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口女人》第59章


就回这里休整,休整好了再出山,王一鸣就是为这里的抗日武装搞粮食和医药。赫家韵一为此送过煎饼、炒面、盐等物资,人们都高兴地管这煎饼叫:“抗联煎饼”。
韵志走到一个山口,这地方其实就是原始森林,鸟儿野兽在这里像逛公园一样,不在乎人的出没。叫着,悉悉嗦嗦地从身边跑过去,弄得人头皮都一炸一炸地,这时候,突然从树上跳下一个人,上来就一把揽住韵志的脖子,韵志感觉有点窒息,他使足劲,猛然来个反扑,把那人按在下面,那人也不示弱,再反扑上来,两个人在地上不分胜负,最终还是那人取了胜,揪住韵志的脖领子问他:“上山来做什么?不怕死吗?”
这时候韵志缓出手来,掏出了枪顶在那人的胸膛,那人说:“没看出来,还有枪,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和尚。说吧,你要干什么?”
“我要见一个人。”韵志说。 
“谁?” 
“王一鸣。” 
“那走吧。”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 
到一个山洞前,见一个人笑着走了出来,上来向韵志伸出了手说:“是韵志吧,我一看就像,你看那上面站着的人是谁?” 
韵志往上面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四哥韵一。再一看,出来的是大升、二升、小狸子、小火狐等好多人,都站在那里。 
原来这里是王一呜队伍的密营。 
“这是王一鸣大哥”韵一介绍说。韵志赶紧上前握手:“说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原来你们都是抗日啊。”韵志说。 
“我们不敢告诉你,你是大警察,我们怕你和日本人通报了我们呢。”王一鸣一边说一边笑。 
“我也是中国人啊,我母亲也这么认为我给日本人做事,说我是满奸,谁都冤枉我,我要证明我不是满奸,才离开警署来这牛毛大山来找你们的。”韵志说。 
“我们欢迎你啊,你这也是带着武器来投奔抗日的,等见了你母亲我给你洗清。”王一鸣说。 
这牛毛大山,山大,树木如牛毛一样密集,和老秃顶子是不一样的风格,王一鸣的密营就在一个大山洞里,他们砍了些树木,凭借天然条件盖了木屋子,树木青青的藤蔓遮掩木屋子,别有一样的情调。韵志很喜欢这里,他说再打些山物来,喝酒吃肉,真是神仙。 
王一鸣和大家一起坐下来,聊聊当前抗日的形势。 
牛毛大山这地方东面是吉林,南面是宽甸。这里是王一鸣等抗联的密营。他的队伍有时候去集安那边儿,在那边儿打鬼子。 
韵志对王一鸣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考虑一下,我想偷袭一下小镇上的警备队。他们袭击赫家船队,放火烧丝房子不说,还经常出来骚扰百姓,间银妇女。再说,这些年,他们总是压在我们警署的头上,我们成了他们的枪,这是什么事!到头来,我们给他们当枪使。心里也太窝火了。不端去他们,死都闭不上眼睛。小镇上的人都以为我是给日本当走狗,我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 
韵志接着说:“那里有百十来鬼个子,有炮楼和机枪。那樱花谷里的山本归一就是一个情报人员,他和特高科有上下级关系。日本鬼子总以为我们没有力量进攻他们,总是那么猖狂,骄兵必败,我们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大升二升说:“山本归一现在已经有立功赎罪的表现,到时候可以利用他。” 
韵一说:“到时候了,那警备队真猖狂,不给他们老窝端了,他们不会知道我们抗日武装的厉害。” 
王一鸣听着大家的话,心里也感觉这一仗必打了。 
商定结果,定在九月初一黎明时分,消灭小镇上的警备队,打他个措手不及! 
第四十五章
半夜,韵志带路,王一鸣的队伍二百来人一行悄悄来到小镇上的警备队的后面的一片树林里,借树林的掩护潜伏下来。
小狸子,小火狐在韵志的带领下找到了警备队那唯一的一根与外面联络的电话线,钳子一上,无声地切断了日本鬼子的呼救线。
然后,韵志、大升、二升来到樱花谷,一悠跳上大墙,从窗子进了楼,找到密室门,山本打开门,惊奇地了现韵志还有大升二升,心里就明白七分,他坐在椅子上,让大升二升用绳子将自己反捆在椅子上。山本要求,用毛巾把自己的嘴堵上。大升说:“委曲一下了,这是给警备队看的。”山本归一点点头,不作声。他心里清楚这也是为自己着想。
到了黎明时分,鬼子们正在憨睡中,唯有炮楼上的哨兵在那月光下晃来晃去。王一鸣打响了第一枪,正好瞄准那站岗的鬼子。
这时候,大家分三路冲进三个营房,睡梦中的鬼子们做着美梦糊里糊涂上了西天。有一部份鬼子提着裤子跑出营房,逃进后面的树林里躲在那里不敢出来。
大升丢下刚刚点燃的松树明子火把,扔到房子上,警备队着起大火来。没跑出来的鬼子们,在火舌四窜,拉着铁丝网的高墙里,遭受围歼。
一个鬼子从房顶上窜上樱花谷的后窗,进去看到山本归一被捆在那里,摘去他嘴上的毛巾,说:“快发电报,请求增援,快!。”
山本归一装着说:“你看,都是山中虎林中豹干的好事!”
等山本归一发出电报时,王一鸣的人很快转移了。
警备队人伤过半。
大家喜气洋洋,高兴地回到牛毛大山大本营。
日本警备队的口碑实在是太坏了,韵志讲给大家的一段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小镇外的大田里:两个骑着马的出来巡逻的日本鬼子,在路上遇见一对骑马来小镇上回娘家的新媳妇和新郞,硬是让那两鬼子给追散了,一个鬼子追打那男人,一个鬼子抓来那新媳妇,拉进刚收割完的一片玉米大田里,看着那红袄红裤红斗篷的新媳妇,急得没地方拴上那马,急中将那马僵绳拴在自己的脚脖子上,新媳妇一想,这会儿算是完了,将红斗篷脱下来,往头上一蒙,心想,只有这样了……可是,那红斗篷一扬,鬼子的马毛了,惊飞!那日本鬼子先是没好声的叫,马沿横垄地跑,跑得很远也不到边儿,一会儿的功夫,那鬼子的肠子都挂在刀尖一样的玉米茬子上……
大家都说:“活该,把他那东西也刮了下来,再让他坏心!”
偷袭过警备队,队伍又回到牛毛大山。韵志也没有回园子里,他说,怎么也得干出个样子再回家去才行。还是韵一回来给母亲捎了话,说看见韵志了,图兰格急不可待地说:“你看见小五了,他在哪儿了?”
韵一说:“跟王一鸣的队伍走了,上牛毛大山了,可能要去集安通化那边儿了。”图兰格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倒底还是我的儿子,还算是满家的血脉,他要是当了的满奸,我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哟。”
百合听说韵志有了下落,高兴地拍着银蛋的屁股说:“可好了,你阿玛可算是有了信儿了……”
但韵一没有说王一鸣带大家偷袭警备队的事。
还是百合说了:“听我哥哥说,有抗日的队伍夜晚偷袭了警备队,警备队的人伤亡很大,只剩下一半的人了。都说这事是山中虎林中豹干的事,卡断了电话线,还捆了我哥哥,没等警备队联系上增援,那些人就跑得无踪影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会不会是你哥哥故意做下的计端吧?”图兰格说。
“不能这么说,他如果这么做了,让特高科知道了,要上军事法庭的。”百合说。图兰格说:“那就不说这事了,就是要告诉你哥,要特别地注意安全,事到结尾了,关东军疯了,要是露了马脚可就不得了了,就算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百合说:“哥哥最不放心的是嫂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让俊子住园子里,不要总来回地跑路了。”图兰格说。
“嗯,她再过来时,我留住她就是了。”百合答应着。
四月十八那天,是园子里下大酱的日子。
满族人喜欢吃大酱,房前的菜园里总有一个盖着白纱罩,上面罩着一个用秫杆编成的锥形的酱缸帽子,晴天时,就把帽子摘下来,让太阳晒。雨天或是夜间就把帽子盖上,防雨水,防蚊虫。
做大酱,是满家女人一门必须掌握的技艺。大酱细分有大酱、盘酱还有豆瓣酱。大酱是满族人家餐桌一年四季必不可少的一道农家菜。炖菜,炖鱼,炖肉,包饺子都少不了它。在酱缸里泡制酱口袋咸菜,红辣椒,绿芹菜,白菜片,泡制的发了红,装上盘儿,特别好看。大酱的味道,颜色都是评判大酱好坏的标准。家里来了客人,都要先上四碟子小菜,一小盘子酱,客人盘着腿儿,用一根筷子尖在酱上点一下,放在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庄上的女人酱做的好,远近会出了名。大酱的好坏标志着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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