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第175章


刘俊碰了下梦婷的啤酒罐,说道:“婷婷,要你瞎操心,咱们阿力早就心有所属了。”
梦婷喝了一口酒,挑了颗花生米,问道:“是嘛,是谁?”
刘俊笑道:“是青云派出所的亚男妹子,知道不?”
梦婷摇了摇头,她对青云派出所这块不熟,尽管不知道亚男是谁,但还是为哑巴高兴:“阿力,哪天带姐去看看弟媳妇啊。”
哑巴脸一红,若有所思的喝了口啤酒,心思飞向了青云派出所的胡亚男。
刘俊和梦婷、哑巴三人露天用过晚餐,聊了很久,谈起以后该怎么做大做强力俊公司很兴奋,后半夜三人才到车里睡。
车子熄火,所有车窗户关上,哑巴仰躺在驾驶室的座椅上,梦婷和衣躺在后座椅上,刘俊则侧躺在后座的地垫上,只要有个小小的地方躺着睡就行。
一夜无话,山区的夜还算宁静,兴许山坡上的村落离得较远,深山密林都在山顶,并没有出现村民砸抢外地车辆的事,也没有出现什么野猪、狗熊之类的猛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车里时,三人醒了过来,到就近的清澈的水沟边简单洗漱了下,随便吃了点零食,将车停在远离水沟边的地方,哑巴提着弓弩箱子,刘俊牵着梦婷的手,一起走过独木桥,向半山坡上的土家山自然村走去。
走在上山的羊径小道上,沿途并没有见到村民,想必这儿土家山村的村民不是很懒就是少有人住。
刘俊三人越往上走,便能清晰地看到一些凸出山体的巨大岩石上刷着一些掉了漆的早期标语,好几个时代的都有,诸如“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焦土抗战”、“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等标语比比皆是,看来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并不是政治遗忘的角落。
来到半山腰,终于找到几户有人的人家,屋子大多是茅草屋,还有的就着山体挖洞穴居的,连电线都没有拉进来,更别说使用家电了。
刘俊三人随便走访了几家村民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叫衣不遮体,什么叫肌不裹腹,那些辛酸的成语在这些贫穷的村民这里能得到最恰如其分的诠释。
在GDP总量位居世界第二的华夏国,在改革成果与民共享的今天,居然还有如此极度贫穷的山村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土家山自然村留守的村民大多是孤寡老人和小孩,人也不多,全村也就百十号人,几十户人家,散落五六里路居住。
刘俊找到土家山自然村的片长家,是座茅草屋,和其他村民家好不了多少。
片长叫赵勇力,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听力眼力还好,身子骨还算硬朗,他本来有几个兄弟,在对日抗战时战死了,他对日本佬相当痛恨,对**和**无比的敬仰。
赵勇力家破旧的堂屋中间悬挂着一张老旧的“东方红”**像,正值东方巨人毛泽车诞辰一百二十周年之际,赵勇力这一辈该是被时下中国新闻称作生活在**时代的人。
第159章 神勇的中华民族
村长赵勇力挺热情,将刘俊、哑巴和梦婷三人迎进草堂,刘俊简要介绍了下身份,散软中华给赵勇力抽被谢绝了,赵勇力抽着装有黄烟丝的水烟管侃侃而谈。
据赵勇力介绍,他儿子在当年抢修村前的沟渠时因劳累过度猝死,儿媳妇因丈夫之死悲伤过度也早早离开了人世,留下了一苗单传,也就是和他一起生活的八岁的小孙子,名叫赵小虎,小男孩早早的上山顶打猎去了。
“老伯,我是从省城来的,带了些粮油来看望村民,来看望你们这一代老英雄。”听完赵村长的介绍,刘俊想起了自己辛酸苦读的童年,对上了年纪的赵勇力很是敬重,决定将车上带来的十桶油和十袋米全搁村长家里,让赵勇力分发给村民。
赵勇力抹了下眼角的泪,连声道谢,随后又动情地说道:“这荒山野岭,土壤不行,种什么都种不了,村民全靠到山顶上挖些野菜打些小动物为生,镇政府逢年过节的会派人运些粮食上山接济,年轻点的都到外省打工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就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守着村子不愿离开。”
“老伯,我能理解的,故土难离啊。”赵勇力的话再次触动了刘俊的心弦,他父亲何尝又不是故土难离,要不是被村长肖福贵逼得背井离乡,想必父亲是生死不肯来省城的。
“你们都是好人,我们村里这些老骨头就守着这山寿终的,山阴的那一边埋葬了当年战死的许多村民还有八路军,这儿打过一场大仗,当时有评论说是激烈程度不亚于台儿庄战役,村里男丁战死了一大半,两百多壮实的小伙子哩,也打死了鬼子一百多号人,我命大,一颗子弹从耳边飞边,差点就打中脑门归天了。”
赵勇力年纪大了,说话没什么逻辑,东拉一句西扯一句的,但刘俊能听得出来,赵村长对当年的战事如数家珍,并表达出了一种终老的意愿,死也要和早年抗战战死的兄弟埋在一起,那话题很伤感,却令人崇敬。
刘俊很感慨,最伟大的人民英雄不在繁华的都市里,却在几乎被人遗忘的荒山野岭中。
梦婷听了赵勇力讲的一些抗战往事,很动容,便提出来她要支助土家山村里的最贫困的十户人家每人二百元钱,让赵村长选出十户,她要上户亲自捐赠。
“姑娘,你是一番好心意,这荒山野岭不通车的,村里尽些老人小孩,就再多钱也用不出去,象阿俊小伙子带来了些米油却是用得上的。”
赵勇力说完一句后,神色犯难,面朝梦婷,又道:“你要我找出十家最贫困户,我可以告诉你,象我这样的,全村都一样。我们早就跑步进入**社会了,都是无产阶级,除了不共产共妻,大家都穷得叮当响,有点米油的家家户户匀着来,要饿一起饿,有吃大家一起吃,互帮互助着,总之大家都一样吧。”
梦婷还想说什么,却被刘俊拦住,并让梦婷从包里抽出两千元现钞出来,庄重地放到赵勇力的桌前,庄重地道:“老伯,这样吧,也不劳你选什么最贫困的人家了,二千元全放你这儿,这是人民币,有**水印的,一张一百元,要搁城里可以买上三十斤一袋的米,到时村头水沟前修桥时多少也是用得上的。”
赵勇听到说修桥,眼睛发亮,双手捧着两叠百元红钞,叹道:“早就想修座桥了,从那座独木桥上掉下过几个孩子淹死了,我心里一直很难过,唉,镇政府说了好多年要修桥都没有人来修。”
“这样啊,人命关天呐,那桥修得要紧啊。”刘俊一听,毫不犹豫,转身问哑巴,“阿力,你还带了多少现金?”
哑巴用手比划下,他裤腰带上扎了五万现金。
刘俊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决定要为曾经抗战过的平民英雄的贫穷家乡修座桥,他问赵勇力道:“老伯,你想过要修座什么样的桥吗?预算要花多少钱呢?”
赵勇力将二千元钱放回桌上,把水烟管在桌子角上敲了敲,敲掉烟丝,又掇了一小掇黄烟点上,吸上一口,望了望刘俊,叹了口气,说道:“我问过镇里的干部,说是水沟不算宽,修座石桥预算三万元,石头多是现成的,到乡邻乡舍的请些石匠造桥也花不了几个工钱,就是镇里连干部的工资都发不起,这修桥费挤不出来。”
“老伯,如果我们给镇政府赞助三万元修桥,这桥能修得起来不?”梦婷马上插话,她看到哑巴比划带了五万元现金,她怕刘俊一冲动直接捐出五万元来,力俊公司刚起步,用钱的地方很多,该花的要花,不该花的不能乱花。
“能!”赵勇力当即站了起来,眼睛望着草堂正中的**像,神情无比敬仰。
“阿力,拿三万元现金赞助这里的村民修座桥吧。”刘俊也看得出梦婷的意思,不想他多花钱。
其实赵勇力很厚道,没有虚报修桥造价,刘俊当着赵勇力的面问哑巴带了多少现金时,哑巴明确的打手势表明了有五万,如果赵勇力说修一座桥要五万,刘俊就得全给。
哑巴立马解开腰带掏出三万元成扎的现金递给刘俊,对于刘俊出资赞助村民修桥,哑巴是很乐意的,他就希望阿俊哥多多赚钱的同时,多多行善事,他百寿而终的养父临终前还交待过哑巴,要他助着刘俊一路发达的同时,得时刻提醒刘俊别忘了做人的本份。
刘俊接过三扎百元钞,又将桌上梦婷的两千元叠上,双手捧到赵勇力的面前,郑重地说道:“老伯,你和村里人都是抗战英雄,人民不会忘记你们的,不是我信不过当地政府,转来转去的麻烦,这三万二千块钱我就不通过政府捐赠,直接交到你手里,老伯看着用,能把救命桥修起来就行。”
赵勇力接过钱,老泪涕流,哽咽道:“阿俊,谢谢,谢谢你们啊。一百二十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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