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展家小妾》第122章


“这次是个什么背景?”女牢头看着萧大娘身上的粗布衣裳皱了皱眉头,她可不愿意多个吃白饭的。
“听说是溪口抓来的,看来是个顶缸的,又是个女人,看来是没有油水可捞了。”
“晦气,她要是死在牢里了,我们还要搭上一张席子!”女牢头也不给昏死过去的萧大娘戴枷锁了,她也付不出大洋来开锁!
另一边,萧家人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冲进了桐城,连车带人地拉到了衙门口,可这青天白日的,衙门大门关得死死的,哪里像是能伸冤的地方!
“爹,现在怎么办,衙门关了,我们上哪里去讨要娘亲啊!”
萧鸣远脸色抱着肿了一圈的左小腿说:“嘶……御风,你和雨娟下去打听一下,你娘的去向,这大白天得抓人,总有长眼睛的人看到的吧!”
“大爷,你又没有看见衙门的人抓了一个妇人?”雨娟把怀里的小五交给小三,跟着大哥下车,跑到衙门斜对角的一家馄饨店,问正忙着招呼客人的跑堂的问道。
“哦,你们来晚了,那个案子已经审结了,两个贼人和那个犯妇都被关押进大牢里去了,两位客官没看到热闹,可以叫两碗全桐城最好吃的馄饨,热乎一下!里面还有座呢!”
萧御风和雨娟听了这话两张脸都变得铁青,他们来晚了,娘亲已经被关进了牢房里,她们有些慌了神了。
出了馄饨店后,雨娟一把拽住了萧御风的衣袖,急急地说:“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第一百零三章
萧御风哪里想得出办法来,沉默的拉着雨娟回到了马车旁,想和爹合计一下。
“淑涵一定在受苦,她需要我,我要到他身边去!”萧鸣远只听到萧大娘有可能被人关到牢房里去了,整个人大吵大叫了起来,要不是他一条腿受了伤走不了路了,非得疯疯癫癫地冲上大街不可!
“爹,你冷静些,起码现在我们不是已经知道娘可能在的地方了吗,我把家里能找到的钱都带出来了,肯定能把娘救回来的。”萧雨娟帮着大哥拉住不停挣扎的爹,赶忙劝道。
“对,我们这就去牢门口问问,兴许他们已经知道抓错人了,正等着我们去接娘呢!”小三抱着被惊哭的小五,把心中的希翼说了出来。
渐渐被脚上传来的痛感唤回理智的萧鸣远揽过自己的儿女,只从淑涵被掳走后,他就被深深的恐惧笼罩着,压抑的感觉让他差一点儿忘了呼吸,还好有儿女们在一旁支撑着他!“对对,我们去接淑涵去。”
萧家一行人,赶着马车到了牢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一行做白事的人,一口棺材正从牢房门口被人抬了出来。萧家一行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只听一声声凄厉的哭叫声想起,穿着孝服的几人接连地扑在棺材板上痛哭:“我儿你死得冤枉啊!”
“快抬走,别挡着门口!”牢头掂了掂刚才收到的‘孝敬’,忍了忍,没有挥动腰间的鞭子。
“老婆子,我们还是快带儿子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吧!儿子要是泉下有知,多待上一刻他都嫌脏啊!”
“我可怜的孩子,娘带你回家了,你在天上或是在地下,都要好好看着啊!别忘了回家的路啊!”老大娘,在另外几个孩子的搀扶下,拉过仍是稚龄的孙儿的手:“小狗子,扶着棺材,我们接你爹回家了!”
萧家人看着丧子丧夫的那家人一路撒着纸钱,伴着哭声和他们擦肩而过,几个人的心都凉了一节,等他们走上前去跟守牢门的狱卒说话的时候,那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想打听一件事,今个有没有一个被冤枉的萧氏妇人被带进里面?”萧鸣远磕磕绊绊地对着外貌凶悍的狱卒问出了口。
听到‘冤枉’两字的狱卒,嘴角挂起一抹讪笑,“我们牢里管着的都是臭名昭彰的重犯,我们知县可是青天大老爷,判的案子都是铁证如山的,没有一件冤假错案,你等休在这里胡言乱语!”说完作势亮了亮腰间挎着的大刀。
正午的太阳光反射的刀光份外亮眼,看得萧鸣远一阵寒意身子有些软倒,连带着扶着他的萧御风也往后退了一步,才没不争气的跪倒。
萧御风鼓起勇气来梗着脖子说道:“我们是来接我娘回去的,她今天才被人冤枉进去的,你们都弄错了,抓错人了,快放我娘出来!”
狱卒仰头一声大笑,他有好久都没见过这样的人了,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张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凶神恶煞的脸面,变得没那么可怕了?狱卒把萧家父子从头到尾得打量了一边,衣服虽然弄得脏兮兮的,但布料还算是有余钱的人家,又看了眼外头那匹拉车的毛色油亮的高头大马,摸了摸下巴,看来有油水可刮,放大了嗓门冲着萧家父子吼话:“今个是往女牢里塞了个女犯,怎么了,你们是她的家人?”
“是,我是她的丈夫,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们现在能见面吗?”
守门的狱卒没有直接回话,只是摊开了手,“能不能见上,我可做不得主,不过向不向上头传话,我说了算,跑腿钱一个大洋!”
“你!”
萧鸣远拉住大儿子,现在可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一个大洋就一个大洋,萧鸣远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洋放在狱卒的手心里,他的淑涵是无价之宝,他人生中最尊贵的存在,一个大洋真得不算什么。
狱卒见萧鸣远给钱给得那么爽气,把大洋往兜子里一塞,又摊开了另一只手,“刚才是我的跑路费,现在收得是上下的打点费,这么大的班房可不是我一个守门的说了算!”
“你别太过份了,爹,你别再给他钱了,这个费那个费的,你不让我们见着我娘,我们一块铜板也不会给你的!”萧御风看着狱卒贪得无厌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觉得自己和爹都被人戏耍了!
狱卒自认为自己做得是敲诈而不是乞讨,哪里容得萧御风和他讨价还价,还有胆子恐吓他,狱卒本来摊开的手,慢慢地放回了刀柄上。
这个动作没吓唬到萧御风,反而把萧鸣远吓得不清,急忙从兜里又掏出一枚大洋来,塞到狱卒的手中。
“哼,不给你们点颜色看,就不识相!等着。”狱卒不屑地看了怒发冲冠的萧御风一眼,叫来替换他的人,往牢里走去。
“你们牢头呢?”狱卒走到女牢房门口吼了一嗓子。
“嗨,听到门前的动静,我们头去给那女人带铁链子去了,不是她刚进来的时候以为她家没油水可捞嘛!”
“那可是只肥羊,我刚才在门口就斩了这个数。”
“行,我把这话给头带去,到时候收完钱不会忘了你们男牢那边的。”眼斜口歪的女狱卒搓着掌心说。
被允许进门的就只有萧家父子,萧家姐妹只能站在马车边眼巴巴地往牢房方向瞅,“二姐,娘等会儿就回来了,是不是?”小三的手紧紧地拽着雨娟的衣裳问道。
雨娟抱着刚哭完一阵的小五,使劲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萧家父子在牢里见到萧大娘的一瞬间,就大受刺激,特别是萧鸣远,他简直不能相信那个倒在稻草堆里的受了重伤的女人是他的淑涵,“不,这不是我的淑涵!”
女牢头见怪不怪地开了锁头,进了牢房,蹲□子,一把揪住萧大娘散落的头发,强制性地让已经昏昏沉沉的萧大娘露出脸来,“仔细看看是不是!”这女犯没受过掴刑,脸上没伤,她家里人一定能认出来。
“哦,苍天啊!你把淑涵怎么了,你们怎么能那么伤害她!”萧鸣远重心不稳地托着伤了的脚,就要弯着腰往牢里冲,结果被女牢头利落的一脚踹了出去,“娘的,你要是想进来,那就一块关着吧!”
“我娘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样毒打她,还给她上铁链!娘,你还好吗?我是御风啊!你出声应上一声啊!”萧御风扶起被踹的萧鸣远,死死地瞪了女牢头一眼,满脸悲戚地望向没有动静的娘亲。
“她应不了你,即便是个大男人挨了十棍子也差不多就这样了,要是不用药,过了明天,肯定出气多进气少了!”
女牢头冷冰冰的话语,让萧家父子不约而同地想到刚才碰上的那口棺材,面若死灰。
“求求你救救淑涵吧!我不能没有她啊!”要不是萧御风拉着萧鸣远,他差点儿对着牢头跪下。
“你们求我也没用,进了大牢就要守大牢的规矩,付得起钱的,看病抓药,穿衣吃饭,我们都有人伺候着,付不起的,烂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冤枉的。”
“我给,我给,你快找人给淑涵看看吧!”萧鸣远掏出怀里仅剩的十块大洋。
萧御风看着娘亲无意识的呻吟声,不忍心地转过了脸,也无力指责狱卒的贪婪,他们天生就是助纣为虐的恶人,他们的良知早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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