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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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结识的里斯·戴维斯是威尔士人。他祖父也是煤矿工人。
马克斯·莫尔寄来一封有些悲观的信。信里说,他需要不断地和出版商交涉,因为版税太少了。并说,巴伐利亚的雪很深。
我很高兴你恢复了健康。我也比以前健康,但是炎热的太阳和寒冷的风使我的支气管炎又犯了。喉咙火辣辣的。在这种气候时,我总是这样。
埃尔斯去你那里了吧。《青少年》给我的稿费中有5英镑给你,其余的由她保管。祝你有个安静、愉快的圣诞节。不过暂时还不要外出。
请向大家问好。纳施怎么样?她已经不想在你那里了。我要给她和埃米莉写信的。明年春天我想在阳光灿烂、海水蔚蓝、小船白帆点点的地中海见到大家。法国人的性情很和善。他们让我们单独呆着,不来打扰。不过,弗莉达始终向往着意大利。
再见。祝岳母圣诞节愉快!你要戴什么花呢?这里的原野上开满了水仙花。圣诞节快乐!圣诞节快乐!
d·h·l
普林西比阿方索旅馆
帕尔马
西班牙
1929年6月12日
亲爱的埃尔斯:
下星期三18日我们将乘船去马赛。弗莉达在海水浴时挫伤了踝骨,不过我觉得那倒挺好——伤并不严重。我希望她去看看我的画。因为展览会要在本周召开。出书的准备今天做好了——我拿着26幅套色原版——虽然只有三种颜色,但弄得相当好。听说,10畿尼的已经订购了300本,50畿尼的也都订购一空。真是疯狂的世界!
然而,我因这本书可以收入500英镑——这挺不错。这本书不打算送你了——因为我知道你对它不会有特别的兴趣。并且在这种事情上,你站在反对的立场。因此你在这件事上是没有多大价值的人。你会说,〃这是恶魔的〃。也许你是正确的。现在,和变色的米迦勒和难看的加百利相比,撒旦更有光彩。一切都在轮流没落。现在是米迦勒没落了,加百利在小声嘟囔。〃清晨之子〃嘲笑他们。是的,我是〃清晨之星〃撒旦的朋友。〃恶〃的真正原理不在它反基督、反耶和华,而在于它反生命。我和你有同样看法,即我是反基督的。但是我绝不是反生命的。
如果弗莉达从马赛到了英国,我多半是到不太热的意大利北部的加尔达。今年我还不想到那么远的北方去。说实话,我觉得阿尔卑斯山以南地区更好些。弗莉达可能在从英国回来时去巴登。
这个岛很怪——非常干燥——不过,终于下雨了。我们明年冬天也许还会来这里。
岳母已经回斯蒂夫特了吧。很高兴,她身体结实得能去海德堡了。那里已经是满目青翠,令人神清气爽的夏天了吧,而这里一切都是干干巴巴。只有荒野上野生百里香开了花,院子里九重葛开了花。
暑假你去哪里?总之,即使不是巴登,我们总会在什么地方见面的。
问大家好。
d·h·l
隆加诺6号
佛罗伦萨
星期日,7月7日
(给弗莉达)
昨天下午玛利亚带我坐车去了比萨——刮着强劲的西罗科风,天阴着,但不热,没有一点不愉快。不幸的是,今天我的肚子闹得很厉害——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就是在特别热的星期四猛然喝了冰水的缘故。总之,我的下部受了伤,因此胸痛——这很遗憾,因为我原是非常健康的。现在我有些浑身酸软。我整天都在皮诺的住宅里。他照顾我很周到——所以明天或星期三前我就能全好了。据路易吉诺·克兰吉瓦蒂说,星期五他在福尔泰中了毒——不过我认为这是他一时的恼乱,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我的恼乱已经过了高峰。皮诺的住宅在傍晚时有些热,但在夜晚和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里都舒适凉爽——实际上,今年也不算热。卡尔莱特出去到山里进行了一天的徒步旅行。皮诺和我正要喝茶。然后我们要乘马车兜一小时左右的风。
今早收到了你母亲来的信。据信中说,13日也就是下个星期六你们都到普列西或什么地方去。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呢?也许那时我已经到了巴登——不过,那也要看有没有钱。我想去科莫湖,看看能不能租到房子。不过,是否真的那样做,还没有决定。以前我是多么健康呀。
x和y在福尔泰呆到15日。23日左右去了巴黎。27日将乘轮船。这是难得的。她是用a、l的最丑恶的部分造出来的女人。她做事粗野,眼睛滴溜乱转。她厚颜无耻,始终为自己打算。她实在是个可怕的女人。同时,她也是可怜的、令人同情的。她说让你做个披风,送给你些羽毛——东西很漂亮,不过,我想把它放在箱子底去。我打算把这个箱子留在这里——因为运费很贵,纯粹是浪费,并且也很麻烦。
你离开巴黎后,我还没有收到你谈安排、报平安的信。我想你可能是心里没想着吧——那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不过,你要早点露面——你不想商量一下能否决定家的问题吗?
巴比来了信,不过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信。你没去看我妹妹吧。希望埃尔斯健康。奥尔达斯很健康。我从未看见过他那么健康。在这里我谁也没见。关于原稿和牧场,也没从布雷特那里得到任何音信。我想晚上去米兰。我讨厌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同床共衾。祝你在巴登愉快平安。
我认为意大利对你的健康不利。这个国家太不严谨,一切都是松散的。并且还很穷。不过,人都挺和气。他们是灾难深重的奴隶。
佛罗伦萨
星期一晚
(给弗莉达)
今天感冒很重,直打冷颤,躺了一天——真够呛!皮诺对我很照顾。但是马路上的噪音难以忍受。现在好了一些。明天就可以起来了。如果起来,星期二晚上就去米兰。星期四晚或星期五到达巴登。我受到严重冷颤的袭击,这完全是意大利式的。我象厌恶毒药那样厌恶这个国家。它肯定要把我杀死。
我想在那里租住6星期左右的公寓——不管是埃伯施泰因堡还是巴登,哪里都成——想找个想睡一天就能睡上一天并且不必见任何人的地方。不过,由于你最近没有信来,所以我一点也不知道你的想法。
今天下了一点雨——非常冷。皮诺和卡尔莱特上街了。
d.h.l
我必须打个电报——因为我觉得你给我写信,收信人的名字都用的是金斯利。
勒文旅馆
利希滕塔尔
1929年8月13日
亲爱的埃尔斯:
汉斯和马克斯·莫尔都说巴伐利亚正在下雨。所以肯定是那样。不过,我希望雨已经停了。这里早晨非常清爽、晴朗,下午有了云彩,非常舒服。岳母也来了,但她说星期四要回斯蒂夫特去。星期五她的〃最可爱的阿尼塔〃将和虽不是最可爱但是〃也爱的欣克〃一起到达这里。他们暂住在勒文旅馆。我还没有见过欣克,所以我很高兴。
我们在星期日晚上庆祝了弗莉达的第50个生日。集会很高级,有鸡尾酒、鳟鱼、鹅以及9个人。每个人看上去都很高兴。我们干得都很出色。不过,第二天弗莉达的情绪变得很坏,那是我从前所见的最坏的情绪之一。
正如你也知道的,我的画被送回来了,理由是我的画不能再次在英国展出。画送到了我在大陆上的住处,可是却说不要污染了纯洁天使的岛国。多么伪善,多么疯狂。我多么厌恶、轻蔑自己的英国呀。与其是这种卑怯者、疯狂的伪善者的一个国民,不如成为德国人或其他国家的人更好。我诅咒他们。他们肯定烧掉了我的四册画集。他们给了那样的判决。然而,他们同时也烧掉了他们作为国民的自身存在的成分。她将自己完全毁了。
听你母亲说,我们在9月中旬前必须留在这里。我不希望这样。到这个星期四,我们到这里已有一个月了。如果她最可爱的安妮来了,我们将肯定成为多余的人。我想在一周或10天内离开这里。你认为是去巴伐利亚呢,还是去罗塔赫呢,或去南边的隆加诺好些呢?
汉斯正在翻山吧?
我们正要去住在斯特法尼的美国朋友那里喝茶。用你母亲的话说,就是duuirst was schionesseheudas sleptaie!我所能做的只是不要太马虎,我真受不了这种古老的谎言。上年纪是可怕的。人长了岁数,但是决不能扯谎也扯得圆滑了——谎言,谎言,谎言,一切都是谎言。老人的智慧!——19世纪就是在扯谎。
我希望在伊尔辛豪森的生活是愉快的。你来时摘的花到今天才扔掉。而野生的金鱼草等还长得挺好。
d.h.l
问阿尔弗雷德和汉斯好。玛丽安妮健康吗?
勒文
利希滕塔尔
巴登-巴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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