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时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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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雨渐渐停息的宁静的夜，素小白侧身蜷缩在被子里，早已酣香的睡去。我把窗帘拉开，让窗外的微微光亮透进来，这样我的宝贝的脸正好被那微暗的亮光勾勒出柔美的轮廓，而我把被单铺在了地上，坐在素小白的不远处，安静的观察着她在睡梦里的模样，或是哪怕任何细微的颤动。我忍不住想仔细描述一下她的样子，哦，无法形容。她的脸有着那个年龄的特征，尚未成熟，但娇柔而干净。她的头发黑亮的让我想起海里的水草，散发着湿漉漉的海腥味。眉毛，弯成恰到好处的弧线，而在不远处，是长长的睫毛，它随着她的水亮眼睛而跳动，你们应该都看过夏威夷那些姑娘们跳的草裙舞。很久之后，当我能毫无顾忌的抱着素小白时，才真正感觉到她冷凉的身子与心脏的跳动。她正在发育中，身体瘦弱。我喜欢用手抚摸她的身体，从温热的脸颊，单薄而干滑的肩，突出的脊梁骨，能捏到骨头的小腿，最后到出奇害羞的脚趾。从她的眼睛，我能感觉到她的感觉。她是这只狗熊孤单生活里的天使，或者是妖精。素小白拥有少女的可爱和单纯，又拥有着这个时代所有少女共同的早熟和任性，甚至是邪恶。我永远无法想象她会想出什么鬼主意。
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才发现素小白不在床上了，蓝色的被子被她掀开扔在床脚，而那件白衬衫则好好的叠着，放在床头柜上。她乘着天还没亮的夜色，偷偷上楼打开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我是这样猜想的。我冲了个澡，忽然为这个小女孩担心，她的粉色裙子不知道有没有干，也许，还是湿漉漉的。吃完早饭，我穿鞋，打开门，准备下楼去坐地铁上班。这时，从楼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打扮朴素的女人拉着素小白的手，慢慢下楼，我站在门前，等着她俩走到我的面前。我真想在素小白那张可爱而惹人无奈的脸上轻轻捏上一把，不过我没敢那么做，我朝她的母亲点了点头，说：送孩子上学？那女人也朝着我点头，表示问候。素小白望了望我的脸，露出甜美的笑容，她嘴唇张开，对我说：沧叔，早上好。
沧叔整个白天都坐在桌边，他想着过去的那些日子里，也许他曾经无数次地在楼梯，在墙角，在楼下的停车场，花园，遇到过素小白和她的母亲。素小白穿着那件粉色小裙子在花园里蹲着，牵着母亲的手下楼梯，脚丫发出“嗒嗒”的声响，在我家门前按动门铃，然后飞快逃离。那些记忆是我努力挖掘的结果，素小白的脸和身影都是模糊而飘渺的，甚至让我怀疑记忆里的这些女孩是不是她。只有当我想起昨天晚上在下着雷雨的窗外的离奇相遇时，才会清晰地看到素小白那湿漉漉的裙子和任性而娇嫩的面庞。那一刻是不可磨灭。素小白用这种方式证明了她对我的重要，之前，我就算看见她也会把她忽视，人生就是这样奇妙。
素小白总是在那些寂静的半夜里悄悄起床，，穿过她母亲的卧室，来到我的屋子。而我，在那些夜晚无法入睡，耳朵认真的听着门外的一切声音，直到楼梯里响起那熟悉的轻轻的脚步声，我才安下心来，我知道我的宝贝来了。我给她开门，她抱一下我的肚子，然后松手跑进浴室，拉上磨砂门，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流水的声音。素小白养成了习惯，她喜欢半夜在我家的浴室里洗澡，无论是在木盆里泡着还是站着淋浴，都会用去她大量的时间。然后她就把自己的内衣和裙子放在我平常放毛巾的地方，穿上那件偌大的白衬衫，我把它送给了素小白，因为她喜欢，她说，赤身穿着你的白衬衫走路就像随时有阵风吹过。素小白还喜欢在床上蹦跳，面带傻气的看着我。随着微微掀起的衣服，我能隐约看到她脖子和大腿上那些细细的浅黄色的绒毛，我心想她真是一个单纯的少女，对我百般诱惑的少女。那些夜晚是那么相似与不同，我俩喜欢在深夜里待在一起，这成了彼此的默契和习惯，其中也包含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姑娘之间的差距，可这些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只要我在那些夜晚安静的望着床上的素小白睡去，在梦里翻身，听着她不停磨牙，偶尔轻声的打鼾，便会觉得这个世界不再那么无趣与孤单。
在曾经被电视占满时间的周末，我也有了期待。那位看上去很有教养的中年女人经常利用难得的假期带着她的小女儿去郊外野炊或是去城外不远处的河水里游泳。那是周围很出名的游泳的好去处，河水清澈透凉，流动缓慢，浅水区偶尔还会发现一两条小鱼在水底游戏。在素小白的要求下，她的母亲总会邀请我一起去，因此我和她母亲也渐渐彼此熟悉了。她的母亲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很有亲切感的邻居，一个素小白父亲的替代品。她认为素小白喜欢我是因为素小白暂时还不能适应失去父亲的事实，她实实在在的需要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这让她的母亲十分悲哀。说实话，通过相处，我发现那女人真是朴质而善良的，和我总是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说话彬彬有礼，野炊与游泳时总是穿着她那件皱巴巴的紧身裤，我难以想象，那样的裤子在水里会多么的不舒服。我想，如果她知道我心里装满了对她心爱的女儿的贪婪与淫欲，她会把我杀了。相比之下，素小白纯粹就是个疯丫头，她穿着泳装，在河水里使劲的游着，不时地喝上几口河水。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我望着她调皮的嘴，就觉得这将是下午最美好的时光。
她的母亲某天闲聊时对我说，素小白的父亲走在街道上，被一辆满载着钢筋的火车撞上，其中一根生锈的钢筋狠狠地从他的胸口穿过。
夏天过去，素小白被她的母亲送到了远在西城的寄宿学校上高中。当我从她的母亲那愉快的话语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忽然紧张起来，我想编造出千百个理由阻止她把我那可爱的素小白送到离我那么远的地方，但最后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默默点头。素小白倒是似乎毫不在意，她依旧穿着我熟悉的裙子，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往挤满人的火车走去，一脸开心的笑容。上车前她扭头对着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她说：放心吧，我会回来的。哦，我那颗不安的心立刻被她安抚了。是的，我的宝贝走的再远，总会回来的，不是吗？
再次见到素小白是十二月份。冬天的寒冷让我更不愿意出门，除了非得坐着公交车去上班之外。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厨房里做着晚饭，通常是最拿手的蛋炒饭和木瓜骨头汤。我坐在桌子前慢慢地一勺一勺把它们吃光，然后打开电视，脱光衣服钻进被子，一天里最舒服的时候就来到了：睡觉。某个深夜，我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弄醒，我迷迷糊糊的嘟囔着，谁在这时候来打扰我。我极其不愿意在这么冷的夜晚从温暖的被子里爬出来，那敲门声却响着不停，越来越有节奏感，门外的人仿佛故意合着某首歌曲的拍子。我猛然想起了她，是的，除了她，谁会在深夜里做出这样调皮的事情。于是我起身下床，顾不得套上外衣，穿着睡衣便跑过去开门。“吱”的一声，素小白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穿着白色的棉衣，贴身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