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第21章

"；你真聪明。"；
次日，我上了报纸头条，其标题为《只手遮天………普通人不普通》，我挺喜欢的。但是这报纸我就有些不喜欢了。报纸名叫《夕阳红遍天》。我随便翻了翻，中心内容就是教60岁以上的人群如何强健身体，如何享受生活，如何心如止水，如何上善若水，如何成仙。报纸附加版是一则广告：老年人同样需要性福。哎，混乱的时代，壮阳药都打老头主意。我就奇怪小城广场上织毛衣的鸡怎么生意那么好，原来是老人们需要啊！
再次日，我换到了报纸的附加版，和壮阳药广告在一起，旁边放着一张我的照片。咋一看真能吓出一身汗。看上去就跟壮阳药是我代言的一样。
"；阿飞！"；官愚他妈喊得十分温柔，完全没有了周扒皮的架子。
我摸摸她的额头。
"；你有病吧！？"；
"；你小子……没。没有。谢谢关心。"；官愚他妈像变了一个人，应该说变得有人样。
"；阿姨，有事吗？"；我同样卖着温柔的说。
"；给阿姨签个名吧。"；
"；噢，小事，拿纸来。"；
"；不，不，不。签我这里。"；官愚他妈一瞬间脱下外衣，露出干瘪的乳沟。微微笑，指了指自己的胸。
"；不好吧。孤男寡女的。"；我红着脸，流着冷汗。
"；嘭"；一拳就殴在我的胃上。一阵酸水过后，我把所有肚子里的东西全射到到官愚他妈身上。我看了看，心想：这下死了。
"；你就是粗心，你看韭菜都还没嚼碎就咽下去了。"；她从胸上拿起一条没消化的韭菜，凑到我面前。
"；阿姨，对不起。"；我连忙道歉。
"；没事，洗洗就成。就签这。"；她又指指。
江湖上勾引二嫂是要被砍死的，更何况我现在经历的不是二嫂，是兄弟的妈。我拿着笔，随便画了画，扭曲的写上我的名字。
刚写完，又一拳，我被人从后面袭击，躺在地上。回头一看，官愚他妈的儿子，官愚。
"；你丫继续啊。敢打我妈主意。你是活腻了？"；
她妈上去就给他一嘴巴，"；我叫阿飞给我签名，怎么了？"；
"；他的签名有用么？"；官愚不屑的瞅着我。
"；你不知道阿飞一个人阻止了反革命活动。"；
"；什么，就他？"；眼神更加不屑。
她妈，从包里抽出报纸，递给官愚。"；自己看。"；
官愚一目十行之后说："；怎么？代言壮阳药就是阻止反革命活动了？"；
她妈，抢回来一看，"；呀，错了。"；
重新又拿一张递给他。
官愚一目二十行之后说："；呀，你小子上头条了！还干大事了！"；
官愚说着说着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我的头。
"；说叫你在三国里排名老三呢。吃亏了。"；
话里没有道歉的意思。就好像是关羽没有理由便殴张飞一顿，殴完还走过说"；谁叫你是老三呢"；，一样。
"；阿飞！"；大着肚子的肇昀，一溜烟就跳到我的身上，抱着我。
"；今天这是怎么了？神经了？"；我疑惑的问。
她狠狠的一口就咬在我的脸上，"；我得好好咬你。"；
"；千万别，你这是哪门子的嗜好。"；
"；你是我的英雄啊。我心目中永恒的光辉。"；
"；我还没那么牛逼吧。"；
"；非常牛逼，我知道你的英雄事迹了。"；
"；帮我签名。"；她笑着指指她的肚子。隆起的肚子。拉起衣服。
"；噢。"；
还差两笔写完的时候。又是一拳将我殴到在地。准确的殴在我的肾上。我愤怒。我回头。见一老头。
"；你他妈的有病吧。"；
老头走近一看，从额头冒出一滴汗来。
"；对……对……不起，打，打，错了。"；
"；你他妈的还真有病呀。"；
"；实在对，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在调戏我女儿呢。对不起，认错人了。"；
我无话可说，白白挨了一拳，幸亏是一老头，要换做年轻人，我这肾保守估计以后就生不了娃了。真是一乱世。连老头都是一副见人就打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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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群和官愚他妈差不多岁数的妇女冲进门，开始七嘴八舌的骂殴我的那老头。刚开始30秒钟老头还能还口，之后就乖乖的接受了，强忍着眼泪。我瞬间大悟，上岁数的妇女不能惹，上更年期岁数的妇女更不能惹。听不见她们说些什么，只听见哇哇大吵的声音。仅一分钟的时间，老头崩溃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头，起来，装什么死呢？"；
"；别以为装死老娘们就放过你。"；
"；就是就是，快起来。"；
就这样一群妇女继续围着老头的身体骂，即使他听不见，也要图个嘴爽。
"；他没气了。"；官愚他妈把食指凑到老头鼻孔前，探了探。
妇女群里的另一个妇女也探了探，脸色一白。说："；确实没气了。"；
就这样一群妇女继续围着老头的尸体，全呆了。
后来，报纸把这一事件分3期登了出来。
第一期，标题为《一群女人组团谩骂一位老头引发的血案》
第二期，经过详细的调查之后，标题改为《一个男人带领一群女人组团谩骂一位老头引发的血案》。根据对此男人的描述，我确定这男的是我。其描述内容为：他帅气逼人，他英勇无比，他不顾个人安危阻止了一场大规模的反政治反组织反革命的活动。
第三期，报纸为了告诫那些盲目崇拜的人，标题为《盲目追星血案总结》。根据对此星的描述，我又确定了是我。其描述内容为：虽然他潇洒，虽然他倜傥，虽然他善良，虽然他勇敢，但追星的人是盲目的，冲动的，感性的，自私的。
一时间，小城里所有35岁以上的妇女都认识了我，并且把我视做她们心目中不可缺少的榜样，偶像。
一出门，有人找我签名，有人找我合影，甚至有人在自己的身体刺上了我的名字。其中就有官愚他妈，把我刺在她的右胸上，说是这样可以给我温暖，来自心口的温暖。肇昀，把我刺在她的左胸上，说是这样可以离我更近一些。我顺着这样的逻辑一想，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一小点恨我的人肯定会把我刺在他脚底板上，天天踩我。有两小点恨我的人肯定就把我刺在他的肛门下，一拉屎就臭我，如果拉稀屎还可以把屎射我脸上。有三小点狠我的人肯定就把我刺在崇拜我的人的脚底板上，用崇拜者的脚踩我臭我，领崇拜者自己也痛苦不已。有一大坨恨我的人肯定会把我刺在他的腰上或是他子女的腰上，某天他们其中一个或是全部腰折的时候，就可以把我一起也给夭折了。我又一想，又想明白一个道理。必须坚决用科学技术取代迷信思想。
一回家，门口等着各种饭屎，送花的，送礼物的，送盒饭的，送自己媳妇的，送别人媳妇的，送自己身体的，送别人身体的。那场面可谓是人山人海，红旗展。那感觉跟走星光大道似的，相当牛逼。
一天回到家，一个陌生的化着烟熏妆的女人的冲出人群对我说："；空虚吗？寂寞吗？需要陪伴吗？"；
我连忙摇头。
"；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熊猫。"；
"；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那天就是我和你一起阻止了反革命那场活动。"；
我想了一会。
"；你是那警察？"；
"；对。对。对。"；她一脸兴奋。
"；你怎么变女人了？"；
她处女式的微微一笑。
"；还不都因为你。"；
我血气上涌，晕眩。忍不住说了一句："；教训她。"；
瞬间人群堆叠起来狂殴她。她一副宁死不屈的嘴脸，跟刘胡兰一样的顽抗。嘴里还大声喊着："；章飞，我爱你，我就爱你。"；不喊还好，喊完之后?