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决》第407章


“世上尚无我无法抵挡之物。荒亦不例外”。平淡的话语,不容置疑的语调。
“九州之局,三千界之乱,荒之迷踪错综复杂,我等你再续当年未完之局”,
风声轻微而过,魔佛知道他已经走了,心中一时竟有些空荡。掐了掐手中的佛珠念了一声佛号步出神魔井。
无界黑天的通道中又传出了一道神念,是白色魔衣方才的神念去而复返。但又包含了一些新的意识。
魔佛将道佛的尸体推进沧浪大江。
“天座”,极武罗汉遥遥躬身。
魔佛点了点头招过黑莲悬浮在沧浪大江之上,沧浪大江。之中道佛大宗师的尸体静静漂浮在水面上,身上的护体梵字天印已经消失,但他的尸体依然栩栩如生,好像千年不坏,万年不腐。
魔佛点出两道魔气,好像两缕黑烟从空中延伸进入道佛大宗师的身体之中,但只是片刻的时间里便又散了出来,纵然已陨落千百年他体内也残留着一股浩然的气息,似佛似道,对歪魔邪气有天生的克制作用。
知道要炼化这一代宗师的尸体要耗费不少时间,魔佛也不焦躁,抬手封闭了这条沧浪大江,一层黑色的大幕从江面升起,将此处与外界完全隔绝,魔佛摊开手散出魔气将整片大江染成黑色,道佛大宗师的尸体就这么被浸泡在黑色的江水之中;这是炼化它最后的一道关卡了,这个过程将维持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后道佛兼修的伟力将一点一点转化成魔佛的力量。
神魔岛上的囚犯仰起头看着逐渐升起的黑色大幕,心中的无力感油然而生,恐怕他们这一声都要生活在这样的压抑和绝望之中了。
极武罗汉不屑地扫了一眼下方如同蝼蚁般的囚犯,化出六道分身盘坐在魔佛结界之外。
从无界黑天散出的神念无声无息扫过九州,林叶纷飞,鸟鸣啾啾,当它传过魔山的时候惊动了坠龙之渊中的少年。
坠龙之渊下方一盏明灯悬浮,有一名少年盘膝坐在灯侧,神念如清风拂过他的面颊,他从恢复功体的神妙状态中醒来睁开双眼,那一瞬好像神光洞穿了天际,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汝要插手了吗?”,少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两道黑芒从魔山的高峰上飞过,没有人看清它们是什么,它们只是在天际一闪而过。
“呼”
“呼”,神念无声无息扫过九州,各地都有黑芒升起,一切都在寂静中发生,没有任何动静,有的只是那一道道一闪而逝的黑芒和白芒,它们从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飞出,江河湖海,沙漠沼泽,刀山火海。。。。。。,甚至魔禁之地,黑色和白色的光芒纷纷飞起。
洒向各处的神念很快消失殆尽,只剩下九州西方几乎到了尽头的边缘地带,这里已经属于妖族的地界,当初的万妖森林,如今妖族虽然大多退回妖界,但这个地方对人族来说还是很少踏入,从无界黑天的通道中返回的神念最终停留在这里,这一道神念好像是一道召集令,黑白两色的光芒从九州各地飞往这里,最终飞到这片森林的足足有数百道黑芒,而白芒只有三道。
“踏踏”,
足迹声不断,不时有黑芒落在高高的枝头,这里的巨树每一株都有近十丈高,但当那看似轻盈的黑芒落下是粗壮的树枝却发出“吱呀”的声响,光芒渐渐散去,它们露出真身,一件件魔衣漂浮在枝头,这些魔衣四肢宛如化为实体的气流,虽然真实存在却给人一种虚无感,连衣的黑色帽子竖起,只能看见两点幽光而看不到面容。
黑色魔衣和白色魔衣自行分立左右,两方各自划出一条界限,泾渭分明。
“轰隆”,一棵巨树从根部开始炸开,巨大的裂纹蔓延上来,一名黑色魔衣率先杀向身旁的魔衣,虚无的手臂运招凶残,一场不见血光的残酷战斗就此拉开了帷幕。(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仙师
九州南部地区历来是产粮重地,这里密集的小镇曾经富甲一方,江南的水乡更是许多游人极为向往之地;中州以南,南疆以北的地界大概就是九州最为富足安逸的地方了,虽然没有中州那么热闹繁华但自由一番别样的风味。
但今天一切都变了,许多小镇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死亡之地,许多人莫名其妙患上了怪病,早起就觉得浑身无力,好像灵魂正在一点点失去,先是一人一户,接着是满城满户,被称为“鱼米之乡”的淮南小镇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上午本该是行人最多的时候,但今天的大街却十分空旷,偶有几人走过也是满腹的不解,只有街上的一些旺铺的老板强撑着身体坐在店里,但饶是如此也给人无精打采的感觉。
令人担忧的是这种情况飞速的蔓延,南方许多古老的门派弟子和长老已经入世查探。
“第十三个小镇了,每个小镇的人都是相同的模样,身体虚弱,魂魄缺失,奄奄一息,大夫,已经查了这么多医术还是不知是何种病症吗?”,
淮南小镇来了一个古月派的弟子,身穿白衣,出尘飘逸,他和一名身穿麻衣背着药框的老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麻衣老人叹道:“小长老,这真的不是病症,这些人可能是中了蛊术或者咒术,老夫着实不擅长此道”,
被叫做“小长老”的青年点了点头,他叫岳江河。是古月派最年轻的长老,年不到三十就与几名供奉平起平坐,他修为高。脾气好,所以门内的人多叫他“小长老”,
那名老者是一名云游的大夫,医术十分高明,因为南方古月派势力最大,许多大山也归古月派管辖,他采药时少不得和古月派打交道。一来二去和古月派也就熟悉了。
“如果真是咒术就麻烦了”,岳江河道,古月派是名门正派。对于南疆的那一套最是头疼,他暗暗运使探视四周,这个小镇的人几乎都躺在病榻上哀叹,有的则已经在昏睡中死去。身上没有伤口。精血完好,只是少了魂魄,这样的情况还在持续,现在连街上的店铺也关了门,这个小镇一派死气弥散的模样。
岳江河道:“好在我请了龙虎山的李鼠仙师,或许他能看出端倪”,
“李鼠仙师?”,老人眉毛一挑。
岳江河道:“大夫,你认得他?”。
“啊。。。没有,不认得,不认得”,老人忙道,但他明明记得当年云游四方行医的时候在龙虎山上也碰上了一个名叫李鼠的道士,长得贼眉鼠眼,还带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弟子,两人因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被赌坊追着砍了两条街,老人曾经帮他们看过病,他没钱就用一块牌子抵了,老人还记得那块牌子上写的真是“龙虎山仙师”五个字,那个道士还吹嘘说自己那个看着就像个傻大个子的弟子是什么东方不朽之城战都的大公子。。。。。。
骗人的,一定是名字重了,老人这么安慰自己,但在入夜时分在城南的小亭子里看到那个贼眉鼠眼的道士的时候老人就张大了嘴巴。
城南的小亭子里一个道士贼眉鼠眼,两只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一眼看去就好像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他身旁人高马大的道士则一脸不爽地站着,不时从袖子里取出筛子掷上两把。
“三十,三十,三十”,
“六,六,六”,
“啪”,两人吆五喝六好像赌坊里的赌徒,贼眉鼠眼的道士盖下装有筛子的碗,然后打开,五枚筛子都是六点朝上。
“徒弟啊,你又输了,这个月的伙食你包了”,
人高马大的道士嘀咕道:“不管输赢,哪次伙食不是俺包的?”,
贼眉鼠眼的道士托着下巴拿起桌上脏兮兮的酒壶抿了一口嘿嘿笑道:“谁让你家这么有钱的”,
人高马大的道士苦着脸道:“家里的钱都是老二的,月月向他伸手要钱,俺拉不下脸”,
“唉,既然是你二弟有什么拉不下脸的?都是一家人就甭说两家话”,
“俺哪能和你比。。。。。”,
。。。。。。
岳江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虎山可是道教圣地,龙虎山上的仙师擅长降妖捉鬼,镇压妖邪,相信浩气凛然,邪气不侵,怎么会是这么一副脏兮兮,吊儿郎当的样子。
“前辈可是龙虎山李鼠仙师?”,心里虽这么想,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他身后的老人也是一脸“草泥马”的表情。
李鼠歪着眼看了他一眼道:“正是本仙师,你就是请我老人家下山的什么什么岳江河吧”,
“正是晚辈”,他悄悄打量两人一番,只觉两人都俗不可耐,无论穿着品位,还是举止言行,毫无道家风范,偏偏李鼠还回头道:“徒弟,为师是不是非常的那什么。。。。。。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把后辈小生给镇住了?”,
那徒弟也是个实诚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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