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未醒》第3章


舒盏被放开,他的皮肤白皙而薄,这样一番折腾脸都泛着粉,衣领打开,整个人狼狈不已。他恨恨剐了贺回琛一眼,又不想人发现,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进来的?”
“哪个地方不是我想进就进?”贺回琛还挺得意,鼻子哼出气来,“我问你,是不是又要找汤迟简那个老东西?”
舒盏皱皱眉,“你管太多了”,整理好衣领抬脚就要走,猛地被贺回琛掐住了脖子钳着肩膀转过身粗暴地就要贴着脖子也不知是咬还是吻上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让他反应不过来,痛感从脖子处传来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才让他回过神来,反手抓住贺回琛的头发侧肘捶在他胸口,促使对方往后退了好几步。
“操!亲你是亲不得了?!转头在那老东西的床上叫得挺欢啊舒盏”,贺回琛气得鼻子要歪了,话还没说完,舒盏又侧俯身一拳揍来,他刚接下,下身来不及作多应急措施就被舒盏一脚踹在膝盖上。
两次要亲他两次都被踹,贺回琛愤怒得牙直痒痒,上前将舒盏撞在墙上,一条大腿抵着他下身,手紧紧箍住对方,叫舒盏发力不得,只得用眼睛瞪他。
“你少这么瞪着我”,贺回琛气喘吁吁,要是其他人让他吃痛别说骨头,骨髓都得被他掐毁,可这是舒盏,他怕伤了他好歹控制了力度,这人反倒不领情辣得像个朝天椒。
“报告拿到了吧,猜出是谁搞的鬼吗?”
“我知道是你”,舒盏挣扎不得,只好随他,懒懒散散靠着墙。
“知道是我不找我?今天是玩玩你,下次就不好说我能给你蹿腾出什么了”,贺回琛盯着他,目光烧成旺火舔得舒盏呼吸困难,他不知道为什么几年而已,贺回琛就成了这幅蛮横的畜生样,声音冷静地说道,“费这个劲就为了让我找你?”
这话说的,嘲讽要从他嗓子眼蹦出来了。
贺回琛有些恼怒,他本不觉得有什么,要放在过去,为了见面折腾一番还说得上是情趣呢,怎么这会从舒盏口中说出来仿佛拿什么东西在他脸上反复抽打,那东西不过两字——丢人。于是有点没理地凶狠道,“费这个劲怎么了?我要见你一面,我费劲是我乐意,那个老东西倒是上你一回跟玩儿似的,我这媳妇几年不见能耐见长啊,嗯?”说着松了手鼻子抵着舒盏的鼻子,呼吸吐在他的脸上,压制意味不言而喻。
哪想舒盏趁着他松手,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往日他在身上都会带枪,不过在公司没必要。刀抵在贺回琛腰侧,对方察觉后一点没害怕,反目光炯炯地问,“你想捅我啊?”
他回了贺家后不知在生死枪口滚爬了多少次,何来惧怕一个小小的匕首,更不提是他的前男友抓在手上的。不过心口剧烈地骤疼起来,可那也只有一瞬,比起他知道舒盏和汤迟简你侬我侬确实行了情人之实、看到舒盏在那老东西身边乖顺可人的模样,都不算什么。
舒盏不说话,刀往里更深地抵了抵,“没意思”,他抬起头来,露出藏在刘海后的下垂眼,眼尾因为不知名的情绪轻微红了起来,“这样没意思,你在北区待的好好地,我在南区看不着你过得也畅快。现在这样眼巴巴地凑过来有意思吗?”
“你畅快我不畅快!”贺回琛吼他,“想和别人谈情说爱你想都别想。”
舒盏恍惚觉得好笑起来,饶有兴致地歪着头“装情圣了?那会儿你走的时候不也没想过我么?”
“老子当时想的是回头来找你!”
“你不是”,舒盏想起贺回琛刚走的时候那些自己度过的夜晚,刚到平城孑然一身吃苦的自己,还有第一次和汤迟简做爱不住发抖一面受着下身的撞击一面闭眼让自己不要再想起贺回琛一分一毫的场面,声音无波无澜“你要的东西追求的事情设想的生活从来都没有我,我不干净你比我肮脏十倍万倍,我很享受也不否认我是做汤迟简的情人,你只会做了这些恶心的事情后再来跟我惺惺作态好像是我背叛你,最没脸碍在我眼前的就是你。”
话说到这份上了,贺回琛来之前的预想全部被推翻,他的怒气滔天,眼神霎时冷得令人悚然发寒,如同饿了几日潜伏在山上的狼呲着可怖的尖牙,在暗夜里淬利地闪着寒光,叫人手脚冰凉。
他气极反笑,“我本想在你脖子上大发慈悲就留一个咬痕,叫你的汤迟简看了不得其果又想杀了这个人,但是……”
舒盏心头涌上来不详的某种预感。
“但是我确实不该放着你几年养刁了你,现在好了,你也该回我这里学着些乖。”
“你要做什么?”舒盏有点心慌,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贺回琛,对方的眼神让他条件反射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疙瘩,拿着刀的手也有些不稳。
“做什么?我现在可没兴致做,等回家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做”, 贺回琛冷笑一声,伸手把舒盏从墙上扯起来,右手解开扣子大力抽了领带就要绑他的手,舒盏慌不着神聚力打算踹在他胸口上,贺回琛一看先绑了这双不听话的脚。
“放开!贺回琛你放开!——你别想绑我”,舒盏拿着刀的手灵活地转了个方向将刀侧抓在自己手上方便更着力,毫不犹豫就要捅下去——!
贺回琛闷哼一声,随着刀深深扎进他身体的瞬间也抬手用力砍在舒盏的脖子上。舒盏像片柳叶轻飘飘落在贺回琛怀里,到底是这几年瘦了很多,不用费力就抱起来了。
别说捅他,只要留着口气贺回琛今天都要绑他回去,这个小媳妇实在是让他恼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吃了才好。
第三章 
汤迟简那头接不到舒盏心里头疑惑,问了瑞叔却说人不在公司。打电话频频无人接听,想不通归想不通,吃了饭后便去处理事情了。
舒盏陷入很长一片黑暗中醒来,喉咙干渴,刚想发出音节“瑞……”突然发现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后脖子更是疼得他难以转头。很快他冷静下来,他躺在一张沙发上,手脚都被绑住,离门很远不说,他所在的中厅正在2楼,这是一套小别墅。窗户没有关,但是罩上防护网,风从打开的口里吹进来拉动厚重的窗帘,以至于让舒盏一眼就分辨出来,他没离开南区,甚至这里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绣暮山庄。只是这山庄很大,舒盏没事绝不会来其他划分区绕。
楼梯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贺回琛还不太习惯这里的住处,免不得心里埋汰——就这还吹上天了还。见到舒盏醒了,在这没别人知道的房子里只有他两人,这认知让他心里舒坦起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醒了?”
舒盏知道此刻不过任人宰割,倒也不反抗,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唯独不看贺回琛,“多久放我走?”
“放你走?”贺回琛玩味地笑笑,“放你走我费这么大力绑你做什么。这儿你比我熟悉吧,这个房子我很早就买下来了——不比汤迟简给你买的晚。他可能是想买来养着你,好让你和他有足够敞亮的地方光明正大你侬我侬,我不一样,我是专门买来用来关着你,干你的。”
果不其然舒盏闻言厌恶地瞟了他两眼。
其实不是,当贺回琛花费多年终于坐上贺家那个备受恭敬的位子,身心都从长时间的紧绷中放松下来,才偶尔想起他在卫城还有个两小无猜的漂亮小公子。而这偶尔很快变成时常,几乎到了闭眼就想起舒盏那天见他走时哀求难过蓄满一眼眶的泪的眼睛的程度,再也受不住,渴切地要找他,甚至买了这里的房子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哪想舒盏这么多年也一直待在平城,只是远在南区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还是好几次打断了他想把手伸向军火的试探性举动的汤迟简。
他是不否认自己确实是混蛋的,男人的血液里永远翻腾着一股兽性是为某些可笑的男性自尊和面子准备。他可以和不同人上床,可以为了利益和不甘抛下也海誓山盟一起看日出看星星的恋人,可以不择手段不论有多阴毒,但是他始终认为舒盏就该是干净纯粹得像朵栀子花,可怜也罢柔怯也好,是他一个人的,不管发生什么永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但现在不是了,情话说给另一个人听乖巧给另一个人,好似他那不像话的回头想念才是让人贻笑大方。
到底是真切爱过,失去再要寻回而寻回不得又是往那烧得正旺的火上添了几把柴,位居高处再想起他年少的爱人起来当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被爱意这把无名火燃得长久不息。现在人就在贺回琛面前,没了其他碍事的,让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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