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明恋》第134章


俨然是被乐曼“集邮”了,CP粉少女粉们心碎了一地,和乐曼粉丝掐了个天翻地覆,风评顿时大跌。
正在这时候,涂遥接了乐子佼一部新电影,演一个叛逆的摇滚歌手,头发挑染成金棕色留长,一边别到耳后,耳廓上打了个钻石耳钉,穿一身朋克风的黑衣服,身上挂着把电吉他,站在麦克风前唱摇滚,灯光一打下来,整张脸漂亮得惊为天人。
我再找点人上网去扮MAX的脑残粉,说涂遥抄袭岚,然后让玛丽约束涂遥的粉丝,一定要理智冷静,更加衬托得岚的粉丝疯狗一样。MAX本来就脑残粉多,黑历史数不胜数,网民积怨已久,这个导火索一出,全面爆发。网上言论再一边倒,都说乐子佼三座影帝在手国内第一个冲击奥斯卡的人,拿涂遥和岚比是侮辱涂遥,让MAX的脑残粉滚回小学。
结果那个叫岚的家伙再露面时,连头发都剪短了。
聂源吃了这个暗亏心里不爽,我躲在岛上与世隔绝,他让小叶给我带话,说肖林你既然退休了就退得干净点,别时不时冒出来恶心人。
我当他是夸奖,恶心对手向来是我最擅长的事。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长处和短处,利用舆论和粉丝搞阴谋诡计我很在行,积累人脉结交朋友接戏宣传我也勉强,但是真正捧出一个天王,还是要Reid,毕竟是带出周子翔的人,MAX原来就是他在带,岚能有资格抢涂遥的路,证明他在培养艺人方面确实比我厉害,他知道怎么磨练涂遥的实力和气质,让他朝影帝靠近,也知道怎么给涂遥定位,怎么给他打造一个深入人心的形象,怎么筛选电影,怎么让涂遥成为娱乐圈里最独树一帜的、无可替代的存在。
所以我安心带糯糯。
米林二月在柏林电影节上复出,一出现就直接担任颁奖嘉宾,我完全没能帮上忙,是凌蓝秋给他步的暗棋。
她带过的人里,最偏爱的还是米林。
米林拿过影帝,电影圈水太深,我有点有心无力,好在聂源自己作死,把华天好好一个公司折腾得怨声载道,好多老人都另觅出路,我让涂遥搭线,找了靳云森原来的经纪人叶繁来,给米林当经纪人,挂在涂遥工作室的名下,好好炒了一番。
米林复出第一个角色,是在乐子佼那部电影里客串,演涂遥那个角色的人生导师。
我和叶繁商量了一下,同意暂时让他先拍着国内的戏,有好机会就去好莱坞大片里演个配角,没办法,国内观众信这个。米林的身份很尴尬,一般的戏不能接,赚钱都是第二位的,关键是千万不能让人有种“过气明星复出捞钱”的狼狈感,一定要是“当年一览众山小的影帝急流勇退在国外旅游了几年享受了生活之后,决定回来电影圈玩玩”,制造这种气氛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首先要大肆宣传米林当年风光,国内荣耀都是小事,关键是国外媒体高度赞誉,好在米林当年争气,还上过人物杂志;其次要把米林沉寂的这些年变得风生水起,环游世界法国普罗旺斯英国城堡,还要给他找个爱好,比如说射击赛车架势飞机之类,一定要能唬人的。
然后就是叶繁的事了,一定要接戏,高贵冷艳地接戏,接“艺术家”风格的戏,千万不能让人觉得他是在赚钱,甚至可以拿出钱来拍戏,扶持新人,塑造热爱艺术热爱电影还不缺钱的形象。我和涂遥商量了一下,放出消息说涂遥的工作室有米林参股,工作室宗旨就是扶持新人。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都是走钢丝,每一步都是心惊肉跳,好在叶繁跟着靳云森大起大落过,没出什么大纰漏。最惊险的一次是程可的工作室看中米林形象,想搭上米林传点惺惺相惜之类的,把程可的档次也提一提。米林向来不擅长面对记者的陷阱,险些传出绯闻,当时岛上是凌晨三点,叶繁打来电话十万火急,我吓出一身冷汗,想起和程可还算有点交情,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程可。
程可笑着和我聊了两句,第二天警报就解除了。
说到程可,她这几年也算是风生水起。她其实是个聪明女孩子,渐渐也学会了勾心斗角,手腕高超,她自己弄了个工作室,虽然走的是话题女星的路线,但是在舆论上没吃过什么大亏。
她和乐曼不同。
乐曼喜欢钱,喜欢名利,喜欢享受,所以把傍男人当成终生事业,相比在剧组辛辛苦苦拍戏,她更喜欢穿着高级定制戴着珠宝走红毯陪酒接代言。
而程可不同。
她红,然而她一年三部电影两张专辑,无数个客串、宣传、综艺节目。她每天几乎只睡五个小时,上次我为米林的事打电话给她时是凌晨三点四十,她五秒之内接起电话,声音无比清醒。
她微整无数次,做了烤瓷牙,打了美白针,就算是最毒舌的杂志,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颜在同辈女星中无人能敌。她在片场为了一场水里的戏在15度的水里泡了一个下午,拍武戏被威亚勾住肋骨,休息三天就再次上阵,她传过无数绯闻,却没有一个男朋友,拿了一座金熊,片酬千万,却连过年都在上节目。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花园里的枫树长了不少叶子,上次米林回来,站在树下看了半天。糯糯长大了一号,也开始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每次涂遥回来,总是惊叹糯糯又吃了不少好东西。
上次听到小叶抱着糯糯唱歌,隐约听到一句歌词“……日子很短,只要是陪在孩子的身旁……”
没有什么,比抚养一个小孩,更容易让人忽视时光的流逝。

三月我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你是肖先生吗?”
“是我,怎么了?”
“你的母亲在我们医院去世了。”

知道我要走,糯糯抱着我的腿哭得像世界末日,我只能带着他一起回来。
我妈是急性心肌梗死,开门时倒在地上,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是肖航让医生打我的电话。
我让保姆带着糯糯在我房子里玩,自己去了医院。
问清楚医院前台,跑到二楼的走廊上,远远就看见肖航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十八岁的少年,轮廓已经有了成年人的样子,三月的S城,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运动服,看见我来了,仓皇地站起来,那么高的个子,一脸的失魂落魄。
我去太平间见过尸体,和医院交接,办好死亡证明,肖航一直跟在我身后,医生告诉我说,肖先生,你弟弟从昨天就一直待在医院。
我带着肖航回家。
他被糯糯吓了一大跳。
糯糯倒是对他很有兴趣,兴奋得“啊啊”大叫,几乎要从保姆怀里挣脱出来,张开手臂要他抱。
他失魂落魄地把糯糯接过来,糯糯心满意足,伸出小肉手抓他的耳朵。
我让他抱着糯糯,去厨房里简单地下了个面,让保姆把糯糯抱去一边玩,一边看着他吃面,一边和他说话。
“学校那边请了假没?”怕问起妈他又伤心,我只能找不重要的话说。
“请了。”他脸色苍白,眼眶深陷,我知道他和妈的感情深,毕竟我读大学之后,他都是和妈呆在一起。
我想说点安慰的话,却不知道什么话他才听得进去。
“吃完面就去睡吧,别想那么多。”我拍了拍他肩膀:“别担心,我在这里。”

我妈的丧事很简单。
当年我爸去世,正是我家最困难的时候,那些亲戚都躲得远远的,没有来参加丧事,现在我妈去世,也都不好意思来了。
按家里那边的风俗,请了戏班子来唱哀戏,因为不是喜丧,停灵三天,我和肖航当孝子,跪在灵前烧纸。
我没想到我会哭。
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也没哭。
涂遥是晚上来的。
当时我正在张罗戏班子的人吃晚饭,听见糯糯兴奋得大叫,刚想让保姆抱着他去卧室玩,回头就看见小叶。
我抓着小叶准备问她怎么回事,正和进来的涂遥撞个正着。
他现在红得铺天盖地,一举一动都在记者眼里,跑过来找我无异于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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