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每天都在装偶遇》第27章


不论是对骆温书,还是他自己,事情总算有了个了断。
“你说你一个堂堂总裁被——”别人捅成这傻逼样你都不知道躲着点。后面的话时煜没说出口,只叹口气。
算了,好歹也是个病号,就不说这么多了,哄着点吧。
“做伤口缝合要小心,避免二次感染和细菌滋生。还有你们医院也太慢了,这要是伤得再严重点,没准患者拖不了这么久。”时煜推着担架,一边对医生嘱咐一边用手拧着衣服上的水。
医生擦擦冷汗,在接到电话之后,医院就发动车子,从出车到到达目的地全程不到两分钟。这一路上全是时煜的叮嘱,还都挺专业,医生只能拿连连说是。
“要不你来?”骆知卿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人,医生都说了伤得不是很严重,伤口不是很深,没有波及到内脏,这人一直菩萨念经似的叨叨叨个不停。
“行,医生,准备好缝合针线和麻醉药,还要抗生素。”时煜把袖子往上一卷,习惯性吩咐道。
“时医生,您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吧。”骆知卿冷漠开口。
时煜在听见时医生这三个字时一愣,停下脚步,拍拍脑门,自嘲地一笑,看着担架越推越远,在过道找了个椅子坐下。
好久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了,时煜回味着这个名词,咂咂嘴,有点沮丧。
第25章 
时煜坐在椅子上,任水珠湿淋淋地滴答到地板上。明明挺嫌弃这水,现在却完全顾不上这些。
骆温书这个人,时煜松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事发展到这个地步。时煜痛苦地抱住头,骆知卿还在病房里没出来,脑子里一片混沌。
时煜重重向旁边椅子锤了一拳,过往的人像被惊吓的小兽,纷纷转过头看他一眼。他从小就秉持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的原则,能自个儿动手就绝不麻烦其他人,更何况是让别人救自己,受了重伤。
他重重叹口气,帐越算越不明白了,本来秉着只虐渣远离总裁的原则,现在一看两个人的关系,还不如刚穿过来那会。
医生走过来:“病人在23床,饮食上注意忌口,不能喝冷的不能吃辣的,还有生理卫生也要注意。”
时煜本应该在这时候打断他,自己是个医生这些都清楚,但所有的力气仿佛都在把骆知卿送进去的时候一下子被抽光,只能低着头简单地答一句:“好。”
窗户没关上,微风轻拂着窗帘,骆知卿就躺在靠窗的床上,眼睛闭着,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时煜轻轻地抬脚走到他身边,缓缓坐下。
骆知卿睁开眼,看了看来人,想要开口,嗓子却仿佛被堵住,沙哑得不得了:“我爸妈……”
时煜连忙按下他:“都打过电话了,他们马上来。”
骆知卿叹口气,继续艰难地吐着字:“别告诉他……们。”
时煜何尝不知道骆知卿不想让家人知道,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是相瞒就能瞒的,单单是骆温书那边就解释不了。
“你好好休息,我来和他们说。”时煜给骆知卿掖掖被子,又调慢了点滴的速度。
骆知卿偏过头,揉了揉眉头,不欲再说。
片刻,一辆硕大的SUV停在医院门口,咚咚咚的脚步声盘旋着上了楼梯。
骆妈满脸写着焦急,在走廊看见时煜就赶上去,几乎要哭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衣服上还有血呢,知卿在哪啊,啊?没事吧?”
骆爸扶了扶骆妈,同样严肃但沉稳地开口:“医生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说,都是外伤,伤口不深,好好疗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时煜看着两人,心中更是过意不去。
“是我的责任,当时骆温书把我绑到他家,骆知卿为了救我,被他刺了一刀。”时煜补充。
骆妈和骆爸对视一眼,均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骆妈张大嘴道:“你是说温书……”
骆爸拍拍她的肩膀:“先去看看儿子再说吧。”
——
房间里一片沉默。
骆爸皱起双眉,挂断了电话。
“我们也没想到,骆温书那孩子看起来就是特别惹人可怜,平时都乖乖的,怎么突然就发起疯了。”骆妈捂住胸口,心有戚戚。
骆爸没说话,只是紧皱双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没想到,这事儿牵扯到你,太抱歉了。”骆爸叹口气开口。
时煜哑然,本来是因为救自己,现在反被人家说抱歉,虽说是因为骆温书起的,但要不是自己一时冲动,恐怕就不会有后面这档子事儿。
时煜摇摇头,说这些都没用:“这几天就我来照顾他吧,你们二老也忙,不用天天往医院跑。”
骆知卿闻言,抬头看了时煜一眼。
骆妈道:“我已经联系好孙大夫,后天就可以转院了。”
时煜了然,这儿怎么说也只是个普通医院,没有VIP病房,也没有豪华单人间。
骆父道:“养不了几天就出院了,医生都说了没事儿,哪这么娇气了。”
骆妈嗔怪地瞪了骆父一眼。
骆知卿缓缓开口:“别折腾了妈。”
时煜走到门外,让这一家子先待着,自己先去换身衣服。
等真正冷静下来,时煜才想通问题出在哪,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不对劲。
自己给骆知卿下药的事儿,不算当事人,也就陆襟和冉疏知道。为什么骆温书会笃定自己和骆知卿上过床。
时煜双手插兜,缓缓盯着电梯楼层数字下降,叮咚一声,随着门打开走出了电梯。
怪不得骆温书会盯上自己,像条蛇一样缠住自己。
一切都有了解释。
——
骆温书瘫坐在地上,一脸平静。
人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地上的血已经凝固,只有池子里的水溢出来的滴答声。
骆温书撑地,想让自己起来,但稍微一动,脑子就一片眩晕。
算了,等着吧,会有来找自己的,地上的血,流出来的水,凌乱的道具,太乱了,乱得自己根本不想动手收拾。
慌张吗?挺慌的,不知道骆知卿到底伤到哪,严不严重,会不会伤到要害。
但是也不是那么慌,至少在听到门铃的时候,骆温书还是安心的。
终于来了,骆温书松一口气,害怕了这么多年的黑暗,此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倒觉得无比轻松。
时煜利落的把卡上到新手机里,开了机,果不其然,微信和短信全都被轰炸了,时煜打开微信,十条里有九条都是陆襟发的。
时煜自动略过了没有营养的“你他么出不出来?”“兔崽子你要急死我”,目光落到“剧本有改动,有的片段可能要重拍。”
时煜拨过电话,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喂?”
“你大爷你死哪儿去了,新剧本不要了新戏不拍了是吧?”
被魔音轰炸的时煜不得已把电话拿远了些,用勺子搅拌着炖着的香菇鸡汤,凑近了闻闻,还挺香。
“新剧本,什么新剧本?”时煜抓住重点,找准时机和切入点,快速开口。
“好像是导演组那边说演员有变动,具体不知道是谁,你电话跟死了一样,导演就把剧本给我了。”陆襟哼哼道。
时煜眯起眼:“我知道了,明天我过去拿。”
“哎别挂你到底去哪了这几天?”陆襟百感觉到对方接下来可能就是一句“挂了”连忙开口。
“唱歌蹦迪,尽情体验生命的美好。挂了。”时煜说着,没做停留,啪的放下手机。
演员有变动,时煜靠在橱柜上,想着那天离开时骆温书的神态,心中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看一只刺猬落了网,这次刺猬的刺都是在内心,不肯对外人展露。
时煜摇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等会还要去给骆知卿送饭,自己还是先专心把汤炖好。
时煜用小碗盛了一点汤,夹了一块肉到碗里,戳一下,汤汁慢慢的滑落出来。
看起来卖相还不错,时煜小心地吹吹,吹凉了再放到嘴里,皱皱眉头,好像有点淡。
时煜拿起盐罐,有点发愁。本着一切为病人负责的原则,要少油少盐,这样想着,时煜又把盐罐放了回去。
真是不容易,时煜抹了把汗,拿着手术刀的时候心都没这么累过,盐放多少,水参多少都是个讲究,自己以前都没给自己做过饭,来这儿唯一一次做饭还是给阮逐做的。第一次给一个男人做饭,还挺好玩,时煜不自觉嘴角扬起笑,把手机上的“家常菜三百种”页面关掉,装好了汤和饭,开车驶出小区。
骆知卿看到饭盒时愣了愣,准备起身接,结果被疼地嘶的一声。
“别瞎动,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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