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记》第63章


张阳双眼充血,狠狠瞪着岑沐晓,拿枪的手微微颤着,“我杀了他,你没什么说的吗?”
张阳虽然瞪着岑沐晓,显然这话问的是郝曼卿。
郝曼卿愣了愣,方发觉张阳问的是自己,支吾了一下,“你,你别开枪。”
张阳笑着哭了一声,点点头,“岑沐晓,你说我听你们谁的。”
“听你自己的,”岑沐晓定定地看着张阳,“是个男人就不会容忍我的罪孽,给个痛快吧。”
“岑沐晓,”郝曼卿哭着大喊一声。
张阳看着岑沐晓,眼中的愤怒渐渐转为绝望,慢慢将举枪的手放下,声音冰冷决绝,“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在你做下这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有一百个理由将你碎尸万段,可我不会杀你,虽然你不把我当兄弟,但我不能不念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我只有成全你们。”
岑沐晓讶异了一下,垂下目光,心里感动地真想抱一下张阳,但是自己不能这么做,为了摆脱郝曼卿,只能暂时委屈张阳。
郝曼卿吃了一惊,倒吸了口凉气,此时,她才发觉自己这么害怕失去张阳,张了张嘴,目光凄凉地看着张阳,“张阳,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吗?”
“是你不要我,”张阳冷静阴沉,是绝望悲痛后的释然,“我知道你一直爱着岑沐晓,这一点你倒没有骗我,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又何必为了你再失去一个兄弟的命。”
岑沐晓和郝曼卿都怔住了,岑沐晓目光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一脸平静,拎着上衣往门外走去。
当岑沐晓经过张阳身边时,张阳无力而悲怆地声音响起,“岑沐晓,以后我们不认识了。”
岑沐晓略站了站,依然器宇轩昂地走出去了。
洋楼里只剩下郝曼卿和张阳,两人四目相对,一个负疚慌张,一个悲怆决绝。
郝曼卿惶恐中怀着一丝侥幸,眼泪汪汪地看着张阳,“张阳,如果我说我和岑沐晓真的没什么,你信吗?”
张阳脸上现出淡淡的苦笑,走到郝曼卿面前,伸手帮郝曼卿将衣领的扣子扣上,声音轻柔而陌生,“不是自己的,终将会失去,我是这样,怕你也是这样,我看得出岑沐晓心里没你,好自为之吧。”
张阳转身准备离开,郝曼卿急忙抓住张阳的胳膊,流着泪央求,“张阳,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可以跟你解释吗?”
“不用了,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放你走,以后你不要回张家了,好好过吧。”张阳说完,冷冷地甩开了郝曼卿,头也不回地走了。
郝曼卿呆呆地立在那里,当听见外面摩托声远去时,颓然地瘫倒在地,梨花带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岑沐晓,我对你还是不够狠,即使我对你狠不起来,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方家书房,文杰盯着管家,脸上虽然平静,语气却透着难以置信,“岑沐晓和郝曼卿?这哪跟哪儿啊?”
管家方叔毕恭毕敬地立在书桌前,笃定地说,“是真的,张阳在他们私会的地方正好碰见,张阳都信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信。”
“嗬,”文杰不可思议,继而一脸悲愤,“这样说来,骄骄明明是他岑沐晓逼走的,他竟然那么沉得住气,他编的那些话,真当我会信吗?”
文杰抚额叹气,过了一会,抬头看着管家,“张阳没杀了岑沐晓?”
“没有,”管家一脸惋惜,“岑沐晓大摇大摆地走了,张阳连个屁都没放。”
文杰不满地白了一眼,“别这么说人家,他已经够倒霉的了。”
管家见文杰不高兴,说话也谨慎了些,“张阳少爷是真仁义,也许他觉得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没有杀岑沐晓,也没有为难他太太,不过他不让他太太郝曼卿回张家就是了。”
文杰脸上微微惊讶,闭上眼,将头靠在真皮椅背上休息,过了一会才幽幽问起,“有骄骄母子的消息吗?”
管家叹口气,不好意思地说,“三少爷,真对不住,还没有消息,不过——。”
“嗯?”文杰目光炯炯地盯着管家,“你听见什么了,是关于骄骄和楚元的吗?”
见文杰这么激动,管家忙摆手解释,“没听见什么,就是觉得表少爷家最近有些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惨淡,呵呵,亲们,好想那么啊!
、第五十七章
文杰剑眉微微拧起,支着下巴问,“哪里古怪,难道是承佑要娶媳妇了?
管家被文杰的话逗得微微笑了笑,“三少爷这么希望表少爷成亲,怎么不给自己娶个少奶奶?”
文杰脸色不悦,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管家。
管家知趣,忙敛住笑意,“这些天承佑少爷开朗多了,和以前一样欢蹦乱跳的。”
文杰眉头紧锁,几欲忍无可忍,“就这?”
“那倒不是,”管家表情愈加认真,“表少爷这几天经常陪他的奶妈出来买东西,吃的、用的都比平时买的多得多。”
毕竟管家是家里的老人了,文杰忍住没有发火,“方叔,还有别的事吗?”
“有,”管家以为文杰让他继续说承佑和赵妈买东西的事,“表少爷不仅买孩子吃的零食,还买了很多孩子玩的玩具,而且赵家成天大门紧锁,除了厨子,那几个打杂的佣人都辞了。”
文杰一震,猜到玉骄和楚元可能就躲在赵家,心里一颗大石总算落下,凝神思索了一会,对管家说,“岑沐晓可曾去过赵家吗?”
“没有。”管家犹豫了一下,“三少爷,你知道吗,岑沐晓也盯着咱们呢。”
文杰浅浅一笑,“他是怕骄骄来找我,也是怕我先一步找到骄骄,不过看来他还不知道骄骄的下落,那我们就没必要给岑沐晓引路。”
接着,又郑重地对管家说,“吩咐下去,派几个新人去赵家附近守着,暗中保护就行,其他人没事不要靠近赵家,别把岑沐晓引去。”
“是。”管家微笑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文杰。
这时,仆人推门进来,管家忙呵斥那那个仆人,“怎么回事,这么没规矩,三爷的书房是你随便闯进来的吗?”
仆人一脸惊慌,却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三爷,小姐让我通知您,老爷和夫人来了。”
文杰猛地从椅上站起,一脸惊讶和兴奋,急忙走到床前,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拔腿跑出书房。
方二先生和方二太太这次回来没有通知文杰和文绫,多少让文杰和文绫感到意外,并且夫妇俩看见一双儿女后并没有多激动,看上去像是心事重重地样子。
休息了半天,方二先生夫妇把文杰和文绫叫到书房,说是有事要商量,弄得文杰和文绫紧张起来,不知道家里又发生什么事了。
一家四口围城一圈坐着,方二先生和方二太太板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文杰和文绫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文杰,”方二先生目光严厉而焦灼,“楚元是你的儿子对不对?”
文杰和文绫惊得轻呼一声,脸色陡变。
方二先生一脸悲愤,点点头强忍着气愤,“逆子,方家三世统共就剩这一个孙子了,你竟心安理得地让他流落在外,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对得起我们,对得起你大伯母和你堂哥、堂嫂吗?”
文杰和文绫呆住,继而有些无措地看着父母,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方二太太突然掩面哭起来,不全是伤心,也有欣慰,“文杰,你死过两次,因为你没儿子,大房的长孙辅元曾两次过继给你做儿子,你大伯母和你堂兄、堂嫂对得起你吧?如今辅元死了,连大房收养的福玉也死在你的监护之下,你就算报恩也好,赎罪也罢,也生个儿子过继给文继和曹蕤两口子才对,可你不成亲生子也就罢了,你却将亲生儿子拱手让给岑家,你怎么不把我们都杀了?”
文杰和文绫知道一场风波在所难免,文绫皱眉低头不语,文杰痛苦地双手支着额头,也是一言不发。
方二先生指着自己的头发,情绪悲怆地对儿子说,“文杰,你看看,你看看我和妈的头发,都白了,你让我们就这么伤心难过地度过晚年吗?”
文绫小心翼翼地问父母,“爸妈,你们到底想怎样?”
“要回楚元。”老两口异口同声,义正言辞。
文杰和文绫一震,张着嘴看着父母。
突然,文杰“咚”的一声跪在父母面前,方二先生夫妇和文绫都吃了一惊。
“爸、妈,儿子求你们,”文杰眼圈微红,语气坚定,“楚元的事你们暂时别管,让儿子自己处理,会让你们满意就是。”
方二先生和妻子对视一眼,以为文杰悔悟了,脸色也和缓起来,“你是说你会自己去岑家要回楚元吗?这就对了,我们方家虽不如从前,也是名门望族,且能让血脉流落在岑家的道理。”
方二太太扶起文杰,抹着泪含笑看着文杰,“儿子,我和你爸听到这个消息后真是悲喜交集啊!你大伯母为此还高兴地大哭一场。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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