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第128章


“蓝军”部署被梁伟军团搅得乱七八糟疲于应付,平静的丰河机场却被忽视了。
“蓝军”丰河机场警卫营号称是营其实只有两个步兵连,还有一个加强来的火箭炮连,有六门40管90A式轮式自行火箭炮。机场到处都是要害,通讯、电力、油料、塔台、跑道,就是连不甚重要的滑行道、停机坪都不能有丝毫闪失,上级首长说的好,没有了滑行道机群如何编队?两个步兵连的兵力警卫一个机场勉为其难,营长禅精竭虑苦思冥想,撒点布线明哨暗哨布置完,屈指一算剩下的机动兵力不足两个排。他围着机场转了一圈觉得漏洞太多,把火箭炮连的六门火箭炮一分为二,指挥车居中,一半瞄准防区内“红军”可能出现的区域,一半隐蔽在机场跑道尽头远方的树林内。树林中的三辆火箭炮车,成了营长的杀手锏。如果“红军”抢攻机场,守住便罢,守不住三辆车两次齐射480枚C-30子弹药运载容器里的反跑道子炮弹,能把跑道炸成麻子脸,让“红军”哭都哭不成。
丰河大桥方向响起枪声的时候,警卫营长踌躇满志地登高手托望远镜了望。他已经接到共享情报,“红军”空降部队正在顽强突袭1、2号空降场,来机场袭扰的“红军”肯定是小股部队。
营长嗤之以鼻,名修栈道;暗渡陈仓之举!小儿科!我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喂饱了我的火箭炮,老子敲锣打鼓给你们庆功!
枪声稀落下去,前沿观察车报告,丰河大桥已经被占领。营长瞬间笑容满面,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军人尚武,视荣誉为生命,尤其是杀敌夺来的荣誉,那怕是演习中兄弟部队扮演的假想敌,营长也不例外。他拿起指挥台的送话器大喊:“炮连,连齐射,打他的行军序列!”
“明白!”耳机中满怀信心的喊声消失不过一分钟,根据前沿指挥车传输回来的数据,第一炮阵地上的三门火箭炮怒吼起来。霎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日嗡日嗡”的发射声不绝于耳。一瞬间,120枚钢珠火箭弹在14公里外炸起一道连接天地裹着死亡之剑的滚滚火海,整个机场都在震颤如同天崩地裂!
警卫营长放下望远镜,眼角、嘴角翘成月牙,扭头看着手扶耳机一声不吭的调理员说:“首长同志,我是不是该去打扫战场了?”
“自己去侦察!”调理员面无表情。
什么意思吗?简直就是穿一条裤子!营长愤愤不平地扭过头去,抓起送话器气哼哼地喊:“一连长带两个排上去搜索,发现情况立刻撤回,不准恋战!”
“是!”
话音刚落,两辆满载士兵的卡车在一辆步战车的掩护下,冲出机场向硝烟未散的战场开去。部下能与自己心灵相通,营长颇为得意地瞥了一眼调理员,立刻皱紧眉头收回目光。调理员的表情让他联想到死不瞑目的烈士。
“晦气!”营长在心里骂。
不到半个小时,车队原路返回,营长举起望远镜看到一片挥舞着枪支的手臂,兴奋地大叫起来:“看,成功了!”
营长没有得到回应,侧目看去发现调理员背着手双目朝天,仿佛在仰天长叹为“红军”惋惜,心头不由一阵厌恶,抓起送话器解恨似的喊:“同志们,为我们神勇的火箭炮连欢呼!”
机场上沸腾了,士兵们从掩体、工事、哨位上站起来振臂欢呼,庆祝傻乎乎的“红军”为他们送来荣誉。
火箭炮连的兵们笑的很矜持很谦虚,一个个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两辆卡车、一辆步战车、一辆前沿观察车组成的车队开进机场,欢呼声更加热烈了,兵们手舞足蹈地迎上去。
突然,几名守侯在火箭炮车边的炮手,听到一阵“叮当”乱响,扭头看去一些拳头大小的物体从天而降砸在炮车上,“嗵嗵”地炸开喷射出大量乳白色的烟雾,炮车的发烟装置立刻冒出代表被击毁的白烟。
“空袭!”炮手们望着在空中一掠而过的动力三角翼声嘶力竭地大喊。
返回的车队分道扬镳,冲到“蓝军”士兵附近的卡车、指挥车突然变成了“火刺猬”,无数枪口喷着火舌向“蓝军”猛扫。驶上跑道的92步战车简直成了地狱中跳出来的魔鬼,顶置炮塔就是恶魔手中夺人魂魄的火鞭。第一鞭就扫向了塔台,对抗装置发射的激光束毫不客气地让瞠目结舌的营长头上冒起红烟。
“娘了毬啊!”营长破口大骂,调理员一声不吭地下塔台视察“红军”战果。
两个排的“红军”冲进机场唯一的制高点,塔台。“蓝军”才从最初的混乱中反应过来,集结兵力猛攻,却受到“红军”架设在塔台上数挺轻重机枪的扫射,那辆92步战车也在躲在一公里外向他们开了火。单发、3连发、5连发,车载30机炮的炮弹长了眼睛似的飞过来,成片的“蓝军”士兵头上冒起滚滚红烟。
两辆“蓝军”步战车气不过,放弃支援步兵夺取塔台的任务,怒气冲冲向那辆被俘获的步战车追去。“红军”步战车毫无形象地开足马力掉头就跑。“蓝军”的两辆步战车刚脱离步兵武器的射程,两架动力三角翼就从空中俯冲下来。
“嗵嗵……”两辆步战车上的ZPT90式30毫米机炮、并列机枪同时大仰角发射,两架动力三角翼偷袭不成,反而腾腾冒着白烟降落下来。其余几架三角翼慌乱的匆忙拔高,步战车后门打开,数名肩扛单兵防空导弹的“蓝军”士兵跳下车,略一瞄准扣动扳机。
残余的动力三角翼冒着白烟无可奈何地降落。
“红军”那辆夺来的步战车难逃厄运,车载步兵刚刚下车,数发穿甲弹已经命中车头涂满易燃剂的钢板,燃起熊熊大火。
“蓝军”两辆步战车调转车头躲在重机枪射程外,瞄准像个火刺猬似的塔台,得心应手一炮一个火力点,打得“红军”机枪射手不敢抬头。
猛然间,喊杀声大作。数不清的“红军”呐喊着从机场两翼、“蓝军”后方冲上来。这些“红军”好像全部由特等射手组成,疾跑中端在手里的95自动步枪连连点射,一名名“蓝军”士兵应声冒烟。
整整二十名“红军”炮手,停止前进急速建立阵地,扶住炮身一边测距,一边接过副射手送上的炮弹装填。
“嗵嗵!”几乎是一声响,二十发迫击炮弹像群乌鸦从天而降,落在两辆来不及转移的步战车上,炸起冲天的白烟。
炮手们信心十足,根本不看战果马上转移射向,伴着嗵嗵的发射声,一群接着一群的炮弹落入“蓝军”队形中。简便发射竟然打出全装发射的火力密度。三轮炮击结束,炮手们不顾被炙热炮筒烫起的满手水泡,咬牙与副手一起挥舞着工兵锹挖出座入地面的炮身,转移位置接着又是一轮发射。
“红军”根本没有近战的意思,仿佛有打不尽的远程弹药。迫击炮停歇,数具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上场,弹尽,迫击炮接上。迫击炮、榴弹发射器,机枪不间断的交叉火力,打得“蓝军”抬不起头,眼看伤亡殆尽。“红军”才不慌不忙地跃起冲锋,准备打扫战场。
“蓝军”通讯员在听不出点的爆炸声中瑟瑟发抖,早就忘了营长交给他的任务。代理指挥的副营长红眼了,一把抢过送话器声嘶力竭地大吼:“第二炮阵地,还等什么,向我开炮!开炮!”
远处的树林中腾起一片夺目的火光,天空中布满密密麻麻的射痕。瓢泼般的子弹药从天而降,整个机场像是一口巨大的水锅,瞬间沸腾起来。已经听不清那里爆炸,整个空间充斥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隆隆声。
爆炸声转瞬即逝,机场上,通讯、电力、油料、塔台、跑道,所有的建筑物都在冒白烟,约百米长的跑道被炸成了麻子脸。大群“红军”、“蓝军”头上红烟滚滚呆若木鸡。
静!机场上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真实的无法再真实的惨烈战争场面撞晕了。木呆呆地望着随风翻滚、消散的硝烟。
“活着的站起来,死了的趴下!”头冒绿烟的梁伟军从“蓝军”掩体中跳出来,呐喊着单手简易侧距:“距离6500,高程……”
残存的五六名迫击炮手抱起滚烫的炮身向前狂奔。90A式火箭炮再装填需要5分种,如果再来一个齐射,“红军”突袭机场的部队将所剩无几。炮手至少要在五分钟内跑出800米,达到所装备的90式60毫米迫击炮的射程才能压制“蓝军”的火箭炮。
梁伟军身后出现一个庞大的行军纵队,二团负重如牛的直属队终于上来了。梁伟军声嘶力竭地大喊:“107火箭炮连,目标,我手指方向6500米处敌火箭炮阵地,发射!”
直属队一直跟着大部队翻山越岭,越过丰河大桥后,107毫米火箭炮连在行进中只装配好一门火箭炮,其余还成分解状态趴在战士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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