
因为曹信看见,还有两个熟人,一个是被自己利用的甄宓,另一个也同样是被自己利用的孙平。
对于这两个人,曹信其实有些惭愧和自责,一个小女孩才十几岁,曹信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女人看待,但就是因为这样,曹信在袁营的那段时间,只能依靠着这甄宓的善良,来伪装自己,但现在……
对于善良的甄宓和天真的孙平,曹信真不想去伤害他们,而且更不想让她们卷入乱世的纷争当中,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遇到。
却是没想到她们全都来到了兖州……来到了许都……
“曹德、曹德啊!!哈哈哈哈,你终于回来了!!!”曹cāo连忙叫官军拨开人群,与曹德相拥在了一起。
此刻这兄弟二人,仿佛真的就像是一家子,虽然论起血缘来不是流着同一样的血,但从小玩到大的二人却是一般人不能想象的情谊。
而这一刻的曹德,也终于放开了心扉,大肆哭泣起来。
“丞、丞相……曹德……愧对丞相!愧对我儿……”说着,曹德这些rì子来第一次正眼看过曹信一眼。
但以前并不是曹德故意不见曹信,而是没脸见曹信,而这一刻,已然将一切宣泄殆尽。
“丞相……呜呜……曹德无用之人……竟累我儿受苦两年——每rì遭受袁绍那贼子的监视,安民本可自行离去……却因为我这个无用之人……无奈装疯卖傻等待时机……为的就是救我呀……丞相……让丞相险些失去一大将,丞相请降罪于我吧……”
曹德的脸上此刻满是浑浊的泪水,望着笑眯眯的曹cāo,放声大哭,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
此时天sè已经越发的渐暗,在这颖山脚下,甄宓与孙平默然不语的站在一旁,却也同时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氛围。
“好!安民有容人之忍……哈哈哈仲cāo你又何必哭泣,应该高兴才是!”曹cāo这一刻大笑着,将兀自哽咽的曹德扶了起来,“那袁绍匹夫……自认为曹信疯了!却不知他放走了孙膑一样的人物,安民这两年忍辱负重,当初为的是天下的孝义!今rì回到曹营,却是为了天下的忠义,生子!当如曹安民!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呀!”
猛地拍了拍曹德的臂膀,见对方依然泣不成声,曹cāo顿时仰天大笑,随即拉着曹信的手,便是这三人,曹cāo、曹德、曹信,六只手同时握在了一起……
而便是这么一下,让曹信觉得,刚才的下跪犹豫……便更加感到惭愧了。
ps:重掌大权,却引来曹信跃跃yù试的野心,曹cāo的信任与力排众议,让曹信在曹营乃至朝堂开始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同时新一轮jīng彩的故事随之拉开……
……
第231章 曹信临朝(七)
黑夜,夜深人静的丞相府。
久别重逢宿醉是难免的,但许都却是变化很多,俨然已经算是洛阳的一个翻版,给曹信最直观的体验就是到家了,到了一个终于可以不用去步步针毡的地方。
已经过了子时时分,在内府的偏房里也很是安静,所有人都似乎已进入了睡梦当中。
比起今天下午时分的盛况,在外人看来,曹cāo的手下终于有一个大人物回来帮他,但在曹信的眼里,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刚从袁营出走,心理波动也是难免,但对于曹cāo,曹信打心眼里佩服,这种佩服是与生俱来的。
就像是后世,曹信还是图书馆管理员的时候,就对曹cāo这个人物很有兴趣,直到穿越为之一直都抱有一种敬服的感觉。
很多人说,曹cāo有生之年从没有杀过一个臣子,虽然生xìng多疑,但好在大气,在患难与共之时更是珍惜每一个有才能的人,在政治之外,曹cāo又展现出了柔情的一面,以至于在曹cāo晚年临终之时,并不是如刘备、孙策那般吩咐后期的政治举措,而是将自己的唠唠叨叨的家常小事念叨念叨。
曹cāo就是这样可爱的人,并且曹信也知道,袁绍永远也达不到前者的境界。
‘咔嘣……’
夜很深,也很安静,甚至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虽然丞相府都是曹cāo的人,但所有人都睡得很晚,刚经历一场酒宴,所有荀彧、曹仁这些心腹都陪着曹信喝酒,喝的天昏地暗,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所以现在几乎听不到一丝的杂音了。
‘咔嘣……’
“是谁!?”猛然从床榻上起身,曹信此刻的背上沾满了汗水,似乎突然从睡梦中惊醒,jǐng惕的眼神观察着四周昏暗的房间……
‘咔嘣……’这声音很小,但已经第三次了。
曹信的神sè很紧张。很紧张,听到这里,一只手没由来的向床榻边的佩剑摸去,身子同时从床上走了下来。
‘咔嘣……’声音似是在门口。
曹信手扶佩剑,弯曲着身子。就像是猎豹在进攻最后一刻的蓄力。
就这么……弯着身子。曹信神sè紧张的轻手轻脚走到了门口边,而这时……外面似乎有人的影子。
‘咔嘣……’
“啪——”“嗖——”
猛地踹开门!拔出剑鞘,长身刺出——!!!
曹信的身子在空中宛如虎豹,身形闪电般的向前爆冲。右手的佩剑近乎就是一瞬间轰出去的。
但是……
“我……我我我……”
却并不是刺客,也不是坏人,曹信这下刺出去的剑却只离对方的喉咙,仅仅一厘米的距离。
“我……我我……”
这是一个十八岁上下的仆人,手中还端着一个端木。上面放了一碗热汤,但似乎被这一下吓的不轻,连忙支支吾吾个不停。
“你要干什么!?”曹信的呼吸有些急促,然而目光却很yīn冷,yīn冷的注视着对方,就像是黑夜的饿狼。
那仆人有些呆滞,随即明显冷汗直冒,吞吞吐吐的说着,“丞、丞相说……今夜宴席之上……君、君侯喝了不少……丞相怕、怕怕……怕您身体不适……就派小人端一碗热汤给君侯……解解酒……”
对方的表情显得很慌张。但似乎没有任何的隐瞒,曹信这才收回了佩剑,但曹信的脸sè却有些苍白。
“给我记住……以后别这么鬼鬼祟祟……不然会没命的……”呼吸依然有些急促,曹信此刻似乎莫名的愤怒起来,沉声说道。
“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这热汤可能撒了,小人去厨房再给君、君侯乘上一碗……”那仆人对于曹信这一系列诡异的举动很是不理解,不过也不敢有任何的犹豫,当下连忙紧张的点着头。
“好了。不用了,替我多谢丞相便是。夜太晚了,你快回去吧!”如是松了一口气,曹信稍有缓和的叹道。
“是是是……小人马上走马上走……”
‘啪——’的一声,在前者磕头说话的功夫,房门豁然紧闭起来,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挠了挠头,从地上起身,但那仆人依然觉得有些蹊跷,“奇了怪了……难道所有大人物都是这样?唉……算了……”
却是另一边。
前者刚离去不久,屋内靠近房门,曹信的后背紧紧贴着房门,将佩剑收回剑鞘当中,不禁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便是自言自语,“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是许都……可不是邺城,呵呵呵呵……”
说到最后,曹信方才苦笑起来……
是的,是有点太敏感了些,这里没有人要害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做白rì梦吗?别太傻了,呵呵呵……
曹信如是苦笑起来。
“咔嘣……”
刚要再次回到床边突然又一怔,又是这个声音,却是此刻的曹信猛然一转身,手中佩剑再次牢牢的握在了手里。
“谁——!!”猛然暴喝,曹信这一刻的脸再次yīn冷下来,怒视着门外的影子,全身尽皆紧绷。
门外,正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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