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第122章


“等等!”于晴对着通话器说,“外围还有少量的群众。”
“怎么回事?”对方的语气沉着但还是能感觉出有些愠怒。
于晴边冲外围跑边回话:“有见义勇为的,中央的群众已经输送出去,五分钟后投放催泪瓦斯。”
对方沉默了两秒钟:“可以。”
于晴对着通话器说:“所有外围队员注意,马上把群众疏离,五分钟后投放催泪瓦斯。”
外围的队员们把重点转向疏散群众,中间的一些队员抽出身加入到外围的战斗中,这样一来缓解了外围队员的压力。
“戴上防毒面具!”王志文也接到了命令,他冲大家吩咐。
陆续的队员被派发防毒面具,他们进去换下那些没有装备的战友。
“各小组注意,从中央撤离,执行第二套方案。”王志文的声音传来,他喘着粗气,看来战斗的相当激烈。
队员们纷纷开始从中央撤离,在外围形成包围圈的军警拿出防护盾牌,几个精神一点的歹徒发现了不对,他们扯着嗓子冲同伴们嘶喊,其中的一个被王志文拿棍子一棍子敲昏,他指挥着中央的队员往外撤。
盾牌架好之后,大量的催泪瓦斯从天而降,早有防备的队员们有序的撤离出去,逐渐歹徒们被浓烟呛得失去了大部分的攻击能力,等烟雾稍微散开之后,军警队员们上去,把那些躺在地上的歹徒收拾出局。
于晴整个战斗中间出了开始的时候看见过陶思然,之后就没有见过她,她寻找着陶思然的身影,最后看着一个歹徒被一个比他矮一头的人推出浓烟,歹徒的左眼全青了。
把抓获的歹徒交给后面上来的警察之后,陶思然摘下面具,抬起胳膊闻了闻衣服上的瓦斯残留味,瓦斯浓烟的余力还真强。她疲倦的靠在离自己最近的一辆车上。
“我叫过你,怎么没听见你的声音?”于晴看着陶思然淌着汗的脸,后者都不愿用沾着瓦斯的衣服擦擦。
陶思然掏出一个零碎的耳机,举到于晴眼前晃了晃:“烂了。”
“这个也能弄烂?”于晴惊讶的问。
陶思然咂咂嘴:“拽到了地上,然后被砸了。”
于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后面的王志文上来,说:“监狱这两天得好好腾出些地方了。”
三人互相看看,交换着共同的看法。
回去的车上,于晴靠在座椅上的时候感觉后背一阵疼,这才想起她被人敲了一棍子,她换了一个用手肘撑着膝盖的姿势。
“谁受伤了,报上来。”陶思然从座位后面掏出一个笔记本。
“李岚,胳膊被刀划伤,已经送往医院了。”赵歌举手说。
陶思然手上的笔在洁白的笔记本上划了一道:“伤的怎么样?”
赵歌摇摇头,在自己左胳膊上比了个位置:“就在这划伤的,为了挡一个老人。”
陶思然低下头,翻过一页,写下几个字继续说:“还有谁?”
车子很快回到武警基地,站岗的兵敬礼的时间都比以前长,队员们疲惫的从车上下来,沈国已经在基地大院等着他们。
“还好吧?”看见王志文,沈国迎上去问。
王志文把手套摘下来:“还好,就是几个队员受了伤,刚联系医院了,伤的不重,最厉害的一个胳膊上缝了十五针。”
沈国眼中透漏出一些担心:“谁?”
“李岚。”王志文把外面的警具脱下来。
沈国回身看着队员们下车集合,他们有的脸上挂上了青紫,有的一些很小的伤口在车上就处理了,他们疲倦但依然屹立,沈国赞赏的看着他们,又有些愧疚的皱皱眉。
晚上受伤的队员们就回来了,李岚吊着一只胳膊,虽然受伤了但是脸上却像是立功受奖一样的开心,她有点故意炫耀自己的“荣誉”一样,把胳膊动了动。
“注意,那样牵扯到伤口。”陶思然从车上跳下来,她去接这几个受伤的队员回来。
李岚回头做了个鬼脸,样子十分可爱。
“我也有荣誉啦,以后我也是有‘资本’的人了。”李岚被几个队友拥上来拥抱一下,大家都尽量避免李岚那只受伤的胳膊。
“胡说什么呢!”陶思然并不生气的说。
“洗澡的时候于队长身上的那些伤还有你的,我们都相信你们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有一段故事,而且每一个故事都是荣誉。”李岚靠近陶思然说,身边的队员们纷纷点头同意。
看着面前已经成长为战士的女兵,她从心底感到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
“回去好好休息吧,好好养伤。”陶思然温和看着她,像在看自己的妹妹。这群女孩子身上没有一般女孩的娇柔,她们对荣誉的追求胜过了对时尚的追求,当普通女孩在为了明天和男朋友外出挑选哪一件衣服和哪一款香水的时候,她们已经在为了明天的战斗准备,她们对生活和理想有了比同龄人更高的追求和理解,不愧是新时代的女儿。陶思然看着她们闹腾着。
于晴在宿舍脱下衣服,通过镜子看着自己的后背,一道长长的青肿痕迹延伸到腰间,她叹口气,责怪自己的大意,她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扔进盆子里。
门开了,于晴有些愠怒的抓过一件衣服,倒不是因为自己没怎么穿衣服,这是女生宿舍,不可能上来别人,她不想让人看见背上的伤。
“别遮掩啦,”陶思然挂着一种奸计得逞的笑进来,“在车上我就看出你不对了。”
于晴悍然,把衣服扔回床上。陶思然拿着一瓶酒精过来,她让于晴趴在床上,给她揉着后背上的瘀伤。
“你身上的伤真不少啊!”想到今天李岚的话,她今天有些注意于晴身上的伤疤,有一个明显是子弹贯穿后的突起。
“狙击步枪,贯穿型伤口,这一枪差点要了你的命吧?”陶思然看着于晴的那个伤口。
于晴拿过床上的干净衣服盖了盖,表示默认。
“刚刚去医院把队员接回来了。”陶思然往于晴身上倒了一些酒精,于晴激灵了一下。
“怎么样?”于晴把从身侧洒落的酒精拿毛巾擦干,扭过头问她。
“没大事,李岚缝了十针,没伤到要害伤口也不深,只不过得调养几天。”陶思然仔细的揉着那道淤青,于晴皱了皱眉头。
“哇啊——轻点。”于晴扭回头吃痛的叫了出来,她觉得战斗的时候都没这么疼过。
“忍着点,这点痛就受不了啊?你身上的这些伤哪个不比这个痛?”陶思然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的劲明显的轻了不少。
于晴咬着牙,决定就此不再“咋呼”。
“跟我说说这个伤口的来历吧。”陶思然轻轻的摸了一下那个子弹贯穿的突起。
于晴趴看着自己身下洁白的床单,让陶思然失望的摇摇头:“不说了。”
陶思然笑笑,继续给于晴揉着瘀伤。本来这么年轻的躯体不该有这么些伤痕的,但是这些伤痕是最有说服力的勋章。
沈国已经在一个星期前解除了之前对武警基地的禁严,但是这些时间大家好像习惯了繁忙的生活,除了出入自由一些之外,一切照旧,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变化。
沈国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今天难得的没有过多的公务,他把桌子前的那盆花搬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剪着上面的枯枝残叶。
“你什么时候有雅兴干这个了?”高建从哪个另一个办公室过来。
沈国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注意力继续放在面前花盆上:“我经常干,只是你不注意罢了啊!”
高参谋惬意的靠在沙发上,说:“看你弄花,我感觉更像拔花。”
沈国好笑的看他一眼,转了话题:“新的一年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高参谋淡然一笑:“继续。”
“咱们表面上看着和谐,其实哪个不是在暗地里较劲,去年咱们的成绩有所提高,不可否认的就是女队的表现最突出。”沈国意味深长的说,他把自己的那盆花换了个位置。
“一个队伍的突出不代表一群人的突出,去年其余队的成绩也不错,至少没有下滑。”高建说。
沈国点头,说:“不过这也解决了我的一块心病。”
“你别剪了,再剪就成葛优那脑袋啦!”高建一拍沙发背,看着沈国一大剪子下去把一根只有几个残叶的枝剪断。
沈国惊讶的看着他。
一栋写字楼里,刘经理表情有些愠怒,但是对着电话的声音确实伪装的相当卑微甚至低贱:“没问题,没问题,您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了我一定办好。”
陈露敲门进来看他正在打电话,把随身的包扔进沙发里,然后自己也坐上去。
“好的,可以,我一定。”看陈露来了,刘经理看着她,那边也想挂断电话。
陈露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走到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刘经理打完电话后,坐到陈露身边:“怎么样?”
“不答应。”陈露喝了一小口。
“你没跟他谈吗?只要条件合理,我都可以答应。”刘经理气结的说,他抬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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