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都说初恋没好结果》第67章

沈墨好奇地追问了一句：“你穿这么多不热么？”
“有空调，没事。”凌晨被沈墨一叫，好像被吓到了。
虽然凌晨是岳华的铁哥们，可他和沈墨并不熟悉。两人现在加上这次也就见了三面。这次算是凌晨和沈墨第一次私下相处。沈墨看得出来凌晨很拘谨。
“你不用这么拘束。我很好相处哒。”沈墨看到凌晨这么躲着自己，也有点别扭。
凌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思考了一会儿后，把衣服袖子拎了起来：“我也不想穿长袖，但是怕吓到你们。”
袖子下面的手臂上是一条条深深浅浅的割痕。
沈墨吞了口口水。他知道有人喜欢自残，但这是沈墨第一次看自残的人的手臂。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痕迹沈墨光看就觉得疼了，他真不知道凌晨是怎么下的了手割自己的。难怪凌点要找人看着凌晨了，沈墨也觉得凌晨让人感觉放他几分钟他就会想办法自杀。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凌晨也很尴尬。
“摸头，你……现在应该已经快好了吧？”沈墨问凌晨，“你现在还会想……自残么？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
凌晨特别假地笑了笑：“嗯，我没事啦。我已经不在意过去的事了。”
“得了吧，一看你就是忘不掉。”沈墨叹了口气，“做人应该开朗点啦！”
“其实忧郁症和开朗不开朗没有什么关系。”凌晨笑着答，“其实我挺开朗的，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道理我都懂，可是就是觉得只有死能解决一切问题……想死的时候的心情语言根本就说不出来，就是你觉得你特别想死而已。你就想找个没人的角落死掉就好……”
“呃……”
“不过现在暂时不会死啦！”凌晨摸了摸手腕上的伤，指着一条最深的伤口对沈墨说，“这条伤口最新的，已经是一年前的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再自杀啦。”
“哦……你现在好了么？”沈墨想到了凌晨刚刚还在吃药，自己也明白过来，“哦，你好像，还没好。”
“呃，不太清楚。可能还没想开，但暂时不会想死。多亏了neo啦！”凌晨把话题扯到了岳华。
沈墨咬着雪糕，笑地特别甜：“哈哈，那是，我家小华特别会照顾人。”
“嗯……”凌晨赞同沈墨，“neo是很人。妻，家务全能，人又细心，脾气也还行……不过就是……呃，沈墨，neo的喜好一直那么鬼畜么？”
“鬼畜？”沈墨不明白了，为什么凌晨会说岳华的喜好鬼畜？“鬼畜指什么？你指岳华喜欢……很可爱的东西这点？嗯，我知道他从初中就开始看*小说和漫画了，我就是被他拉着一起掉进*坑的……”
“不。”凌晨摇了摇头，“我不是指这方面。你知道他怎么让我不想自杀了么？”
“他……”沈墨胡乱猜测，“岳华他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让你心情变好了？”
凌晨一脸“可能么”的表情：“他收集了一堆尸体照片……”
“……”
“你看过bones么？还有《死神来了》、《电锯惊魂》……他总是一边吃晚饭一边看bones。”
“哈？”
“bones，美剧《识骨寻踪》，他去下了高清的原片，然后配着晚饭看。还喜欢把尸体特写的时候定格给我讲解那些是因为被虫子啃了，如果是被埋在土里会腐烂成什么样子……”凌晨说着都有点胃部不适了。
沈墨正在吃雪糕，听到腐烂、被虫子啃了、腐肉什么的，沈墨觉得自己快吐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凌晨看到沈墨的表情也很精彩，于是坏着良心说：“我最后一次去割腕的时候，那天晚上，岳华刚好自习回来晚了，他也要洗澡，他左敲又敲浴室的门我不答应他，他感觉事情不对，就把门踹开了。当时我差点就死了……他把我救了以后，他拿给我看了一个他自己整理的图片集，里面全是割腕自杀的人死后的样子。根本没有小说里面形容的那么好看，几乎所有人的脸都被水泡的变形了，有的直接泡烂了，肉都掉在水里了。还有的时间久点的一直没被发现的，直接所有的肉都烂在水里了，水里全是蛆……”
“别说了别说停！”沈墨捂着嘴制止住了凌晨，“光听都很恶心了……你也太重口味了！”
“不是我重口味，是neo。啊，其实，我是个外貌协会，一想到死后会变成那样，就一点都不想自杀了……”
“呕……”沈墨已经控制不住想吐了，连吐槽凌晨外貌协会都懒得吐槽了。
“我猜吧……”凌晨略显深沉地说，“我怀疑，neo因为他妈妈的事心理也有点不太正常。他可能有暴力倾向。呃，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凌晨话赶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来了才发现他在沈墨面前不应该说这些。
沈墨疑惑了：“这……虽然岳华喜欢看这类片子是有点让人出乎意料，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他有暴力倾向吧。”
“我因为心理不正常所以看过一些心理方面的书。年轻时候的遭遇是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岳华他家庭很类似于单亲家庭，而且他又经历了妈妈过世这件事……我觉得他性格多多少少会有点扭曲。我觉得他喜欢看恐怖片罪案片这点说明……他可能多多少少有点暴力倾向。”凌晨说着说着越发觉得自己这么做很不好——他当着岳华对象的面说岳华暴力倾向，这要是破坏了沈墨和岳华的感情了怎么办？“我真的不想说岳华坏话。你……对不起……你当我瞎说吧！”
“这……”沈墨摇了摇头，“你说谁暴力我都相信，唯独岳华……他能暴力的起来么？”
沈墨是很难想象岳华会变得很暴力。这段时间两人的同居生活也一直很和谐，每天都是沈墨对着岳华“暴力相向”，指使岳华干这干那的，岳华一直是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岳华怎么可能有暴力倾向？
“嗯……也可能是我分析错了……”凌晨见沈墨依然很相信岳华，也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松了口气。
岳华站在门口，听着房间里两人的讨论，听了一会儿后，他又默默下了楼，坐在楼栋口发了发呆。
他听见凌晨告诉沈墨自己有暴力倾向了。凌晨因为自己心理有问题所以很喜欢研究人心理，而岳华觉得凌晨的分析没有错——他的确有暴力倾向。从妈妈去世开始，岳华觉得自己的情绪越来越暴躁。第一次他差点掐死了一只猫时，岳华吓得要死，还好他没有杀掉那只猫，只是那只过去总是喜欢粘着岳华的小猫再也不肯靠近岳华了。后来岳华发现了，自己的心底的破坏欲正在越来越强烈。过去的他很喜欢各种可爱的小动物，可是现在，岳华经常幻想着如何亲手杀掉那些动物。而万幸，岳华抑制住了自己心里的破坏欲……岳华开始在网上搜集各种恶心的尸体的照片。各种车祸现场的照片，各种犯罪现场的照片，还有停尸房里的各种照片……通过这些恐怖的照片，岳华才能感受到——只有活着的才是美好的。所以每次心里一有破坏的冲动，岳华就会去想象罪案片中受害者亲人的悲伤的表情，去想那些残破不堪的尸体曾经是一个多么鲜活美好的生命，岳华这样一步一步克制住了心底对破坏的渴求。
可是这几天，因为妈妈的事情，岳华感觉自己想要实施暴力的冲动越来越明显了。
岳华翻着凌点关于他妈妈的调查报告，翻到了关于自己父亲现在状况的调查的一页，页面正中央贴着一张全家福——一张没有自己的全家福。自己的父亲搂着那个害死自己妈妈的小三，抱着他和那个小三的孩子，笑的灿烂。岳华想到自己妈妈遗体告别仪式上那张苍白的脸，因为解刨和尸体腐烂，妈妈的那张脸已经有点变形了。妈妈活着的时候曾经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头发总是梳的整整齐齐的。
凭什么你们能一家三口在一起？岳华越看越来气，脑海中闪过各种血腥的画面。
他很想杀掉照片上的三人。
突然，电话铃响了。
岳华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接通电话后，沈墨的声音传过来：“岳华，你中午回来吃饭么？我们叫k记的宅急送？”
“我这就回去。别吃kfc了，我已经到门口了，这就回去做饭。”一听到沈墨的声音，岳华立刻心情好多了。
“哐啷”一声，门打开了。沈墨探着头正冲着岳华一边招手一边笑着继续对着电话说：“嘿，你果然就在外面。我就说我听见你声音了！外面热死了吧？”
“嗯！热！”岳华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沈墨面前，一把把沈墨搂住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