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乱》第3章


烈日当空,天空湛蓝,知了孜孜不倦地鸣叫着。我躺在后院,似乎在期待什么。
我又想起那个奇怪的梦,我为什么会身陷黑暗?我为什么会握着那根棉花糖?我为什么能够有勇气走到亮光?我为什么过不了那个湖泊?那湖对岸的景色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迷人?
“大鹏,我来找你玩。”常子站在门后,小手扶着门框,露出小脸,有点害羞的样子。
“呃…原来是常子这个笨蛋啊!笨蛋请进!”我回过神,右手托着脑袋侧过身,装作没好气地说道。
“喂!哪有你这样欢迎人的啊。你才是笨蛋呢!”常子抱怨地反击,过来朝着我的后背轻轻地捶了一下。
“我不这样欢迎人,我就这样欢迎笨蛋。哈哈!”我无厘头地大笑着。
“我懒得跟你争辩,我有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要跟你说。”常子故作神秘。
“嗯…是不是昨天回家晚了被骂了啊,哈哈,活该该哦!”我其实准备一本正经地猜测一下,然而刚才大笑的功力还未耗尽,又联想到常子挨骂时的可怜相,顿时笑得人仰马翻。
“我妈妈说她跟你妈妈是朋友,那我们也算是朋友吗?”常子可能被我笑得不能自已的场面给震撼到了,一直等到我稍微缓过劲来才慢吞吞地说道。
“咦…哈…我妈妈来…来看我的时候…只是带些吃的啊…说很想我呀……问我…想不想她就…就没有别的话了。”常子一长串蹩脚的话让我好一阵儿才搞明白是什么意思,刚才那效力强劲的笑意却不肯离去,内心的不安却出来搅和,语气相当奇怪。
“那我们是不是朋友呢?”常子焦急的眼神写满了期待。
“应该算吧。”我其实不理解朋友的涵义,但面前的这个男孩,让我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太好了,我们是朋友了!”常子激动不已,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躺着没有回答,漠然地看着天空,心中却浮现一种别样的喜悦。也许,这就是朋友的感觉吗?
“大鹏,你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这个啊…我在看白云。”
“我来的时候都没看到天上有白云,你怎么能看到。”
“我在修炼天空中没有白云也能看到白云的法术,厉害吧。”
“嗯,那你炼会了一定要教我哦。”
“没问题,等我炼会了肯定教你,不过要掏学费哦。”
“哼!我就不掏学费,而且你也要教我。”
“那你打死我也不教你,我这个法术传男不传女,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是男的啊,所以你不教我都不行了哦。”
“你是男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这是存心刁难,我不上当。”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你能证明你是男的。”
“那你说,我要怎们才能证明我是男的,我就不信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那好吧…那就请小常同志脱掉你的小裤裤吧,待我来一验你的真身。”
此时常子已经怒不可遏地骑到我身上了,两人嬉闹地在地上翻滚着。
……
“大鹏,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白云啊。”
“因为我喜欢吃棉花糖,吃不到的时候就喜欢看白云,我在想它们说不定会掉下变成棉花糖。”
“嗯,要能这样就好了。”
“常子,我有点渴,你呢?”
“嗯,有一点儿。”
我站起来,手脚麻利地爬上树,摘了两颗梨子,下来的时候裤兜被树枝挂烂了。我用布抹了抹梨子上的灰尘,咬了一大口,递给常子一颗。
“大鹏,你的裤子又破了,我要这样肯定会被妈妈训的。”常子接过梨子,见我毫不介意地吃着,犹豫地咬了一小口。
“呵呵,我妈妈就不训我。”我昂起头,有点自欺欺人。
“大鹏,你喜欢看一休吗?”
“嗯,他好聪明,我一定要超过他。”
“那你说海尔兄弟聪明还是一休聪明呢。”
“笨蛋!这种问题还用问吗?肯定是海尔兄弟聪明啊,它们有两个人,一休只有一个人。”
“不要叫我笨蛋,你这个自大狂!”常子冲着我面红耳赤地叫道。
“你级别太低,我懒得跟你争辩。”我模仿着常子刚才说这句话的语气,笑嘻嘻地注视着他。
“哼!气死我啦!”常子被我气得火冒三丈,自己又估摸着打架的话铁定不是我的对手,只好把愤怒发泄到无辜的事物身上,于是转过头对着可怜的梨子一阵狂啃。
“说真的了,常子,你刚才看到天上的白云没。”
“没有,你看到了?”常子抬起头,穿过叶缝使劲往天上看。
“嗯,我看到了,可是现在也看不到了。我感觉那个穿过叶子看到白云的法术就快炼成了。”
“那你到时候一定要教我哦。”
“没问题,我练熟点就教你,前提是学费必须过来。”
“那我给你买一根棉花糖,你教我一次怎么样?”常子家境富裕,
“好啊,一言为定哦,来打勾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和常子的小拇指紧紧地扣在一起,异口同声地说道。
“大鹏,我该回家了。”常子有些不舍地站起来。
“嗯,再见了。”我微笑了一下。
“再见。”常子做了个鬼脸,蹦跳着出了门。
接下来,我静静地躺着,心情舒畅地想起那个奇怪的梦,百思不得其解。
(三) 一个南飘想法的由来
更新时间2009627 21:19:21 字数:2107
我有一个风筝,天气晴朗的平静日子,他英雄无用武之地。风起云涌的峥嵘岁月,我喜欢百般地蹂躏他。
那是饱含艺术气息的DIY工艺品,一张极具诱惑的明星写真挂历,那是他的门面,后边贴着两根用透明胶带粘住的竹片,那是他的骨骼。
这个地方的中学有一个大到离谱的操场,由于工程巨大费用奇高,所以建造围栏的事情一直是从长计议。操场的四周种着高大的白杨,狂风大作或者轻风微拂的日子,我不厌其烦地拿着风筝去那里一展身手。
我拿着线轴不停地奔跑,扭过头看着风筝摇晃地升高,在视线中越变越小。我习惯在累到口吐白沫之前找一个阴凉的小土堆,惬意地坐在上面休息。
当然,突发状况这玩意就不在我力所能及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有一次我为了看一漂亮姑娘,流着口水跟踪了人家老远的距离。等到那忘乎所以的迷糊劲逐渐散去,却发现那惨遭蹂躏的风筝早已不知去向。于是我懊恼万分地揣着线轴,沿着跟踪的路线返回,才发现那家伙趁我不注意直接跟一棵超过更年期年龄的老杨树来了个亲密接触,结果恶有恶报地再也下不来了。
还有一次意外就不是我的责任了,那天风本来不大,然后我就放心把新做好的风筝拿出去开始他的首秀。结果没多久,风骤然地加强了,我当时还很弱小,于是要死要活地抱住一颗比我还弱小的小树,相濡以沫地躲过了那场灾难。虽然我和那颗小树幸运地依靠团结的力量保住了小命,但是塞翁暂时丢失了一匹马得到了两匹马,而我丢了一支风筝的同时差点还丢了一条小命,真可谓大相径庭啊。一个眉须花白的老翁,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屁孩,同样是有血有肉的鲜活生命,待遇的差别为什么就这么大捏?
春天会有沙尘暴,这是我最讨厌的情况。为此我既不能放风筝,也无法在后院修炼看白云的法术,着实令人郁闷。这样的灾难来临,平时趴在地上的沙子兴奋地飘到空中,把可见度搞得极低,整个世界天昏地暗的,眼镜差一点的可以十步之外不辨人马。我甚至不敢出去走动,风的力量大得超乎想像,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刮消失掉。除了上厕所,我几乎都待在房子里。这种恶劣的天气能够人神共愤地持续三四天之久。在这段无聊的时间内,我除了像个死人一样地躺在床上发呆,就是趴在床头胡思乱想。我讨厌这个地方干燥的气候,我讨厌这个地方的春天。
话说这个地方一年的雨水少得还没我一周喝的水以及一周放得水多,什么东西变得稀罕的时候就会更加体现出它的价值。然而当我第一次看见从天而降的水珠时,就认为神奇得无以复加。雨后湿润清新的空气让我也让正在茁壮成长的我很受用。于是我就暗自琢磨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远走高飞,去一个雨水充足的南方小镇。
冬天经常会下雪,纷纷扬扬的可以淹没我年幼的脚踝。其他的小孩喜欢打雪仗,我却喜欢一个人堆雪人,并且乐此不疲。我的雪人下身异常瘦小,上面顶着一个异常硕大的头颅,远远看去像一个异常奇怪的大雪球。例行的制作工序基本是这样的:先满怀激情地做好下半身,头部的安装可不是一个轻松的差事,我经常的习惯是一而衰再而竭最终三鼓作气地完成这个高难度的关键环节。鼻子拿一块光滑扁平的鹅卵石代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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