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口女人》第28章


有她自己才知道,我上哪知道。再说,我没有义务给你看着,儿大不由娘,这话儿你知道吗,不是小孩子时候我给他饭吃他就行了,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做法,你这个当媳妇的不在家陪男人呆着,一走好几个月你干吗去了,还没问你怎么回事了呢,你还来了劲了,一个大活老爷们儿,你让他在家守寡,岂不是笑话!你惹脑了我,我不管你那个事儿,要是有女人给他生了孩子,小三休了你,我这做额娘的也管不了。你就得回你的图家堡子,要不,你重找一个好的,家里富贵的,我们不拦你,肯定给你出字据。好说好散,你别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时候,秀水真要是生了小三的孩子,就让韵一休了她,我们只有给韵专接过来,让他们过,也许能生些个。能为赫家繁衍,我们就得谢谢秀水,人家是赫家的功臣,到了死了那天得让人家上宗谱,到时候你只能给人家伺候孩子,死了到坟上给人家挡风!” 
拉里没想到婆婆能这么说,她以为自己抓到了理儿,会堵住图兰格的嘴,可是却惹了一身的不是。拉里像是疯了一样和图兰格叫真,问她敢不敢和园子里的人公开承认这事?图兰格说:“这事情,当说时候我会说的。” 
拉里坐在北炕沿上一边说一边哭:“我的天啊,你这不是以老卖老是什么啊!” 
“和我叫板,你吃了豹子胆了,你是我的儿媳妇,赫老太太才是我的婆,她能管了我,你能管了我?我什么事没经过,什么酸甜苦辣我没尝过,可我走过来了,我给赫家传宗接代了,女人生了孩子,在婆家人眼睛里就有名份,这就是做女人的尊贵,你懂吗?在这赫家园子里,我就是天,我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我儿子都没敢和我叫板,你敢叫?你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就是赫家园子里的天!”图兰格用右手食指指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斩钉截铁地说。 
拉里大声地哭,图兰格说:“得了,你也别在这哭了,是你这辈子进错了门儿,是你不配进赫家这个门儿,量你小时候在家也只是个玩泥巴抱孩子光着脚片子乱跑的傻丫头,没有什么好教育。” 
听图兰格把拉里数落得一文钱不值,赵茑茑赵玉蝶都站在院子后面杖子外面在那里感觉腿打哆嗦,心想,咱可不敢惹这六份儿,比赫老太太还厉害十分,她们谁也不敢进屋子里来。 
从这一天起,拉里天天在图兰格不在家的时候,来找秀水吵,秀水一再说:“这孩子不是别人的,是韵一的。”拉里还是不听。 
没有办法只好出了园子,梅琪给秀水在园子外后面的山坡上找一个小房子,让她住了下来,图兰格让梅琪给送些吃用和衣物,让秀水吃好喝足。秀水静悄悄地在那小房子住下来,想等生下这孩子再说,有了孩子,婆婆会袒护自己的。 
梅琪从中做了很多的调节,既然是这样就这样吧,她劝拉里,有了这个孩子,也能收住三儿的心,要是总没个孩子他要是休你怎么办,拉里一听也是。 
第二十章
希鲁在牛庄可是出了大风头了,行头也换了,出出进进人家都叫他赫老板赫七爷,也没有时间回黄安口看看,打算冬天时再回去吧。
希鲁几个月下来,从货栈里抽出了不少的钱,外面的应酬,交往,喝高级酒抽三五牌香烟,哪儿不是钱?
他带着黄海浪花出去参加商客海员的晚宴会,还认识了不少牛庄上的名流和人物。也有地头蛇,黑道上的白道上的人,有的是黄海浪花引见的。希鲁天生就是一个不本分的人,他喜欢和这样的人交往接触,大哥二哥地称呼着,从外地来的老板商客一见黄海浪花这样的洋女人都有一种新奇的感觉,有时候也想和她单独交往。当那些商客老板在罗斯湾发现了黄海浪花是头牌名妓才知道事情的本来,但还是看得出赫老板的阔绰,如果他手里没有钱怎么会将这样的女人带出罗斯湾?
黄海浪花在希鲁这里得到了不少的实惠,裘皮大衣落地长,大狐狸毛领子穿在黄海浪花的身上别有一样富贵和风情,各种首饰,都配齐了。希鲁一到罗斯湾,老鸨笑得特别灿烂,说:“怎么好几天不见呢,浪花想你都想出病了。”
希鲁脱去大衣和皮靴,将皮包扔在地上一把将黄海浪花手揽过来亲亲脸说:“今天教我什么?”
黄海浪花说:“我的金鐲子昨天掉在”蓝风雅饭店了,肯定是让人捡了,我上火了一个晚上都没睡,牙好痛,”希鲁说:“用得着吗,几个钱,再买一个不就得了吗,再买买一个大的,那个小了一点。”
黄海浪花高兴地脱去软段粉色睡袍,两个人面对面,黄海浪花坐在上面,两臂搂着希鲁的脖子,黄海浪花说:“这叫柳树盘根。”
然后,黄海浪花旋转半圈儿,背对希鲁盘腿坐,两手心相合,说这叫荷花仙子。
黄海浪花说:“这两项是练功里的一项,叫男女双修,就是男女练功到一定程度就是坐在一起,也不会乱性。
希鲁说那怎么行啊,你这样的美女别说坐在一起,就是看着一眼都会生乱的。
两个人又是说又是玩,希鲁说,我再看看坐在一起还能不能乱性,什么功啊气啊对我来说都是白扯,说着将黄海浪花一下子压在身下,喘息着,黄海浪花又浪声浪气地叫起来……。。
希鲁给十元大洋钱,说是学了男女双修,从今天起见了别的女人绝不乱性。
秋风有点凉的时候,韵贵和祁玉带了几匹马和一些货物,去了牛庄。说是送货,此行主要是盘点。韵贵一行是中午到的,希鲁不在,只有韵路韵生韵则在,说七叔出去了,晚上可能会回来。
到了晚上,根本不见希鲁回到货栈,韵贵和祁玉与韵路一谈就是两个小时,终于韵路拿出了他的小账本,说出了希鲁抽条截流挪用的一些事实。
等希鲁第二天早上回到货栈时,韵贵一看就有点眼花了,这哪是七叔,比当年的爷爷赫子林还要阔绰十倍。虽然当时已经是秋风刚凉快,他的白西装还十分耀眼。韵贵自己称名是个少东家,可哪比得上这个二掌柜啊。
韵贵和希鲁说明了母亲的意思,就在第二天上午开始盘点。这时候的希鲁好大不满意,他认为是家里不信任自己,自己也是为了赫家的发展,他也拿出一个账本,里面记了一些小账目,是关于打通关节送些礼的账目。
结果亏欠了6380元现大洋。
韵贵和祁玉回来后向图兰格汇报了牛庄货栈的事,图兰格气得不行了。说在过中秋节前忙完了家里的事一定让希胡去顶替希鲁。
希鲁也知道自己花去了货栈里太多的钱,是没法还清的。想包下黄海浪花的计划还没实现,他知道图兰格一旦知道了这事情就不会让他在这里久留,一旦离开这个位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就找了那天在蓝风雅阁吃饭时认识的一个小警官魏立本,和他密谋了一个计划。
在七月二十二那天晚上正好是月黑头,韵路韵则韵生三个人都在货栈里呆着,这一天希鲁异乎寻常地哪儿也不去,躺在货栈一角的铺上在看一本书,看样子很专心。
忽然一阵子脚步声,有人跳进了围墙,接着就砸开了本来就不结实的门,一群蒙面人进来后把四个人围起来,要5000大洋钱,韵路说:“没有,昨天都送回黄安口了。”那人照着韵路的头就是一阵乱脚,韵路倒在墙根下用手捂着头。韵则韵生吓得不知道怎么才好。还是希鲁发话了:“把今天收的那4000元货款给他们吧。”韵路感觉这事蹊跷,他怎么不阻拦呢?韵生把藏在墙角的一大口袋钱给了那个头头儿,他们就走了,只听希鲁在那里说:“你们钩酿养的,不得好死。”
第二天希鲁像是什么事没有一样又出去了。
罗斯湾的黄海浪花穿着粉色的睡袍在屋子吃奶油饹,见希鲁来了,只说:“今天的奶饹有点甜。”
希鲁说:“咱们今天喝点酒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郅隆泉,刚好浪花这里有前一天希鲁带来的花生米和小菜,两个人斟了酒,像法国酒会上的绅士和女宾,举起高脚杯,细润慢品……
希鲁说:“这酒还真不错呢,很绵,这酒啊,就像一个男人,光是烈是不行,要有性情……”
黄海浪花说:“也像女人,光辣也不行,得有味道……”
希鲁说:“我不是吹的,在这牛庄的世面上,论能力,论心胸,论计谋,我赫老七也当是一流的,你黄海浪花跟了我,不吃亏,我也不会让你吃亏,我会让你一生不受苦,一辈子不遭罪……我要给你人间所有的爱和享受……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把狗日的蛋黄给他挤出来!”希鲁说着就喝了一大口酒。
黄海浪花怕希鲁喝多了就抢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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