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记》第19章


张宜逼近玉骄,冷笑地看着玉骄,对手下挥了挥手,“把这个婆娘绑了。”
玉骄还未及喊救命,身后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当铺的朝奉领着两个穿西装的大汉朝自己这边跑过来。
那朝奉指着玉骄,对那两个大汉说,“就是她。”
玉骄看着朝奉和那两个大汉,不知发生什么事,立在那里不知往哪里跑了。
张宜也很惊讶,看着玉骄身后的三人,以为玉骄在当铺干了诈骗偷盗之类的事,一时也站着不动,先坐山观虎斗。
那两个大汉对玉骄很尊重的样子,其中一人问玉骄,“这位太太,我们老板要见您,能否跟我们走一趟?”
玉骄眨眨眼,摸了摸口袋里的二十块大洋,就算是自己的玉镯不值这么多钱,也不用抓自己去见老板啊!
玉骄犹豫地指了指张宜等人,“可以啊!可这些人要抢我的钱,你们帮我挡住他们好吗?”
玉骄也只是随便一说,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话刚落音那个,那两个大汉立时怒目圆睁,挥拳就向张宜等人冲去。
玉骄惊呆了,张宜也吃惊不已,好在张宜人多,留下几人和那两个大汉纠缠,自己和一个亲信强行将玉骄拖到马车上,疾驰而去。
玉骄被反绑着带进一间无人住的小楼里,玉骄紧张地心口怦怦直跳,不住后退着对张宜说,“张宜,我劝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你真的会后悔的。”
张宜呵呵坏笑了两声,将玉骄逼到墙角,“丑八怪,你敢烫老子,看今天小爷我怎么烫死你,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玉骄大惊,倒不是怕死了,而是怀疑张宜是真的这么残忍,还是在吓唬自己,不敢相信张阳会有这样的侄儿。
张宜吩咐身边的心腹,“去烧过开水,今天老子要活活烫死她。”
说着,一把扯下玉骄的面纱,突然,张宜愣住了,那个手下也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玉骄。
玉骄镇定了一下,“张宜,我不值得你犯下杀人罪,要不你可以打我一顿消消气,我不会说出去,如何?”
突然,张宜哈哈大笑,“我滴个神啊!原来岑沐晓金屋藏娇啊!岑沐晓眼光不错,太好了,小爷我先奸后杀,神不知鬼不觉,看他岑沐晓能拿我怎样?”
“啊?”玉骄吓得脸色苍白,“我告诉你,张宜,我和小叔和三叔都是故交,你可不能胡说,你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张宜阴笑着摸了一下玉骄的脸,“笨女人,到了这一步我会让你活着去向岑沐晓告状吗?”
玉骄心里一震,知道在劫难逃,反倒冷静下来,盯着张宜,“你知道吗,我偷了岑沐晓的玉佩,拿到当铺准备脱手的时候,被当铺的掌柜认出是岑家的东西,刚才那个掌柜和那两个打手就是来帮岑沐晓抓我的,我想,很快岑沐晓就会找你要人了。”
张宜疑惑地愣住,玉骄忙趁热打铁地取出承佑的玉佩,在张宜面前晃了晃,“就是这个玉佩,你应该看出这不是普通的玉佩吧?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宝贝,只能是偷岑沐晓的。当铺的人这会怕是早已通知岑沐晓了,你把我交给岑沐晓,这个功劳可是你的了。”
张宜愣了会,冷笑地夺过玉佩揣进口袋,“岑沐晓要是真的找我要人,我就说你把玉佩卖给我后走了,至于你嘛,哼哼,先让我尝尝再说。”
玉骄惊呼一声,正准备和张宜拼命,突听两声枪响,张宜和他的手下都到在地上。
玉骄懵了,惊恐地看着张宜倒在血泊里不住痛苦地哭喊,又见冲进来一群穿西装的大汉,人也软了下去,还未及瘫倒在地,就被两个大汉架着离开了小楼。
一件雅致的客厅里,玉骄惊魂未定地坐在桌前等着当铺的老板,心里疑惑不已,不就一只镯子吗,至于让当铺老板穷追不舍,甚至开枪打伤张宜?
脚步声由远及近地来到玉骄身后,那人脚步轻而稳健,玉骄凭直觉觉得此人是个斯文人,忙取出身上的二十块大洋,轻轻的放在桌上。
“这是二十块大洋,一分不少,我——。”玉骄一下震惊地呆了,梦一般看着眼前的人。
“骄骄,别来无恙?”声音熟悉而温柔,恍若隔世飘来。
眼泪簌簌落下,但玉骄还是泥塑一般,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在黄泉相遇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骄骄,醒醒。”文杰的声音真切而焦急。
玉骄睁开眼,不但文杰真的就在眼前,而且自己也正被文杰抱在怀里,拼劲力气问,“文杰,你是人是鬼?”
文杰轻轻地微笑,“吓着你了,别怕,是我。”
玉骄已经感觉不到心里是痛还是喜,大口的吸了口气,缓了缓,“果然你没死,八年前在渡口是不是你?”
文杰点点头,“看见你过得好,又有张阳护送你们去大后方,我也放心了,可后来听说你们母子和岑家失散了,我四处寻找你,没想到你就在清安城。”
玉骄面无表情地盯着文杰,突然凄然一笑,“我好不好你还会关心吗?反正你已经死了,为什么在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死了,在我们习惯忘了你的时候,你又活了,为什么?”
看着玉骄悲痛欲绝的眼神,文杰痛苦地闭了闭眼,“骄骄,你就当我死了吧,就当我没有出现过好吗?”
轻轻而又决绝地推开文杰,玉骄压抑着悲怆,“文杰,方文杰,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你用死来逃避,却不知道这会让多少人为你伤心。你不愿见我,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那样的话后来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你太让我失望,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吧,无所谓了。
、第十八章
文杰淡淡微笑着,眼里却蓄着泪光,将那只银莲玉镯轻轻套在玉骄的手腕上,“我几乎是死了,被人救起后却昏迷了一个多月,他们说我昏迷时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想我是想因为你才活过来的。几个月后,我能走路了,我回来了,那时候你已经嫁给岑沐晓,我的父母家人也都不知去向了。”
文杰看着玉骄灿然一笑,眼里的泪水却更加清冽,“所以我又走了。”
文杰的语气听上去轻松而缓慢,玉骄却感觉每一个字都滴着血泪,玉骄颓然地伏在桌上,想哭却没有哭的力气,一任眼泪恣意横流。
“骄骄,别这样,”文杰轻轻帮玉骄拭去脸上的泪,“当我死了吧,别再为我流泪。岑沐晓现在满城找你,我派人送你回去。”
玉骄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医馆里的承佑,站起身就往外走,“对了,我怎么把他忘了,这孩子一定急死了。“
文杰深深盯着玉骄,眼里的清冽透着无限凄凉,嘴角依然挂着一抹宠溺地微笑。
玉骄想起什么似的,梦到回身,“文杰,你不去见见承佑吗?”
文杰惊讶地一愣,看着玉骄,露出一丝欣慰地微笑,“最终还是你先找到他,谢谢。”
敲开医馆的门,大夫打开门,焦急地看着玉骄,,“姑娘,你上哪去了?几拨的大兵来我这儿找一个女人,一会说是蒙面的丑妇,一会说是漂亮的太太,头疼死了,你兄弟说这些大兵是找你的,说什么也要去救你,这一去也没再回来。”
玉骄和文杰大惊,这是大街上早已没有行人,各家店铺也是大门紧闭,夜色里只有偶尔跑出的一队官兵或者一队警察,看来大夫说的没错,清安城已经宵禁了。
坐回轿车里,文杰皱着眉头,“骄骄,别太担心,现在张宜在医院躺着,不会伤害到承佑,我一定能找到承佑,放心好了。你快些回岑家,岑沐晓和张阳掐起来了,张家以为是岑沐晓打伤张宜的,岑沐晓也正问张家要人,我送你回去,再迟怕是要出人命。”
一路上两人默然不语,文杰看着前方,玉骄看着窗外,车子开到戏园附近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向戏园门口看去,这让两人都有些尴尬起来。
文杰微红着脸失笑,“物是人非,方家花园和岑家公馆都毁于战火,想不到这戏园还在。”
玉骄面无表情,什么话也不说,心里却将所有的心酸和回忆压抑着锁住,留待只能追忆的暮年慢慢打开,逃避也是承受不起时的无奈之举。
车子在岑沐晓宅子的附近停下,文杰这才看向玉骄,“保重。”
玉骄突然一笑,曾经的恩爱也只剩一句保重而已,眼泪忍不住落下,却没勇气看向文杰。
司机打开车门,玉骄正准备下车,文杰一把抓住玉骄的手,眼里再也掩饰不住妒恨和绝望,“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
玉骄淡淡一笑,透着报复似的快意,依然不看文杰,冷冷地抽回手,下车决然地往岑沐晓的宅子走去,身后是文杰冰窟般阴冷的沉默。
站岗的卫兵看见玉骄站在门口很是奇怪,“你找谁?”
玉骄沮丧地低下头,忘了自己现在露出的是本来面目,卫兵自然认不出自己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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