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舸争流》第15章


昧耍腥私儆恕!?br /> “你开什么玩笑?有人劫狱?”曹劲成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以为这是拍戏呢?”“确实有人劫狱了。还是把青松让我关押的人给劫走了!”李守仁气喘吁吁地解释道。“什么?青松让你关押谁了?”曹劲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气急败坏地训斥道:“你们胡闹些什么呢?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折腾!”
在曹劲成大发雷霆的时候,数辆警车发出了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过,越过了曹大人的奥迪座驾直奔前面而去。曹劲成顾不得跟李守仁啰嗦了,连忙吩咐司机跟上那些警车。而他很快发现,正如他猜测的那样,那些警车的目标直指红都宾馆。
头戴钢盔、身着防弹背心、手持微冲的警察们跃下了警车,将红都宾馆的各个出入口全堵死了。曹青松蓄养的死士们拿着各式自制的或者偷买的手枪卯足了劲往下射击,更有人拿着燃烧瓶往下扔,有一辆警车燃烧瓶砸了一个正着,汽油泼了警车一身。那警车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远远地听到了枪声的吴晓风禁不住感慨万千,昨天还口口声声自称为江津土皇帝之人,今天则变得有如丧家之犬,作困兽之斗。幸好刘信坤及时找到了他,让他悬崖勒马,否则他肯定难以善了。他摘下了眼镜,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扶着父亲登上了接他们去录口供的警车。
录完口供出来,吴晓风恰好碰见了一批武警押解着浑身鲜血的曹青松等人走进了江津县公安局的大门。曹青松一瞧见吴晓风便迎面啐了一口血水,好在吴晓风还算敏捷,避过了对方的唾沫,但那曹青松啐完之后,又破口大骂道:“吴晓风,你这个内奸!小人!忘恩负义的家伙!别忘了,你也是蹲过监狱的!咱们没有两样!哈哈……”
曹青松的骂声惹来了不少人的观望。虽然吴晓风心知对方心思歹毒,有心诋毁自己,但他有口难辩,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任由对方骂完之后被拖进大门。而曹青松在江津县名声如日中天,他那番恶毒的骂语伴随着他被捕的消息不胫而走。更加上曹家的人马恶意扇风点火,不出数日,差不多江津县城所有的百姓都晓得了吴晓风这个人,并知道他出卖了曹青松,也曾经入过狱。
走上了大街后,吴晓风甚至感觉每个人都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这种感觉让脸皮较薄的他痛苦万分、度日如年。他很想背起旅行袋离开江津县,但却被告知在曹青松的案子最终定下来之前不能离开。而且,临江县的那些烂尾子工程也需要吴敬德配合侦查,吴晓风不敢在父亲需要自己的时候一走了之。
至于那位费红兵则有如昙花一现,再也没有半点关于他的消息,吴晓风更没有心思去打探这件事了。刘信坤建议他不要轻易独自上街走动,以免遇到曹家的余党。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忍受开始到来的酷暑。受曹青松案子的牵扯,许冲锋也进了看守所。
在曹青松被捕后的第二天,张雪林也受到了隔离审查。自那以后,张素怡母女便没有再跟吴家往来。除了小月不时来看看他们外,一连十数天,吴家没有接待过任何其它人,哪怕是亲戚。但张素怡的冷淡尤其让吴晓风感到失落,他曾经数度去拜访张素怡的母亲,好借机看看张素怡,可每次都吃到了闭门羹,这激起了吴晓风心中的傲气,索性闭门不出。
直到一天夜幕刚降临,薄薄的木门上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正在埋头苦读的吴晓风不得不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一瞧,门口正站着一位模样儒雅、戴着黑边框眼镜的中年人,他对向他投来了询问目光的吴晓风说:“请问吴敬德在家吗?”
“请问你是……?”
“敝人姓贝,见了吴老板就知道了。”对方笑容可掬地回答说。正在里间看电视的吴敬德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瘸一拐地跑了出来,甫一见到访客顿时愣住了,“你是……?”“小费啊,吴老板您忘记了?”对方很客气地提醒吴敬德说:“十二年前,您曾经帮我谋到了江川市府的会计工作,您难道忘了?”
吴敬德方才恍然大悟地说:“你真的是小费?后来我听说你打架……”说到了一半,碍于礼貌,吴敬德便把话头打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访客面带感激的笑容,说道:“吴老板,您可是好人呐。可惜我当时太年轻了,容易冲动,浪费了您的一番好意。事业刚走上正轨,便进了监狱。”
听了两人的对话,吴晓风早已猜到了访客的身份,十有八九是那位传说中的费红兵。访客跟吴敬德寒暄了几句,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眼吴晓风,半恭维半发自于内心地说:“这可是令郎?真是一表人材啊。”
吴敬德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费红兵微微一笑,说道:“天生我才必有用,虎父无犬子。尽管现在遭遇坎坷,挫折连连,但金子终究是金子,只要努力向上,终究有出头发光的一天。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吴老板何必叹气呢。”
第八章 受聘(2)
吴敬德面带惊讶地望着费红兵,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以前听说过晓风的事情?”
费红兵笑着回答说:“曹青松父子落马之后,各种关于他们落马的传闻在江津县流传得纷纷扬扬,现在‘吴晓风’三个字,江津县城无人不晓,我在县城盘桓了数日,也听到了不少关于令郎的流言。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感到好奇,便调查了一番,却想不到吴晓风便是吴老板的公子。今天我之所以登门拜访,很大程度上也是为着吴晓风而来。”
“为我?”好不容易等待对方说完,吴晓风禁不住立刻脱口问道。
“不错。为你而来。”费红兵依然笑容可掬,“我想你对我们基金会不太陌生吧。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行列。”
天上没有免费掉下来的馅饼。吴晓风刨根究底地问道:“你为什么选择我?尽管我以前学过证券投资这种东西,但对基金这种东西不是太了解,你们还是找专业人士吧。”虽然吴晓风表现得很谦虚,但言行举止间却带着生来与俱的自信。
费红兵往里面挪了一步。早已搬来座椅的吴母方才察觉到还没有请访客落座,她连忙将椅子放在费红兵身边。费红兵礼貌地道了一声谢,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深深地看了看吴晓风,说道:“我们基金会在成立之初,有一条规定便是基金会内的职员必须有过一年及以上的劳役经历。因此,我们基金会成立了三年以来,缺乏妥善的管理和优秀的人才,基金成长缓慢。像你这样的高学历者,恰好是我们基金会急需的。”
费红兵稍作停顿,接过了吴母递过来的水杯子,然后接着说道:“而吴老板的信誉一直很好,他宁愿自己破产也要努力偿还掉他的欠账。这样的父亲培养出来的孩子想必不是没有诚信之徒。所以,你的人品问题更不需要我们去审核。”
吴晓风半欲擒故纵半诚恳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入狱吗?”
费红兵淡淡一笑,反问道:“为什么?”“做假帐。这样的人你们也敢要?”吴晓风不无自嘲地回答说。费红兵哈哈大笑道:“为什么不敢要?我既然花了好几天的功夫去调查你,我怎么会轻易放弃你呢?别忘了,我可是有备而来。我倒是担心我们这座庙太小了,你会看不上。”
以前吴晓风挖空心思地去找费红兵结果没找到,想不到现在没了任何意图,对方却找上门来了。吴晓风禁不住赞叹起人生际遇的不可思议来,但他抱着谨慎的态度,没有马上满口答应下来,而是问道:“你能否更详细地介绍一下你们基金?”
费红兵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也许,很多人都对我们存在着某种误解,认为我们基金既然是犯人成立的,必然会存在着不少不干不净之处,但他们错了。我们都是正当生意人,做正当的事情。我们只不过是想让服刑之人也能获得各种机会,不至于出狱之后见到家道中落,再次萌生各种犯罪念头,走上邪路。或者给他们创造各种再就业的机会。”
吴晓风禁不住连连点头,赞口不绝:“这个宗旨好,确实不错。”赞罢,他又看了对方一眼,转口说道:“不过,你们基金中似乎存在着一些颇有嫌疑的入股资金。这点好像会牵扯到一些官司吧。”
虽然吴晓风说得隐讳含糊,但费红兵立刻猜到对方是指杜长青的赃款,他微微一笑,说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在基金成立之初,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入股,我们确实是不问资金来源的。而且,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与其让这些资金闲置在那里,倒不如先将它利用起来,让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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