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时光》第21章


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明年才懂得珍惜
我问佛:世事本无常是什么意思?
佛说:无常便是有常,无知所以无畏
我问佛:为什么我的感情总是起起落落?
佛说:一切自知,一切心知,月有盈缺,潮有涨落,浮浮沉沉方为太平
佛曰:执著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
佛曰:执著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
佛曰:执著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
缘为冰,我将冰拥在怀中 
冰化了,我才发现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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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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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人不能够懂得如何去爱,不知幸福是何物,更无从担当。 
爱的本质,也许是一种考验。考验彼此的明暗人性,考验时间中人的意志与自控。欢愉幻觉,不过是表象的水花。深邃河流底下涌动的黑暗潮水,才需要身心潜伏,与之对抗突破。人年少时是不得要领的,对人性与时间未曾深入理解,于是就没有宽悯,原谅,珍惜。需要更长远的路途,迂回转折,来回求索,才能获得对自己与他人的释然。 
回头观望来时路,看到荆棘残余,血肉横飞,残酷青春如同白色素娟上面,残剩斑斑血迹。我们最终获得的内心释然,能够把它们涂抹成一树自开自谢的桃花,自有一种深意和优雅。 
一切原本有迹可循,一切也只有尝尽甘苦之后,才能坦然自若。 
而世界上所有的幸福,原本都是平庸的。也是细微的,琐碎的,脆弱的。如果包裹着我们的时间和历史,是一条壮阔河流,幸福是早晨折射在波浪上的云霞和日光,是深夜的月色和雨水,是随波逐流的鱼群和花枝,是一个岸边观望者的逡巡。 
有些人和事的出现,是为了在我们的世界里打开一扇门,照亮一条通道。让你知道,曾经在一个幽闭的房间里没有烛火而固执地寻觅,是多么辛劳。有一些洁白的真相和黑暗的阴影,一起出现,互相衬映。门被打开,通道被呈现。生命因此获得新的提示,得以前行。为之付出的代价,是必须要背负在身上的行囊。它警示你不能停留,但可以在路途中栖息,获取这幸福的光芒。 
如同在旅馆的梨花树下小坐,清茶浅酌,花好月圆。爱着一个人,并且被之所爱。长路且行且远,心里有着单纯而有力的意愿。 
所有的这一切都要担当,并且感恩和宽悯。
。。。!
我笑,便如春花——三毛《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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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我知道,我笑,便如春花,必能感动人的——
任他是谁。 
我们没有再握手,只互看了一眼,我微微的笑着。他,很深的眼睛,不知为
什么那么深,叫人一下子有落水的无力和悲伤。就那么走到外交部去,一面走一
面问人,路上有围着白围巾的青年,一路跟着要换西柏林马克或美金,随便多少
都可以。我不敢睬他,只是拒绝得难过。
都快下班了,才问到签证的柜台,也不存希望给或不给,孤零零的心,只留
在那个离别时叫人落水的眼睛里。
是东德,在东柏林的外交部,是一种梦境,很朦胧的倦和说不出的轻愁。那
本护照——台湾的,就如此缴了上去。
。。
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
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
一片手的海洋翻动;
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
一声雄伟的汽笛长鸣。
北京车站高大的建筑,
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
我双眼吃惊地望着窗外,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心骤然一阵疼痛,一定是
妈妈缀扣子的针线穿透了心胸。
这时,我的心变成了一只风筝,
风筝的线绳就在妈妈手中。
线绳绷得太紧了,就要扯断了,
我不得不把头探出车厢的窗棂。
直到这时,直到这时候,
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阵阵告别的声浪,
就要卷走车站;
北京在我的脚下,
已经缓缓地移动。
我再次向北京挥动手臂,
想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然后对她大声地叫喊:
永远记着我,妈妈啊,北京!
终于抓住了什么东西,
管他是谁的手,不能松,
因为这是我的北京,
这是我的最后的北京。
1968年12月20日
。。
三毛《结婚记》

1 
去年冬天的一个清晨,荷西和我坐在马德里的公园里。那天的气候非常寒冷,我将自己由眼睛以下都盖在大衣下面,只伸出一只手来丢面包屑喂麻雀。荷西穿了一件旧的厚夹克,正在看一本航海的书。“三毛,你明年有什么大计划?”他问我。 
“没什么特别的,过完复活节以后想去非洲。” 
“摩洛哥吗?你不是去过了?”他又问我。 
“去过的是阿尔及利亚,明年想去的是撒哈拉沙漠。” 
荷西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任何三毛所做的事情,在别人看来也许是疯狂的行为,在他看来却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跟他在一起也是很愉快的事。 
“你呢?”我问他。“我夏天要去航海,好不容易念书,服兵役,都告一个段落了。”他将手举起来放在颈子后面。“船呢?”我知道他要一条小船已经好久了。 
“黑稣父亲有条帆船借我们,明年去希腊爱琴海,潜水去。”我相信荷西,他过去说出来的事总是做到的。 
“你去撒哈拉预备住多久?去做什么?” 
“总得住个半年一年吧!我要认识沙漠。”这个心愿是我自小念地理以后就有的了。 
“我们六个人去航海,将你也算进去了,八月赶得回来吗?”我将大衣从鼻子上拉下来,很兴奋的看着他。“我不懂船上的事,你派我什么工作?”口气非常高兴。 
“你做厨子兼摄影师,另外我的钱给你管,干不干?” 
“当然是想参加的,只怕八月还在沙漠里回不来,怎么才好?我两件事都想做。”真想又捉鱼又吃熊掌。 
荷西有点不高兴,大声叫:“认识那么久了,你总是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我服完兵役了,你又要单独走,什么时候才可以跟你在一起?”荷西一向很少抱怨我的,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面将面包屑用力撒到远处去,被他一大声说话,麻雀都吓飞了。 
“你真的坚持要去沙漠?”他又问我一次。 
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 
“好。”他负气的说了这个字,就又去看书了。荷西平时话很多,烦人得很,但真有事情他就决不讲话。 
想不到今年二月初,荷西不声不响申请到一个工作,(就正对着撒哈拉沙漠去找事。)他卷卷行李,却比我先到非洲去了。我写信告诉他:“你实在不必为了我去沙漠里受苦,况且我就是去了,大半时间也会在各处旅行,无法常常见到你——。”荷西回信给我:“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边,只有跟你结婚,要不然我的心永远不能减去这份痛楚的感觉。我们夏天结婚好么?”信虽然很平实,但是我却看了快十遍,然后将信塞在长裤口袋里,到街上去散步了一个晚上,回来就决定了。今年四月中旬,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退掉马德里的房子,也到西属撒哈拉沙漠里来了。当晚荷西住在他工作的公司的宿舍里,我住在小镇阿雍,两地相隔来回也快一百里路,但是荷西天天来看我。“好,现在可以结婚了。”他很高兴,容光焕发。 
“现在不行,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各处去看看,等我回来了我们再结婚。”我当时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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