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第26章


他想示好的微笑一下来着,结果人家只眈了一眼,没发现威胁,立刻调转了目光。
岳彦笠拍了拍胸口,好奇的顺着兵哥注视的方向看过去。
呃,还真是疯狂歌迷追星族?他看的,分明就是乐队一行刚刚进去的大门口。
过了将近半小时,岳彦笠转了一圈回来,门口的歌迷已经散了大半,只有二三十个固执的不肯走的,杵在门口。齐敏一脸没脾气的站在几步开外,看过去不是很融洽。
下意识的往刚刚那个兵哥站的位置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没人了。
酒店大门口严阵以待站了四名保安,进门要核实身份证和房卡。
齐敏看着岳彦笠眼睛一亮,快走几步过来,拉着他胳膊到一边说话。岳彦笠这才搞明白,为什么齐会长看过去都是摆不平的头疼样了。
这二十几个死守现场的,不是胥罡歌迷会的,是已经解散的话痨与哑巴乐队的铁粉。
“死活不肯走,”齐敏揉着太阳穴,一声叹息:“也没要求罡哥他们出来签名合影什么的。就是怀念乐队的意思,可是这……”
岳彦笠也没辙:“齐会长你也别烦神了,今天情况特殊,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啊?”
“影响不好啊,”齐敏偏偏还是个责任心特强的:“又是哭又是喊崔岩大军骆驼的,刚才还有人点蜡,操!”
糙话一出,岳彦笠好尴尬,没话找话赶紧打岔:“那个,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估计一会儿下雨就散了。”
上了六楼,意外的发现胥罡站在他房间门口等着。
“怎么站这儿?”
“刚在窗口看到你回来的。”胥罡站直身体,侧着让开一步,岳彦笠拿房卡开门。
进了房间,胥罡从身后一言不发抱住了岳彦笠的腰,稍稍弓着脊背,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你太瘦了,肩膀硌人。”
换成流川枫,一句话就会怼回去——
“你看谁肩膀不硌人找谁去啊。”
可是眼下是岳彦笠,不是流川枫。胥罡的闷闷不乐,情绪不高,都让他心疼。
“嗯,以后多吃点,争取早日脱离硌人的排骨身材。”
哼笑了两声,胥罡没撒手:“我晚上住你这儿行吗?”
“行。”同床共枕又不是第一次,何况胥罡今天那么不对劲:“我打包了一份鲜虾生滚粥和煎饺,去吃一点,吃完洗漱睡觉。”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房间关了灯,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过白纱的窗帘透进来,把所有轮廓勾勒的影影绰绰的。
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岳彦笠不想提那些沉重的生死问题,捡了个轻松的开头。
“包秋秋最后那嗓子太搞笑了,刚才你们被歌迷堵门的时候,我还听到有人在说呢。交个男朋友,一起养条狗。”
胥罡转过来,侧着身子面对他:“包子有个暗恋多年的发小,怂的死活不敢说,都怂成习惯了。”
岳彦笠有点惊讶:“啊?包秋秋也三十多了吧,他喜欢那姑娘,难道还没结婚?”问完了,才福至心灵的想到原唱歌词里的最后那段,被胥罡和包秋秋抹掉那段——
你坐进了汽车,你住进了洋房,你抱着娃娃,我还把你想。
不成想胥罡的答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男的。西北军区XX野战部队现役军人,少校。”
卡巴卡巴眼睛,极度震惊的同时,岳彦笠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那人,不喜欢他?”
“谁知道。”胥罡的肩膀松弛下来,这样的话题是他能够驾驭的:“我见过他那发小,特别强硬,典型军人作风,包子在他面前就是个小破孩,说话都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儿。”
“呃,”岳彦笠抓了抓耳朵:“我刚才,可能见到包秋秋那个发小了。”
他把自己看到那个兵哥的外貌特征简要描述了一番,得到了胥罡的肯定。
“那,要不要告诉包秋秋?”岳彦笠挺好奇那两人在一块儿会是什么样子。
“耿少校来了都没露头,别掺和他俩的事儿。”胥罡咧咧嘴:“你说了,包秋秋再兴冲冲打电话,人家要是不接或是否认,咱们下几站就没贝斯手了。”
两人低低笑了几声,那些郁结仿佛都找到了出口,静静的流淌在夜色中。
“大兵有个弟弟,他爸妈还能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骆驼是独子,当年出事后没多久,他妈就精神失常了,两年进了三次精神病医院。我和包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看看大兵和骆驼的家人,也做不了什么。”胥罡慢慢的说,伤感和怀念还是有,没那么压抑了:“至于崔岩,如果说不幸,他确实是我们几个中最不幸的那一个。车祸没直接夺走他的生命,却把他下半辈子彻底留在了床上,这对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来说,无比残忍。可是如果换个角度,他也是最幸福的。”
胥罡轻笑两声:“他老婆是乐队的狂热歌迷,是我们有次在酒吧演出的时候认识的,两人一见钟情。崔岩高位截瘫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他老婆不离不弃一直陪着。这都十年了,两人也没孩子,互相陪伴着,挺好。有段时间崔岩抑郁症很严重,我们去了也不搭理,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他老婆被骂的躲起来哭,可就是不走。包子特别羡慕他们。”
“你不羡慕吗?”岳彦笠听的动容:“真好。”
“幸福还是残忍都是角度不同。包子看不开,去一次哭一次。回头就跟我说,崔岩真可怜。我说,为什么要可怜别人的生活?别人失去的你有,别人在意的不一定就是你关注的。”男人摸了摸他的眉毛,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清透:“我羡慕什么,我现在不是有你吗?”
嗓子哽了一下,岳彦笠借着低头避开目光的对视:“就觉得,挺不容易的……”
“那几首歌,代表我们的年轻时代。虽然是翻唱。”窗外,有隐约的改装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胥罡舒口气,改为平躺着枕着双手:“怀旧吧,再怎么也得承认,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们那时候抱着吉他在三里屯串场子,后半夜坐在路边喝二锅头吃烤肉串,告诉老板多放孜然多放辣椒,辣的咝咝啦啦吸气嘴巴都肿了,还互相取笑,他们说我吃完辣椒喝完酒之后的嗓音特别性感,哈……”
“我昨天看到个视频,像素不高,应该是你说的在酒吧那次。”今晚更像个缅怀之夜,一轮圆月之下,所有人一起陷入怀旧的狂欢,为过去举杯,酸甜苦辣百般滋味,醉或者不醉,我自仰头先干为敬。
“是你和崔岩一起唱的姑娘漂亮,视频最后面,有个女孩喊了句要做崔岩女朋友的。”
“啊?是吗?就是那次。还真有视频啊。”胥罡挺惊奇的挑挑眉毛:“那时候崔岩看着镇定,其实害羞的耳朵都红了。唱歌唱的跟真的似的,在后巷里跟他女朋友亲的难舍难分,给包秋秋那个家伙撞着,打个流氓哨,怪里怪气的唱了句‘我的舌头就是那美味佳肴任你品尝’,崔岩恼羞成怒追着包秋秋打。”
岳彦笠也跟着笑,在心里勾勒着那副画面,朝气蓬勃的几个大男生,无比的心生向往。
“我那时候就是不好意思,其实挺后悔的,去看看你们排练,多好……”
“不好意思什么?”胥罡伸手一勾,直接把人勾进了怀里,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在网上不是挺放得开的吗?哪次说话也没见你落在下风。我记得有次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这边调戏还没完呢,你就说‘咬啊,有本事你来咬,小爷浑身洗白白等你来咬。’……”
岳彦笠满脸发烫,心里臊的不行,伸手捂住他的嘴:“那不是年轻无畏么。”
胥罡一个翻身,握着他的手腕直接把人压到了身下,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我的舌头也挺好吃,要不要尝尝……”
勾缠着吻着,两人唇齿间黏腻的细微水声被静谧无限放大,羞耻的岳彦笠睁不开眼,晕乎乎的浑身发麻脚趾直勾。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亲亲抱抱的,不擦枪走火都不正常。
亲的难解难分,两人都上劲了。各种难受。
岳彦笠无意识的在床单蹭着脚后跟,除了一个部位硬呛呛的,整个人都软绵绵潮乎乎的,陷落云端一般。
胥罡喘息粗粗的,听过去比他还煎熬:“咱俩并一块儿打出来?要么69?”
脸红脖子粗的岳总没胆子试后面那个提议,扭了扭腰,含混的哑着嗓子:“嗯。”
“嗯是什么意思?”胥罡说着话,大手也没停的沿着岳彦笠睡裤的松紧裤腰探进去,乍然的触感刺激的岳彦笠一哆嗦,脊柱发麻的简直要了命。
手掌贴着恋人的胸口,岳彦笠咬着唇哼了声,本能的挺挺腰,神思不做主:“就,就听,听你的……”
胥罡压倒性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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