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嫦喜》第50章


今天楼上的哥哥结婚,嘻嘻,门前还挂着大红的灯笼,估计不久后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了。好日子呀好日子~(*^__^*) 
所以说,其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嫦喜也会有一段幸福满足的日子~(似乎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囧)
今生23
白公馆书房里,白翠屏正在读一封电报,末了,她抬起头朝正端着茶进来的曲曲问,“最近小姐都同谁一道?”“多半是宋家小姐,小姐说同宋家小姐有话说,又可以一道做做慈善,也省的在家里闲得慌。”曲曲自在回答,白翠屏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笑了,“闲,也不过是这一阵子的事情,到了下个月,自会要忙起来的。”说完,她看了看曲曲,“你去忙你的吧,记得,替我把小姐盯好了。”“嗳,知道了。”曲曲说完就走了,刚下了楼梯便望见黑色汽车开了进来,嫦喜挽着手袋下了车,径直走了进来。
“小姐,回来了。”曲曲上前接过她的手袋。
“嗳,回来了。”嫦喜应了一声,一面上楼一面问,“姆妈还没出门?”
“没,少奶最近风湿又犯了,正休养着呢,爱德华医生说,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曲曲随着她走上楼梯,在耳边轻声说道。白翠屏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年纪,即便是花了大价钱保养,也还是岁数不饶人,许多事情是遮掩不了的,譬如这风湿痛。先两年倒也还好,可今年不知怎的,倒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怨气终是在鬼门关开的那一夜喷薄而出了,将她狠狠地掼到了地上,重重地伤到了。
“我去看看,你先替我泡一杯茶吧。”嫦喜吩咐完,就朝书房走去,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白翠屏慵懒的声音,这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姆妈。”嫦喜唤道。只见白翠屏坐在沙发上,脚跷在了一旁的矮椅子上,一条羊毛毯子盖住了膝盖,她正戴着一副眼镜,手里捧着一本书,手边是一杯飘着袅袅香气的咖啡——即便是不舒服,她也是优雅而地道的。
“回来啦。”白翠屏慈爱地笑着,放下了书,摘了眼镜,朝嫦喜伸出手,后者也顺从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姆妈今朝好点了没有?”嫦喜乖巧地问。白翠屏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这个样子了,爱德华医生说不能太着急,这种毛病啊就是要静养,我倒觉得自己再这么养下去,迟早就起不来了。”
“姆妈不要瞎说,你以前也常说嘛,爱德华医生资格老、牌子硬,所以他说的话必定是对的。你嚜也就当做是休息休息,看你平日忙前忙后,我嚜又帮不上忙,看见了都担心死了,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段日子,你就不要想太多,就当做是放假好了。”
“呵呵,我看啊你这张嘴先是是越来越甜了,好好好,就听你的,我这把老骨头歇一歇。”白翠屏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嫦喜的额头,叹了口气道。嫦喜笑着按住她的手,“姆妈哪能好说自己老呢?要我说啊,姆妈一点都不老,永远都二十岁。”
白翠屏斜睨了嫦喜一眼,“调皮。”心中却很是受用。老了的人最怕别人说自己老。有时候自己说自己老了,倒也希望所有的人都凶狠地瞪着自己说一声“不要瞎讲”才觉得满意。嫦喜倒也是摸透了白翠屏的脾气,句句都说在了她的心坎上,但是——这未免也有些太懂事了。白翠屏的心里露出了些疑惑,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没想到常和宋家小姐一道,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姆妈说的是哪儿的话,我讲的嚜都是真话。”
“是是是,是真话,听的我好窝心。”白翠屏笑着拍了拍嫦喜的手,手心冰冷,让嫦喜下意识一怔,脸上的笑也浅了几分。“看到你现在这样快活的样子,我这个做姆妈的很是高兴。”嫦喜闻言,羞涩地低下了头,嘴角还留着一抹笑,“姆妈,你不要说的我好像一直都不快活似的。”
“难道不是嚜?”白翠屏反问道,见嫦喜低着头不回答,也就不再多说,再次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也不要陪我这个老太婆多嘴了,去忙自己的吧,我也要把这本书看掉。”说着,她戴上了眼睛,低头捧起了书,嫦喜见状也就站起身来,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因着天气渐渐冷起来的缘故,白公馆里铺上了地毯,高跟鞋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听不见声响,一时间倒有些不适应了。从前总是嫌那声音太过响亮,仿佛要扰了谁清梦似的,但如今的安静却带着些莫名的不安,对于未知的事情,对于脚下突然柔软而温暖的地面。
白翠屏的笑容太过和蔼,即便是这一趟她买通了阿发不把自己准确的行踪告诉给白翠屏,以至于白翠屏相信自己是和宋芝妙在一起而格外放心,但也不应该如此亲切体贴。总觉得,仿佛还有些别的事情在她不知晓的地方发生着。
“小姐,怎么了?皱着眉头,仔细长皱纹。”进了房间,曲曲早已端了茶候着了。嫦喜洗净了手,又卸了妆,这才捧着已然温热的茶杯喝了几口,“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曲曲耐心地看着她。
“最近叶先生可有什么消息?”嫦喜问。如今能让白翠屏对自己如此和霭的,约摸只有同叶世钧有关的事情了吧。只是这样的问题在曲曲听来却又是另一种意思了,“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小姐你要是关心叶先生嚜,作甚不自己发封电报过去问问?”
“我怎的知道叶先生的地址,怎么发电报?”嫦喜也不恼,下意识顺着曲曲的话说了下去。“小姐不知道,少奶知道啊,今儿个早上还有一封从香港来的电报呢。”曲曲笑着回答。嫦喜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忙端着杯子喝茶掩饰了过去。看来叶世钧那边是来了什么消息了,所以白翠屏才会对自己如此疼爱。想来倒也有些讽刺了。嫦喜放下了杯子,“我也累了,待会儿晚饭端上来吧,我先洗个澡睡一觉。”
“嗳,好。”曲曲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身后的嫦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曲曲。”
“嗯?”
“我听阿发说……你们好事将近了?”嫦喜压低了声音,嘴角是一抹调皮的笑。曲曲闻言还没开口脸便先红了,跺着脚,埋怨一般地嘟着嘴,“小姐你莫要听阿发乱说,这八字儿还没一撇呢。”其实她心里头也是欢喜的,毕竟不能终身都在这白公馆里忙活,而阿发人也老实,对自己也好,想来也是个好的托付对象。只可惜——好事哪有这么容易呢。
“呵呵,看你看你,羞红了脸,我也不过是这么一提罢了,”嫦喜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阿发倒也是个实诚的,你嫁了他倒也是件好事,今朝阿发还同我说呢,说是你对他好像是有些意思,但有好像不是那个意思,他千求万求,让我问问你,你对他到底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曲曲被这一连串的“意思”逗乐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多个意思哟,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了,”说着,她低头看自己的手,骨节粗大的手,皮肤粗糙,一双手就是她的一生,望着手心凌乱的纹路,曲曲莫名觉得有些不切实际的哀愁来,“其实我们这些当佣人的,哪来的好和不好,主子们同意了,那就是好,主子们不乐意了,那就是不好。”
“听你这么说,你自己个儿心里头是乐意的?”嫦喜挑了挑眉,在梳妆台前坐下,一手撑着台面,身体微微朝后仰着,如同审视一般看着曲曲,“其实在这白公馆里这么些年,我倒真是把你当做了亲人来对待了,你也最是照顾我。我希望你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毕竟你辛苦了好些年,总不能一直这么卖命下去。”嫦喜每一句话都在掂量着自己的语气,不能太轻佻,不然就是不尊重了;也不能太过,否则听出了拉拢的味道就更是不妙。曲曲终究是在白翠屏身边相伴多年的人,不必阿发那样好打发。不过她还是要庆幸的——无论是什么养的女人,大抵还都是要安稳的。
“小姐……”曲曲心里头听出了些端倪,但是也不好说破,犹犹豫豫地看了嫦喜一眼。猛然间她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那一年冬天站在雪白地摊上的脏兮兮的小姑娘了。她在白翠屏的悉心教导下,学会的不仅仅是如何将一个男人收为自己所用,还有如何挑出别人最痴心追逐的念想,用作自己最有利的武器。不得不承认,曲曲很是想知道,嫦喜会再说些什么。这就是像是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突然成熟了,可以独当一面,心中的骄傲是无法忽视的。“小姐,你想……”
嫦喜看着曲曲的眼睛,慢慢,嘴角的笑意也深了不少,她徐徐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关上了门,这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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