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第95章


副师长找人谈了心,看了部队,师里来的几名秀才也把具体情况整理成书面材料。
副师长翻看一通,带着作训科长上操场找到梁伟军问:“你胡搞什么?没上过院校的士官,你让他指挥一个排,没经过军教导队培训的排长,你让他带一个连。连长不光要能打仗还要会管理!梁团长!”
梁伟军说:“连队由指导员和连长共同管理,就像一个家庭中的夫妻、爹妈一样,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连长侧重军事,指导员侧重连队管理。”
“就你歪理多,什么爹呀妈呀的乱七八糟!你考虑过这样搞的后果吗?”副师长拍拍手里的材料说:“基层军官联名告到师里,群情激昂啊!”
梁伟军笑嘻嘻地说:“副师长,部队也是群情激昂啊,您下几个课目,考考他们。”
副师长脸色愠怒示意作训科长出课目考核。
作训科长选了一名士官排长,一名少尉连长,一名上尉营长,对照职务进行相应的图上作业、战术指挥等业务考核。
考了一天,副师长临走的时候脸上已经晴空万里,但仍不放心地嘱咐说:“梁伟军,我提醒你,部队快要演习了不能再丢人现眼!”
这等于认可了梁伟军的做法,那些高职低配的干部,有门路的跑调动,没门路的只好埋头苦学争取翻身的机会。
秦川与地方政府协调一个月,得到明确答复,取缔或搬迁“小香港”都不可能,一来“小香港”上缴利税惊人。二来搬迁需要大量资金,地方没钱除非部队愿意担负。某领导忠告秦川,说主要是抓内部管理,不要找客观原因,总不能因为部队地方经济就不发展了。秦川被当成皮球踢了一个月,又被教育了一通,憋了一肚子火,回来后声称,再与地方上打交道,梁伟军你去!
反谍工作进行的也不顺利,间谍好像被惊动了,近一个月没有活动。国安部门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只找到了几个嫌疑目标进行监控,看样子短期内不会有结果。
程大道更倒霉,钱没要来反倒被主管后勤的副师长一通臭骂,说你们二团了不得啊,要钱买台球桌买卡拉OK,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开两个洗头房?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全师部队哪个单位有这种高档娱乐设施?你这个程大道脑子有问题,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
程大道回来汇报,梁伟军笑得嘎嘎地。程大道恼了,说团长,要钱的事儿,反正我不干了!
梁伟军想了半天也没有好主意,他头疼了,乜眼偷觑秦川、程大道说:“我在家里主持大局,是党委会上集体讨论的结果,这事我不管!”
“团长,你这是推卸责任!”程大道急赤白脸地说:“别忘了,你可是始作蛹者,我已经替你挨了一顿骂了。”
“怎么是替我挨骂呢?你这是为二团的建设挨骂!”梁伟军不紧不慢地说:“第一:为了二团挨骂,挨的值挨的光荣。”
程大道表情阴转多云。
梁伟军接着说:“第二:做为常委,挨顿骂是你份内的事儿。”
程大道表情多云转阴:“团长,你也是常委,轮也轮到你了!”
“我分工在家主持大局!”梁伟军咬定青山不放松,乜眼偷瞟秦川。
秦川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目前部队总体是好的,但落选干部们向上级反应情况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议议?”
“议什么?一个连长考不过一个排长,还跑到师里去告状,什么思想!”程大道考核成绩全优,说话理直气壮:“要我说,应该处分一批,越级申诉已经违反了条令!”
秦川反对说:“不行,这样只能把矛盾激化,人无完人,谁也避免不了犯错误想不通。”
“我同意政委的意见,干部们向上反映情况,说明我的工作没到位……”
秦川说:“这个责任在我……”
“政委,这件事与你没关系,我负主要责任,至今我还没对干部战士们讲明为什么这么做。”梁伟军建议说:“是不是开个大会,讲一下原因,求同存异,赢得绝大多数干部战士的支持。”
“这个建议好!”秦川翻翻笔记本说:“下周一下午,全团集会搞光荣传统教育,团长可以讲一下这个问题。你看呢,老程?”
“我同意!”程大道说。
党委会结束,梁伟军拿着笔记本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侦察股股长敲门进来,送上一份申请,请梁伟军过目。
报告是侦察连打的,要求配发双目夜视仪、无人侦察机、数字化同步传输战场电视、军用笔记本电脑、动力翼伞、单兵多频段跳频电台、微波传输电台等等,还要增加直升机训练课目、潜水训练等等。
梁伟军看不下去了,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所需经费总和,立刻倒吸一口凉气,骂道:“肖路把我这儿当成印钞厂了!”
侦察股长解释说:“这是所有装备的总价值,有些装备军里有。”
“没钱!让肖路立足现有装备抓训练。”梁伟军把报告还给侦察股长说:“这小子梦想提前进入数字化,没门!”
侦察股长看来已经被肖路说服,还想解释一番。
梁伟军不耐烦地说:“我这儿没钱,想要找别人要去。”
“你是团长,我只能找你要!”
“你这个熊兵,团里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跟着添什么乱?你我就是把老婆卖了,也凑不够这些钱!”
侦察股长笑了,说:“团长,我可没逼着你卖老婆,我是说能不能跑趟军部要点装备。据说,你在军部有些门路。”
“肖路这个混帐小子!”梁伟军对侦察股长说:“你回去告诉肖路,不要等、靠,搞搞装备革新、变通训练方式,先把部队战斗力搞上去,装备我尽量解决。”
3
上午九点多钟,方云逸从位于汉江市市中心的一个住宅小区里走出来,边走边活动着腰身。他本着“大隐隐于市”的原则在这个小区里租了一套房子金屋藏娇。那个小妞床上功夫厉害,一夜折腾了三回还像发情的母猫一样嗷嗷叫。方云逸感觉自己真老了,体质不行了,腰酸的厉害。要不是因为今天是周末,他肯定会一觉睡到下午。
上次那边没经过他同意就把情报捅了出来,引起了军方和国安部门的注意。近来除了节假日,“小香港”已经看不到出来吃饭的兵,国安部门的秘密调查他也有所耳闻。为此他整整“罢工”一个月,直到那边把五万美金打到他国外的帐户上,他才消了气发了通牢骚后重新开工。
方云逸打车到一家商场转了一阵,确定没有尾巴后,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开着他的车出了汉江市,到达应州市郊区拐进一条偏僻小路换上应州市的车牌照,悄悄返回了酒店。
大堂经理递上点菜单。今天没有军人定包间,方云逸向大厅扫了一眼,见只有几名士兵在吃饭,随口问:“那几名战士什么时候来的?”
“他们上午就来了,在练歌房唱了会歌,好像是给其中一个过生日。”大堂经理翻翻菜单说:“算上唱歌,打五折也超六百了,我真担心他们买不了单!”
“还都是些贪玩的孩子,整天扛枪训练的出来玩一次不容易,让他们尽兴。钱不够,签我的字。”方云逸看看他们桌上的残羹剩饭说:“回头给他们加个菜,就说是我送的。”
方云逸上了楼,又退回来交待说:“算了,菜不要送了。如果他们能买单,就让他们中二等奖。”
“老板,他们那一桌我们已经赔钱了!”大堂经理提醒说。
“一块石英手表值不了几个钱,就当吸引客源吧!最近部队管的严了,酒店的效益眼看着滑坡。”说完,方云逸迈步上楼。
张爱国在边境待了近两个月,正式结束期货生意,回到黄城签了一上午的文件、报表。中午时分,突然想起好长时间没见到梁伟军,也不知道他两口子的冷战结束没有。
张爱国开车接了王秀娟一起去梁伟军家,才知道梁伟军已经调到L师二团当团长去了。张爱国不高兴了,嘟嘟囔囔地骂了一路。
王秀娟批评他说:“还说人家,你怎么不打电话?说不定梁伟军也在骂你呢!”
“他敢!就他那张笨嘴,三张加起来也骂不过我!”张爱国说着,拿出手机拨梁伟军的号码,凑到耳边听了一下扭头说:“看到没有,星期天也关机。”
王秀娟笑笑没说什么。
张爱国说:“有时间让他请客,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
王秀娟手机响了,她白了张爱国一眼,接听。
“娟子,你在哪里?”手机中传来郑燕的声音。
“什么话,我一个家庭妇女能去哪里,当然在黄城!”
郑燕咯咯地笑:“你是家庭富婆还差不多。我到汉江机场了,过来接我!”
“遵命,司令员同志!”王秀娟挂了电话说:“去汉江机场!”
张爱国模仿她的语气说:“遵命,司令员同志!”
王秀娟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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