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神相》第81章


金姨娘:‘……?!‘
老半天才叹口气道:‘唉,真不晓得像你这般人品贱格之人,为何能够写出那样的妙词绝句来!‘随即,忍不住轻声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柳文扬糊涂了,这是在夸自己呢,还是在骂自己?!
此刻的金姨娘哪里有空去理会他的感受,却早已沉浸在了这首《木兰词》的意境里。
可就在她想要继续吟唱出这首词的后面词句时,一个声音却接了过去,情感无比丰富细腻地吟唱道:‘……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金姨娘心神剧震,抬望眼,却见柳文扬不知何时站到了板凳上,负手而立,仰望屋顶,一副玉树临风,深情款款的才子模样。
金姨娘有些醉了,但觉此刻高高自上的人儿,就是自己心目中那眷恋的郎君,就是自己美梦中希冀的情郎……时光飞逝,自己与他携手并肩,站在湖光山色的湖畔,他吟唱着诗词,自己吹着玉箫,但觉不羡鸳鸯不羡仙,只求这一刻相伴到老……
猛地摇了摇头,金姨娘从无限遐思的绮念中抽离,耳清目明之后,却见眼前柳文扬高站在板凳上,由于站的太高,双腿有些微微发颤,此刻还背着手,抬着脑袋,保持仰视屋顶的僵硬姿态,忍不住道:‘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被美人突然发问,柳文扬差点一个趔趄从板凳上栽下来,幸亏他伸手有够敏捷,一个青蛙跳,就稳当落地,然后抖抖衣襟,郑重地说道:‘听闻姨娘你吟唱我的诗词,满腔诗意情不自禁,悠然而发!‘
脸皮之厚堪比城墙者,柳某人也!
金姨娘去也被柳文扬这番话给说住了,须臾方道:‘难道说这首《木兰词》真的是你所做?‘
柳文扬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若非我所做,又岂会深有感触?‘
金姨娘道:‘没想到啊,还真的是你……‘
柳文扬道:‘什么叫真的是我?‘
金姨娘道:‘以一直来我都怀疑这首词乃是别人所为……只因……只因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会做出如此凄美哀怨的词句?‘
柳文扬没想到金姨娘的文学神经会如此敏感,竟然能够猜到自己是抄袭来的,不过这种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哈哈一笑道:‘为何不能是我所做?难道说我就不配做出这样的妙词么?还是说你觉得我字写的烂,就写不出好词?‘
金姨娘也笑了,说道:‘连你自己都承认字太烂,看起来你到也有自知之明。‘
柳文扬忽然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只知我字太烂,却不知我为何会写得如此不堪……‘
金姨娘道:‘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原因不成?‘
柳文扬道:‘那是自然……想当初我落入水中虽然捡回一条性命,从此却大病一场,尤其我写字的这只手……‘柳文扬将右手伸出来,无比怜惜和无奈地看着它,‘却是不再灵活了……尤其在写字的时候手腕和手指十分僵硬,原本我那一手飘逸的好字,却变得烂如土泥,僵直不堪……‘
柳文扬的表情做足了悲切和忧伤,使得金姨娘忽然有一种母性的怜悯感,她这才明白,却是自己猜错了人家,怪不得原本好好的一个秀才,竟会写出那样难看的字来。
一时间,金姨娘突然对柳文扬产生了一种愧疚,而这种愧疚勾起心底的涟漪,对他产生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情愫。
‘原来如此!‘金姨娘叹息一声,用一种朦胧的眼神看着柳文扬,而这种眼神属于那种文艺女性特有的悲天悯人,还有对有才华之人的崇拜。
柳文扬是何等精明之人,又最善于观察人,虽然他不太明白金姨娘眼神忽然转变包含着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对自己有了很微妙的好感。
基于这一点变化,柳大官人只好继续做自己的‘伪才子‘,只希望不要被对方拆穿自己的西洋镜。
可会他越是小心翼翼,金姨娘那边越是给他压力。(未完待续。。)
第78章。一吻定情(二更)
经过柳文扬一番巧舌如簧,胡编乱造的辩解,才子形象顿时光芒万丈。
‘柳公子,很对不起,或许以前是我真的误会你了。‘金姨娘对他说道。
柳文扬哪里听过她说这样的话来,忙道:‘哪里哪里,人谁无过,何况只是小小的误会,我是不会放在心里的……呀,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要回去了。‘
柳文扬但觉请示似乎有些不对,开始脚底抹油来的洒脱,免得被金姨娘这个大明女文青给黏上。可是他慢了一步,却见那金姨娘拿出了笔墨纸砚,非常温热地笑道:‘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再作一首诗词出来,也好我仔细揣摩,品味儿……‘
柳文扬:‘这个……我看就不必了吧!天色不早,我还要赶路呢!‘
金姨娘拿美眸看着他,道:‘若是因为这个,我可以托人送你回去,还望您能够赐教……‘
这娘们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得?
柳文扬有些无可奈何,倘若自己拒绝,那么无疑会让对方再次起疑,疑心自己到底会不会作词,倘若接受吧,又怕日后她老这样粘着自己,自己肚子中毕竟存货有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岂能白白浪费在这个女人身上?
不过很明显,现在自己不露一手是脱不了身的,于是柳文扬就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么好吧,但不知你想要我作一首什么?‘
金姨娘显得很高兴,当确定柳文扬真的能做出《木兰词》这般妙词时。她对他就充满了希冀也期待。
‘不如来个应景的诗吧,你看窗外又开始下雪了……‘金姨娘非常触景生情地说。
柳文扬见她如此。就背了手,开始踱起步来。
金姨娘一看他踱步模样。不由想到,古问那大才子曹植可以七步成诗,难不能这柳文扬也可以做到?
柳文扬这时呢,却在苦恼中,一听金姨娘说要做关于‘雪‘的诗词,他心中马上就想起了毛太祖那首脍炙人口霸气凌人的《沁园春。雪》,可是马上他又想到了这可是大明朝啊,什么最厉害?锦衣卫,特务机构!
估计只要自己把这首诗词做出来。搞不好就要立马掉脑袋!因此,这首诗是万万作不得的,除非自己想要转世投胎,去那奈何桥潇洒走一回。
可是不作这首诗,作什么?!
旁边,一直关注着他的金姨娘在数他踱了多少步,一步,两步,三步……
然后就听见柳文扬开始吟道:‘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鄱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金姨娘开始听着还懵懵懂懂,觉得这首诗词宛若是一支小令。至于意思嘛……她突地想起了一事。听说这柳文扬即将离开桃花镇,去那鄱阳县做营生。难道说这是他有感而发的,怀念家乡的小诗?!
金姨娘越揣摩。越觉得味道十足,越咀嚼越觉得这首诗词小令几乎浑然天成,但觉这首小令多情恰似无情;擅情人必为情伤……实在想不到这小柳公子竟然这般感情丰厚细腻之人。
不过,这首小令虽好,却没有他上首《木兰词》绝妙,不禁让金姨娘有些不满足,因为她这次求词并非只是希冀柳文扬的才华,而是因为过不多久她要参加一个诗词大会,想要凭借几首绝妙好辞来震一震那些眼高于顶的对手们。
就在金姨娘满怀期待地希望柳文扬再来一首的时候,柳文扬没让她失望。
只见他双眸悲情地看了一眼帘子外面,然后轻吟道:‘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这一次正在伴随着轻吟提笔抄录的金姨娘彻底痴迷了,如果说上首词是在写柳文扬自己的怀乡之情,那么这首词很明显是在写金姨娘,在写她的深闺寂寥之情!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此时此景,完全贴切的不能再贴切,恰当的不能再恰当!甚至把自己的内心感觉和感受全都描绘了出来!这柳文扬简直就是钻进了自己芳心里的贼!偷取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秘密。
可是他为何能够这么清楚地了解自己?!难道说一直以来他都在注意自己,观察自己,甚至在……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金姨娘忍不住拿眼朝柳文扬偷瞄去,却见柳文扬那炙热的眸子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金姨娘心中有点慌乱,忙撇过头道:‘你……干嘛看着我,好了,我要把这首词儿抄下来……‘
金姨娘边说着话,边转身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抄写柳文扬的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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