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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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仅没有回信,身边送礼回乡的旧仆也了无踪迹。
刘万山想着两地数千里之遥,是不是老仆被谋财害命了?
使人打听了一番,也不见有什么消息。原想要请人走一趟安陆,结果正好地方有一知县出缺,刘万山被推举上去,为一地父母,暂时无暇他故。
西北虽苦寒,民风彪悍,可当地人性子多质朴,嫌少有狡诈奸猾之辈。
虽说西北马贼向来不绝,可刘万山运气好,正赶上西北马贼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面上太平了几年。
这个时候官场考评,不是看“破案率”,而是看“案发率”。就算这边十起案子都破了,也比不上那边只发了一起案子的。
刘万山“治下清平”,加上他本身是举人出身,重视教化,使得地方的生员人数终于突破个位数。
仅此两项政绩,就使得他历年考评都是卓异。
刘万山终于腾出手来,打发安排人手去安陆,结果赶上宁王叛乱,各地府卫戒严。临洮地处西北边线,出入人口也限制起来。
宁王造反时,江西官场不少官员被裹挟,而后纷纷落马。刘万山的舅丈人正好调任江西为布政使,刘万山就托其代为打探故乡消息。
没想到得来的消息却是刘氏与王大郎早就病故,顺娘已出嫁,王宁氏与嗣孙相依为命。
刘万山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再往下涉及发妻岳家,就不好使舅丈人这边继续帮忙打探。
正好他因政绩卓越 ,得以“减俸升迁”,请舅丈人寻了人情后,补了河南南阳府通判。
上任的期限在明年二月,中间有空暇,刘万山便携妻子儿回乡祭祖。
等使人打听一番,晓得外九房多年贫寒,一直靠祖上传下的十来亩地勉强维生,直到过继嗣子后,在宗房帮衬下生计才起色后,刘万山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去了高家,高家日子过得越发红火,铺子添了两间,名下的良田也多了不少,一副兴家景象。
高凤远没有否认,刘万山前前后后使人送回来的五百余两银子都被高家密下。那个失踪的老仆,本就是高家远亲,早年随着高氏跟在刘万山身边的,所谓“失踪”也不过是回了高家。
最后准备的那些添妆,已经做了高家长女出嫁时的陪嫁。
刘万山面色铁青,质问高凤远缘故。
高凤远道:“姐夫灰心会试,远遁他乡,只记得关心已出门的亲妹子,对于岳父母一句也不问,何其心狠?我姐姐是光着身子入刘家的么?姐夫显达,周济先头岳父母一二,尽尽孝道,又有何不可?要是姐夫得了新人,不愿意再认高家这门亲,只管告去,什么罪责我都认了。”
见他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刘万山连辩白都懒得辩白,站起身来,看着高凤远道:“既是我尽了孝道,那刘高两家就再无往来的必要!”
高家与外九房同为他的姻亲,可两家怎么能相比?高家日子富裕,高凤远兄弟数人,子孙繁茂;王家外九房贫寒,人口伶仃。
自己哪里是对岳父母不闻不问,是二老一只对他这个女婿不待见。他发妻都丧了,哪里还好意思再去给二老添堵。
十数年的功夫,高父高母早已相继故去,高凤远口中的所谓“孝道”,不过是笑话。
被扣下银两,刘万山心中并无太大怨恨。财帛动人心,只能说小舅子没做君子,而自己又太轻信了;他恨的,是小舅子没有将自己的下落告知刘氏,隔绝两家音信十数年。
若是刘氏知晓她还有个哥哥可以依靠,还会不会郁郁而终?若是大郎晓得亲舅父已经出仕,能帮衬外九房一二,还会不会朝夕必争、呕血苦读?
没有如果。
要是他当年没有仓促出京,要是他这些年仔细些发现高凤远的异常,一切都会不同。
现下说这个,已经晚了。
抱着悔恨愧疚的心情,刘万山登上外九房大门。
早在听闻外九房过继嗣子时,他是心里不自在的,毕竟不是胞妹所出,算是便宜外甥。可是回到安陆这两日,仔细调查了外九房这两年的事情后,他对于道痴只剩下满心感激。
今日当年见到道痴时,他心中也多了亲近,少了疏离。
道痴面上客气有礼,将客人引至南厅看茶,眼角余光在打量刘万山。刘万山身上穿着镶了裘皮的大氅,加上踏着官靴,虽不知品级,可也能瞧出是官身。
刘万山也在打量道痴,半新不旧的细布澜衫,头上是儒巾,是个眉眼清秀的儒雅少年。面容虽稚嫩,可言行之间气度不俗。
刘万山即便是官身与长辈,可是怀着愧疚而来,不愿在道痴跟前摆架子,和声细语地问了顺娘在京的详情,还有外九房这两年的近况。
道痴都一一答了。
听闻顺娘已经生下一子,外甥女婿也拜得名师,科举有望,刘万山不免唏嘘。
对于高家的事情,他原本想要隐瞒下来,毕竟不是光彩的事。自己但凡多用心些,也不会被骗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见到道痴后,刘万山十分喜欢,思量一番后,决定还是如实告知。省的对方以为自己是个狠心的舅舅,两家因此生嫌隙,反而不美。
听了这段乌龙往事,道痴真是愣住。
寻常人家,几两银子能过一年。五百两银子,高价买地,也有五十亩,一年收益几十两银子。要是外九房真得了这份贴补,顺娘打小就不用吃那么多苦。
不过那样的话,外九房也就不会这样冷僻,被族人嫌弃,迟迟定不下嗣子人选,让自己捡了空子。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最难受的怕是刘万山,本是个心疼妹子的好兄长,却是半点力都没助上。多年后回乡,物是人非。
只是自己是晚辈,劝慰的话也不好说。进内宅请王宁氏时,道痴便三言两语转述了刘万山的话。
王宁氏显然信任刘万山的人品,立时就信了,叹气道:“怪不得这些年不知音讯,原来是这个缘故。就是你母亲生前,也以为你大舅人没了,才会断了音讯。屡试不第、妻儿具亡,一般人哪里能挨得住这打击。”
对于那阴错阳差没得到五百两银子,王宁氏虽没见着,可还是对道痴道:“虽说银子高家得了去,可归根结底是你大舅舅想要贴补咱们家才失了财,这份人情得领。刘家舅爷不仅是你舅舅,还是你父亲的同门学长,早年对你父亲也多有照拂。”
道痴口中应着,扶着王宁氏出了二门,进了南厅。
刘万山听到动静,已经起身,见了王宁氏,立时屈膝拜了下去:“侄儿万山给您见礼。”
看着刘万山,王宁氏也是一阵恍惚。
刘万山当年进京前,曾来王家拜别,彼此刘万山弱冠年纪,自家儿子与刘氏正新婚燕尔。
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昔日弱冠青年已经双鬓染霜,自己儿子、媳妇早已是黄土一抔……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舅小舅拜九房(求月票)
见礼过后,宾主落座,叙了几句家常后,王宁氏便问起刘万山的家眷。
待听说刘万山已经娶亲多年,膝下四子一女,王宁氏点头道:“大善,大郎她娘生前最惦记的就是舅老爷的终身大事,若是她地下有知,知晓舅老爷已有血脉,心里也安生了。”
提及亡妹,刘万山心中酸涩,沉声道:“今日冒昧登门,不好带内子与孩子们直接过来闹老太太,才留在家里。妹妹与妹婿那里,小侄想要带孩子们去看看。还有大郎,我这当舅舅的,还没有看过一眼。他落地、抓周都都是从妹婿的家书中知晓……”
当年兄妹两个说笑,还说要亲上加亲。结果他成亲多年,妻子未育,终于等到妻子怀孕,又产关难过,接亲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眼前虽又有个外甥,可是结亲的话也不好再提。
说着亡故的儿媳,王宁氏本就有些难受,现下听到提及长辈,就有些受不住。她忙低头按了按眼角,强笑着:“难得回来一次,是当去看看。看舅老爷何时得空,让二郎带了你去。”
刘万山起身道:“若是伯母这边便宜,小侄明日想带内子与孩子们过来给您请安,而后就劳烦二郎带我们一家去看看妹妹、妹婿。”
王宁氏道:“有什么不便宜的,正经的亲戚,本就该多走动。只是现下正是腊月,天寒地冻,大人还罢,小孩子金贵,在家里给他们姑姑点几柱香便罢了,未必要闹这些虚礼。”
这番话虽是好心,可刘万山并没有应答,只道:“总要见见他们姑母与姑父,下一次还不知何时才能回乡。”
见他如此,王宁氏倒是不好再拦着,便说了自家坟茔地的具体位置。
刘万山这边则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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