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第369章


很明显这是一块鸡大腿剁成了两截,这根带着腿骨的给了他,而那满是肉的给了靳先生!
“姐姐,你偏心!”三皇子嘟囔了一句,默默扒饭……
欺负他是养尊处优的皇子,不认得鸡腿肉吗?
他敢笃定靳大人碗里的那块和他这根鸡腿是长在一处的,只不过被剁成了两块……
顾九似乎没有听清楚,只知道方才三皇子似乎是出了声的,回头望过去,瞧见三皇子正吃得津津有味便没有多在意。
顾九哪里知道三皇子如此逆天,连鸡腿肉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她不是有心要将鸡腿剁成两块的,只是这锅子太小,不好煮啊……这里头的鸡肉都是剁成一小块的……
如此搞了两回……
卿沂表示忍无可忍……
将鸡腿骨部分夹给他,鸡腿上的大肉给靳南衣就算了;竟然将鸡翅尖夹给他,将鸡翅中夹给靳南衣?
欺负他是皇子对鸡的“构造”不清楚、不在意吗?
坐在三皇子右侧的玄达一眼就看出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心道:主子吃了那么多鸡,还在乎少吃那么几块吗?
卿沂偏过头,冷目扫了玄达一眼:你懂什么?
玄达头一低,默默扒饭……
刚一撂下碗筷,卿沂就拽着顾九的袖子道:“姐姐,我们玩竹牌吧……”
卿沂这么一说,顾九也放下筷子。
见三皇子都撂了碗筷,其他人如何敢继续吃下去,都搁下手中的筷子。
顾九凝着一旁寡月的,寡月叹了口气同卫箕道:“撤了换茶吧。”
卫箕、宁远和小易赶紧动身麻利的收拾。
杯盘碗筷被撤走,布置好桌子换上茶水。
小易将那竹牌取来,这里人都识字,还好说,可是这竹牌是文人们的玩意,也不是识字便能玩的……
小易给大伙讲解这竹牌怎么玩的,其实也不难,就是由庄家发牌,每人每一轮两张竹牌,每张竹牌上有一个句子,无论是作诗还是作词,都要将这两句话衔接起来,答不上来的要喝酒……
小易扬了扬手中厚厚的一摞竹牌道:“四时风景,从江南烟雨,到漠北风雪,这句子都在里头,是前些日子我无聊同宁远抄上去的,你们确定要玩吗?”
卫箕打了一下小易的头,道:“三皇子都发话了,你还卖关子!”
比起先前的拘束,这会儿都放开了许多……
卿沂心里愉悦,大笑道:“那都坐下一起玩吧!”
小易道:“三皇子,这竹牌是小的削的,就由小的来做庄家,来给你们发牌吧……”
卿沂想了想,反正自己没玩过,跟着他们先混一盘便答应了……
顾九瞥着小易自信满满的样子道:“小易,你确定要当庄家,这若是有人不会,你又答不上来,那你可是也要饮两杯酒的……”
“九姑娘,正因是如此,庄家这累活才轮到小易了呗!”小易一说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顾九倒不觉得喝酒是累活,她还想多喝上两口呢,不由的摇头浅笑。
“发牌发牌!”卫箕督促了一声。
这一套竹牌,也本是等着过年的时候大伙拿出来热闹热闹,却没等上过年,就先派上用场了。
小易麻利的将手中的竹牌搓了一下,再按照顺序发了出去。
顾九拿起自己的竹牌一看,见一张竹牌的句子是:小山重叠金明灭。
另一张是:照花前后镜。
顾九一讶,不会这么运气好吧!如此心里已经有了底了。
再看卿沂,皱着小眉头瞧着自己手中的竹牌。
他是第一个,众人自然都先望向他。
卿沂将手中的竹牌摊开放到桌子上,众人瞧了过去。见一张是:
一夜吹添玉数竿。
另一张是:半脱锦衣犹半著。
卫箕明了表面意思,红着脸一拍小易的肩膀,道:“好小子是抄得艳诗吗?”
对此卿沂一听也红了脸,可是他是皇子,怎能就此服输呢?况且还是当着漂亮姐姐的面……
“咳咳……”他假意咳嗽了两声,拉回众人的思绪道:“东风弄巧补残山,一夜吹添玉数竿。半脱锦衣犹半著,箨龙未信怯春寒。”
卿沂话音将落,小易等人连忙鼓掌,连玄达都放下宝刀鼓起掌来。
“来,看我的。”顾九将自己的竹牌摊在桌面上,让众人都瞧清楚些儿,“听着:‘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好啊!……”一听完,小易、於思贤等人都欢呼一声。
卿沂也摸着下巴道:“都到华胥楼主的妹妹好才学也果真是好才学……”
顾九冲他挤挤眼,又用胳膊肘戳寡月,寡月连桌上发给他的竹牌都没打开看呢……
顾九伸出手去翻他的竹牌,将将翻开却听见小易大声唤了一句:“原来是咱家爷的运气最好!”
听小易这么一说卿沂也远远地瞟了过去,原来是一张有字的,一张画了牡丹的……
竹牌里头画了牡丹的牌只有一张,牡丹是花中帝可以决定过牌。
寡月正准备说:过牌。
却见顾九拿起他的另一张牌。
“这张有句子,三个字:天不老。小易,你什么意思哦?”
顾九大笑道。
小易挠挠头道:“爷,小易解释不了,不过,估摸着九姑娘不想要你‘过牌’,不如你就做一首意思意思……”
做一首意思意思?
听着顾九和於思贤都大笑起来,要阴寡月做一首“意思意思”貌似是很难啊!
卿沂也跟着附和:“靳先生就用这一句做一首吧。”说着还不忘伸手把那张“牡丹牌”摸过来,放在一旁的案盘里头。
寡月瞅着卿沂的“小动作”,脸一沉。
看了一眼另一张牌的三个字,低垂下眉眼,末了,沉声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短短数句,众人除了震撼便是沉默……
末了,倒是於思贤开口道:“到我摊牌了……”才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去。
顾九笑着望向於思贤的同时,余光却依旧停留在素衣的少年身上。
天不老,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他的心里,究竟有多么复杂又纠结着……
命运,机遇,让这么一个少年无法安之若素的活着……
如此玩了四五轮才停下。
三皇子自然是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好说歹说纠结了许久才听话回宫。
於思贤和寡月将卿沂安全送到宫门口才离开。
卿沂本想着去城南打听一下消息的计划都泡汤了,不过他今日玩得十分开心,这是在宫里不能体会到的自在愉悦!真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
於思贤同寡月驾着车从宫里回来。
於思贤想先将寡月送回东城,哪里知道,在半路就听到出了大事!
车行至牡丹台前,春香苑还没走过,就听到传得沸沸扬扬的!
翰林院叶大学士入狱了?
怎么好好的,毫无征兆的旧部入狱了?
春香苑前聚集了很多文人,自少十几年前叶大学士也是金榜题名的榜眼出身,最终勤奋刻苦,官至大学士……早些年,是多少寒门学子的榜样啊……
可是怎么就一夕之间锒铛入狱了?
“到底是为什么啊?”几个学子议论着。
“不清楚,现在很多大人都猜测是同‘狸门之事’有关。”一个学子说道。
狸门之事?
一个翰林大学士扯到了狸门之事?
况且叶如筠其人一无个高官家门撑腰,那可是真正一步一步爬到翰林大学士的位置的,这样的人会和狸门之事有关许多人都不信。
春香苑前有几个骑着快马而来的人。
“打听到消息了!”那人一吼,无数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有大臣揭发,当年叶如筠是冒名顶替参加科举,证据确凿被捕入狱!”
什么?众人大骇。
停靠路边的马车上,阴寡月更是一震。
“当然不止这些,还传叶如筠有收庶吉士的银两,贪污受贿,依国法论处!”那黑衣男子说道。
“那贪了多少啊?”有人问道。
那黑衣人愣了下又道:“不清楚,听说贪的不多。”他顿了下又道,“即便是贪得不多也是贪,这官场就是这样,无人检举还好,有人检举便是你倒霉!”
确实贪得不多,就连官府如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便是说叶如筠顶替和他同乡的一个秀才的名字参加科举也拿不出确拙的证据来,再说后头的会试和殿试都是他自己考的啊。
寡月和於思贤听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官海沉浮,多数人都是选择明则保身。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传来消息,说是叶大学士家里的人都入狱了,包括宫里做了太子良娣的那一位……
这个时候有心人也不难看出,这叶家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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