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狂徒》第18章


“跟我走,你就得放弃一切原本属于你的荣华富贵!你不后悔!?”他埋首在她齐肩削短的柔发内,激动地嘶语。
“没有了你,再多的荣华富贵之于我,都失去了意义!”她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轻语呢哝。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紧搂怀里,视若珍宝……“贞儿!”
二人正忘情地相拥,宣瑾同德烈早己在暗处观察多时。
“大阿哥!”
惊讶的似乎只有贞仪一人,桓祯只是慢慢转过身,同宣瑾、德烈两人面对。
“你早已知道我们跟在轿子左右,为何仍然劫轿?”德烈问。
桓祯直视德烈。“我只想夺回我的女人。”
德烈两眼一眯,眼神中有着较劲的意味。“你的女人?你是指你怀中搂着的贞仪格格?”
桓祯不发一语,只是越加搂紧贞仪。
眼见两人间有一触即发之势,贞仪求救地望向宣瑾,却发现他非但袖手旁观,见两人为了她快要反目,眼中竟然还透出一丝兴味的诡光!
突然德烈不发一言骤然动手,桓祯单手护着贞仪硬是接他一掌,却见德烈发掌如棉,明显未使上一成内力,突然又收掌握住他五指——此招大怪,却又分明无伤人之意!桓祯心念电转,一时未急着收掌,德烈招式又变,突然反手下翻,桓祯此时内掌朝上,掌中一颗豆大朱砂痣就在震位中央!
朱砂痣一现,宣瑾立即出手,拍开两人交缠的双掌。
德烈眼中异光大炽,定定盯住桓祯,过了半晌才道:“如果是,你大概弄错了吧!”他眼中异芒收敛,低头掸了掸衣摆,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地道:“贞仪格格是我明媒正娶、皇十一阿哥已过门的少福晋!”
宣瑾咧开嘴——
好家伙!初次见面就公然挑衅自个儿的亲兄弟!
桓祯两眼一眯,恼怒的神情与德烈同出一辙!
“我说了,她是我的女人!”
这家伙先是莫名其妙地出掌,又不是真心要跟他恶斗!这会儿又废话什么!?
德烈挑起眉,然后耸耸肩——
“成!兄弟一句话!你说格格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好了!不过——你得答应,同我去见皇阿玛一面!”德烈莫测高深地道。
桓祯皱起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德烈说的是实话!”宣瑾扫过贞仪的惊讶和桓祯防备的锐眼,代替德烈解释。“二十多年前,圣上奉先皇之命南巡时,同一名江南佳丽因缘结识,那女子因是汉人之故,不得同圣上一道回京,当时已知那名女子腹中已怀有身孕,原已约好待圣上登基后来迎,料不到二年后銮轿亲迎,那名江南佳丽已困难产而香消玉殒,只知她为圣上产下的是一名龙子,身上戴有当初圣上离开所赠与的白露奇玉,且男婴掌上震位有一颗豆大的朱砂奇痣!”
贞仪惊问:“大阿哥,你意思是说——”“不错!”宣瑾直视桓祯。“事实上,你名为桓祯,实则为德桓(火字旁),宫中众位皇阿哥皆从火命名,仍因你出生丙卯年,改火为木益其相生之理,二则是你已故的亡母怕你身世惊人,为避人耳目!”
一瞬间,某些疑点在桓祯脑海中串连成线——小时王照对他的百般凌辱、无故恶言相向,待他不如畜牲,却又不致将他折磨致死,只是不断辱骂遗弃母亲的生父,且见清人如临大敌,痛恨入骨!再来却一反平时的恶态,将他送往太初老人处学习武术,又在他学成归来后全力把他推上反清义军的领袖地位——这一切原来是王照要看他们父子相残,所使出的歹恶毒计!
他早知王照将他捧上义军之首是别有用心,却不料其中竟然这般迂回。
“你送贞仪那块白玉,咱们曾在圣上的御书房里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因此对你的来历起了疑心!
因此昨夜咱们俩漏夜求见圣上,证明了此事,因此才设计贞儿回宫,好引你出来!方才德烈同我见证你掌上的朱砂痣,你又有白露奇玉在手,且确实名为桓祯,可知你确实是圣上遗失在民间的皇子——九阿哥!”
这事断无胡说之理,且他身分敏感,皇帝不会胡乱认个叛党的头儿为子!
桓祯知宣瑾所说必为真实,心中却无太大的波澜。
“跟我进宫去一趟吧!皇阿玛着实思念你!”德烈道。
桓祯深吸一口气,望向怀中的贞仪——她只是无言地凝望他,一切听任他自己决定!
“好,我答应你进宫见皇帝一面,不过你也答应我一事!”
德烈挑起眉。“你说。”
桓祯锐眸眯起,两眼迸射出一道阴郁的冷光,“先放了大牢里的王照!”***大牢中,一股霉烂秽气冲鼻,王照手里抓着一碗馊饭,勉强往肚里吞咽,突然一股腐臭的气味冲鼻,他又全数呕了出来,手上一松,摔烂了饭碗——“妈的!该死的清狗!不绘一碗像人吃的东西!”王照忿恨不已地唾骂,瞪着地上的馊饭,肚子饿得几哩咕噜叫,两只眼睛都红了!
也不知何故,今早那些守监的把他同一起被抓的党人给隔离了,独自把他关在大牢的最底层,因为不明白他们要拿他怎么办,他心底渐渐害怕,脾气也变得特别坏!
“师父,别来无恙否?”
一道幽冷的声音传来,王照倏地拾起头,一眼看到漆暗中桓祯那双发亮、教他心头发寒的诡异眼瞳!
“你……你也被清狗押进来!?”王照下意识地问。
桓祯冷笑。“睁大眼看清楚点!我可有你现下半分狼狈!?”
王照果然睁大了眼,见桓祯神色从容,且是同他隔着铁门站在牢房外——“你——”王照伸长手指着他,一瞬间全明白了!
“你和那狗皇帝——你认了那狗皇帝了!?”
“师父,托您的福,我同皇阿玛这才有机会相识!”桓帧冷眼看他,对王照的激动无动于衷——王照的反应全在他意料之中!
王照一听,两眼更红,他两手死命地捏住铁栏。“你——原来就是你到统领衙门密告!”
桓祯撇嘴冷笑——此事确实是他化装成王照模样去密告,原本是要陷王照于不义,谁知王照的武功太过蹩脚,竟然失手被擒住!宣瑾等人知事有蹊跷,正要审问王照,却料不到先揭开了桓祯身世之谜!
但如今事已有变,他有了“回报”王照更好的方法!
“当年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现在,我要你百倍、千倍奉还我!”说完他仰头大笑。
王照两眼睁大,握着铁栏的手剧烈打颤——他再清楚不过那些清吏的酷刑!
他们会折磨碍他生不如死!不会教他痛痛快快地到阎罗殿报到的!
王照心惊胆战之时,骤然瞥见桓祯腰间的短剑,极度的惊骇让他顿时恶向胆边生——他突然伸手拔出桓祯腰上的短剑,倒使剑柄,剑锋一闪——眨眼工夫那把短剑已架在桓祯脖子上!
“叫狱卒打开牢门放我出去!要不我立刻宰了你!”王照撂下狠话,心底却极度狂乱,脸肉不时簌簌抖动。
“爷!”
狱卒们闻变赶来,只见桓祯使个眼色,一人拿出门钥,慢慢上前打开牢门。
王照押着桓祯走到大牢出口,原本还要挟持他出走。
“我绝不再走半步!你要是不在这里放了我,到时大批援兵追来,把咱俩团团包围住,你再也别想走半步!”桓祯冷声道。
王照心底一惊,这时怕逃命下及,只得捆了桓祯双手,仓皇中逃之夭夭。
王照前脚才走,贞仪和宣瑾便从暗处走出。
“该给他多少时间逃亡?”宣瑾挑眉问。
桓祯轻而易举解开捆手的死结,上前搂住心爱的人儿,看着贞仪,似笑非笑道:“一辈子!”一语双关。
贞仪瞬间羞红了脸,埋首在他怀里。
宣瑾摇摇头,似是为王照的命运悲叹!澳愎缓萘耍∫院笪乙怯械米锬愕牡胤揭欢ǖ酶嫠呶遥冶囟ㄇ鬃郧胱铩铱刹幌氲蹦愕某鹑耍 彼髻┑馈*
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以桓祯的武功,就算他再如何不防备,王照也不能伤害他于万一,岂有轻易制住他的道理!?
王照太过慌乱,以致一时未能想透这层道理!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放了他?”贞仪问。
在她单纯的观念里,让恶人伏法,是最天经地义;再理想不过的法子。
“不懂?”他埋首她发间,深吸一口她独有的暗香。“那么,我就带你去瞧一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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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桓祯早已命人将自己真实的身分外泄出去,并且点明王照早已知道他真实身分一事,如今整个北京城皆知九阿哥一事,叛党众人当然也不例外。
王照却不明白,几夜赶路,前怕追不上义军,后又怕追兵赶来,一路受尽煎熬忧苦,终于在十日后赶上南逃的义军众人。
“王照,是王照!”
大伙儿一听王照出现,便将他团团地包围住,大伙儿共策群力,合力困住王照——“你们为啥这么对我!?”王照呼天抢地。
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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