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出书版) 作者:新独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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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太紧了。这个人……”
“扳不动就算了,一起抬到坑里去。”班长见此情形,低声吩咐道。
两人弯下腰,一个抬手,一个抬腿。
“呼——”“死者”发出了轻微而吃力的喘息声。
“啪。”抬手的士兵大吃一惊,瞬间的惊讶使得他立即松开双手。“死者”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怎么了?”班长恼怒地责问。
“他……他还活着。”
不错。在这个士兵扳“死者”手指的时候,他就慢慢苏醒了。当他被摔在地上的时候,剧痛已让他彻底清醒了——他受了重伤,但子弹没有击中要害部位。他的左胳膊和肩胛部各中一弹。
刹那间,“死者”已明白他经历了什么,他的部队经历了什么。营救失败了。可能……全军覆没了!
他立即想起平时考虑过的一个问题,也是在战斗进行得最激烈的时候他担心的一个问题。那时,他曾把他担心的问题大声疾呼出来:
“拼死往外冲!决不做俘虏!做俘虏很惨的!……死也要冲!”片刻之前,他发疯似的叫嚷着。
“对。决不能做俘虏!与其被俘,不如赴死!”他的大脑中闪过一条条恐怖的信息。斫手、挖眼、割舌、火刑、油刑、针刑……
他忍着剧烈的疼痛,吃力地抬起右臂,把手中的枪慢慢伸向自己的脑门……
“不好!”班长一见俘虏正使劲举起手枪,出于军人的本能,飞起一脚,踢掉了那把缓慢移动的手枪。班长知道,如果不这样,就不能解除自己的危险,而拔枪还击可能来不及了。
十一、敌我迷阵
第二天,宁默之像往常一样准时来到办公室。
他打开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察看桌角边沿的那根大头针。这是他的习惯,多年来的习惯。尽管大头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有什么异常情况,但他还是每天下班前把它放在那里,每天上班后再将它挪开。
习惯是难以取消的。他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很迂腐。
“有谁会注意自己呢?监察官不是一个空架子吗?自己从不把重要的文件资料放在办公室。再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他常常这么想。
“可是,没人注意我,我注意着别人啊,还得谨慎。这几天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最近他这么想。
习惯的作用是巨大的。数年的迂腐得到了回报。当他走到办公桌边的时候,他大吃一惊:桌角边沿的那根大头针不见了。
他急忙低头寻找。
不一会儿工夫,他就在桌脚边找到了那根虽不起眼却立了一功的东西。
“有人偷偷潜入过我的办公室!”他明确无误地告诉自己。
“时间就在昨天我去章天翼那里之后……到今天上班之前。他是谁?小高?还是郑少青?汪碧茹?这几个都有机会偷配我的钥匙。他为什么这样?”
他坐进真皮转椅,右手食指在下巴颌轻轻滑行,目光凝聚成深邃的利剑。利剑射到桌面上。他猛然感觉到桌上的钢笔被人动过了!这更证实了他的判断——的确有人进来过!肯定有人进来过!
他想起昨天下午,他在去国防部三厅第一科会见老朋友章天翼前,自己坐在椅子上发过一会儿呆。
“时间无多。”
宁默之早就想去会会章天翼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昨天上午,他终于决定去一趟。看看老朋友,聊上几句,温习一下乡音,这是他去的一个目的,但决不是主要目的!他有一个比这重要得多的事情!说重如泰山也毫不夸张。但是,去早了未必有用,去迟了更无意义!
下午临出发前,他坐在椅子里浮想联翩的时候,下意识地在国防部专用信笺上写下了“长江防御……兵锋安在”几个字。这表明了他的思绪。人在无意中的一个动作其实是内心世界的反映。或者说,是他彼时所思所想的真实流露,不经意的流露。在一人独处的时候,这样的流露最自然。
可是,他有点失望地离开了章天翼的办公室。他没有得到他想知道的东西。尽管他听到了汤恩伯和蔡文治在军事会议上争吵的事情。
“是的。我记得昨天下午出门前,我随手写下这几个字后,就把那张纸撕掉了。因为要撕那张纸,我就把搁在上面的钢笔移到了旁边……可是今天,它却在信笺上面。他可能看到了信笺上的痕迹……这又是一个证明。排除了震动、风吹等因素将大头针……”他边想边拿起那支钢笔,并在眼前转动了两下。
“这不是一支普通的钢笔啊……谁也不知道它特殊的作用……进来的那个人发现了这一点吗……他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进来?”
“极有可能是他!”宁默之霍地站起身来。
昨天傍晚时分,郑少青把汪碧茹父女送到家后,就驱车回到监察局。
他掏出钥匙打开机要科的门,随手把军帽扔在桌上,接着反锁上门,然后重重地跌坐进沙发里。沙发上放着一本《周易正解》,他随手拿起来翻看着。
刚看了一会儿,他就把书放在脸上。他不是累,而是心绪不宁。
汪碧茹和他的情感微澜倒在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身负使命。他要尽快完成人生中一件堪称伟大的业绩。这个业绩足以让他名垂青史。但是,时间越来越紧迫,而他还没有任何时机去实现他的目标。
“要尝试。要寻找。不能坐等。”郑少青从脸上拿掉《周易正解》,直起腰,站起身,在办公室内走了两步。他咬了咬牙关,腮帮上的肌肉有力地隐现了一下,他决心已定。随后他打开抽屉锁,取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黑匣子放进裤兜。那是一只微型照相机。
“时间不多了。”他戴上军帽,“这几天他老是去部里。可能性很大……”他走出机要科,向洗手间走去。过道里空荡荡的。各个办公室的门都锁着,局里的人都下班了。当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此刻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连洗手间都看过了,也没有人。
他来到过道最里端的一间办公室前。门上贴着一个铭牌:首席监察室。这是宁默之的办公室。他掏出事先配好的钥匙,插进锁孔。门开了,他闪了进去。
傍晚的光线使室内显得宁静而神秘。
“好时机。还不算太暗,不用开灯。”他想。当郑少青走到宁默之办公桌旁的时候,他发现,和平常一样,桌上堆放着几摞文件资料,桌子中间有一本国防部专用信笺,一支钢笔搁在旁边。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决不会放在办公桌上。”他迅速判断,“抓紧时间,不要耽搁。”
于是他走过办公桌,来到办公室里间的文件柜前,谨慎而快速地翻找起来。
“监察条例……”
“军饷定额配给督导实施办法……”
“军事常务及廉洁问题法案……”
“全是些无用的东西。监察局真是一个名誉性的衙门。”郑少青讥讽地想。他尽量按原样将资料放回柜中。一番寻找,一无所获。
他又来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仔细翻找。然而,还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却有一根纤细的大头针从桌角滑落下来,悄无声息。郑少青当然不可能注意到这一微妙的情况。即使他偶然注意到了,也不会引起高度重视。
就在他将最后一摞资料放进桌子下面的抽屉,抬起身子决定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再一次被桌上的信笺吸引了。颜色像马粪纸一样的土黄色信笺,上面没有任何字迹。但是,郑少青看到纸面上好像有一些印痕,那是写字的人在书写时留在的痕迹。
他拿起那本信笺,迎着光线斜放在眼前:“长江防御……兵锋安在……”他在心里默念道。很显然,这是宁默之的笔迹。他在信笺上写了这些字之后,又把那张信笺撕下了。孰料,却在留下了这几个字的痕迹。
郑少青又拿起那支钢笔看看。笔管粗硕,笔杆黑色,上面印着字母“PARKERPEN”(美国“派克笔”),笔帽上镶着一圈金丝。他立即旋开笔帽,又将笔管卸下。他奇怪地发现,钢笔的橡皮吸水管很短,笔管的长度远远地超过了吸水管,当笔管套上吸水管并且拧好的时候,里面肯定有两公分左右的空隙!
“奇怪!居然有这种派克笔?!”郑少青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
“他究竟是什么人……”
来不及多考虑,他匆匆拧上笔管笔帽,然后将“派克”笔搁在信笺上,带着满腹的疑惑离开了宁默之的办公室。
对于林秀的到来,吴音和方向晖的心情截然不同。
林秀是方向晖慕名请来的。上级果断同意了他的请调要求。一拨电话,就将林秀从200多公里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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