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第23章


心虚。越想越虚。腿肚子转筋。
临出门的时候,岳彦笠反过手缠着他的手指:“哥,你就不怕等不到以后吗?”说着话也没转过身面对他,侧面的轮廓在没开灯的走廊这里,被胥罡的影子挡住,有点模糊不清:“这些年,我没跟别人做过,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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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睡了吗?”信息发出去,胥罡才觉得自己大失水准,这样的行为实在没底气。
连忙要按撤回的时候,那边已经回了。
“没,干嘛?”
“没事,”胥罡抿着唇,盯着手机心思纷乱:“好久没见着了,前两天吃大闸蟹还想到你了。”
“操了!”吃货刘洋立刻怒了:“吃的时候不提前报备,这会儿马后炮了?绝交!”
胥罡笑了,心头稍微定了一点。
刘洋的信息接二连三,进的飞快。
“你丫成心的是不?老子在雁门关裹着军大衣快冻成死狗,你在江南搂着小美人好吃好喝。”
“罡子你这阴损蔫坏的臭毛病一直没变啊。”
靠在床头,胥罡伸手摸了根烟,没点,就那么浅浅叼在嘴角,拇指飞快的按着回信息。
“拍戏顺利吗?你怎么知道小美人?”
“全天下都知道了好不?我倒是想不知道呢!”刘洋永远那么活力十足:“哎不是,小美人这会儿不会睡你身边呢吧?”
“没。”胥罡回了一个字。
很快,刘洋的电话打了过来。
“发消息忒他娘的累了。哥哥我连轴转一个礼拜,都快没气了。”说着没气的人中气十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什么时候的事儿,居然昭告天下之前不跟哥这儿备个案,搞得别人问我我不知道,跟个二傻子似的。”
“老早的旧识,”提到岳彦笠,胥罡的眼神变得柔和:“最近歌友会才碰着。没有瞒你。”
“啧啧,”刘洋打了个大哈欠:“看到了,网上盖楼盖得那个邪乎,流川枫嘛。我还不知道,胥大爷是这么长情又念旧的人。”
胥罡无声的笑了:“嗯,流川枫。”
“我还记得你当年约了结果没见着,那副表情丧的,死了老婆样的。”刘洋喋喋不休:“就在工体那场红星不插电对不?瞧哥这记性,绝壁过目不忘。那天晚上你醉的跟孙子似的嘿嘿……”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是信不过,是没必要。那个少年的事儿。
每个人价值观不一样,在他胥罡看来简直要了命的罪恶,按照刘洋定性下来之前那副花式玩法,指不定就被骂句傻逼才坦白交代。
“麻溜的吧,你爸妈连着你哥那个弟控,都眼巴巴等着你往家领人呢,你就把流川枫带回去,安心定下来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呗。”刘洋继续叨叨叨:“虽然我挺不理解你那脑回路的,一个人多好,找个人管着,现在看着挺美好,等你真过日子就会发现,真他妈的烦啊。”
“你少在这儿花式秀恩爱,回头我告诉你们家顾总去。”胥罡拿下烟卷,在手指上盘着:“你刘大帅流连花丛那么久,不也乖乖的为一棵树放弃了整座森林?”
“提这个就后悔啊。”刘洋就这样,一张嘴巴又毒又不饶人,还会口是心非。他跟顾霆黏糊糊的,哪有半点后悔的意思:“哥哥当年那些可爱的迷弟迷妹啊,想起来就觉得肠子都悔青了。”
“你跟顾霆结婚前,交代没?”胥罡装作很不经意随口问了一句:“你当年玩的那么狠,依照顾总那个小心眼,你坦白了没被弄死?”
“交代个JB,”刘洋满不在乎的语调,果不其然:“傻逼才交代呢,过去是过去,说了不是添堵吗?回头两人在床上做生命大和谐运动,再想起这招式跟谁解过锁,玩过哪些花样。啧啧这日子鸡飞狗跳的,还能过吗?”
胥罡扶了扶额头:“当我没问。”
“小罡子,你当谁都跟你那么纯情呢?”刘洋毫不留情的取笑他:“三十多年了就跟右手相依为命。哎不对,你问我这话啥意思?你家那个小流川枫跟你坦白什么了?说他在你之前有多少个男朋友啥的?”
“没有。”胥罡回的很快,毫不犹豫:“你也别以为人人都跟你刘大帅似的,见一个爱一个。”
“滚犊子。”刘洋不乐意了:“大半夜的,打个电话来就为给老子添堵的吗?”
“不是我打给你的。”胥罡很准的怼回去。
“真丧。”电话那头不知道谁喊了刘洋,刘洋应了一声很快转回来跟胥罡讲:“行了不说了,哥哥要去拍戏了。快杀青了,回头我去找你吃大闸蟹哈,阳澄湖的,半斤一个,不能少于八只。要不还跟你绝交。”
电话挂了,胥罡轻轻舒口气,虚着眼盯着写字台上的某处出神。
他该怎么说,才能在岳彦笠这里安全着陆?
说老实话,他不怕岳彦笠生气,生气可以哄,哄到气消了为止。
他怕岳彦笠难受。更怕岳彦笠怕他难受而忍着不表现出难受。
心头硌了个小石子样的,刺疼微麻,没有剧痛难忍,可是存在感十足无法忽略。
两个人在一起,应该裸裎相待的,不仅仅是身体。
第19章 第十九章
收拾行李的时候,岳彦笠在箱子底下发现了被自己忽略了很久的那瓶Rush Poppers。黄色瓶子上红色闪电状图案,一眼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呼了口气,男人直接把瓶子拿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哪有这个胆子用这个?万一再出现牵连性头疼,也是自己作死了。
从Z市去下一站F市,不远,三百多公里,红姐包了两辆车,连乐队带设备的,开过去也就四个小时。
正午的阳光很好,暖洋洋的照在窗前的小圆桌上。
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完了。
距离下去集合退房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岳彦笠想了想,从行李箱侧边拿出一包挂耳,就着早上烧的开水,给自己冲了杯香醇的咖啡。
浓郁的香气飘在空气中,阳光照在男人抓着骨瓷咖啡杯的手背上,过强的曝光让他本就白皙的手指几近透明失真。
他这么多年没别人并不代表他对情…事一无所知。
少年时拜醉酒的胥罡所赐,他有过那么一次不算完美几近莽撞的性…爱,这些年偶尔,他也会看片子,用成人玩具。
在A市博物院,在他家里,昨晚在胥罡房间。岳彦笠再怎么鲁钝也能觉察到,对方快要压抑不住的欲望。
可是,他说不做。要等。
有点焦躁的用拳头敲了下牙齿,很快松开。
不是怕他头疼,也不是脏,那胥罡在顾虑什么?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房门外,胥罡的声音轻松愉快:“走了,红姐说请我们去吃小鱼锅贴。”
“来了。”振作下精神,匆匆喝掉杯中的咖啡,岳彦笠快步走去开门:“要带着行李下去退房吗?”
“退。”胥罡拖着自己的大行李站在门口,牛仔裤黑风衣,看过去帅极了:“红姐说的那家在半路上,据说好吃的打嘴巴都不丢。”顿了顿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伸手撩了把他的头发:“你都快成我助理了,跟前跟后的。回头哥给你发工资。”
不远处房门一响,包秋秋哼着歌走出来。
“我只有一张吱吱嘎嘎响的床……嫂子早上好。”
岳彦笠给造个大红脸,结结巴巴的:“这都中午了。”其实他明明是想抗议前面那个称呼的好不好?
胥罡含笑看了看他,抬脚作势去踹包秋秋:“你那张嘴就没个把门的,走廊里瞎嚷嚷,给红姐听着neng死你。”
包秋秋缩缩脖子前后张望着,拍了拍胸口:“还好红姐不在。”
胥罡毫无愧疚的把自己的大箱子丢给包秋秋,一伸胳膊勾住对方的脖子:“除了地方不对,称呼没毛病。哥赏你个爆炒栗子。”
被一记脑奔儿敲的,包秋秋哎呦一声捂着额头怒目相向,眼泪都要出来了:“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不对不对,你就是这么感恩戴德的?”
“感你婆婆。”胥罡毫无心理压力的虐待着矮自己一头的包秋秋:“你这遣词造句的水准,我看还得回小学回炉重造。你说是不是,男朋友?”
冷不丁被调戏的男朋友推了推眼镜:“回炉重造就算了,多读读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胥罡一瞬间被岳彦笠附体,接话接的顺溜无比:“人丑就得多读书。”
红姐刚好开门出来,包秋秋立刻跟委屈的孩子找妈似的奔过去:“红姐这对狗男男说我丑呜呜呜……”
红姐淡定的揉揉包秋秋的脑袋,冲着两人一抬下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俩几个意思?”
插科打诨的下了楼,红姐交代助理去办退房,其他人都拎着行李上了车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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