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第97章


办公室中安静下来,郑燕捧着简历式的资料细看,翻过几页,她看到了梁伟军的简历。简历看来是临时从档案里抽出来的,有些年头了,照片上的梁伟军还扛着上尉军衔,威严地注视着她。
瞬间,郑燕百感交集,泪眼模糊,从茶几上扯过一把纸巾,掩住口鼻堵住哭声。她哽咽着,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照片上,梁伟军被晶莹的泪水折射的变形了。她连忙用纸巾擦去泪水,细看,再滴,再擦……
哭够了,郑燕跑进卫生间用冷水洗过脸,对着镜子自我解嘲地笑笑,自言自语:“傻女人,他已经结婚了,虽然据说不幸福,但他已经属于别人了……”
试验场上风沙弥漫,风向袋被吹的鼓胀胀得横在空中上下舞动。严周驾驶着轮式翼伞强行起飞,发动机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轮式翼伞几乎在垂直拔高。
地面工作人员屏住呼吸,死死盯住在空中“之”字型逆风缓慢前进的轮式翼伞。一阵狂风从侧面袭来,左侧伞衣被吹瘪,急速下坠百十米,才重新充气鼓胀起来,慢慢拔高艰难地继续前进。
郑燕吓得面无血色,连忙扛起摄像机对准空中的动力翼伞。
“不准拍!”一名身穿迷彩服没佩带军衔的工作人员,粗暴地伸手挡住镜头:“这是军事机密!”
“明白!”郑燕利索地放下摄像机,注视着动力翼伞,担心地问:“不会出事故吧?”
“不知道!”那名工作人员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像在为空中的轮式翼伞使劲。
郑燕又问:“严技师经常亲自做这些危险的试验吗?”
“不知道,是,是啊……”工作人员心不在焉。
轮式翼伞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安全降落,严周边解安全带边对围上去的工作人员喊:“这种气象条件下,在我们预定的高度,动力翼伞可以……”
严周看到了郑燕,立刻闭上嘴,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是郑燕,电视台的记者。”郑燕自我介绍说:“空降兵转业的。”
“哦,政治部早上来过电话。”严周从轮式座架上跳下来,摘下手套与郑燕握手:“你好,我是严周。”
“我看过你的简历,慕名而来!”郑燕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伸到严周嘴边:“严技师,你从事这么危险的试验,不感觉恐惧吗?什么动力促使你这样做?”
严周指指录音笔说:“最好关掉,我看到这种东西就不会说话了。”
郑燕笑着关掉录音笔。
“我设计的伞是要给战士们使用的,我必须负责,万一出了事故,我良心不安。”严周笑笑说:“其实这种伞是最安全的飞行器,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我看还是很危险的,刚才你的飞行把我吓坏了。”郑燕接着问:“你的家人不为你担心吗?”
“战士们也有家人!对不起,我还有事!”严周匆匆走了。郑燕这才想起她无意间触痛了严周,懊恼地跺跺脚,不死心地追上去。
第25章
1
“轰轰轰……”密集的爆炸声过后,仿机场跑道修建的混凝土训练场被炸得像是麻子脸。工兵连的官兵顶着硝烟冲上来,填充石子铺设钢板,迅速修复跑道。工兵连长手掐秒表,大声喊:“好!单组修复一个子母弹坑缩短到了24秒,已经超过团长提出30秒的要求,同志们继续努力争取达到单坑22秒,达到这个标准,中午我请客,一人一个鸡腿!”
“连长,你少来!早上是我帮司务长去生活中心领的鸡腿,咱团中午都有这道菜。”一名肩膀上搭着帆布包的士官说:“连长,要是达到22秒你请什么吧?”
“单组单坑,20秒,每人一瓶啤酒一斤老店牛肉!谁敢上?”工兵连长掏出一百元钱用石头压在地上。
“干不干?”士官扭头问身后的两名战士。两名战士对视一下说:“干!吃连长的肉,喝连长的酒!”
“是吃我买的肉,老子又不是唐僧。”连长举起指挥旗:“准备!”
士官扛起一个装满石子的帆布包,一名战士抱起成不规则圆形的钢板,另一名战士端起压满弹药的半自动射钉枪。
“开始!”指挥旗落下,炸点炸响,训练场上多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弹坑,士官小组箭一般窜出去,连长立刻按下秒表。
一名士兵“当、当、当”三发空弹把弹坑边突出的混凝土敲掉,士官飞快的把石子倒入,另一名士兵飞速刮平、拍实、铺上钢板,持射钉枪的士兵,对准钢板上的手指粗细的圆孔“当、当、当”三枪,楔入三枚三角型分布的钢钉。
“好!”士官大喊。
一名少尉抱着压力仪器上去检测,回头喊:“达到一级机场标准!”
“21秒3,我们连的最新纪录!”工兵连长举起秒表。
皇都大酒店楼顶的阳台上,在几条床单的缝隙中伸出一具20倍单筒望远镜幽蓝的镜头。方云逸扶着望远镜问:“这次多少?”
阿虎说:“20秒!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昨天他们修补五百公斤航弹的弹坑用了不到三十分钟。”
“娘的,那些该死的老外简直就是一群猪,对付一个伊拉克用得着把所有的先进武器全部拿出来吗?”方云逸冷笑着说:“现在好,他们训练有的放矢了。我估计就是把最先进的反跑道子母弹用上,至多能封锁机场四到六个小时。”
“那我们就管不着喽!”阿虎问:“这条消息报吗?”
“压压再说,省得那群废物把我们卖了。”方云逸移动一下三角架,把镜头对准侦察连的训练场立刻笑起来:“他妈的土共,真能琢磨,你来看看!”
方云逸把镜头让开,阿虎凑上去看了一眼,立刻轻笑起来。
操场上,一辆被打扮成直升机模样的卡车,沿着操场边缘行驶。战士们持枪从“舱门”一个接一个的跳下来,借惯性翻滚着完成战术动作,据枪瞄准想象中的敌人。
“不错!战术动作到位,离机迅速!”肖路站在“舱门”边大喊:“再练习一遍快速登机,然后休息,开始!”
卡车沿操场边缘驶回,战士们瞄准假想敌方向,眼睛余光看着卡车驶入视野,猛地收枪,转身一个鱼跃窜入“机舱”。
三分钟后,卡车收拢士兵,停在操场尽头。肖路简单讲评一下,命令战士们休息,他靠在车头上点燃一支烟,敲敲跳频电台的送话器说:“老兄,打到兔子了吗?等着解馋啊!”
耳机里传来大瓢的声音:“一只也没看到,还在找呢!”
肖路向操场四周的小山扫了一眼,提醒说:“别忘了找兔子洞下套,明天就有兔子肉吃了。”
“知道了,就这样吧!”大瓢收了线。
最近这几天大瓢一直在操场附近视线良好的位置搜索、潜伏,寻找谍踪。但一无所获,他的心情极为不好。
肖路掐着腰摇头晃脑地活动颈椎,喊:“抽烟的过来!”
战士们呼呼啦啦跑过来,放在轮胎挡板上的跳频电台突然“吱”地叫了一声。肖路随意看了一眼电台,便扭头与战士们边说笑边散烟。几名插不上嘴战士拿了烟,转身离开,跳频电台又叫了一声。
“站住!”肖路猛地站起来,对那几个面面相觑的兵说:“一个个走过来。”
兵们依次从电台边走过,第三名经过时电台又叫了一声。
肖路脑子里那根弦响了一下,对那名战士说:“你来回走几遍。”
那名战士便前进、后退,电台里响起断断续续的吱声。
“你身上带了什么宝贝,能干扰电台?”
“没啥呀!”那名战士掏空口袋,只摸出一包烟和一只石英表。肖路拿过那块石英表,放在电台边,吱声变成节奏分明的滴声,但手表离开电台一米吱声和滴声就听不到了。肖路奇怪地把他戴表的手腕凑过去,电台没有丝毫反应。
肖路奇怪地问:“你这表那儿来的?”
“买的呀!”战士有些慌乱地避开肖路的目光:“在商场买的,80多块钱。”
肖路皱起眉头:“你慌什么,这表是不是你的?”
战士信誓旦旦地说:“是,是我的!不信,你问问我们班长,我外出时买的!”
“好了,你去吧!”肖路把手表还给他,对着部队喊:“集合,继续训练!”
上午收操,电子分队分队长抱着一部小型干扰机匆匆忙忙地送去战备仓库,肖路追上来张开双臂拦住他问:“老王,石英表能干扰跳频电台吗?”
“闪开,闪开!”分队长抱着沉重的干扰机累出一头汗,没好气地说:“寻开心是不是?来,抱着干扰机,我给你讲讲原理。”
“别、别。”肖路扬起手说:“你的意思是不能?”
“废话!石英表能干扰,我抱这玩意干吗?一人发你们一块石英表抱着。”
“我说的是石英手表!”
“你有病是怎么着?闪开!”分队长夺路而走:“肖连长,你最好别让我看见你搬东西……”
“谢谢!”
肖路回到连部,脸也没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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