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再遇错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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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菲在被子上滚来滚去,冲了两次澡,其中还有一次是冷水澡的她,感觉体内的水分都要被蒸发干了。五脏六腑内似有一团火焰在流窜,燃烧着她的四肢百骸。嗓子里压抑着的呻。吟再也忍不住脱离牙关,浅浅溢了出来,销魂蚀骨。
握紧的拳头狠狠在床上一挥,她那个恨啊,不过还是她太过小气,在意袁郎说的每一句话,以至于明明那几句鄙视的讽刺听的时候没感觉,等她转头一想,丹田顿时气血上涌,左右睡不着间不过下楼进厨房给自己找点东西喝。
当那瓶哇哈哈矿泉水被拧开,她习惯性从客厅茶几上固定的位置,拿起白色安眠药盒放了一粒下去,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喝了半瓶,就在黎落菲终于可以安心盖上被子“挺尸”后,麻烦来了。
浑身剧烈的化学反应,如果不是她前天晚上还吃过那盒子里的安眠药,她真的要怀疑,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春。药了!?
床上的人还在凭借这最后一丝理智偏执地分析,当敲门声在这个深夜蓦地响起时,黎落菲全身一抽搐,连带着额头都渗出了汗,燥热之感越演越烈,她几乎怀疑是不是精神开始恍惚,出现错觉了。
所以直到第二次门声传来,眯着眼睛开始相信是有人来找。此时她还不至于产生笨蛋式困惑,认为现在谁还有哪个家伙这般闲情逸致来骚扰。
“干什么?”扯动着火焰喷发的嗓子,黎落菲压着声音问道。
“怎么还没睡?”第一次没有得到回应后,袁郎其实有想转身离开的念头,有时候想法永远太过飘忽,他不知怎么在黎落菲低哑的嗓音迟来传到后,又在好奇这丫头怎么了。
“我乐意,你管我!”黎落菲翻了个身面朝下,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在扯裂着身上淡蓝色睡衣,音调不像是在愤怒,倒更加显得撩人起来。
只是第二次听见,袁郎已经分辨出黎落菲的不寻常,态度也跟着硬了起来,“开门,别让我自己来开。”
“你不要进来!”黎落菲仰着脖子嘶吼道,她要疯了才会此刻让袁郎进来看笑话,“袁郎你个混蛋,私闯女生闺房是会人神共愤的!”
就在黎落菲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崩裂,她边吼边从床上滚下来时,反锁的房门已落锁,袁郎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
高大如天神,深邃的眼底却有着惊讶,错愕。
“出去!”黎落菲用力扯着自己的胳膊,用仅有的力气软软命令道。
黎落菲的模样已让袁郎心中暗自大呼不妙,脚步上前一把将在地上打滚的黎落菲抱上床,脸色越发的黑,“你是不是吃了什么?”
扑倒&反扑倒
对于某人的不请自入,黎落菲一点儿都不奇怪。
被强行抱到床上的黎落菲,只能用她看似迷蒙实则愤怒的小眼神狠狠瞪着袁郎,唇畔伴随着溢出来的□声,就是她目前唯一想要靠言语挽回“尊严”的话了。
“我能吃什么?不就是喝了杯水么!”一波强似一波的怪异感,让她在脱离怀抱之后继续蹂躏被子,翻来覆去,颠来倒去。最可恶的是,在近距离接触袁郎时,她的脑袋里一闪一闪的竟然全部是她曾经看过无数漫画的画面,拥抱,亲吻,各种古怪缠绵的姿势。
夜,沉默安静得可怕!耳朵隐约像是听见窗外鸟雀扑扇翅膀拍打树叶的响声,明明那么寻常,此刻却异样挠得人心痒难耐。
眼瞅着袁郎风雨欲来黑满脸的样子,黎落菲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由内而外的诡异折磨,从床上爬起来。一阵风似的浑浑噩噩向浴室冲去。
体内的火苗窜了不停,烧了个红光满面。感觉就像有千万只小蚂蚁在她身上爬呀爬呀,却不知道它到底在身体的哪个部位,何时才爬到终点。
这一次她甚至连衣服都来得及没脱,拧开蓬头开关,对着自己一阵冷水猛浇,舒服点了,她喘了口气,没一会更难受了。她心里开始嘀咕,那个安眠药绝对有问题,即使她前天才吃过!
这里除了袁郎和她,就只有钟点工阿姨按时来清扫卫生。如果撇去袁郎那份欠揍的高傲,怎么想也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来,难道她该去怀疑只有一面之缘的那位中年老阿姨?
黎落菲绝望地闭上眼睛,靠在冰凉的陶瓷浴缸里微微喘气,像一条脱了水的鱼,冰凉的水从莲蓬头不断淋到她身上,却完全没有寒冷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
脑袋里依旧乱糟糟的,一如她现在凌乱的模样
哗啦啦的水声在这个夜晚格外醒耳,袁郎愣在原地,似是在沉思些什么。当他快步走下楼,拿起那瓶下午被他换了药的白色药盒时,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更甚之,他有想掐死黎落菲那丫头的冲动。
现在他的理智压根阻挡不住冲动的步伐,当袁郎直接闯进浴室,一眼看见让他半夜起火的祸害正仰着脖子闭着眼睛站在蓬头下,衣服都没脱,水流得她全身都是。
水珠沿着她的发梢滚滚滑落,流过脸颊,流过脖颈,直至胸前,绘出一副惊人的诱人图案。
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袁郎前进的脚步有丝犹豫,继而还是坚定走了过去,“这样冲下去,不怕生病?”
“滚。”黎落菲也顾不得现在的她,早已是怎样一副湿身之美,她只知道需要冷水的浇灌,让她不至于犯浑。
“闹腾什么!”终于杀人的冲动输在了陌生的不忍上,袁郎一把关掉蓬头,从衣架上抽下毛巾粗鲁且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身体,终究还是他的错,“一会儿送你去医院吧。”
“让你别碰我,没听见吗?”黎落菲要疯了,他难道不知道他一碰她,整个人就变得越加燥热起来,那股急于寻找发泄口的情动让她都要爆炸了。袁郎一手固定住她的上半身,像是擦小狗一样擦着,水太多,怎么擦也还是湿的,最后连毛巾都全部湿了,黎落菲的清晰却就此消失,剩下的只有原始欲。望了。
当袁郎半拖半抱着走进卧室准备换件干衣服时,黎落菲忽然扭身死死地抱住他的颈脖,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双眼似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娇艳的红唇呼哧呼哧吐着芬芳,她抵着他的下巴,伸出的舌尖若有似无轻轻舔舐着,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霎时撩拨了袁郎的神经。
黎落菲的眼睛盯着他睡衣的领口,最上边有一粒扣子是开的,下面是细致紧绷锁骨,一直知道袁郎外表谦和有礼不过是层伪装,也一直知晓他的身材更是有料。黎落菲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其实她觊觎他的身体已经很久了!
五脏六腑像是要被一团团火焰无限攻占着领地,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让她不由将袁郎的脖子抱得更紧,却还是没有再紧挨着他的领口,以免她有进一步举动,动手扯开他衣服。
她努力摇晃着脖子抬起头,尽量将目光集中在他脸上,看见他深茶色的眼瞳,像是深埋在海底千年锤炼的晶莹海石,沉沉潋滟,没有平日里习惯性的温润疏离;他的鼻梁,让人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想顺着他的鼻骨抚按那种完美的峰度。记忆里,她无数次厚着笑脸去亲吻他,啃咬他。
“为什么,你会喜欢林薇雅那个女人?”很自觉将脸贴在了他的心脏位置上,黎落菲低声说着,有种道不明的感伤和困惑,“她到底有什么好?那么多男人跟她扯不清关系,你不是自来骄傲吗?怎么就喜欢她呢……”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一惊一乍忽而成冰忽而成火的样子,着实让袁郎愣住了,黎落菲转瞬之间的变化,那种似是骨子里散发出的落寞,竟让他感到一丝心疼。
毕竟,还是个孩子。
缓慢着移动了两步,袁郎将挂在身上的她给揪下来,硬着嗓子沉声说:“黎落菲,别闹了。”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是这般没有底气。
“我没有闹,没有闹……”孩子气的本性表露无遗,早已热度化了的□将她的灵魂包围,黎落菲已经分不清现在她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一岁,她只知道此刻她抱着的人,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以无赖的方式狠狠坤抱着,“袁郎,我好难受,很不舒服,怎么办……”
“哪里难受了?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袁郎欺骗着全世界,难得会觉得束手无策想当然给了一个最烂的理由。
黎落菲没再继续,像只被遗弃在大街上狂淋雨的小狗,弓着背,蜷缩着脑袋,身体在抖动着,内心在玩忧郁,身体更是在做天人交战。
袁郎顿生无力之感,勉强压着嗓子说:“我去帮你找件衣服来,穿好我送你去医院。”他知道是药性彻底发作,无可收场,但还是没有想要说开的意思。
黎落菲被他强行拽起来,撞向他的怀里他的光火石间,她似乎听见绷在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混乱的记忆,强烈的渴望,破碎的理智,还有那么多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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