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第299章


难道,他真无能?
……
想着寡月不禁深深皱眉,更因这个想法他的脸爆红无比。
顾九被寡月搂回房里,她转头望着阴寡月通红的脸。
眸子一眯,他又在想写什么了?
寡月在想,他是不是该去找个人问问,可是这种事情真心不好问,难道是他方法不对,所以那次九儿没有怀上,还是……九儿……
寡月越想脸上越难看,手心都渗出一层汗水来。
原来,每个男人都想要小团子,他也不列外……可是,他只想要他和九儿的小团子,若是九儿真的怀不上,那便……不要了吧……
虽然很心痛,很心痛,可是,九儿不比他的痛少一分啊!
罢了,他不再想,反而扶着顾九坐下,柔声道:“我去给你打热水,刚出了汗,擦一擦,别着凉了!”
顾九震了一下,茫然的点点头。
等寡月端着热水进来,顾九才意识到,她该要去做饭了,怎么把给寡月做饭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
胡乱的擦了一下汗,顾九就端着铜盆出去了。如此过了数日靳南衣病弱无能又喜欢被男人玩弄的风头小了许多,却传出了另一件“宫闱秘事”。
太子妃嫁给太子都一年多了,怎么还没怀上皇嗣?
这太子就算哪个侧妃侍妾那里都不去,每个月十五也会去太子妃那里的,按理该怀上的啊。
对哦,这么说来也是,真没听到动静呢!
前些日子不是还去白马寺里祈福吗?就是因着这事情去的吧?
是啊,看来……
看来真的是怀不上……
于是乎这太子妃怀不上的传言就传开了。
过了几天,又正巧赶着太子将宠幸过一次的叶良娣有喜了传出来……
于是这传言传的更凶猛了。
叶良娣?怎么好端端的又冒出了一个叶良娣?
于是就有人这么问了。
不光人们疑惑,当时连着郎凌霄自己也疑惑着。
原来这叶良娣是翰林院叶大学士的侄女,母亲竟与兵部的段夫人是姐妹,叶大学士兄长死的早,便将一儿一女托付于叶大学士。
在此女十四岁的时候,应招入宫为秀女,后充入东宫。
也是一个月前的时候,宫中传太子醉酒,此女便在夜里“撞”进了太子怀中,“撞”出个“良娣”来。
这一听叶良娣的事情嫉恨的宫人也多了,都不是宮中秀女,偏生这人是个精明的,成了“良娣”。
现在更好了,一次问诊,诊出了喜脉,现在皇后那头都是天天燕窝人参的端过去,别谈多么宝贝着了。
这一来,太子妃能不嫉恨吗?
更何况民间又传,说她怀不上孩子!
太子妃寝宫里头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郎凌霄绝美的脸,阴沉却又泛着愠恼的红。
她脚下一身宫装的少女匍匐在地。
正当她想抬脚送那女子一脚的时候,外头来传:谢侧妃道。
她怔了一瞬,许久才道了一句:“传进来。”
一身粉色华服的女子从殿外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宫人。
郎凌霄讶了一瞬,原以为这谢氏是来同那些人一样,耻笑她的却没有想到,是来送礼品的。
“这是府上命人托我给姐姐送来的。”
“这个是姑母托我送给姐姐的,姑母还说感谢姐姐那日赐赠之物。”
郎凌霄眉头一皱,顺着谢侧妃所指的地方望了过去。
“这是雪脂与霞胭,是可遇不可求的上上等胭脂,姑母说她各得一盒,便命人送进宫来给太子妃了。”那女子声音清润柔声说道。
郎凌霄讶了一下,不是没听过这两种胭脂的名字,没有想到谢珍竟然能弄到这些。
不过都是托靳云湛的洪福,那胭脂师父和谢安还有当年的郑裕安熟识罢了,这关系也一直保持着,所以谢珍能弄到。
郎凌霄心情突然变好了许多,这胭脂的确是上上等的。
她施施然示意一旁的司幽凰将这胭脂收下。
这谢珍到底是个机灵的,难道,这传言与谢家和靳家无关了?
不由的,郎凌霄瞧了一眼眼前谢侧妃,同是进东宫一年,她也没有怀上啊……
这两个女人竟是一时间因着另一个女人站在了一条线上。
“姐姐,不若,我们去瞧一下那良娣吧?”谢侧妃沉声道。
郎凌霄眉头一皱,听到“良娣”二字都觉心中甚堵,可是……她这个东宫女主,是该去瞧瞧。
末了,郎凌霄却是轻轻抬手道:“明日早晨再去吧……侧妃先回宫歇着。”
便是因那女人怀上了子嗣,皇后连她来这里给她行晨安的礼数都给免了。
都说太子妃大度,不计较这些,还真当她不计较了!
怀得上是一回事,保得住是另一回事!
想与她争夺权力顶端,想母凭子贵?
别到最后用命来演绎一场笑话!
女子朱唇高扬,她轻轻一拽她华丽的衣袍,施施然朝宽大的床榻走去。
——
没过几日坊间关于太子妃的传言,也立马传入顾九耳朵里。
顾九因着照顾寡月所以才隔几天来隐月阁一趟。
初闻流言时,心中骇了一下,这传言又是哪个传出来的!
这一来,那太子妃会不会怀疑到靳南衣头上去?!
顾九心越来越沉,为寡月担忧,这一前一后的两个传言闹得满城风雨。
那么,这太子妃不孕的传言,又是谁传出来的?
会不会是郑子衿?不会,郑子衿比她更谙熟这官场朝堂之斗争,绝不会如此冒险陷靳南衣于不利的。
顾九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心思重重的走出厨房。
“九、九姑娘你要去哪里?”小宁远抱着一大袋子米粮从外头走来。
顾九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出去走走。”
末了,她步子一停回头又朝宁远道:“宁远,主子夜里回来若我还没有回来,他问起了,你就说我去……去成衣铺给他缝制两件新衣。”
宁远听得顾九说要给主子做新衣,心里欢喜,可是抬眼瞧着顾九那失神的样子,心中又不免升起许多疑惑。
“是的,九,九、姑娘,你路上小心些儿,早些回来。”宁远叮嘱道。
顾九点点头,她没有换衣服,这几日在宅院里头都是女装,戴上了斗笠就出了门。
不管怎样这传言都传出来了,难道她还好心的让传言被压下去吗?
既然有人有心传出,不管是想让靳南衣与晋候府为敌,还是有心让郎凌霄失颜面,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般田地了,她又何需再三顾及。
流言传了这么久了,估摸着郎凌霄早就怀疑道靳南衣头上了!
那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兴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她能否假他人之手?
——
没过了几日一首歌谣在京中流传开来,那歌谣很快就传得满城皆知,甚至没过多时整个大雍都传开了。
太子妃不孕之事已不是什么“宫闱秘事”,甚至有人说太子根本就不喜欢她,所以不去她的宫里头,再加上她又不能生孩子,所以将近一年她都没有怀上。
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很快又传出了另一种传言来。
顾九只是微抿唇,果然止住流言的最好方法是掀起另一场流言,将民众的心思都吸引过去,这不,还有谁再来谈论靳南衣,那都是过时的事情了。
不过,这另一种传言……
竟然,会将太子不孕上升到这个高度,这不是有心人而为才怪。
太子不宠幸郎凌霄,因太子忌惮晋候的势力,不想让郎凌霄有孩子!
这消息的传播者倒是极其高明,既说明郎凌霄不一定是不孕,可能只是太子不想宠幸,或者不想让郎凌霄有孩子!
这不摆明的分化晋候和太子妃的势力吗?
会是璃王吗?
顾九勾唇间,眉宇却深深凝起,不一定是,也不一定不是。对于璃王她毕竟不是很了解……
顾九表示,她恶劣的想一睹郎凌霄那女子听到传言后暴走的样子。
对于她对“靳南衣”的欺辱,让她同样尝试到这种,将“秘密”、将她所有的“里子”都展示到众人面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种滋味,这个骄傲的女人一定会觉得难受无比吧……
她就是要让她难受,再敢作恶,就不是这么轻度的惩罚了。不管她是太子妃,还是将来是皇后……
顾九觉得心情大好,以牙还牙的感觉甚妙,若不是这流言传出来了,她才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再度添油加醋,她便体会不到这种心情了。
顾九怀着好心情吃完一只烤鸡后,擦干净手,正起身想着要回去了。
这时候就瞧见那树日不见的郑子衿从门外走进来。
“九爷?”郑子衿眯着美目,望着顾九道。
“你,去哪了?”顾九问道。
“九爷这是在关心本公子吗?”郑子衿打开怀中的纸扇轻轻摇晃,紫色的衣袍,白色的纸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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