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歌嘹亮》第51章


高敏说:“我是看你带病帮我们医院赢了球,而且答应过你才给你洗的!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你做梦去吧!”
王铁山说:“那是,那是。有了这一次,我会一宿睡不着觉的。”
高敏说:“自作多情。”王铁山的脸一下就红了,他说:“就算是吧。”
夜里,高敏就急着从同事的嘴里了解到更多的王铁山了。
高敏说:“咱们医院球队,要是没有王铁山助阵,今天这场球铁输。”
同房的护士就说:“王铁山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事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事呀?”
“他就是气死野猪那个铁排长呀。”
“这事我还真没听说。”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们连队在野猪岭巡逻,碰上了一头野猪,野猪可能是饿极了,朝巡逻战士冲过来,别的战士都吓跑了,就他没跑。等野猪冲过来时,他爬上了一棵树,野猪就咬树,咔嚓几口就把碗口粗的树咬断了,野猪本以为王铁山会从树上摔下来,没想到,王铁山从这颗树又跳到另外一棵树上,野猪一连咬断了五六棵树,也没吃到王铁山,最后连累带气,野猪死了。他们把野猪抬回连队,一连会了两天餐。后来王铁山提干了,尚参谋长喜欢他,把他调到了司令部当参谋,还给你爸当了几天秘书,这事你不知道?”
高敏说:“这事我知道,是听我爸说过,后来他不想当秘书了,就又回到他的七道岭去了。”
第二天,高敏便专门为王铁山钩了一个衣领。看见的同事觉得奇怪,问道:“哟,这么漂亮的衣领,给谁钩的呀?”
高敏心里乐滋滋地说:“爱给谁钩给谁钩,你管不着!”
同事说:“不会是给心上人钩的吧?”
高敏说:“你铁路警察,管不着这段。”
同事说:“这么小就谈恋爱,小心叫男人骗了!”
高敏说:“骗就骗,我愿意!”
同事说:“都是这样,受了骗才知道哭呢!”
高敏说:“哭就哭,我愿意!”
王铁山拿到衣领的时候问了一句:“这也是谢我的?”
高敏没有给他回答,而是问道:“好看吗?这是最时新的花样!”
王铁山说:“好看。只要你送给我的,什么花样都好看!”
高敏说:“这话说对了,要是说不好,我就送给别人去。”
王铁山说:“送给谁?”
高敏说:“反正不送给你。”
几天后,王铁山就把高敏约到靶场打靶去了。靶场的主任赵良栋,是王铁山的老乡。
高敏对王铁山说:“比比怎么样?十发一组,先打卧姿,然后跪姿、立姿。”
赵良栋悄悄走近高敏,说:“高护士小瞧铁山了。他是军射击队下来的,你比不过他!”
“还没比哪,你怎么就灭我的志气,长他的威风?”
“行,我接受挑战。良栋,你让他们报靶!”
话音没落,高敏的枪声就响了。
十发过后,两人竟然都是98环!
王铁山感到惊讶了,他望了望高敏,说:“真没想到,我还遇上对手了,再来!”
“再来就再来!”
两人就又开始比起赛来。那一天,两人玩得很开心。从靶场出来,两人把吉普车丢在山坡下,就又爬到坡上看风景去了。
高敏说:“说说你当年咋气死那头野猪的,好吗?”
王铁山说:“让他们说神了,其实也没啥。小时候我就跟我爸上山打野猪,野猪的习性我知道。动物再猛,也没人聪明。哎,我倒想听听,你的枪咋打得这么好。”
“跟你气野猪一样,因为从小我就打枪。”
“从小就打枪,你是从哪长大的?”
“就咱这守备区。”
王铁山一下就愣了:“你,你,高司令是你爸?”
“你猜对了。”
“你是高司令的女儿。”
“咋地了,我变成老虎了,看把你吓的。”
“真没看出来。”
“是不是早知道就不带我来打靶了。”
“没,没那意思,我听说陈建国和你们家关系不一般。”
“我爸和他爸是战友,你还听说啥了。”
王铁山的表情顿时就不自然起来,他说:“没,没,还听说高司令和陈参谋长是亲家。”
高敏顿然大笑说:“哪跟哪呀,那是我妈和建国妈在我们小时候开的玩笑,结什么娃娃亲,从小到大我对建国一点感觉也没有。……哎,刚才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
“有时我真想出生在普通人家。”高敏说。
王铁山说:“高敏,可别这么说,像我出生在农村有什么好,和陈建国比起来,总比人家矮半个头。”
高敏说:“陈建国咋了,他爸是参谋长,他又不是,这是两码事。”
王铁山说:“说是那么说,有些事你是体会不到的。”
2.高敏不理建国
天刚黎明,高大山就在大操场上跑起步来了,跑了一会,他突然感觉不对,怎么没看到一支出操的队伍呢?他停下来,向操场旁的一个连队营区走去。
连长指导员一看见司令员走来,赶忙出来迎接:“报告司令员,警卫一连正在政治学习,请指示!”
“政治学习?政治学习就不出操了?”
连长说:“报告司令员,营里通知我们从今早起不出操了,每天早起读报半小时!”
高大山对连长说:“这个命令取消了!听我的命令,马上出操!”然后对指导员说:“你去打电话给尚参谋长,传达我的命令,所有部队,马上到操场给我出操!”
操场上,一个个连队跑步赶到,口令声顿然此起彼伏。
高大山亲自下令道:“统一听口令!立正,以中央基准兵为准,向左向右看齐!”
值班参谋跑来说:“司令员,是不是让我来带操?”
高大山说:“不,今儿我带操!”
“全体听我口令,立正!向右转,跑步——走!”
队伍于是跑起步来。高大山跟着队伍,一边喊着口令,一边喊着口号。
队伍发出雷鸣般的口号声,操场上顿时热闹起来。
从操场上回来,高大山心里乐滋滋的,秋英却讥讽说:“怎么,又当了一回连长了吧?”
高大山一听觉得味道不对,说:“当连长咋地啦?你啥意思?别人叫我高连长,你也叫我高连长?”
“你不就是个连长嘛。”秋英说,“谁见过一个堂堂的守备区司令员亲自带操的,你自个儿痛快了,也不知道人家背后怎么笑话你!”
高大山说:“我不跟你理论。连长也罢,司令也罢,这部队不像个部队,我就不能不管!”
秋英说:“那我们家里的事你管不管?”
高大山说:“啥事儿?”
秋英说:“咱那亲家要来了!”
高大山说:“亲家?啥亲家?谁的亲家?”
秋英生气地说:“你是不是这个家的人?孩子的事儿你还管不管?只管把他们生下来扔给我,小时候看都懒得看一眼,现在他们大了,婚姻大事你也不管?”
高大山不明白了,说:“你说谁大了?哪个要结婚了?”
秋英说:“不是结婚。我说的是高敏和建国!他们都大了,又都提了干,他们的事儿也该跟咱那亲家咬个牙印儿啦。哎,前两天我又跟咱那亲家婆子通了个电话,俺俩在电话里说好了,这两天桔梗就到东辽来,瞅个星期天把俩孩子叫到一起,当着大人的面帮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后他们接触起来就方便了是不是?”
高大山的脸忽然黑了下来:“这事你跟敏说过吗?”
秋英没好气地说:“她一个孩子懂得啥?你想想,你和陈参谋长是老战友,我和桔梗是结拜的干姊妹,高敏和建国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前几天我让建国到家里来吃饺子,看他那意思对高敏也不讨厌。闺女大了总要出嫁,我看就是月下老人来拴线,也找不到比这俩孩子更合适的了!老高,你眼看着就老了,过几年也风风火火不起来了,就等着抱外孙子吧!”
高大山却不乐意:“谁老了?什么老了?你看我老了吗?我哪儿老了!我老了?要是上头这会儿下命令,让我高大山带部队上战场,我保证能像当年打锦州、过长江那会儿一个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像当年抗美援朝时一个样……”
秋英打断他的话:“你看看你,把话岔到哪去了!我是说高敏跟建国的婚事!”
高大山不想管这些事,说:“这些事你觉得合适就看着办吧,我也听不明白。好了,我上班去了!”
秋英一把拉住他:“你别走!你也算是个爹?这儿女婚姻大事,你想当甩手掌柜子?我正经话还没说呢,你是高敏的爹,陈刚是建国的爹,你们都快成亲家了,两个人还不得在电话里通个气儿,唠嗑唠嗑?”
高大山说:“你是让我给陈刚打电话,唠嗑唠嗑?”
中午,秋英就把建国喊到屋里来了。
建国一进门就左顾右盼的,没有看到高敏,问道:“阿姨,今儿到底啥事儿?”
“没事阿姨就不能让你来了?”秋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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