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唐》第60章


欢隆?br /> 崔向摇头,奇道:“七令很乖巧呀,她将花转送给你,正合我意,难道娘子不喜欢么?也是,山间小花,难配娘子花容月貌,是我疏忽了。”
郑瑾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崔向,见他一脸真诚,看不出心中所想,不由纳闷,他难道真的不知送花给女子之意,还是假装?先前八归露面,他才去而复返,陪我游玩,想必他也是心里清楚,我就是捉弄他的幕后之人,他究竟打的是什么心思?
还怕他不成?
郑瑾儿微一低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七令,帮我戴上,无名小花,胜在清纯妙洁,也有美妙之处。”
七令闻言大喜,急忙帮郑瑾儿插在发间,然后退后一步,看了一眼,点头赞道:“娘子真美,人比花娇。”
崔向也赞道:“郑小娘子貌如天仙,让我惊为天人。小花清新,正好配小娘子的娇憨之美,相得益彰。”
七令不满地说道:“崔郎君,能不能不要总说我家娘子是小娘子,我家娘子今年要行及笈之礼,已经不小了,不要总加一个‘小’字,好不好?”
这一下郑瑾儿更是娇羞满面,嗔怪道:“七令,不许胡说……你乱说什么?怎好对外人说起这些私事?”
七令显然没有领会郑瑾儿的意思,歪着头,看看郑瑾儿,又看看崔向,才说:“崔郎君不是外人呀?我刚才看到娘子和崔郎君站在一起,就如知心好友一般,相知相惜,就算不说话,也是无声胜有声。”
听七令越扯越不象话,郑瑾儿顾不上理七令,一转身轻巧地下山而去,还不忘白了七令一眼,小声地说:“乱说一气,看我回去不罚你。”
七令看着远去的郑瑾儿的身影,一脸惊愕:“崔郎君,娘子她怎么会恼我?是不是你刚才气她了?”
这个七令,简直单纯得如一线白纸,让人怜惜,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于是想了一想才说:“没事,估计娘子也是走得累了,有些心烦罢了。”
七令听了,一脸欣喜地点头,认可了崔向所说。
二人动身去追郑瑾儿。
崔向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七令,我想以前郑娘子和我可能有些误会,所以才有八归捉弄我一事,你冰雪聪明,定然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缘故,是不是?”
心中暗责他不免有些不地道,竟然哄骗小女孩幼小的心灵。
七令毫不设防,毫不隐瞒,几句话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崔向。
听完七令所说,崔向久久无语,仰首望天,一副无语问苍天的凄凉模样。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明明他是被害者,明明他是为了不让贼人得手,明明他只是袖兜一滑,丢了几十文铜钱,落到最后,钱丢了不说,还被人认为是笑里藏刀,是落井下石,还被郑瑾儿不问青红皂白摆了一刀,他招谁惹谁了?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
崔向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七令,走快一些,别让郑娘子跑得太远,她一人在前面,要一有个闪失,我二人也搭不上手。”
七令双眼放光:“崔郎君真是好心,真是天大的好人,可是当时为什么非要再害历小三一次?”
崔向摇头长叹一声,一脸的苦大仇深,语气沉重地将当时情景详细说来,最后总结发言:“实不相瞒,我现在和历小三已经言归于好,而且我还帮他找了一份活计,劝他改邪归正,不再作贼。不想我如此好心,竟被你家娘子误认为是两面三刀的恶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青天在上,崔向此心,对天可表!”
话音刚落,七令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眼泪纷飞,冲前面的郑瑾儿大喊:“娘子,崔郎君是天下少有世上难寻的好人,我们错怪他了,呜呜……娘子,你等等我,听我给你讲讲崔郎君故事!”
这个七令,也太容易感动了吧?崔向惊愕万分。
第七十五章 身份
等崔向一行三人回到马车之处,八归和郑十三早就等得焦急万分,少不得八归又埋怨七令半天,还将七令拉到一边,紧张地问起崔向的一举一动。
七令现在对崔向的观感,已经转变了一百八十度,完全同最坏的小恶人,变为最好的大好人,而且还无比坚定地维护崔向的高大形象,信誓旦旦地向八归说起崔向的种种好处。八归才不相信,一边暗中打量崔向,一边又在他小恶人的形象之上,又多加了虚伪、假装和口蜜腹剑。
郑十三是护卫,只负责郑瑾儿安全,不理会她对崔向态度的转变。见郑瑾儿和崔向有说有笑,心中多少也有一些疑问,不明白为什么娘子不再厌恶小恶人。
郑十三清楚记得,上次陷害崔向之时,娘子对他的印象算不上十分恶劣,至少也是愤恨不平,恨不能让他当众出丑,而他也正是奉了娘子之命,将香囊乘他不备,偷偷塞进了他的怀中。
现在娘子不过和崔向游了一遍浣花溪,难道就又认为他是好人了不成?真要如此的话,娘子要和崔向重归于好,最后坏人只能由他和八归来做了。
不提郑十三的感叹,郑瑾儿听了七令转述的崔向“落井下石”的真相之后,不由哭笑不得,看似一手极其高明的害人手法,竟然只是瞎打误撞,还害得她精心设计陷害了崔向一次,真是阴错阳差之极。
郑瑾儿既然知道了真相,错怪了崔向,就当即向他真诚认错。崔向见事情已经过去,知道再耿耿于怀也没有意思,也就客气几句,原谅了郑瑾儿。经过这一番波折,反而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郑瑾儿觉得崔向机智过人,又有雅量。崔向则觉得郑瑾儿不如一般大户娘子自恃高贵,性子高傲,而是率性自然,纯真烂漫,对她也心生好感。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美当前,又没有了时刻担心被人捉弄的心理负担,崔向自然放开了性子,与郑瑾儿说笑不停,不觉山路长,只觉转眼功夫,就已经回到了见面之地。
说来二人同住崔府,也算有缘,七令没有多想,邀请崔向与她们同行,一同回府,崔向却怕路上遇到崔氏学堂和州学的学子,客气地婉拒了。郑瑾儿还没有有所表示,七令就已经是一脸失望,嘟嚷道:“崔郎君真是瞻前顾后,真要是喜欢我家娘子,一起同行就是了,怕什么?”
崔向脸皮再厚,也是大窘。郑瑾儿更是又气又急,恨恨地说道:“七令你再口无遮拦,我非要让你禁足不可。”
七令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道:“好吧,我闭嘴就是。坏人由我来当,不过为了娘子快乐,就是当坏人,就是要受罚,我也要帮娘子找到如意郎君。”
郑瑾儿嘤咛一声,连再训斥七令的力气也没有,一头钻进马车之中,不敢出来。七令却来到崔向身边,悄声说道:“崔郎君,我家娘子本来就是出来相亲的,不过是让她到清河崔氏相亲,她不肯,故意绕道来到袁州,来找莺莺娘子说说私房话。依我看,反正娘子是要嫁人的,既然她不喜欢清河崔氏,你也姓崔,她又不讨厌你,索性就嫁你算了,而且,我也看你挺顺眼。”
崔向大汗,这七令也太强悍了,哪里是丫环,简直就是媒婆,这么直接的话都能说出口,天下少有。等等,他忽然醒悟过来,怪不得一路越想越觉得七令象一个人,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崔莺莺身边没有红娘,郑瑾儿身边却有七令,七令简直就是红娘的化身!
崔向先是被八归“调戏”了一把,现在又被七令强行做媒,虽说他也不讨厌郑瑾儿,但真要谈婚论嫁还为时尚早,况且他也清楚,郑瑾儿要配的是清河崔氏,不是他这个新吴崔氏,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与郑瑾儿有天壤之别,不算他们二人真的两情相悦,只怕也绝无可能在一起。
现在的情形却是,他总不能对七令说:“也好,我也看你和你家娘子不错。”这也太轻率了一些,况且被七令紧逼,总有一种被迫的感觉,让他心中不太舒服,又不好发作,只好含糊说道:“多谢七令好意,我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对了,我还要先回明月山一趟,要和同窗汇合,然后一同回崔氏学堂,你们先行一步。”
说完不等七令答话,便急急离开,唯恐迟了一步,又要听七令说个不停。
七令见崔向走远,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转身上了马车,见娘子一脸怒气,正对她怒目而视,也不知怎的,她心里却是一点惧意也没有,反而迎着娘子的目光,坦然地说道:“娘子,七令想过了,崔郎君虽然出身不好,不是高门望族,但他不造作,为人坦诚,又不好抹粉插花,可以说,处处符合娘子心意。既然娘子非要嫁人不可,为何不嫁一个真心喜欢之人?就算娘子现在还不喜欢崔郎君,可是至少也不讨厌他,是不是?”
郑瑾儿本来又羞又怒,积了一腔怒火,正准备朝七令发泄,谁知七令上来就是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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